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狩獵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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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聲嘎然而止。白容有些心驚地看著秦越?她似乎靈魂離開了軀體。
    抿唇,沉默不語。
    “白容你的簫聲太動人了,本侯都被你感動了。”後知後覺的秦越立馬反應了過來,盈盈笑容地看著白容。
    沉默半晌,白容沉吟片刻,冷冷道:“你走吧。”那語氣竟有絲不耐。
    聽聞此言,秦越亦是沉默難當,什麽也不說地往門口走去。
    “等一下。”他出言。
    她已走到門外,卻回首。
    他抬頭,淡漠疏離清冷如冰,聲音低沉?
    “以後若無事,還請小侯爺不要不請自來。”
    秦越默然。
    這次科舉狀元顯而易見是李欽所得。
    放榜之後,秦越在侯府單獨擺了一桌酒席慶祝李欽高中,一桌佳肴也不過就秦越與李欽二人。
    秦越舉起瓷杯,笑著對李欽言道:“恭賀你高中狀元。”
    李欽不語隻是很清傲的笑,很自信的笑容,甚至於很自負的笑容,放佛狀元之位非他莫屬。
    “侯爺最近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李欽笑得極傲。
    “你的腦子都用在猜這種無聊的事情上麵?”秦越斜睨他一眼。
    見到秦越這副窘迫的模樣,李欽竟然很不仗義地大笑出聲,笑秦越的窘樣。
    怒極的秦越直接無視笑得極其欠揍的李欽,兀自端著瓷杯品嚐杯中之物。
    其實秦越最近心情真的很不好,上次不知自己到底哪裏惹到了白容,結果被掃地出門,第二天前去拜訪白容的時候,居然被小樓的仆人攔在門外,說是他家主人不見客。秦越這才意識到白容真的不想見自己!
    可問題她似乎沒做什麽對不起白容的事情吧……所以我們小侯爺徹底頭疼了。
    “對了,有一樣東西要給你。”秦越放下瓷杯,將身後一直藏著的東西遞給李欽,“雖然本侯知道你現在擁有的已經極好,但我想你真的很需要這個。”李欽眉目之間閃過疑惑,伸出手接過秦越遞給他的東西,然後打開一看居然是地契……李欽心中更是疑惑,但仔細看了下去,他雙手有些顫抖似乎不能自己。
    這……居然是李府祖宅的地契!
    “當初李府被抄家,這座祖宅就輾轉到了他人手中。”秦越笑著眉目愈加清朗,淡如清風,“如今你父親即已平反,李府恢複清白,這祖宅應當是物歸原主,還望狀元爺笑納。”
    是啊……李府的祖宅,李欽伸手輕輕撫摸著手中地契,心中已然百轉千回。當初祖宅轉於他人之手……
    而如今!
    他李欽何德何能,這輩子居然能遇到秦越這個貴人!
    秦越的纖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瓷杯,仰頭望月,“一會兒給你介紹個人。”
    “誰?”
    “蕭王。”
    氣氛似乎是有一時間冷凝,李欽挑眉凝視她,笑容清傲而冷,“早聽聞蕭王與小侯爺走得極近,如今一聞看來所言非虛,那不知逍遙侯與蕭王‘共商大事’,不知此言是真是假?”
    “你認為是真便是真,是假便是假。”秦越向李欽輕輕眨了一下眼睛。
    此話剛完,秦銘便已踩步而入,臉上一如往昔般麵無表情。
    他冷冷入座什麽都沒有說,似乎隻是個旁觀者。
    有些人,用氣質便可以征服所有人,
    猶如秦銘。雖冷漠無情;但霸氣狷狂,顯而易見。
    一個天生的帝王。
    李欽本是不屑的,他性子本就傲,家道未曾中落時為人便清傲,時常目中無人。如今他雖是經曆過大風大浪,但卻磨不掉骨子裏的傲與狂。所以他是自負的,很少敬佩誰,很少看得起誰。但偏偏在他的生命中遇到三朵奇葩,一朵是使他欣欣向榮的秦越;一朵是給予他輝煌的秦銘;一朵則是聞名天下的白容公子,那時他方知道什麽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而秦銘如今在他麵前,帶著人人畏懼的狷狂。
    “李欽李狀元?”
    “見過蕭王。”
    “狀元爺無需多禮。”
    秦銘雖冷清,但他卻求才若渴,重視人才,既然李欽有此經天緯地之才,那對於秦銘來說必是要結交的。
    酒過三巡,飯過五味。
    侯府一頓飯也算賓主盡歡,隻是秦越心中微微思量著。
    最近總是避而不見的白容。
    等秦越再次見到白容的時候,大秦已然有冬雪皚皚之勢,銀裝素裹之美。
    那是大秦一年一度的皇家狩獵大會。
    在臨州一案與工部尚書一案風波平息之後,啟帝心情似乎慢慢好轉了起來,大力提升了朝中大批官員,補齊了京中官員空缺位置,甚至於對原來避而不見的燁王也逐漸變好。而此後啟帝封李欽為翰林院學士官居從五品,雖官位不高,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李姓少年輝煌的一生就此開始。
    而狩獵大會,也在大秦第一場雪中就此拉開序幕。
    奇特卻是此次狩獵大會並不是在皇家獵場,而是一座早已荒廢的雪山上。
    雪似梅花。
    梅花似雪。
    似和不似都奇絕。
    雪花似掌難遮眼,風力如刀不斷愁。
    秦越兀自著向前走著,漸漸脫離了隊伍紮營之地。
    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軒轅台。
    晶瑩的雪花片片飛舞在空中,冷冽寒風刺痛肌膚,淡淡梅香浮在空中。
    潔白雪花,秦越竟然想到了一身白衣的白容,
    她有些怔愕地輕笑,然後理了理思緒繼續向前走去,然後卻猛然愣在原地。
    雪地裏,一個白衣少年靜靜地站在湖麵。
    清。
    冷。
    靜。
    少年低垂著頭顱凝視著手中的冷碧蕭,長睫覆在清白如冰的臉上投射下一小片陰影,姿態雍容爾雅。
    八風不動。
    衣卻兀自動。
    漫天飛舞的雪花,白容眼底的憂凝與愁思似乎如刀刻在秦越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