第二十一章:一個眼神就把他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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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眼神就把他勾走了
    九月六號,這一個星期日很不幸地下了雨,就像黛安當初來榕鎮的時候一樣。
    今天,黛安沒有穿工作服,而是穿上她白色的長裙。沒有穿上鞋子,沒有撐傘,安安靜靜走在榕鎮的街道上。
    來來往往不多的行人或許會多看一眼這個淋著雨、可憐的孩子,可沒有一個會上前詢問。
    這一天,清露寺裏的清寂大師要出關了。傳言中,這個讓人尊敬的大師知曉世間萬事。黛安要去清露寺,問問清露大師,她的哥哥在哪。
    清露寺的鍾聲敲響了,在這一座寂靜的山裏是如此的響耳。
    黛安走過長長的石階,來到了清寂大師的禪房前。
    小僧尼接待了黛安,雙手合十,這個出家人禮貌地說起話來:“上午好,小施主。”
    “上午好,雖然這是一個糟糕的天氣,可並不影響心情,不是嗎?”黛安站在木廊上,她濕透的長裙正往下滴著水。
    “當然。請問施主,需要幹淨的衣服嗎?”小僧尼友好地問。
    “不需要的,謝謝。”黛安不在意地抹了抹臉上的雨水,“我該請問你,你的師父,清寂大師,現在出關了嗎?”
    “是的,施主,你是找我師父嗎?”
    黛安點了頭,“得麻煩你告訴清寂大師,我想見他。謝謝。”
    “請稍等。”小僧尼說完,走進了禪房。
    不一會兒,小僧尼走了出來,“請施主進去。”
    黛安一笑,出家人總是那麽的友善和仁慈。她走進了禪房,看見一個白胡子的出家人,他盤腿坐在桌前,手裏還握著一串佛珠。
    “上午好,清寂大師。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的髒裙子弄髒了這裏的地板。”黛安笑著說。
    清寂大師看黛安,她有一雙淡藍碎汞的眸子,瓷白的肌膚,栗色的長發,一張小臉幹淨無瑕,淡淡笑起來,美好而不真實。
    “上午好,可憐的孩子,你看起來真像天之域的白天使。”
    “不。”黛安搖了搖頭,準確來說,她不僅是白天使。
    清寂大師說:“昨天,我就想,今天會有人來找我,可憐的孩子,你來了。請問,我有什麽能夠幫助你的嗎?”
    “清寂大師,我需要你告訴我,白天使的神,現在在哪?”黛安問著,小臉上的笑容幹淨而純潔。
    “白天使的神,凱撒,他們說,他一千年前,被罪惡的天使的神殺死了。”清寂大師緩緩說來。
    黛安淡藍碎汞的眸子一斂,平靜的笑容中帶著越來越容易分辨出來的瘋狂。“當然,那時候,我就親眼看著。”
    “噢,不,你這個可憐的孩子。”清寂大師雙手合十,可憐起來。
    “我隻需要你告訴,他在哪?”黛安保持著笑容。
    “可憐的孩子,我並不知道那個白天使的神,凱撒,現在在哪裏。雖然,他已經像罪惡的天使的神一樣複生了。”清寂大師如實地說,“我能知道的,隻有這一些。”
    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黛安輕輕笑出了聲,她的手上出現了一把匕首,她舉起了匕首,盯著清寂大師,笑盈盈地繼續問。
    “你得說,可憐的清寂大師,我該去哪裏才可以得到滿意答案。”
    清寂大師看黛安手上鋒利的匕首,眉頭一皺,“孩子,我想,你可以去問問神主殿的亞爾維斯內閣。雖然那是罪惡的天使的地盤,亞爾維斯內閣雖然是一個罪惡的天使,可他手裏的那一本書幾乎什麽都有記載,包括髒亂不堪的曆史。”
    “對,你說的對,那個老頭子,他手裏的書簡直就是一個能裝糞土的肮髒豬圈!”黛安放下了匕首,緩緩走向清寂大師,她的小臉上的笑容是那麽的幹淨、那麽的純真。
    清寂大師看黛安的靠近,眉頭皺得更深。雖然,這個可憐的孩子笑的是那麽的讓人喜歡。
    “噢,對,最後一個問題,清寂大師,今天,還有人來找過你嗎?”
    “沒有。”
    黛安高興地點了頭,“這聽起來真是不錯。”
    然而,下一會兒,黛安就把匕首刺進了清寂大師的脖子。
    可憐的清寂大師連慘叫都來不及。
    “抱歉,可憐的清寂大師,我得清楚,盧卡斯,那個狡猾的、該死的紳士,一定會來找你的。”
    黛安拔出了匕首,輕輕笑著說。
    清寂大師睜大著眼睛,倒了下去。
    當小僧尼聽到聲音,走進來的時候,隻看見倒在地上的清寂大師,他的脖子不停地冒著殷紅的鮮血,禪房裏,再沒有其他人。
    可憐的小僧尼嚇壞了,大聲喊了起來。碎碎的雨聲裏,慘叫聲是那麽的刺耳。
    這一個雨天,野獸人,對,那群可愛的野獸人又來到了榕鎮,他們開心地搗亂著,這可真是忙壞了可憐的衛兵。
    盧卡斯,這個優雅的紳士來到了清露寺,看到了清寂大師的屍體,聳了聳肩。
    “這就是那麽奇妙,真是,該死的瘋狂。”
    碎碎念叨著,盧卡斯離開了清露寺。雨還在下,淅淅瀝瀝,沒有一點停下的意思。
    糟糕的上午,托馬斯,這個敬業的管理者通過廣播,讓我們親愛的榕鎮人民待在家裏,直到勇敢的衛兵把野獸人趕出去。
    事實也是這樣,親愛的榕鎮人民很聽話地待在家裏。他們即便是看著街上那些活蹦亂跳的野獸人就嚇到了,哪裏還敢出門去。
    伊桑,可愛的伊桑來到窗戶前,拉開窗簾,看到了街道上的幾個野獸人。他們把停在路邊的車子像丟足球一樣丟向大樓。
    這絕對是一個亂了套的地方,不是嗎?
    雨點落了下來,幾片翠綠的葉子也落了下來。伊桑一轉眼,看到了街道下邊的黛安,她穿著白色的長裙,依舊沒有穿鞋子,沒有打傘,她渾身都濕透了。
    噢,不,伊桑不明白,黛安為什麽總是會在外邊晃蕩?他打開了窗戶玻璃,冰涼的雨點就落在了他俊美無儔的臉上。
    黛安,這個可憐的孩子,仰起小臉,看了一眼伊桑,她笑了,是那麽的甜美,那麽的幹淨。
    伊桑這就毫不猶豫跳了下去。
    沒錯,黛安一個眼神簡直就伊桑勾走了。
    “黛安,你該回去。”伊桑落了在黛安的身後。
    “為什麽?”
    “外邊很危險,不是嗎?”伊桑說著,一個野獸人跳到了他的身邊,甚至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好吧,雖然這個野獸人是如此的可愛,伊桑還是一拳把他打遠了。
    “噢,是嗎?那你出來幹什麽?”黛安笑著反問。
    “我想,我可以請你到我的家裏。”伊桑這樣說。
    “不,我得走,去一個你熟悉的地方。”黛安看了一眼伊桑的墨色的眸子,牽唇一笑。
    這一雙墨色的眸子真是不好看?不是嗎?至少比伊桑之前的眼睛不好看。
    黛安走了,沒有理伊桑。伊桑沒有再說話,靜靜跟在黛安的身後。至少,他可以保護她一點。
    雨很快把伊桑淋濕了。
    黛安回頭看了一眼伊桑,“你跟著我,不要後悔。”
    伊桑搖了搖頭。他不知道黛安說的他熟悉的地方是什麽,可他沒有一點害怕、後悔。
    “好吧,親愛的伊桑。”黛安笑了起來,似乎這非常的有趣。
    黛安來到了榕鎮郊外一塊寬大的草坪。伊桑在不遠處停了下來,看著黛安的側臉。
    “很快的,伊桑,我帶你回家。”黛安用自己冰冷的小手牽起了伊桑的大手,她的笑容是那麽的甜美。
    伊桑看著黛安的小臉,沒有一點的猶豫。
    天空之上閃現了一道紅光,很快,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出來了。
    黛安抱住了伊桑,把小臉埋在他懷裏,“我多麽希望,伊桑,你可以待在家裏。”
    伊桑沒有明白黛安話裏的意思,突然的,他看見黛安的背後有了一雙黑色的翅膀。就像罪惡的天使一樣,黑色的翅膀。
    可,是那麽的突兀。黛安,這個漂亮的、好看的孩子,是那麽像白天使!
    “我的翅膀好看嗎?”黛安仰起小臉,笑著問伊桑。
    伊桑點了頭。
    黛安的笑容更加燦爛了。“當然,親愛的伊桑,這就是你的傑作,你當然喜歡。”
    天空之上的紅光照在了伊桑的身上,他的墨發瘋狂地變長了,他那雙寬大而華麗的黑色翅膀出現了,他的眼睛,變成了殷紅的血眸。
    又出現了。罪惡的天使的神,他殷紅的血眸,絕美驚豔,卻令人恐懼。他的臉俊美無儔,簡直讓人神魂顛倒,然而,這一張麵孔會讓整個天之域的天使戰栗起來。
    黛安看伊桑那一張俊美無儔的臉,燦爛的笑容漸漸消失了,她拉著伊桑的大手,揮動了背後黑色的翅膀。
    “親愛的伊桑,我們該走了。”
    伊桑依舊沒有猶豫,跟著黛安,飛向了天空上那個恐懼的黑色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