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出車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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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要能夠遠遠這樣看著你,看著你,看著你,就算傷心心裏還是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隻要能夠緊緊這樣陪著你,陪著你,陪著你,就算分手還是選擇喜歡你,喜歡你,喜歡你,我好希望整個地球隻剩下我和你,我就能勇敢的說,我還愛你,我好希望我會忘記說再見的是你,我不再回憶,也不再傷心。”
    也許這一切都足以說明我《還是喜歡你》。
    “茉雪,你真的對池軒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很久沒有跟初晴一起在夜修逃課了,吸著奶茶,吹著風。
    “聽說今晚有流星哦。”我望著天空說。
    “茉雪,不要再回避這個問題了好不好?”初晴很嚴肅地問我。
    一個多月了,初晴和梓若好像也快問的不耐煩了吧。
    “嗯,初晴,我就正麵回答你一次,我們,不適合。”
    “不適合?!你們又沒開始過,你怎麽知道?”
    “沐宇學長的事,難道還不夠嗎?”風吹進心裏讓剛暖起來的心涼了半截,“不管是學長還是沐宇學長,我跟他們的差距太大了,他們是發光體,與身俱來的,而我,不貴就是被照射到的人群中的一個。”
    “可是他卻隻為你發光,茉雪,池軒不一樣,而且你也喜歡他不是嗎?不要否定,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
    我低頭吸著奶茶,不語。
    “哈哈哈哈哈哈哈……”初晴的手機鈴聲響起,曾小賢的狂笑版……
    “噢……”初晴看了我一眼,按下聽鍵。
    “喂,池軒。”
    “嗯,初晴你和茉雪在一起嗎?”
    難道說……初晴按了揚音?
    “是啊,我們在一起。”初晴朝我壞笑。
    “在學校吧。”
    “學校操場。”
    “嗯,那就好。”
    “池軒你是擔心茉雪嗎?”
    “沒有啊,是梓若找不到你,好了,就這樣。”
    “好吧,拜拜。”
    “也許我們,就像白天和黑夜,即便彼此仰慕,卻不可能在一起。”我擺弄著奶茶杯說。
    “還有是因為夏薇嗎?”
    ……是……還有夏薇,她喜歡池軒,我們的關係剛變得不錯,我不想傷害到她,還有,“夏薇?噢,對耶,她跟池軒很配哦……”我假裝恍然大悟。
    “茉雪拜托你不要想那麽多好嗎?隻要他喜歡你,你也喜歡他不就好了,喜歡他的人不止夏薇一個,可他喜歡的卻隻有你而已。”
    隻有當你成為主角時,你才會真正明白這種感覺,因為自己已不再是那個知道美好結局的觀眾了。
    我把目光轉向無際的黑夜,不經意的看到,“流星,初晴是流星。”
    淡藍色的星體劃過天際。
    “我要茉雪和池軒在一起。”
    轉頭看到雙手合起,放在胸口許願的初晴。
    “帶著我的願望飛吧流星,”初晴天真地笑著,“茉雪,白天和黑夜會在一起哦,那就是陰天,雖然不怎麽好聽啦,可是是事實哦,白加黑嘛。”
    流星,你聽得到我心裏的願望嗎?我隻希望,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永遠辛福——
    宿舍。
    十個未接電話,兩條短信。
    “茉雪你,沒事吧?”
    “我是池軒,看到回。”
    心底的那根弦再次被觸動。
    黑壓壓的烏雲擠滿天空,雨一點一點滴落,終於爭先恐後,雨水從雲中傾出。
    “雨好大呢。”我站在走廊接受雨的洗禮。
    “是啊,”初晴正吧唧吧唧地吃著薯片,“來,最新的薯片加雨水,讓你感受清脆的自然口味。”她把薯片塞進我的嘴裏。
    “你是餓死鬼啊……中午吃了那麽多,回到宿舍零食還吃個不停。”
    她隻管嘿嘿的笑著。
    “嗯?誰的手機響了?”
    我們一起走進宿舍。
    “我的,”初晴拿起扔在床上的手機,“喂,梓……什麽?!”手中的薯片掉落一地。
    “出什麽事了?”我著急地問嚇呆的她。
    “池軒他……出車禍了……茉雪,走!”
    池軒出車禍了?!
    校門口。
    “快上車。”是梓若。
    我和初晴在後座坐下。
    “什麽時候的事?”我問梓若。
    “中午接到醫院的電話。”
    初晴牽住我的手,“別怕,會沒事的。”
    “早上不是還有上課嗎?”
    早上,明明還看到他的。
    “不知道為什麽,中途說有事,跑掉了。”
    車開得很快,心也跟著加速。
    “那,嚴重嗎?”
    梓若轉頭看了我一眼,什麽也沒說。
    雨敲擊著車窗,再狠狠地敲進我的心裏。
    池軒,你不可以有事——
    醫院。
    “醫生他怎麽樣了?”梓若跑到剛走出病房的醫生麵前問。
    “情況……恐怕不太樂觀。”醫生搖了搖頭。
    不太樂觀?那是怎樣?
    “對了,誰是茉雪?”
    “我,我是茉雪。”我站出來對醫生說。
    “你就進去跟病人說說話吧,陷入昏迷前病人一直喊著你的名字,另外,我們會想辦法跟他的家人取得聯係,你們都要做好心理準備,病人……極有可能留下後遺症。”醫生走去。
    “茉雪,茉雪,你快進去,我和初晴先去辦一下相關手續。”梓若對我說,帶著初晴朝醫生走去。
    門被推開了。
    白色,又是白色,隻有桌上擺放的心率分析儀跳動著不協調的顏色。
    病房的床上,池軒安靜地躺著,頭部被綁上厚厚的繃帶,好看的鼻子被罩上氧氣瓶。
    隻剩下“滴——滴——滴的聲音縈繞。
    我用力吸了一下鼻子,不可以哭。
    輕輕地在病床前坐下,這樣的他,安靜得讓人害怕。
    我拉起他紮著針的手,握住。
    “池軒,你知道是我對不對?”
    “池軒,醫生說你可能留下後遺症呢,他是騙人的,對不對?”
    “池軒……”
    突然不知道該講什麽,眼淚就這樣流了下來,沒有力氣擦掉。
    “池軒,你不是說,我不會照顧自己嗎?那我也沒辦法照顧你哦,你要是不起來,我就走咯。”
    所以就是這樣對吧,在我生病,在我出事的時候,你也這麽緊張對不對?如果我這樣說,你要是難過怎麽辦?
    “池軒,剛才是騙你的哦,我不會走,這次換我來照顧你好不好?”
    “池軒,還有一件事,我告訴你哦,其實你的眼睛很好看呢,所以快點睜開好不好?”
    “扣扣扣。”我轉過頭。
    “打擾一下。”醫生朝我做了個手勢。
    輕輕地放下他的手。
    “病人可能不會這麽快就醒,所以,你要跟他多講一些,比如你們的事或者什麽好的回憶。”
    “我知道了,醫生。”
    手,再次握住,突然才發現,握住他的手,心會覺得溫暖。
    “池軒,還記得你在學校打的第一場球賽嗎?動作真的很帥,我後悔沒有看到比賽結束了,你醒來,教我打籃球好不好?”
    “池軒,還記得幫我補課的時候嗎?其實很多到現在都不懂哦,所以你醒過來來,繼續跟我說好不好?”
    “池軒,你做的蛋糕很好吃呢,那次生日,你唱的歌很好聽哦,還有你的禮物,是最棒的禮物哦,你要快點醒,下個生日還要你幫我過,好不好?”
    “池軒……”
    回憶再次蔓延,感動和淚水交織後,隻剩無言。
    沒有任何表情的臉,起伏不定的線,伴奏的雨。
    “池軒,我累了,我先睡一覺好不好,初晴和梓若不知道去了哪裏,答應我,我醒來的時候,一定要看到會說話的你噢。”
    我坐在地上,把頭倚在床沿,閉上眼睛卻發現這個情景是那樣的熟悉,那一次,在海邊出事後,醒來看到的池軒就是這個樣子的,勾起嘴角,告訴自己別怕,他一定會醒的。
    朦朧裏,好像有人弄了我的頭發,是池軒嗎?你醒過來啦?可是我很累,讓我睡一下好不好?
    醒來時,太陽已經笑著臉,照進我的眼睛。
    “池軒。”
    可是,床上的人依然沒有反應。
    陽光照在他的臉上,仿佛看到了許多精靈在上麵跳舞。
    沒醒……心裏的失落感和害怕一起襲來。
    “池軒,不可以,不可以就這樣子知道嗎?像電視裏一樣,不要把我們忘了。”
    “池軒!其實我,喜歡你,所以不要再離開,好不好?”
    我希望還來得及,因為我的心告訴我,我真的很喜歡這個叫池軒的人,那種感覺和學長不一樣卻異常強烈。
    “池軒,你醒過來,我們在一起,我們要一起去玩,一起去唱歌,一起去很多很多地方好不好?”我哭著說,聲音已經有點沙啞。
    突然池軒的手指勾住我的手指,我驚奇地看著。
    “拉鉤,你不許騙我。”池軒張開眼晴笑著對我說。
    “池軒……”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是看到他醒過來,真的很開心。
    他拔掉手上的針,幫我擦掉眼淚,“傻瓜,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嗯嗯。”
    落入他的懷抱裏,心不再害怕了,因為,他在。
    “喔……”初晴和梓若走了進來。
    我從池軒的懷裏掙開。
    “大功告成,恭喜恭喜。”初晴說。
    還有醫生。
    再次慢半拍,難道說……
    “你這個臭小子,叔叔就隻幫你這一次。”那個醫生說。
    臭小子?幫?大功告成?
    “池軒!”陰謀,全是陰謀。
    “啊……”池軒慘叫。
    “還裝。”我沒好氣地說。
    “腳真的受傷了。”他吃疼的說。
    “茉雪,你好,我是軒兒的叔叔。”醫生禮貌的看著我說。
    “叔叔你好。”其實我此刻最想說的是,叔叔你怎麽可以幫他騙我。
    “讓我跟你說好了,其實事情是這樣的,軒兒確實出了車禍,被送到我們醫院來,但還好隻是腳受了一點傷。”——醫生。
    “後來我接到池軒的電話就趕過來了。”——梓若。
    “再後來我接到梓若的電話就……這是我策劃的哦。”——初晴。
    知道了,難怪一整個下午連他們兩個人的影子都見不到。
    “你策劃的?”我接近初晴,“真的很謝謝你。”
    “啊……”初晴慘叫,因為我又捏她的臉了……
    “茉雪,很疼的,這件事我也有份。”梓若心疼地看著初晴。
    “哼,我走了,叔叔我走了,拜拜。”我多冤啊我,課沒上,眼淚白流,更重要的是我中計了!
    “茉雪,啊……”池軒想叫住我,不小心壓到腳。
    “池軒。”我再次走回病床邊,“小心點。”看到傷口,“很疼吧?”
    “不疼。”他笑了笑。
    “是我們該走了……”初晴起哄。
    病房裏又剩下我們兩個。
    “到底怎麽弄的?”
    “這個。”他拿出一個小盒子,“給你的,打開看看。”
    “什麽?”接過盒子,打開,寶藍色的心形耳鑽呈現在眼前。
    “喜歡嗎?”他期待地問。
    “怎麽會想要送我這個?”
    “跟我這個是情侶的噢。”他指著耳朵上的耳鑽,“現在,我,可不可以幫你戴上?”
    “嗯,就是因為想買這個才這樣的嗎?”我側過臉,讓他幫我戴上。
    “是店主告訴我的,之前找過,然後早上上課接到他的電話,是出來的時候不小心。疼不疼?”
    我搖搖頭。
    “茉雪你講的話我都聽到了,謝謝你。”他伸出手把我抱在懷裏,下巴頂著我的頭發。
    “不用謝我,因為,我也喜歡你。”
    依偎著,彷佛過了很久。
    “茉雪我要出院。”
    “不行,你腳上還有傷。”
    “沒事,叔叔!”
    他們走了進來,天,他們一直在外麵嗎?
    “怎麽啦?軒兒。”醫生,不,應該叫叔叔吧,他很親切呢。
    “你幫我弄點藥水,我要回學校。”
    “怎麽不呆在這裏?有茉雪照顧你,多好。”初晴挑挑眉,梓若也在一邊笑。
    “在這裏會耽誤茉雪的功課的,我要回去,那樣也可以在一起。”池軒看了我,對初晴說。
    “初晴,以後我和你要相依為命。”梓若牽起初晴的手。
    “咳咳,好了,叔叔先去幫你拿藥水,茉雪你跟我來。”
    “好。”
    走過初晴身邊,朝她做了個鬼臉。
    “情侶耳鑽!”
    我快速跟上叔叔——
    藥房。
    “茉雪。”
    “嗯,叔叔。”
    “叔叔想跟你說幾句話,你先坐下。”
    “好的叔叔,您說。”
    “軒兒這個孩子基本就跟我好,他心眼不壞,就是有架子,不過今天,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你是他第一個喜歡的女孩吧,如果可能,當然現在來說可能有點早,你們能真正在一起的話,要多信任和包容。”
    “我知道了,謝謝你叔叔。”
    “這個是消毒藥水,你幫我交給軒兒,每天洗三次,然後擦上這個,記住不要做運動,告訴你就放心多了,我先開會去了。”
    “好的,叔叔,一切順利。”
    病房。
    “初晴和梓若人呢?”
    “他們在醫院門口等我們。”
    “那……走吧。”
    “茉雪……”
    “什麽?”
    “扶、扶我一下。”
    “噢。”
    醫院的走廊多了兩個人影。
    “池軒,你說實話,你多高?”
    “好像180。”
    “長那麽高幹嗎?好重。”
    “高嗎?可以保護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