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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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個夢,
    都像是自己給自己講故事。
    一半清晰記得,
    還有一半,
    散落在夢醒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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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閉上眼睛。
    一條通向遠方無限延伸的路。
    灰白,像落雪時天空的顏色。
    左邊,是同樣顏色的草地,與路連接成一片,平鋪蔓延而去;右邊是黑色,無盡的黑色,像是望不到底的崖。
    我努力想看得更遠……那不是崖!是水。
    是水,平靜無波,一望無際……
    我在意識裏,瞪大眼睛,想仔細看得再清楚一些——忽然發現,那也不是水……
    更像是一處虛無,像漆黑漆黑沒有星點的天空,空空的,沒有盡頭……
    在意識裏驚醒。
    繼續。
    眼前,一條灰白色的小路,延伸往一個村落。
    村落很是模糊,卻感覺親切。
    小路的兩旁,是綠色的稻田;村落的後頭,是山,遠遠望過去,滿山蒼翠樹木成林。
    小路上,有一個人,向著村落慢行。
    白色的背影,灰白色的小路,在稻穀間,格外醒目。
    夢醒。
    豁然覺得,那個背影,分明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