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棄軍保帥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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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狀秦越立馬想要倒水,卻發現茶壺裏早已沒有了水,隻好立馬上前替老婦人拍了拍背,把她扶起來,靠在床上,“大娘,你沒事吧?”
    “謝謝公子,老身沒事咳咳……”婦人又發出壓抑的咳嗽聲,病態溢滿蒼白臉頰,“公子你是……”婦人投以疑問的眼神。
    秦越微笑著,幫婦人掖好被褥,“在下是李欽的朋友,秦越。”
    “原來是欽兒的朋友,老身宿疾無法招到,真是失禮了。”婦人臉頰染上一抹苦澀,想要起身,但被病痛折磨的身子根本起不來。
    “無妨。”秦越立馬按住婦人躍躍欲起的身子,謙遜有禮地言道:“我與李欽關係極好,年紀又相仿,怎敢勞煩大娘?反而我空手而來,實在慚愧。”
    少年人謙遜有禮,黑發如墨越發襯得少年人肌膚如雪眉目似畫。
    他輕輕淺笑笑,猶如春水映梨花,似乎隱約瞧見露濃花瘦、斜躺紅綃的女子之態。
    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
    瑰姿豔逸,高貴優雅。
    李夫人不禁怔住:這天下居然會有如此美麗的男子?
    她的目光不禁移向秦越的脖頸間,喉結明顯突兀著,似乎提醒她這就是一個美麗男子。
    心裏的疑問被壓了下去,她對著秦越笑得溫和,“你既是欽兒的朋友,就不必注重這些繁文縟節,隨意便好。”
    “娘,我回來了。”秦越正想說什麽,李欽清朗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絲絲陽光透過打開的門穿透進來,溫暖而柔和的弋陽照耀在李夫人常年病態的臉上。秦越方才發現,原來眼前這位病怏怏的婦人亦是一位美麗女子,隻是疾病早已折磨的她無法再注意自己的容貌。
    “欽兒回來了?”見自己的兒子回來,李夫人臉上不禁掠出一抹笑容。
    秦越回頭,看著站在陽光中的李欽。
    原本隔著人群,她並沒有仔細看清李欽的麵容,而如今李欽就站在她的麵前。
    清眉灼灼,風華正茂。
    那大概是秦越第一次真正理會風華正茂這個詞真正的含義,放佛那個詞就是為李欽量身定做。她見過秦銘的冷峻,見過白容的溫潤,卻唯獨沒有真正見過所謂的風華正茂。恰同學年少,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所謂風華正茂,正是青春煥發、風采動人和才華橫溢的時候。
    而如今李欽不過著一身樸素長衫,卻放佛發出灼灼光芒。
    她似乎可以看見李欽與生自來的風華氣質,鉛華未染,卻耀眼灼目。
    “你……”
    “誒,李兄你回來了啊!”秦越見李欽似乎要講什麽,立馬上去攬住李欽的肩膀,“我還想說去找你呢,沒想到你都回來了。”
    秦越一邊說著,一邊把李欽往外麵拖。
    直到李欽被拖到門外,他才似乎反應過來,立馬推開秦越盯著他,警惕地看著他“你是誰?你怎麽會在我家?”
    “在下秦越。”秦越又拿住那把永不離手的扇子。
    李欽冷笑,輕蔑地看著秦越,“我當時誰,原來是陛下才立的秦小侯爺,真是失敬失敬!”
    是個人都可以聽出李欽那口氣中慢慢諷刺的意味。秦越不解,她似乎沒做過什麽天理難容的事情吧?怎麽這個李欽似乎對她很輕蔑?
    又或者,他針對的是整個王庭?……
    “李兄好像對在下很不滿?”秦越挑眉,邪肆地輕笑,對著李欽說道。
    “小侯爺多慮了,李某不過一平民百姓怎敢對陛下寵信的小侯爺不滿呢?小侯爺說是嗎?”李欽依舊笑著,冷傲譏誚。
    這孩子說話還真不是一般的嗆……
    秦越見無法交談,也許就不故作姿態,直接了當地說道:“在下仰慕李兄的才學,有心相交,望李兄入我大秦報效朝廷如何?”
    本以為李欽會感動涕零淚流,誰知道李欽反而笑得更輕蔑了。
    他抬頭,在陽光中看著秦越的臉,一字一言說道很清楚,仿佛是咬牙切齒地說道:“小侯爺不用白費心機了,我李某就算有一日死在大街上,就算窮得要靠乞討生活,也不可能進入朝廷為官!以前不可能!以後更不可能!”
    他斬釘截鐵的語氣讓秦越一皺眉,心中疑慮也在一點點泛開。
    十年寒窗苦讀,為的不就是報效朝廷,入朝為官嗎?為何這個李欽的反應如此之激烈?
    “小侯爺身份尊貴,寒舍招待不起,恕李某不遠送了。”說完走進屋內,將門狠狠一關,讓有生以來的秦越吃了第一個閉門羹……
    簡直氣得秦越都笑了。
    真是一個倔強固執又奇怪的少年!
    秦越方方回到府內,管家立馬走了過來,“蕭王正在侯爺書房。”
    聽聞,秦越立馬快步走進書房,隻見秦銘正背著門看著牆上的山水畫。
    似聽見有開門聲,回頭看著趕過來的秦越,眉頭習慣一皺,“去哪兒了?”
    進屋後秦越立馬關上門,走到書案前坐了下來,看著麵無表情的秦銘,“去了趟會雅閣見一個朋友,順便還發現一枚黃金。”
    秦銘從懷裏掏出一張紙放在書案上,手掌低著書案身子慢慢低下,給秦越無形的壓迫感,“這是有關臨州災銀一案所涉及的京城官員,還未曾算上外省官員。”
    秦越打開紙張,眉頭卻是深深地蹙起,“光是京城大大小小官員已有十位?秦銘,臨州災銀一案可以涉及這麽多官員嗎?”
    “你不懂他真正的意思嗎?”
    秦越一時無語,想了片刻又說道:“可這上有三名是我們的人,這麽做,以後我們必是那些大臣的公敵,本就形式不好,如此一來豈不孤立無援?”
    秦銘站直,拿過秦越手裏的那紙張,用燈火將那張紙點燃然後消失殆盡,“這不就是他的精妙之處,借你之手毀我之翼。”
    “離間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