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天下無雙 一人獨行 結局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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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寒冷冷一笑,“秦越,秦容,秦銘你們三人設計殺害父皇,本王先殺了你們兩個,等本王再殺了秦銘之後,要用你們三個人的人頭祭父皇在天之靈!給我上!”
    禹王此話剛落,二十幾個黑衣人立馬衝了上去,招招狠毒,招招致命。
    秦越拿出折扇打開輕輕一揮,十幾枚追魂釘被送了出去,白容拔出一直藏在身上的軟劍,電光石火之間,已經躺下了一半的黑衣人。
    禹王的臉色不禁有些後怕。
    秦越和白容二人與黑衣人爭鬥,卻沒有發現在身後的一顆參天古樹上,一個身形矯健的黑衣人拿著弩弓,而弩弓那一頭所對著的目光是秦越!
    在黑衣人鎖定目標之後,‘嗖’得一聲,弩箭被發了出去!
    猶如破竹之勢,快得讓人幾乎無法閃躲。秦越沒有察覺得到,可白容卻看得清清楚楚。
    絕不可以,絕不可以讓她受傷。
    白容猛地抱住秦越。
    一聲悶哼。
    急速而來的弩弓射在了白容的背上,黑人手中的劍也一起砍刀了白容的身上。
    鮮血湧了出來。
    “白容!”秦越目次欲裂,轉過身抱住白容,看著鮮血從他的嘴角不停地流出來,放佛要將全身的血液都流光。
    她不再手軟,轉動扇柄,戰友見血封喉劇毒的銀針‘嗖嗖嗖’得飛了出去,解決完所有的黑衣人。
    滿地屍骸。
    清幽密靜的小樹林。
    此刻卻成為人間煉獄。
    秦越跪在地上,將白容扶了起來,立馬封住了他全身幾大穴道為他止血,“白容,沒事的,你會沒事的,我一定會救你的。”她握住白容忽冷忽熱的手,眼淚卻在不知不覺中流了下來,“沒事的,白容我一定會酒醒你的,快吃了這個九轉丹,我帶你去找大夫,我帶你去找大夫!”
    白容苦笑,沾滿鮮血的手握住秦越的手,想要努力得笑,“沒用的越越,中了無邪的人活不下去的?”
    無邪。
    秦越還是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隻剩下無邪兩個字在腦海中不停得翻滾、放大。
    無邪!
    居然是天下無解之毒?無邪!
    “不會的,不可能的,萬物相生相克,無邪怎麽會無解呢,不可能的!一定不可能的,我們就找玄機,他一定會有辦法的。”秦越如同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隻是不停地重複著相同的話。
    “越越。”白容握緊秦越的手,“答應我,要……好好活著……”
    白容躺在秦越的懷裏,皮膚蒼白如瓷,荏苒不勝衣。
    秦越的身體,還有溫度,他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秦越對他的滿腔愛意。
    一點點地加重了雙臂的力量,緊緊地,像是永遠不想放開那般緊緊地抱著秦越。
    他還是想再多看一眼。
    就再,多看一眼……
    因為他,怕是永遠也在沒有這個機會了。
    若是他離開了,她若是有了危險,誰來保護她,誰來照顧她。
    他白容真的舍不得……
    真的不想死……
    秦越緊緊地抱著白容,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流了下來,流在白容的手心中,格外得炙熱,“白容,你說好的,你說陪我看遍天下美景的,你說以後要天天吃我烤的魚,你說以後會陪著我,你說過不會比我先死……為什麽你要騙人,你不許死,不許死!”
    白容與秦越的手指十指相扣。他靠在她的懷裏,虛弱得像是一張紙,所以都有可能倒下。
    “秦越,我好累,想睡一會兒。”
    秦越痛得無以複加,緊緊得抱著白容,淚水一滴一滴落下,卻沒辦法回答白容的話。
    懷中之人倦淡了眉目,神色平靜,嘴角似乎還帶了些微笑意。
    “越越。”
    “……”
    “我……愛你。”
    白容閉上了眼睛,似乎是累得透支,虛弱地說道:“若有來世,定不負卿。”
    就這樣,
    靜靜的……
    直至,
    呼出最後一口氣。
    秦越覺得心頭一震,似乎已經痛得麻木。
    難以言喻的寂寥襲上心頭,幾乎讓她無法呼吸得過來。
    白容的手無力垂落。
    這一次,無論怎麽再叫,他也不會有任何回應了。
    周圍寂靜得,幾乎聽不出一絲聲音。
    白容,若有來生,我一定要先尋到你。
    傾盡我所有,來好好補償你。
    白容,我愛你。
    “陛下,前逍遙侯擊傷禦林軍闖進皇宮了。”禦林軍統領著急地向秦銘回報。
    秦銘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冷漠地說道:“隨他。”
    此話剛剛說完,秦越就已經踹開未央宮的大門闖了進來,目光冰冷無情地看著秦銘,“青鋒劍呢?”
    秦銘看了身旁的內侍官,內侍官立馬點頭從內室將青鋒劍拿了出來遞給秦越。
    秦越抽出青鋒劍,在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拿著劍急速地閃到秦銘麵前,冰冷的劍鋒直指著秦銘的大動脈。
    大殿中一片混亂。
    “我問你,無邪的毒是不是你給禹王的。”
    “是。”
    “是你讓他帶人殺我和白容的?”
    “是。”
    秦越的眼中殺意四起,冰冷得看不出一絲情意,“為什麽?他可是你的親哥哥。”
    “他一日不死,寡人的地位就一日不穩,為了寡人的江山,必須殺了他。”秦銘亦是無情無義。“哈哈哈哈……”秦越笑得似乎喘不過氣來,笑得幾乎連眼淚都要出來,“寡人?我告訴你秦銘,連你這個皇位都是白容讓給你的,他若是想占你的皇位,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秦越收回青鋒劍,轉身想要走出大殿。
    “你為什麽不殺了朕為他報仇?”秦銘看著秦越如此漠視。
    秦越回過頭看著秦銘,笑得冰冷而無情,“因為你不配!你不配用來給他報仇,因為你的靈魂是如此得肮髒,殺了你不僅髒了我的手,還髒了白容一世清名!”她握住青鋒劍的劍身,鮮血順著她的手流了下來,可她卻絲毫不在乎,“秦銘我不會恨你,我與你,至此往後,如同這把劍,從此一刀兩斷,恩斷義絕!”言罷,秦越用內勁將青鋒劍一折兩段,仍在大殿中,鮮血順著她的手流了下來。
    她就這麽走出大殿,走出皇宮,走出秦銘的生命,卻沒有敢攔他一步。
    她離開京城的時候隻有李欽一個人知道,也隻有李欽一個人來送她。
    “秦越,你準備去什麽地方?”
    “去該去的地方。”
    “還會回來嗎?”
    “不會了,我已經找到我的家了。”
    古道上,一匹駿馬在飛快地奔馳,而所通往的地方就是如今已然成為第一大商都的白越城。
    秦越握著胸前瓷瓶,飛快地騎著駿馬奔馳走古道上。
    “白容,我在想如果那天我們逃走了,是不是現在的我們已經到達白越城,那裏就會是我們最後的終點,可我也不確定這答案。生命就像是一場旅程,每個地方都可以是終點,也不會終點……盡管現在,你離開了,但我會帶著你尋找我們的小窩,因為我知道,你時時刻刻都在我的身邊,陪著我,永遠都不曾離去,一切就如初見。”
    一陣古雅樸素的簫聲傳來,空靈動聽,攝人心魂。
    秦越的臉上一陣詫異與不敢置信,她下馬尋簫聲走進小樹林,等走進裏麵的時候卻愣在了原地。
    一位身著雪白袍服的年輕男子正對湖吹簫,簫聲似乎引得湖中魚兒都來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