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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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風光身邊的我都不在你眼中,你的眼中藏著什麽我從來都不懂,沒有關係你的世界就讓你擁有”
月光,他的笑很《溫柔》。
學校。
“茉雪,能出來陪我聊聊嗎?我在冰室等你——夏薇”。午飯後手機響起,打開短信內容,引入眼簾的是這幾個字眼。奇怪。
“怎麽啦?”身邊的初晴問。
“是夏薇,她怎麽知道我的手機號碼?”我把目光移向初晴。
“那個……是她向我要的,怎麽?她找你有什麽事嗎?”
“她叫我去冰室陪她聊聊。”
“啊?”
“啊什麽啊,我出去了。”我抓起背包想走。
“等一等,茉雪,你說,不會是跟池軒有關吧?”初晴瞪大她那雙好看的眼睛。
“不知道呢,回來再說,拜拜。”如若真的是這樣,那就更應該說清楚了。
冰室。
年輕的店主笑臉依舊。
“茉雪!”夏薇朝我招手。
我微笑著朝夏薇走過去,在她的對麵坐下。
“我幫你點了藍莓沙冰哦,待會就來。”她還知道我喜歡吃藍莓沙冰,死初晴還告訴她什麽啊?!
“那太好了,謝謝咯。”我禮貌的說。
“很冒昧找你出來,你不介意吧。”她看著我說。
“當然,有什麽事你說就好了。”我看著她,不知道她到底在盤算什麽。
“那我就開門見山咯。我想知道你跟沐宇學長的事。”她把目光投在藍色方桌上,不帶一絲請求的語氣,她身上散發出來的不是那股特有的高貴氣質,也不是那份嬌柔的可愛,而是一道神秘的凜冽,讓我不禁回想起第一次相遇時她回眸的一瞪。
“美女你們的冰來咯。”花樣少男賣笑似的迎上來。
我舀起一口藍莓沙冰放入嘴裏,涼意蔓延全身。
“夏薇,你怎麽也對這件事感興趣。”她不是那種八卦的人。
“好奇。你們不是在交往嗎?怎麽他去法國沒帶上你?”她注視著我說。
僅僅是好奇嗎?
“夏薇,我能選擇不說吧。”我不清楚她的用意。
“那是你的權力。”她低頭優雅的吃著藍莓沙冰。
沉默,我被回憶入侵。
“期末考複習的怎麽樣?”她優雅地放下小勺。
“嗯,還好……謝謝。”我接過她遞來的紙巾。
“走吧。”
“謝謝你的冰……”不知道我沒跟她說是不是會讓她有點失落呢。
“不用這麽客氣。”她停了一會,帶著微笑說,“沐宇學長他不是也經常到這裏買冰給你嗎?”
啊?!什麽?
宿舍。
“什麽?!我還以為是要講池軒,居然是沐宇學長!什麽跟什麽啊?”初晴聽我講完很是詫異的說。
“她跟你不是挺好的嗎?”
“她對我是不錯,可是她好像城府挺深的。”
“我到不覺得她城府深,隻是我覺得她跟學長有某種關係存在,我也說不準,可是,她不會是那種八卦的人。”
“也對,哎,茉雪你要保重……”初晴故作深沉做。
“此話怎講?”我裝腔作調。
“要是再來一個情敵怎麽辦?”她抓住我的手。
“情你的頭啦,睡午覺,別打擾我。”我甩開她的豬爪,到自己的床睡下。
怎麽可能睡得著呢?腦海裏一幕接著一幕。
“可是,池沐宇的每一場球賽你都出現。”
“你的眼裏隻有池沐宇嗎?就算是因為我長得像他,你也不為因此多看幾眼嗎?”
“好奇。你們不是在交往嗎?怎麽他去法國沒帶上你?”
“沐宇學長他不是也經常到這裏買冰給你嗎?”
沐宇學長,池軒,藍夏薇到底是什麽關係?為什麽池軒不願提及沐宇,而夏薇卻對我和學長的事充滿好奇,難道:池軒喜歡夏薇?而夏薇喜歡學長?是這樣嗎?可是又好像不對啊……
“啊——!初晴你詐屍啊。”我生氣的坐起來,出其不意攻其無備啊……死初晴又捏我。
“睡不著吧。要不,我們去問問池軒。”她得意地看著我。
對啊,問池軒不就什麽事情都知道了嗎。可是,他會告訴我們嗎?還有,能問他嗎,也許他會很反感呢……哎,學長你要是在就好了。
我搖了搖頭,倒下,閉上眼睛,不顧那個還在得意的惡女。
今晚就是高一最後一次夜修——了,最後一晚,努力,奮鬥。
“好久沒看到池軒了,哎。”初晴放下圈圈點點的課本,雙手托腮。
我停下筆,轉向身邊的初晴,是啊…大概有一個星期了吧,四目相對“不是說來我這邊坐,好好複習嗎?”我扯開話題,繼續算不懂的公式。
初晴沉默,眨著無辜的眼神。
“想見的話不會去找他啊。”我被盯得不自在。
“我怕打擾到他”。初晴埋下頭。
哎,水性楊花的女人……
“喂,你不會喜歡上他了吧?”我輕輕拍她的頭。
“說什麽呢,帥哥是拿來欣賞的,花癡是偶爾犯的。嗯,我是替他不值嘛。”她吊著死魚眼看我,借口那麽多。“他對你挺不錯的,這麽多天不見你連問都不問”。
“期末考嘛,肯定認真去了。”我怎麽會沒想到他呢?隻是不可以,我的學習還有沐宇,我感激他但不可以讓他占據我的一點思想,直覺,當我徘徊迷惑的時候,現在隻能選擇相信直覺,很奇怪,我沒有辦法表達。
“怎麽啦?”初晴用手拍我的頭。
“嗯?”
“知道錯啦,茉雪我們出去一下子好不好,班裏有點安靜,就一下下好不好。‘初晴懇求,好吧,看她還會考慮到別人的份上,犧牲一下自己好了。
——操場。
“什麽事啊……”吹著涼風,欣賞著美麗而寧靜的夜,繁星滿天,法國的天空跟這裏不一樣吧。3個多月了,學長,你學的怎麽樣了,考完試了嗎?你法語那麽好,一定認識到很多新的人吧。
“喂!”初晴無比生氣的鬼叫讓我迅速回神,“你這麽不尊重我啊,我可是要跟你分享一件事的!”晴妹生氣,後果嚴重。
“我錯了,有什麽事你說吧,我洗耳恭聽,保證不走神了。”誰浪費了我珍貴的時間!
“池軒這麽多天不見是在用功不錯,可是你知道為什麽嗎?”我搖了搖頭。“積極搶答”。
“他理科基礎還不太紮實”。多無奈的我……
“錯,笨,太笨了,要是那樣的話他還能幫你補習麽。”初晴無比鄙視地看著我,我是配合你才說的,難道你聽不出來嗎……“告訴你哦,他又跟他老爸扛上了,如果你考不了第一,就會凍結他的信用卡,你知道嗎?怎麽會有這麽過分的老爸!”初晴說的很是激動。
“那他不是穩拿的嗎?他老爸也沒那麽過分,也許隻是嚇嚇他,如果文科考爛了,它還可以去打工,或者把他那輛沃爾沃賣了,也夠活一陣子,放心吧,他是私生子,也是他唯一的兒子,雖然他跟他老爸有過節,但也沒道理把他往死裏趕”。我看似很理性地分析完,其實心裏還是有一絲擔心,他那個不桀的帥氣男。
“也是哦,夏薇告訴我的時候,我什麽都沒想,就顧和她一起緊張了。”
我仰頭倒在操場上,原來是夏薇,我應該想到的,她把初晴當成好朋友了嗎?她向來都是獨來獨往的,所以,為什麽找我去問沐宇學長,卻可憐楚楚地告訴初晴池軒的事,她在想什麽。
初晴跟著我仰頭倒下,“怎麽啦?吃醋還是生氣?”初晴拔起草在我臉上劃來劃去,被我一手拍掉。
“是啊,我是生氣了,浪費我的複習時間找我出來就為了講這點事,我考不好也會死的。”我扯了她的頭發。
“真的隻是這樣嗎?”她略帶失望地說,“我以為你對池軒有一點感覺呢!看來我是想多了。”
我對池軒有感覺?不不不,怎麽可能,可是壓抑內心的焦慮裝出的淡然,又說明什麽……我隻喜歡沐宇,那個陽光,優雅得無可挑剔的池軒,該知足了……
“學長,不知道在那裏過得怎麽樣呢?”我看著她,月光在她天真純潔的臉龐很是好看。
“不好意思吖茉雪,害你這樣子,我會陪你,我會保護你,好不好?”
“傻瓜”我坐起來,“走吧,回去複習,被宿管抓到就慘了。”我伸手拉起她。
“拍什麽,他敢把我們怎麽樣不成。”初晴拍拍身上附著的草又幫我整理頭發。
“這倒不拍,問題是,看到他的臉再聽到他的話,我恐怕今晚就不敢睡了——會做噩夢的。”
“嗬嗬”初晴撲嗤一聲笑了。手牽手,回教室咯……
皎潔的月啊,請告訴我,冰茉雪隻喜歡池沐宇——
夜修後
“哇……啊!”鈴聲剛響就傳來一聲聲尖叫,難道是見鬼了?!我望向窗外,看到密密麻麻的人,
“哇,池軒耶。”
“他朝我們班走來了!”
“池軒你要找誰,我幫你。”
“……”
“我找茉雪。”自從比賽後,他麵無表情的冷酷臉龐終於有了微表情。
啊?!我想偷窺的小偷被發現一樣,慌忙把視線轉回。
“池軒你又來幫茉雪補習嗎?”
“什麽?!他一直幫茉雪補習嗎?真好,好羨慕啊”
“如果可以,我真想當茉雪。”
“真幸福。”
“……”
還沒反應過來,池軒已經站在教室門口。
“好久不見,池軒。”初晴站在我的身邊,笑著對他打招呼。
“初晴,茉雪”。
“他笑了,你們看池軒又笑了……”
“好帥好帥的笑容噢,我都找不到詞匯來形容了!”
“天哪,我都快窒息了!”
“loving唯愛的池軒!”
“哢嚓,大家看,我都拍下來了耶!”
“你們太吵了,我要複習,離開。”池軒好看的眉毛擰成了結,這才注意到他手中的書。
“哢嚓……哇!池軒皺眉頭也很好看呢……那個,我們就不打擾了,池軒我們會愛你到底的!”
收到了池軒的眼神威脅,大家快速離去了。
“照片!”
“照片傳給我,我要拿去放大!”
“不行,獨家收藏,喂!你們……”
叫聲終於越來越遠,我和初晴已經滿頭黑線。
“那個……我沒想到會有這麽多人。”
“沒事啊……哈哈……什麽事?”我徹底清醒過來。
“茉雪要不我先走,你們聊?”初晴問我,手卻被我拉得緊緊的。
“沒關係,我是過來讓茉雪幫個忙的。”
“說吧,你幫了我那麽多,這次能幫上的話我會盡力的。”我笑著說。
“就是這個。”他把手裏的書放到我的書桌上,“我想讓你幫我劃重點。”
曆史,地理,政治……文科……
“好,你坐吧,我幫你。”
“好,謝謝。”他從旁邊操了一把桌子坐在我的對麵。
好,好客氣,很,很不習慣。
我翻開書,那叫一個嶄新啊,連名字都沒寫上,不知道翻過幾次……答應了就要負責的,開始吧。
我拿起彩色筆:“我幫你劃一些重點,你邊看邊聽,想這個含義,還有意義以及影響,這個是重中之重,老師強調過很多次。”
“好。”他像個乖學生一樣,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
“還有這個……”
我邊劃邊講,他認真的看著、聽著,配合的點頭,終於在10:40結束了。
“好了,這些,該背的我都幫你劃好了,那些圖記得看哦。初晴……咦?人呢?”
“她剛才就走了。”池軒一臉抱歉地看著我,“麻煩你了。”
“不用這麽客氣啦……”死初晴,回宿舍你就等著挨打吧你。
“那……一起走吧。”
“啊?不用了,我書包還沒收呢,你先走吧。”
“燈已經熄了,就一起走吧。”
“……好,那,等一下。”心軟會害死人的,就像好奇害死貓。
“好。”他又笑了。
莫名的罪惡感襲來。老天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給了我一個完美的學長,又讓這個帥的沒天理的池軒跟我做朋友。
“怎麽?”月光下他輕輕勾起弧度,讓笑容鍍上一層溫柔。
“沒有……就是,真的很擔心嗎?你爸爸要凍結你信用卡的事。”我還是把心裏話講了出來。
“原來你也知道了。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有本事離開家卻沒本事養自己。”池軒停下腳步他的背影讓我感覺他有太多的秘密。
“不會,沒有這樣的想法。”他轉過來,我對上他的眼神。
“其實沒有……”他把視線移到籃球場,其實沒有?他什麽意思。“等我時間再告訴你好嗎?”他的語氣略帶溫柔,讓我不禁怔了怔。
“嗯,啊哈,沒關係的。”
“那,等你有時間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和池沐宇的事呢?”他小心地懇求道。
我瞪大眼睛以為自己出現幻聽。直到看見他懇求的眼神及微微啟開的嘴唇,我才知道那句話真的是他說的。
奇怪,為什麽他也對這件事感興趣呢?想著中午夏薇的話,難道說是池軒叫夏薇問我的?啊哈哈,發現我的腦子轉得好快,可惜由於離心運動,偏移了軌道。
“不可以我也不會勉強的。”我怎麽感覺他的語氣裏帶著強烈的失望。“你在想什麽?我隻是好奇而已……走啦。”
原本有點呆的我在聽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迅速反應過來,快步跟上池軒走向宿舍,天呐!我忘了現在快11:00了!
宿舍門口。“
膽子大了是不是啊,明目張膽地約會還大搖大擺地想進宿舍,當我是個花瓶——擺設的啊,怎麽不幹脆找個地方過夜得了……”宿舍阿姨太過分了,不行,就算說我是潑婦我也不管了,我剛想破口大罵,池軒便先開口了。
“你沒長眼啊!”他把書往宿姨麵前的桌子上扔下,冷冷的眼神和憤怒的話語,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他,“真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從明天開始,您再也不用這麽辛苦了。”池軒靠近宿姨一字一句地說,讓人感到危險。
宿舍阿姨難道沒點名嗎?前一秒的憤懣已化作同情。
“好了,池軒。”我輕輕地說。
“茉雪謝謝你幫我補習,還有,對不起。”他,居然彎下腰跟我道歉!“好了,我們走吧。”池軒一手把散亂的書收起。
“嗯嗯。”
留下滿臉滄桑的宿姨,欲哭無淚。
——轉彎處。
“其實你不用道歉的,你又沒有錯。”
“可是卻害你也被她那樣說。”眼神盛滿真誠,讓我不知道該怎麽接他的話。
“那,晚安咯。”好聽的聲音打破了僵局。
“嗯,拜拜。”
各自轉身,呼……為什麽我在麵對池軒的時候總會有點不知所措呢?
輕手輕腳地打開了宿舍的門,看見睡得正香的初晴,再輕手輕腳地關上門,發現床上貼著一張便利貼:晚安茉雪,電燈泡亮得好累,先睡了。
這個初晴……我看著她,勾起嘴角,好吧,我也困了。
“晚安,初晴。”我小聲地說,關燈。
晚安,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