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覺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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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少主囚愛!
“那我們什麽時候走?”她迫不及待了,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慢慢的複活,沉靜了三年的心開始有了知覺。
“過完明天吧!後天,後天我們就走!”昨天晚上的衝動在經過一晚之後,被淩維強製性的壓下了許多。這麽一走了之留下爛攤子給爸爸收拾,他有點不安。至少,至少等過了明天,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麽就想再多等一天。
“哦!”有點點失落,但是隨即她就揚起了嘴角,明天,也很快的不是嗎?“小琳呢?”
“洛兒,就我們兩個人走吧!”
“洛兒姐,你帶上我吧!”在門口偷聽的小琳也顧不上淩維在房間內,焦急的出聲說道“我家就在h市,洛兒姐你帶我一起走好嗎?”
伊洛兒已經把小琳當成了好姐妹,看著她垂垂欲滴的眼淚,偷偷的搖了搖淩維的手臂。淩維在伊洛兒哀求的注視下緩緩的點了點頭。自始至終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為何他們才一說這話,小琳就從門口冒了出來。
“我想你有必要跟我這個門主解釋一下,為什麽私自對淩風動手?”偌大的大廳此時大門全開,唐老爺子坐在正上方抽了一口雪茄,濃濃的煙霧飄散在空氣中。右下方站著黑鷹,唐漠北隨意的坐在左下方,黑狼側身站在門口。
“我樂意!”唐漠北依舊是一副看不出表情的麵孔,隻是這個口氣就像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絲毫沒有把麵前的人與唐門門主的位置聯係到一起。
“為了一個女人?”唐老爺子終究也不是白當了那麽多年的唐家門主,一句話就打破了唐漠北的悠散。
唐漠北的眼中蓄積了更深的黑,隱隱有了點不高興的意味。“不要插手我的事。”
“是嗎?我記得我還是門主,唐少主!”唐老爺子饒有興趣的看向自己的兒子,想了這麽多年,他還是想不通唐漠北的心思。索性也就不去關心他在想什麽,隻要他要的目的達到就可以了。
唐漠北不說話隻盯著唐老爺子看,唐老夫人為了黑鷹的事情一直都定居在美國,極少的回國一次。所以也就造成了父子兩這般的相處模式。
“我是門主,我有權利!”唐老爺子言下之意就是,隻要我一天還是唐門主,那我就有一天有權利管門中的事情。
“她不是唐門的人。”緊攥的拳頭,隱隱有青筋暴起。他不會允許任何人去動伊洛兒一分一毫,她的一切隻能是自己說了算。
“你是唐少主!”
“如果你有候選人的話,我退出。”唐少主,哼!他根本就不稀罕。
“你是想試試你的動作快還是我的動作快嗎?”唐老爺子神清氣爽的站起身子,活動了一下身子骨。果然還是老了,動作不如之前靈活。
該死!他就知道老爺子叫自己絕對不是單純的為了淩風的事情。淩厲的眼神最終還是在唐老爺子的無關緊要中敗下陣來。
“不要插手這件事,我答應接手唐門。”
一聽這話,唐老爺子差點沒高興得跳起來歡呼幾聲。要自己這兒子親口答應,這在以前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沒想到那個女人對他的影響那麽大。
黑鷹也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唐漠北,他知道他一直在抵觸這個地位,他一直的想離開。
伊洛兒……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走了。”即使心裏清楚老爺子這次叫自己過來隻是為了試探自己,但是他還是心甘情願的跳入那個坑。他賭不起,也不敢拿伊洛兒賭。隻是那個女人,現在在幹嘛?她不會真的天真的以為自己會放手了吧?
伊洛兒,要不了多久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回到我的身邊。
“慢著,把他帶走。”唐老爺子說著指了指右手邊的黑鷹。
唐漠北看了眼黑鷹,而後徑直走出大門。黑鷹見唐漠北並沒有拒絕就乖乖的跟了上去。剩下唐老爺子感慨萬千,兩個兒子都冷的跟塊冰似的。
唐老爺子轉過身準備拿雪茄的時候,一陣猛烈的咳嗽讓他不得不用手扶著桌子。最近的咳嗽越來越凶,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都不知道。恨也好怨也罷!你是我的兒子,偌大的唐門隻有交到你的手上我才能放心。
點點猩紅滴落,唐老爺子不甚在意的用手抹去,幹淨的左手伸進口袋裏掏出一張泛黃的老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子依稀微微上翹的嘴角。唉!事情過了二十多年,難道就真的那麽不可原諒嗎?
風吹起長發,發梢在半空中舞動。伊洛兒眼看著原先住過的房子,來來回回的好多人在進進出出,即使是縮在淩維的懷抱裏,她還是無法抑製的顫抖。
“洛兒,他們看不見我們的。”原先的房子是底層,現在是十六樓。隻有自己能清楚的看見別人,別人是無論如何都看不到自己的。淩維暗自慶幸自己的聰明,同時也開始暗暗的擔心。
“淩先生,你的電話。”小琳拿著自己的手機遞給淩維。淩維那晚回去是帶回了自己的手機,但是他不敢開機,所以現在這個時候打電話找他的人除了蘇子言沒有別人。
伊洛兒眼睜睜的看著淩維接過電話後神色速變,而後急匆匆的走掉。整個過程發生的太突然,發生得太快。伊洛兒有些傻眼了,直到小琳去關上房門後,她才回過神來。心底的不安在愈見的擴散,淩維在這個時候突然的離開無疑是加劇了伊洛兒的恐懼。
所幸淩維離開沒多大一會兒就回來了,可是臉色還是如之前接聽電話後一般的陰暗。伊洛兒心裏的不安再一步的擴散。
“是不是唐漠北?對不對?”
淩維眼神複雜的看著伊洛兒,久久之後才把伊洛兒摟緊。
“出什麽事了嗎?一定是出什麽事了對不對?”不管是淩維的表現還是女人的直覺,伊洛兒覺得一定是出了什麽事。
“沒,沒有。”
伊洛兒直視淩維的眸子,仿佛是要看進他的心底深處。“真的沒事?不,淩維,你有事瞞我對不對?”
淩維錯開伊洛兒直視的眸子,她這樣柔弱的女子什麽時候眼神也變的淩厲了。“小琳,你收拾下東西。我們,馬上就走。”
伊洛兒心裏咯噠一聲,冷眼看著小琳匆匆忙忙的收拾行李,最後淩維牽上她的手走出了房間,房門在身後被關上。整個過程也就短短的十幾分鍾而已,短的讓她還在模糊。
伊洛兒麻木的跟著,因為淩維沒有了車子,所以三人出了小區就打了的士。三人各懷心事,沉靜的氣氛讓司機也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往火車站趕去。
熙熙攘攘各色各樣的人群,坐在等候室裏的三個人皆是被來來往往吵鬧的人群淹沒。淩維的左顧右盼,讓伊洛兒的心在漸漸的發冷,像把鈍鈍的刀子在慢慢的淩遲。手中的火車票被手心的汗水打濕。
“你……”
“你……”
伊洛兒與淩維兩人同時的開口又同時的停住。
“你先說吧!”
伊洛兒習慣性的先閉上眼睛,依稀還是那個晚上,淩維牽過她的右手緩緩下跪。依稀還是自己手中拿了五百萬時的激動跟迷茫。
“你不要看了,他還沒有來,我能感覺得到。”
淩維一驚,神色複雜。
“你有事瞞我的時候總是不敢直視我的眼睛,三年前的你就是這樣,三年後的你還是這樣。我了解你的這個小習慣,就像我了解唐漠北的氣息一樣。他還沒有來。”
“洛兒,你……”
“你不要說了,從你回來以後你就一直在掙紮,直到今天的電話,你終於下定了決心不是嗎?我不會怪你,畢竟也是你給了我機會離開他,就算隻有短短的幾天,我還是謝謝你!”
“洛兒,我……”淩維憋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話來,他也是被逼的無路可退了,蘇子言說前些時候賣掉的股票都在唐漠北的手中。隻消這麽一句話,他就妥協了。他可以任性,可以有他的衝動,可以為了伊洛兒偷偷挪用公司五百萬。但是淩風是爸爸一輩子的心血,他無法眼睜睜的看著淩風落入旁人的手中。
淩風跟伊洛兒這個抉擇是兩麵刀,不管選擇那邊他都會傷痕累累。他想帶伊洛兒離開,可是心裏還想著爸爸跟淩風。他要這個世上最親的親人,就隻要放手伊洛兒。隻是……他沒有想到,到現在還在糾結的問題,竟是被伊洛兒看穿了。
她看的透徹的樣子讓他心痛。
“對不起。”即使他還沒有做好決定,即使伊洛兒誤會他跟唐漠北達成了協議。
伊洛兒低頭,腳邊的一隻螞蟻在努力的搬一丁點的麵包屑,好不容易從淩維的腳邊搬到了小琳的那邊。小琳突然腳一動,帶動了旁邊的一張紙條,將螞蟻彈回了淩維的腳邊。
伊洛兒笑笑,可憐的螞蟻,瞧你爬了那麽久才爬過去的,別人輕輕的動一下,你還不是乖乖的回到原地。
“對不起什麽?我從未怪過你,沒有你我一直都離不開夜魅。隻是,我不明白。你對我說就可以了,何必還要精心的布置?沒必要的,隻要你一句話,我會回去的。真的!”
“旅客朋友們請注意,kl115次列車已經進站,請做好進站準備。”廣播中傳來毫無情感的女音。
伊洛兒抬頭一看掛在牆壁上的時鍾,她記得手中的火車票就是kl115。然後她撲哧一笑,轉身往外麵走去,終究是鏡花水月不是嗎?她強令自己不要有心動,可是冰凍的心還是在那晚融化。她告訴自己一切都不可以有太多的期許,可是在這個時刻她的心還是在痛。
“洛兒,你去哪裏?”淩維心中萬般掙紮,卻發現伊洛兒留下淒涼一笑轉身就往外麵走,罪惡感由生,他不是想負她,他不是在欺騙她。
去哪裏?她還能去哪裏?左不過是心有留戀,想再多一秒的平靜自由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