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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研究所裏那些悲慘的孩子，林初九有點抑製不住憤怒的情緒。
    特別是自己有孩子以後，更能感同身受，那些孩子隻是他今日見到的，沒見到的呢？
    看著坐在自己對麵，麵容平靜的林初九。
    金玉蘭隱隱能感覺到對方心中的那股快要抑製不住的怒火。
    於是歎息了一聲道：“我雖然是江城的負責人，但也隻是一個小小的四級調查員。”
    林初九聞言愣了一下，然後如同泄了氣的氣球，難掩臉上的失望。
    是啊，金玉蘭說起來是他領導，比他大兩級，但對政府部門來說，同樣也隻是個臨時工。
    九科隨便派來一個人都是五級，很多東西，也不是她能接觸得到。
    “我隻能把知道的告訴你。”就在這時金玉蘭又道。
    林初九立刻坐直了身子，側耳靜聽。
    “聖光會看似龐大，實際上隻是一個外圍組織罷了，他的背後有個更加神秘的組織，這個組織據說成立於大災變之前，其成員非常神秘，大災變之後這兩百多年裏，人類發展的曆史之中都有他們的影子。”
    “這個組織叫什麽？”林初九追問道。
    “不知道。”金玉蘭攤了攤手。
    “我調到江城雖然已經近十年，但是對著組織的信息依舊一無所知。”
    “那麽聖光會……”
    “我知道的不多，但就我所知，這裏麵非常複雜，應該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很多事情都是上層博弈，沒有誰是傻瓜，隻是利益大小而已。”
    林初九聞言臉色很難看。
    為了更大的利益，所以就犧牲那些孩子嗎？
    “你也是一個成年人。”金玉蘭忽然說了一句。
    林初九明白金玉蘭的意思，成人的世界隻看得失。
    他雖然理解，可卻不讚同。
    “我先回去了。”
    林初九沒說話，站起身來直接往外走。
    “初九。”
    林初九聞聲回過頭來。
    “這次你做得很好，你隻是一個二級調查員，辦好你手上的案子，其他的，你什麽都不知道。”金玉蘭忽然說了莫名其妙的話。
    林初九聞言先是愣了一下，接著露出一個笑容，重拾心情走了出去。
    “好的，主任。”
    金玉蘭的意思很明顯。
    他隻是一個二級調查員，不知道上層如何，總之公事公辦，該莽就莽，不用考慮太多。
    “初九，沒事吧？”
    林初九剛回自己辦公室不久，李回環就又找了上來。
    “沒事啊，怎麽了？”林初九問道。
    “主任沒批評你嗎？”
    “沒有啊。”
    “沒有就好，下次可不要這麽莽撞了，還有記得寫報告。”
    李回環說了兩句，就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林初九想起一件事來。
    李回環從事務所在江城成立開始，就已經在這裏工作。
    那麽在江城從事這麽多年的任務調查，有沒有可能接觸到與聖光會相關的調查任務？
    他不信聖光會在江城這麽多年，沒露出一點馬腳。
    而且剛才李回環的態度也有點問題。
    他好像迫切地想要知道些什麽。
    目光掠過桌上的蘑菇手辦，抬頭望了望窗外的天色，他想他應該回家了。
    於是拿起手辦，直接出了自己辦公室。
    一陣砰砰的聲音傳入耳中，原來是黃立東正在打沙袋。
    “這麽努力？”林初九路過他身邊的時候笑道。
    “你這個業餘的都那麽厲害，我不努力這麽行，再這樣下去，我就成我們組墊底的了。”
    “放心吧，不會，還有許京生，他的戰鬥力絕對比不過你。”
    “你就埋汰我吧？能這樣比的嗎？許京生還是個實習生，再說，人家是用腦子的，以為是比力氣大啊。”
    嗬，這是話裏有話啊，不就是想說他隻是力氣大嗎？
    不過林初九一點也不介意，隨便你怎麽酸。
    力氣大怎麽了，大力出奇跡，在力量麵前，一切技巧都是浮雲。
    “走了。”林初九擺擺手，頭也不回地離開。
    隻留下身後黃立東砰砰錘沙袋。
    單身狗，也就隻能靠手來發泄一些多餘的精力。
    不像他，是有老婆的人。
    林初九打開門，沒見小家夥迎出來，心想這小東西是真的生氣了。
    聽見客廳裏有電視的聲音，應該是在看動畫片。
    “我回來了。”林初九喊了一聲，走進屋內。
    楚煙雲係著個圍裙從廚房走了出來。
    “回來啦，馬上就吃飯。”楚煙雲笑著說道。
    “煙霞呢？沒回來嗎？”林初九蹙著眉頭道。
    “回來了，正在樓上休息，你等會上去喊她下來吃飯。”
    “行。”
    兩人說話間，坐在客廳裏看動畫片的暖暖悄悄地斜著眼睛偷看，還以為兩人都沒發現。
    楚煙雲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林初九，讓他哄哄女兒，轉身又去了廚房。
    “哎呀，這電視上放的是什麽呀？”林初九故意道。
    小家夥直勾勾地盯著電視，仿佛沒聽見，也沒看到他這個人一般。
    “這天氣熱得，桌子上都長蘑菇了。”
    小家夥聞言有些好奇，小腦袋動了動，但還是忍住了。
    “哎吆，這紅紅的蘑菇怎麽這麽可愛？還有兩隻大眼睛。”
    暖暖偏過頭，仰著脖子，傲嬌地想，我才不想看，可沒兩秒，心就跟貓撓似的。
    於是斜著眼睛。
    暖暖：→_→
    悄悄地看，悄悄地看，不要被爸爸發現。
    然後——
    她正對上林初九滿是笑意的眼神。
    小家夥愣住了，然後“惱羞”成怒，“嗷嗚”一聲站起來，直接掀翻屁股下的小凳子，向林初九撲了上去。
    林初九張開手臂，小家夥一頭撞在他的懷裏，然後被他一把給抱住。
    “大壞蛋，放開我，我好生氣，氣得直冒火。”
    暖暖在林初九懷裏倔強地掙紮，像是一條離岸的小魚，不停地蹦躂。
    “好了嘛，別生氣了，爸爸跟你道歉，你看，爸爸給你帶了什麽？吃了會變大的小蘑菇。”林初九哄道。
    “真的？”
    “當然。”林初九也沒多想，隨口說道。
    暖暖接過他手上的蘑菇手辦，張口就咬。
    “喂，這不能吃的，這是塑料的，是假的。”林初九趕忙攔住她。
    “嘿嘿，我當然知道是假的，我逗你玩。”
    林初九：……
    “傻爸。”
    小家夥白了他一眼，掙紮著讓他放開自己，然後抱著蘑菇撅著小屁股往樓上爬。
    “你去哪裏？”
    “哼，這是爸爸送我的，我給小姨瞧瞧去。”她滿臉驕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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