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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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少主囚愛!
淩維看了一眼唐漠北之後對伊洛兒說道“你怎麽會跟他在一起?洛兒,你跟我走!我找了你三年!你到哪裏去了?怎麽都不去讀書了?”
伊洛兒恍惚間又想起那天下課之後,他遞了張紙條給她。星期六,千島湖釣魚。然後,然後這八個字就成了記憶。伊洛兒又一次的垂了眼眸,“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洛兒,你到底怎麽了?叔叔阿姨呢?你為什麽會突然消失?”那個約定是淩維心中的痛。那天等到的不是他的公主,卻是她全家消失的消息。翻天覆地找不到的無力感,還有心被掏空的無助感。
讀書?嗬嗬!叔叔阿姨?嗬嗬!消失……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伊洛兒一把甩開淩維的禁錮。反手使勁的推了淩維一個踉蹌,倒退了幾步靠在門上。而伊洛兒自己卻是無力的靠在唐漠北的懷中,“你聽不懂嗎?我不認識你。我從來都不認識你。你走,你給我走!”
“洛兒!你到底是怎麽了?”淩維明顯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公主會出手推他。他找了她三年,終於在茫茫人海中把她尋回,她卻推開他,叫他走。與想象中不一樣的相聚,讓淩維備感難受與委屈,他腦中一片混亂幾乎是奪門而逃。
唐漠北收起沙漠之鷹,扳過伊洛兒的身子。將她仰麵按到在圓桌上,果盤被推落到地上,石榴果粒撒了一地。唐漠北突然放大的臉出現在伊洛兒的視線裏,他周身的氣息掩蓋了所有純淨的空氣“他,是誰?”
“我不知道。”伊洛兒微微撇開了腦袋,錯開與他的對視。他的表情讓她害怕,他深邃的眸子幾乎將她吞沒。
下巴驟然一疼,伊洛兒的視線被唐漠北強製性的搬回到與他對視“你不說?我有的是辦法知道。”
唐漠北起身,順便還拉起伊洛兒的身子,替她整理衣服。“隻是,下一次你沒那麽容易將他推開。又或者你可以試試我的槍法準不準?”
伊洛兒聽得心裏一陣一陣發麻,自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還是被看出來了嗎?伊洛兒來不及自我嘲笑,伸手慌亂的抓住了唐漠北的手。溫暖的觸感讓自己一愣,也讓唐漠北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三年來,她從來都不會主動碰自己一下。
伊洛兒也為自己這麽明顯的反應嚇了一跳,對上他探究的眼神,急忙的鬆開了自己的手。“他,他,以前是同學。”
被突然鬆開的手讓唐漠北心底有個聲音在低喃道“她是為了那個不懂掩藏自己的男人才碰你的。”
心底深藏的那個爆厭惡魔在開始膨脹,有種失落的情緒在蔓延。
唐漠北一把拉過伊洛兒的手,幾乎是把她一路拖回房間。伊洛兒不知道自己這個解釋是否會讓他相信,但是現在有一點可以確信的就是,他好像比起之前更生氣了。
“他,他不是故意頂撞你的。你別生氣,他……”伊洛兒不知道怎樣才能讓唐漠北消氣,口不擇言的替淩維解釋。卻不知自己這樣的解釋實際是在唐漠北的怒火上倒了一桶油,碰上唐漠北,她之前的聰明伶俐全都被嚇跑。
“伊洛兒,你別挑戰我的耐心。”唐漠北一把將伊洛兒甩到大床上。瞬間的模糊讓伊洛兒的腦子空白。
唐漠北煩躁的去扯自己的襯衣,紐扣掉了一地,厚重的地毯上沒有一丁點的聲音。伊洛兒縮在床上,不知到底是自己的話惹怒了他,還是自己剛才故意推開他的手讓他生氣了。
她在床上瑟瑟發抖的樣子,讓他的心更深一層的透不過氣!
健壯的胸膛呈現在伊洛兒的麵前,熟悉而又陌生的人。麵對走近的那人,伊洛兒很清楚他接下來要做什麽。撤了所有的氣力,任由自己像個破布娃娃般平躺在床上。
柔軟的大床沒有溫暖,隻有數不盡的肮髒跟無助。伊洛兒閉上眼睛,跟以往的每一次一樣。安靜到幾乎隻剩這個男人的呼吸,而自己隻不過是一個擺設。
她的柔順,她安靜的配合。應該會讓喚起他心底深處一丁點的溫柔對待。但是,沒有。得到的是比之過往更加粗魯的對待。
她緊閉的雙眼沒有讓他感覺到征服這個女人的快感,而是數不盡的嘲諷。
“睜開眼睛。”
唐漠北伸出舌頭舔過她肩膀上還未愈合的傷口,不容抗拒的說道。
伊洛兒因為這個指令找不到方向,以前,他從來不曾這樣低聲對自己說過話。跟自己說話從來是笑著說的,隻是這個笑需要有人付出代價。有時候是她自己,有時候是別人。
又是一陣尖銳的痛,眼淚從眼角滑落被昂貴的真絲被吸收。
“你在想什麽?那個男人?”
莫名其妙的指控,伊洛兒咬緊了嘴唇,沒有睜開眼睛,甚至是將痛呼盡數淹沒在喉嚨深處。她閉上眼睛隻是不想清楚的知道自己是那樣的肮髒,不想看見這個世界是怎樣的肮髒。更不想清楚的看到這麽肮髒的自己還能在這之後,安然的站起。
腥甜在口中蔓延,唐漠北有了今生第一次的挫敗感。撐起自己的身子,讓自己跟與伊洛兒保持了二十公分的距離。而後用帶著腥甜的唇去撬開她緊咬的柔軟。
伊洛兒沒等到預想中的狂風暴雨,微微腥甜的味道讓她作嘔。熟悉的壓抑感在四周蔓延,她感覺到了自己肺中的空氣在慢慢的減少,慢慢變的稀薄。腦中又一次的空白,伊洛兒自我安慰道或許隻有到這個時候,自己才有活著的覺悟吧!
“你……”
掌風在耳旁刮過,痛楚沒有襲來,有什麽東西被掃落在地上。
伊洛兒靜靜的等待著他下一步的動作,窸窸窣窣的聲音讓她的心在一秒一秒的下墜。往事不堪回首,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曾經她的拒絕換來他的強索,雙手被領帶勒出的印子一個星期消不下去。
門被打開,再被摔上。巨大的響聲提醒伊洛兒這不是在做夢,那個惡魔竟然沒有對自己怎樣。
伊洛兒知道他隻要出去了就不會在返身回來,可她還是不想睜開眼睛。淩維的出現在她的意料之外,那個公主夢隨著琴姨的那句‘去求你爸媽不要把你賣了’而破碎。給了自己公主夢的那人也在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淪落中消逝。
淩維,伊洛兒在心底深處呢喃。洛兒已經回不去以前,逃不出惡魔的手心。你將洛兒忘了吧!
淩維初見自己時的喜悅跟自己狠心說認錯時的落寞。一遍又一遍的在伊洛兒的腦海中徘徊,在她的心中像是一把燎原之火慢慢的燃燒。燃燒了她所有的思想跟神經。
“洛兒,洛兒。你睡著了嗎?”芳晴攧手攧腳的開門進來,再輕輕的關上房門。唯恐驚醒了床上的人兒。
“芳晴。”伊洛兒一出聲才發覺到自己的聲音竟是前所未有的嘶啞與哽咽,才靠著的地方竟是一片的潤濕。
芳晴視線掃過伊洛兒,無聲的扶起她的身子。赤裸在空氣中的嬌小身子,每一次都會多多少少的傷。肩膀上的傷口撕裂開,血珠滑落。打開床頭櫃,芳晴熟稔的為伊洛兒處理傷口。然後又替她換上了一套幹淨的衣裳。
與其說芳晴是夜魅的管理經理還不如說她是伊洛兒的私人助理。
“洛兒,你可是又惹的唐少不高興了?”芳晴收拾地上灑落的清粥。三年了,唐漠北對伊洛兒的態度在慢慢的改變。要不,他怎會親自去給洛兒買粥?
“芳晴。”
“嗯!”
“你可不可以幫我離開這裏?”伊洛兒的聲音就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虛弱到風都可以吹散。
“洛兒,你在說什麽胡話?”芳晴僅僅是頓了一下動作,說完之後又開始繼續手中的事情。如若朋友聊天般問道“洛兒,你跟淩風集團的淩大少爺認識?”
“芳晴,你幫我問問唐漠北。如果我湊夠500萬,他說話可算話?”伊洛兒把視線挪向空白的天花板。
“好……”芳晴說了一個好字之後就沉默了,似是在掩飾什麽,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嗬嗬!”伊洛兒不明含義的笑出了聲,翻個身背對著芳晴。
寬大的大床越發顯得她的柔弱,如果不是那輕微的起伏,安靜的就如沒有生命的物體一般。芳晴知道伊洛兒沒有睡著,輕坐在床角,歎息一聲說道“洛兒,你從什麽時候開始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我從來都不知道。”伊洛兒沒有感情的聲音低低說道,沒有控訴,沒有指責,隻是在說著。但是卻讓芳晴的心裏難受無比。
“洛兒,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唐少也隻是想知道你……”知道什麽?唐晴也說不下去了,連人都踏不出夜魅的大樓。
“我想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伊洛兒知道自己的這句話問的有多傻。可還是不甘的問出了口。三年來,自己唯一能說上話的人。三年來,自己唯一不排斥的人。到頭來卻還是唐漠北放在自己身邊的監視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