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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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惡魔少主囚愛!
    夜,五彩的霓虹燈有了更耀眼的色彩。震聾欲耳的響聲更近一步渲染了整個夜魅的熱情與活力。
    伊洛兒如往常一般踏著高跟鞋,身著性感的衣物出現在大家的麵前。最驚訝的非屬琴姨莫屬,驚訝之餘詢視的目光探向伊洛兒的背後。
    “琴姨,你在找什麽?”聽不出情緒的音調,曾經有一度的讓琴姨覺得其實伊洛兒才是夜魅的主人。
    這兩年來夜魅漸漸的被唐漠北控製,琴姨這個在道上混了幾十年的人也不禁開始心慌。心底一麵排斥伊洛兒,一麵又不得不聽從唐漠北的指示。畢竟就算唐漠北不控製夜魅,就單單他唐門少主的身份也夠她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我想走走,琴姨可以嗎?”伊洛兒自是知道琴姨對自己的好臉色是為了哪樣。也知道她現在在自己的背後找什麽人。
    伊洛兒努力的讓自己的口氣聽起來順暢一些。果然琴姨的臉色微變,但卻沒了平時的盛氣淩人“洛兒,你最好別惹麻煩。”
    “怎會?”扯起嘴角淡淡的一笑,這個男人的恐怖幾乎到達每個人的心底。就連琴姨也是忌憚他三分。怕自己萬一鬧出了些事情連累了她。
    眼睜睜的看著伊洛兒消失在過道的盡頭,琴姨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唐漠北對伊洛兒的態度始終是不明不白的,如若真的有多喜歡伊洛兒,直接帶回去養著便是了,何苦還要這般為難?如若不喜歡,為何不讓人碰一絲一毫?
    琴姨望著空蕩蕩的通道,心變的迷茫了。她是應該感謝伊洛兒在這裏,所以唐漠北沒有徹底的收購夜魅,還是應該恨伊洛兒出現在這裏,讓唐漠北把手伸到了她的地盤?
    伊洛兒立在不顯眼的轉角處,左右打量了一番。監視器的位置應該能看到自己的背影,果然是個好地方。讓自己時刻的出現在監視器中,不至於讓人知道自己跟誰見了麵。這種無形的安排讓伊洛兒想到了唐漠北,他就是那種出現在她的世界裏,而她卻始終都不知道他做了些什麽。
    伊洛兒把身上的小外套拉攏了一些,四周沒有任何的人影,但是她有種感覺,那個人就在這裏。“我來了。”
    “我要你離開夜魅。”一個似曾聽過的男音說道。開門見山的方式,讓伊洛兒對這人有了一點好感。離開?何嚐又不是她想的?
    “嗬嗬!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你要是有辦法能讓我離開,說不定我還會感謝你。”伊洛兒頓了一下,嘴角揚起嘲弄的笑。嘲弄這個人的想法太過簡單,更是嘲弄他竟會用這個口氣要自己離開。就仿佛是她不想離開一般。
    久久沒有得到回答,伊洛兒收了自己嘲弄的語氣,明知道離開隻是一個夜間徘徊的夢,卻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你有辦法幫我離開?”
    他是誰?伊洛兒並不在乎。他出於什麽樣的心態讓自己離開,她也不在乎。
    “淩維。”從男人的嘴裏吐出兩個字,伊洛兒收起了嘲弄。
    “不能牽扯到他。”唐漠北是做什麽的,伊洛兒不知道。從大家都忌憚三分的臉上不難看出,他的身份不簡單。而淩維絕不會是他的對手,就像上次的見麵。他輕而易舉的拿了手槍對著淩維的太陽穴。不,沒有一定的把握,她不會讓淩維去招惹唐漠北。
    “隻有淩維可以。”
    伊洛兒咬了嘴唇,這個事實她又怎會不知?隻是唐漠北太可怕,她不能連累到淩維。但是,不容否認她確實是有點心動。
    “除非你不想離開這裏?”
    “你不用激我,除非你給我一個萬全的計劃。”三年的生活讓伊洛兒深刻的知道進退,一味的否定說不定會惹怒這個男人。
    “他以前說過的話。”
    伊洛兒一驚,詫異他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到了現在,不得不說她對他的身份有了點猜測。
    “你不用猜測我是誰,你知道按我說的去做就行。”男人像是看到了伊洛兒此刻心裏在想些什麽。
    “給我時間想想。”伊洛兒現在腦中一片混亂。唐漠北曾經說過,自己籌夠500萬就會放自己離開。但,他這樣的男人,她真的不知道該不該去試一試。
    “時間?”
    “明天這個時候。”
    伊洛兒若無其事的轉身,仿若剛才隻是一個人在這個角落呆了幾分鍾而已。就連眼角眉梢的沉重都收拾的一絲不漏。
    黑暗中的男人複雜的看著遠去的單薄背影,她似乎跟以前見到的不一樣。
    伊洛兒踏著不急不慢的步伐走向自己的房間,嗬嗬!這隻是一間大一點的鳥籠而已。一間唐漠北所砌成的鳥籠而已,囚禁了她三年的鳥籠。
    芳晴從伊洛兒出門開始就一直的等在了門口,這會兒再見到伊洛兒的時候,眼底的擔憂是那麽顯而易見。“洛兒,他……”
    不著痕跡的對芳晴搖搖頭,打開房間讓芳晴進門。
    “他隻是想讓我離開夜魅。”
    伊洛兒毫不意外的遇上了芳晴疑惑的目光,她也懷疑,但是她沒有理由拒絕那神秘人的提議。
    “洛兒,你認識他?”
    “不認識,但是他認識我。對我很熟悉。”柳眉緊蹙,這個神秘人應該是比較了解唐漠北的。會是誰?
    “洛兒,他還有沒有說什麽?”
    “有誰比我對你還熟悉嗎?”一個問句,驚了兩個說話的人。不知何時被打開的門口站著一個男人,不誇張但是卻有點大的墨鏡遮住了唐漠北的眼睛,依舊是全身的黑。
    唐漠北的著裝很是簡單,除了一身的黑就是一身的白。黑的讓伊洛兒覺得自己掉入地獄,白的讓伊洛兒找不到方向。就像是唐漠北這個人對她的態度。
    他就這樣的出現在伊洛兒的麵前,原本就是陰霾的人,現在更加的讓人發冷。
    伊洛兒覺得整個人的重心都失調,腳一崴,十餘公分高的高跟鞋像是突然失去了支持點。鑽心的疼湧上,眼淚星子也是毫無預兆的湧現。
    “洛兒,你怎麽樣了?”芳晴驚慌失措的去扶伊洛兒的身子,將她的一條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支撐著她。
    唐漠北藏在墨鏡下的眉頭成川,自己就有那麽可怕嗎?一個平常的問話就可以將她嚇成這樣?
    不是說身體虛弱嗎?不是說臥床休息嗎?那這一身打扮是為何?還有剛才聽到的談話是什麽意思?
    “你出去見誰了?”唐漠北摘了墨鏡,隨手的丟在了床頭櫃上,而後對著伊洛兒招手示意她走近。那個態度就像是在逗弄家裏養的那隻小哈巴狗。
    伊洛兒原本蒼白的麵容變成慘白,急忙的去看芳晴。芳晴也是一驚,結結巴巴的說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怎麽沒有想好借口嗎?”話是這樣問,而唐漠北也是一反往常的沒有發作,看向伊洛兒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對上唐漠北深邃的眸子,伊洛兒想要逃脫的想法愈加擴大。
    “還要我再說一遍嗎?”
    芳晴小心的打量唐漠北的神色,看不出表情,但也至少可以說明,這個男人沒有生氣。不著痕跡的在背後捏捏伊洛兒的手背,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目光。然後自己就走出房間,在門口站了,就如三年來一樣。
    伊洛兒望了一眼唐漠北身旁的位置,剛欲挪動腳步就被這個心急的男人一把拉扯到了他的懷裏。熟悉的男性氣息還是讓伊洛兒渾身一顫,如無助的小獸一般眸子中隻留了驚恐,徒留轉動。
    唐漠北沒有做什麽讓伊洛兒更加害怕的動作,隻是抬高伊洛兒下巴的手順著她的輪廓拂過她的眼角眉梢,除了慘白的臉色以為,唐漠北更不喜歡的是她眼中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即使在要她的時候,她寧願閉上眼睛緊咬貝齒默默的忍受他的粗魯,也不會多一句求饒的話。
    或許就因為這樣,他才會覺得她是特別的吧!
    幾天不見,這女人似乎比以前更纖細,突出的鎖骨仿佛是在控訴他虧待了她。唐漠北蹙起劍眉,他就是看不慣她這般的柔弱。
    “唔!”被禁錮住的腰傳來陣陣的鈍痛,伊洛兒忍不住痛呼一聲。那塊皮膚大概已經黑了吧!伊洛兒的皮膚細膩的如嬰兒一般,同時也是碰不得的皮膚,手勁稍稍大一點就能在她皮膚上留下一塊淤青。
    看她貝齒緊咬的樣子,唐漠北幾乎是狼狽的送開了手。他沒想傷害她,隻是一不小心就弄傷了她。
    “試試。”把旁邊的口袋往伊洛兒的懷裏一塞,唐漠北轉過臉去。因為伊洛兒一直都沒有直視唐漠北,所以那一抹可疑的紅她絲毫沒有發覺。
    拿了口袋,伊洛兒也不問是什麽。他給的所有,她除了自覺接受就是被迫接受。
    還是一如既往的白色,隻是不同於平時。伊洛兒對著鏡子裏的可人兒有一瞬的恍惚,嬌小的身子被包裹在雪白色的晚禮服裏麵,單肩的花朵設計使得她更加的動人。蕾絲的裙擺,純白的顏色襯托她未施任何粉妝的精致五官,清秀靈動的樣子仿若她就是一個人人捧在手心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