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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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少主囚愛!
相對之前都要小些的房間,一個衣櫃就占據了很大的一部分空間。按照以往的習慣,唐漠北應該會在房間內設置浴室。
伊洛兒找了一圈之後終於發現了浴室的門,實際也不算是房間內的浴室,浴室還是剛才洗澡的浴室,隻是跟房間打通了的。房間內的門是木門,浴室那邊設計的是牆麵。
心裏盤算著唐漠北應該是沒有那麽快回來,伊洛兒扯了自己身上的浴巾,打開水龍頭就往自己的身上衝。
冰冷的水流過她的身子,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冷戰。伊洛兒迅速蹲下,使勁讓唐漠北留在體內的東西出來。手指不停的搗鼓,液體順著水一起流失。這種生活已經有三年了,做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
隻是以前的房間裏隨時都備著避孕藥,她隻要在24小時內服用就不用擔心懷孕。極少數的時間是用這樣的方法。而現在,她不指望能在房間內找到這個東西,她隻能用最笨最原始的辦法避孕。
“你在做什麽?”她剛才不是洗過澡了嗎?她是瘋了不成?用冰冷的水去衝洗自己的身子。還是她覺得以她的體質受得了這樣的衝洗?唐漠北覺得自己的怒氣在升漲,飛濺在自己腳邊的冰冷告訴他,她此刻在做什麽。而她的動作更是刺痛了他的心,他清楚的知道,她的動作代表著什麽。
唐漠北接完電話後回到房間就找不到伊洛兒的影子,天知道他當時心跳的有多快,就如當初她拿了五百萬的支票在他的麵前,要離開他的時候一樣。
伊洛兒的動作頓了一下,唐漠北暴跳如雷的樣子似乎才算是正常,她開口說“這樣才不會懷孕。”伊洛兒說的那樣直接,是因為她相信唐漠北也不會希望她會懷孕。就如那三年的時光,他看自己一次次吞下避孕藥的時候都不說一句話。
“誰讓你自作主張了?”唐漠北額上的青筋暴起,太陽穴在突突的跳著。他當然知道,他在看到她動作的時候就知道。
麵對他的怒氣,伊洛兒唯有不再多說一句話,他的脾氣總是跟六月的天氣一般,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是她不能連累芳晴。
唐漠北用浴巾卷了伊洛兒就回臥室。房間內隱隱約約還有其他人走動的聲響,伊洛兒乖巧的任由唐漠北幾近粗魯的把她甩回到床上,而他則是靠著窗前站著在那一口接一口的抽煙。
伊洛兒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看過唐漠北的背影。男性獨特的健壯,她想起了他的背上有傷,俏臉竟是微微的一紅。
“伊洛兒,你給我記住,你是我的人,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你私自做些奇怪的事情。”
下巴被掐的生疼,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不是因為他莫名其妙的怒氣,而是因為這樣突然的疼痛。
奇怪?私自?奇怪?難道他不覺得真正奇怪的人應該是他嗎?伊洛兒甚至是在這樣疼痛的情況下還抬頭看了眼唐漠北,她這樣算奇怪,那他瞬息萬變的表情算什麽?
唐漠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在看到她做那樣的時候再那樣的解釋之後,他就不能平靜了。狠命的吸了一支煙之後還是忍不住再次告誡伊洛兒。
該死!唐漠北幾乎是在看到伊洛兒眼淚的同一時間才發覺自己的手正掐在她的下巴上,白皙的皮膚被掐的微紅,他有些狼狽的鬆了手,狼狽的逃離房間。
門被關上的響聲驚到了在廚房裏做菜的傭人,惹的她偷偷的打開廚房門,看到唐漠北一臉的後悔跟陰霾,慌裏慌張的關了門繼續做飯。
她本是在西山別墅那裏負責做飯的,今天被調到了這裏,說實話,但現在她還有點摸不著頭腦。
隻是少主的事容不得她多問一句,她隻要做好她該做的就可以了。
唐漠北煩躁的在客廳裏轉了幾圈,麵對紋絲不動的房門,突生了一絲的不知所措。
“少主,可以用餐了。”傭人林媽把剛做好的飯菜有條不紊的端到餐桌上擺好。來的時候聽說少主不喜太多人,所以隻有她一人過來,所有的事情也就隻要她一個人做。
“嗯!”
林媽見唐漠北還是盯著房門看,動都不動一下。心中微微的有了些了解,恐怕別人傳的也不盡是虛的。
“伊小姐可以用餐了。”林媽輕叩了臥室門,這位伊小姐,她也就隻見過一麵。柔弱的樣子,配上過於蒼白的臉,讓她給人一種弱不勝風。
伊洛兒正在房間內對著天花板發呆,這個時候有人在喊她用餐,不用說也是在唐漠北的授意下。
伊洛兒沒有絲毫的胃口,尤其還要跟唐漠北一同用餐。可是在林媽再一次的呼喚下,她隻有換了一身衣服開門。
一頓飯吃得靜悄悄,唐漠北時不時的給伊洛兒夾一些菜,而後者也不拒絕一律的吞下。
“跟我出去。”一句話硬生生的止住了伊洛兒往房間內走的腳步。剛才吃得太多,讓她難受得隻想躺著。
“不要讓我再說一次。”唐漠北眼中的厭惡是那樣的明顯。
伊洛兒不知道唐漠北要帶她去哪,就跟往常的任何一次一樣,她從來都不知道他會帶她去什麽地方。
在走了不知多遠之後,唐漠北在伊洛兒的麵前停住了腳步。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夕陽殘留的餘暉還是那樣的刺眼。伊洛兒用手遮在額頭之上,海風在耳邊呼呼的吹著,還半幹的頭發隨風在半空中舞動。
“坐這來。”唐漠北指指在自己身旁的位置。
估計是太陽的照的,石塊上還帶著溫溫的觸覺。伊洛兒盡量的挑了離唐漠北較遠的地方坐下。
一望無際的大海輕拍著波浪,一聲聲屬於海的聲音傳遞到她的耳朵裏,充滿了無限的回憶跟難堪。
“喜歡嗎?”唐漠北橫臥在石塊上,把頭枕在伊洛兒的腿上。這樣,會讓他的心被填的滿滿的。
“我可以說不喜歡嗎?”小的時候,她喜歡在海邊走,她會有好多好多的新奇發現。長大後,她還是喜歡在海邊走,因為那個人說要陪她。而現在,都已經是過去了。
海還是一如既往的藍,隻是她的心已不是如以前一般了。
唐漠北坐直了身子,與伊洛兒對視幾秒之後,拉了她起身“既然不喜歡,就回去吧!”
伊洛兒詫異唐漠北的變化,從他帶她來到這個楓林島上開始,她就不懂他了。他時不時的溫柔與那些體貼都讓她害怕,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麽,可是心中總是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般。這樣的情緒讓她心神不寧。
“小姐,你在想什麽?”林媽體貼的給伊洛兒剝好桔子,“少主說是有事,估計在晚上應該能回來。”林媽自顧自的替唐漠北解釋今天不在的原因。
“哦!”實際上伊洛兒想說的是,他去了哪裏她根本就不關心。
“小姐你想出去走走嗎?”
“哦!”
林媽看伊洛兒根本就心不在焉,口不對心的樣子,也就住了口。呆在這個島上也有一個多月了,她大致也看出了伊洛兒跟唐漠北之間的問題。
“小姐,你看這是什麽?”
窗外升起了一隻隻孔明燈,給孤獨的夜平添了幾分熱鬧。幽暗的燈光在夜空中一閃一閃,格外的惹人憐愛。
伊洛兒隻是張望一眼,就收回了視線。或許是島的那邊,有人在祈禱什麽?這些孔明燈竟是飛到了這裏。
伊洛兒歎氣如若這樣的祈禱有用,她願意天天點孔明燈還換取她的自由。
“你不喜歡?”唐漠北的出現總是在情理之中,意料之中。
伊洛兒不覺的他突然的出現有什麽奇怪,隻是這些孔明燈在她的眼中變的好奇怪了。他的問話分明是在說那些孔明燈是為了她而準備的。
“跟我出去。”
唐漠北的手總是能將她的手包裹在手心裏,那種溫度讓她覺得自己是被保護的。可想起眼前這個人,伊洛兒又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唐漠北的腳步一向都很快,伊洛兒覺得自己似乎是被他拖著走了那麽一段路。胸口悶悶的讓人踹不出氣,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
這座與世隔絕的小島上不時的傳來幾聲蟲鳴,一陣風吹過,雖不至於是刺骨的冷,可還是讓伊洛兒打了個寒戰。
“生日快樂!”
伊洛兒覺得自己是產生幻覺了,唐漠北挪開了身子,一個巨大的蛋糕出現在她的視野裏。
生日,這個詞對她來說太過痛苦。那個兩個把她帶到這個世上的兩人,親手將她推到了現在的世界裏。她也曾自我安慰過,但是為什麽那兩個人跟蒸汽一般消失了?
伊洛兒掉頭就跑,不,這樣太殘忍了。她不要過生日,她永遠永遠都不想過生日,她不要在想起,不要。
“洛兒!”唐漠北眼疾手快的拉她入懷,她瑟瑟發抖的樣子讓他的心驟然被提起。
“唐漠北,求你,求你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伊洛兒淚聲俱下,他怎麽可以這麽殘忍的讓她一次又一次的想起那些事情。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洛兒!”唐漠北拭去她紛飛的淚水,她的眼淚讓他覺得自己做錯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