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怎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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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明心的這句話,就像一根魚刺,讓白若溪如鯁在喉。
    五百塊錢,足足五百塊啊!
    她一年都沒有這麽多零花錢,顧明鋒居然說給就給!
    不等她組織好語言應對,薑明心又道:“對了,這條裙子也是他給我買的,一看就是百貨商場的高級貨,我一個鄉下丫頭哪裏敢要?待會換下來之後還給你,還是新的呢,你拿回去洗洗還能穿。”
    白若溪快要氣瘋了。
    藺秋死死攥著她的手腕,壓低嗓音勸:“冷靜點,別忘了顧明鋒是你的真命天子,他雖然現在渾身缺點,但隻要跟他結了婚,你就會真香的。”
    白若溪垂著頭,險些把指甲蓋給掐斷。
    薑明心耳朵靈敏,把秋姨的話聽了個真真切切,頓時心生訝異。
    她怎麽會知道和顧明鋒結婚之後白若溪會真香?
    而且“真香”這個詞,分明是不屬於這個時代的,難道她也是穿書的?
    薑明心麵色一凜,離藺秋遠了點。
    白若溪頭一次輸的這樣慘,再也不肯在這裏停留,攥著錢恨不能甩在顧明鋒臉上,卻又舍不得。
    “秋姨,我們走吧。”
    兩人轉身離開,剛一出門就撞見了一個男生。
    “若溪,我正好到處你呢!剛才我去上了趟廁所,回來後就發現我的金表不見了!”說著還故意往裏麵瞄了一眼,“該不會是被哪個眼皮子淺的鄉下丫頭給偷了吧?”
    薑明心從這人臉上看到了極其明顯的敵意。
    怎麽還有人上趕著過來找打呢?
    白若溪對他使了個眼色,“是不是你自己忘記放在哪裏了?走,我幫你找找去。”
    可這個男生並未沒看懂她的眼色,還以為說的不夠清楚,要把矛頭指向得更明確一些,跳起腳就對薑明心衝了過去。
    “啊,我見過你!上廁所之前,你剛好從我身邊路過,說,我的金表是不是你偷了?”
    白若溪痛苦扶額。
    天呐,她要瘋了,這是什麽水平的栽贓嫁禍?
    剛剛當著東哥的麵,她出了那麽大的洋相,現在可不能再出差池了,白若溪趕緊走過去拉住他的胳膊,“汪兵,你認錯人了,不可能是她的。”
    汪兵卻非常肯定地盯著薑明心,“不會的,我記性特別好,就是她!”
    薑明心挺無語的,這種把戲她上輩子見得過了,每一個都比這個高端,她摩拳擦掌準備半天,就給她看這?
    邢昊東從她身邊走了過去,“你說她偷了你的手表,證據呢?”
    “證據?我手表丟之前,隻有她從我座位旁邊經過,這難道還不是證據嗎?”汪兵自以為有理有據,義正詞嚴。
    邢昊東歎了口氣,想來是驚訝於離城縣低於平均線以下的法律意識。
    “這算哪門子的證據?捉賊捉贓,要人贓並獲才能算是證據。她隻是經過而已,而你座位旁邊還有那麽多的客人,他們豈不是嫌疑更大?”
    汪兵以前沒做過這種事情,霎時被問住了。
    “那,那都是我的同學,怎麽可能偷我的東西?隻有這個丫頭是從鄉下來的,她缺錢,才會偷我的金表啊。”
    邢昊東簡直要被氣笑了。
    他還從未見過如此低級的手段,都不屑於處理,對顧偉招了招手:“你去,把白局長叫過來,讓他手底下的警員去調查。手表既然是在宴席上丟的,所有賓客都是嫌疑人,逐一排查也就是了。”
    見這人能輕易地指使白局長,汪兵懵了。
    他也是這時候才意識到,這裏的氣氛很不對勁,求助地看向白若溪。
    方才,白若溪特地把他單獨叫出去,暗示上次在市一院門口欺負她的那個鄉下丫頭對她出言不遜,想要給她一點小小的教訓。
    他自告奮勇,說肯定給她出這個口氣,卻沒想到……
    “不行,不能去喊爸爸!”白若溪猛地喊了一聲,隨即降低音調:“我是說,這點小事何必驚動他,我們慢慢找就是了。”
    說完就要把汪兵帶走。
    薑明心如何能讓他們走,“如果我沒猜錯,他丟的應該是塊勞力士金表吧?幾百美元至幾千美元不等,這麽貴重的東西要是沒了,我這個嫌疑人的罪過可不小啊,怎麽能不搞清楚就走呢?”
    說著,瞥見邢昊東胸前別著一副墨鏡,立即伸手拿了過來。
    “不好意思,借我戴一下。”
    “你……”白若溪瞠目結舌。
    就在她無比肯定邢昊東會發火時,他卻沒有做出任何舉動。
    其它人全都有些懵。
    東哥這麽平易近人的麽?
    薑明心把墨鏡戴在鼻梁上,背過身去,以極快的速度在印堂處單手畫了個符。
    天眼開啟,瞳仁中浮現出深刻的金色紋路……不久,她的視線裏就出現了好幾個醒目的紅框。這軍屬大院,當真有不少好東西。
    薑明心逐個檢查紅框,在某輛車內發現了一塊金表。
    “跟我來。”
    邢昊東第一個跟了上去。
    江斌和顧偉緊隨其後,後麵是驚魂未定的顧明鋒。
    白若溪心驚膽戰地看向汪兵,“你為什麽要用這種卑鄙的手段,金表到底在哪?”
    汪兵舔了舔嘴唇道:“在,在我車裏。但這件事隻有我自己知道,她不可能找得到的。”
    然而薑明心此刻行進的方向,不就是停車場?
    白若溪三人急忙追了過去。
    走到停車場,薑明心特意在這裏多繞了幾圈,因為她不想給眾人留下她能夠精準定位的印象。
    反而故作神秘地推了推邢昊東的墨鏡,笑道:“金表就在一輛車上,大家找找看吧。”
    邢昊東狐疑地凝視她,“你怎麽知道的?”
    薑明心指了指他的墨鏡,“它告訴我的啊。”
    邢昊東頗有些無奈:“這種時候你就不要開玩笑了。”
    “我沒有開玩笑,就是你的墨鏡告訴我的。”薑明心在原地轉了個圈,“金表就在這附近,我們仔細找找一定能找到。”
    說時遲那時快,顧偉眼前一道金光閃過,頓時低頭眯眼,朝著一輛車走去。
    “找到了,在這裏!黑色皇冠,車牌尾號787,這是誰的車?”
    剛剛趕到的汪兵瞬間白了臉。
    邢昊東看到他這副表情還有什麽不明白,冷峻的麵容往下一沉:“是你的車?”
    汪兵低著頭,死活不敢承認。
    但他不承認也不行,隨便找來他的同學一問,就知道了。
    邢昊東暗暗對薑明心挑起大拇指,看樣子,她早預料到此人監守自盜,栽贓於她。勞力士這麽貴重,肯定不是他自己的,未免到時候找不到,隻能藏在一個他自認為非常穩妥的地方。而他的車裏,就是最大的可能。
    天眼效果消失,薑明心立刻把墨鏡還給了他,見他眼珠子一錯不錯地盯著自己,緊張地縮了縮脖子。
    “你,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邢昊東驀然失笑,“你很聰明,居然能推理出他藏匿金表的地方,很有刑偵的潛力。借我的墨鏡,也是一個很好的障眼法,能迷惑對方。”
    薑明心:……
    她抬頭看天,尷尬地撓了撓頭。
    身後,白若溪看著他們的眼神逐漸尖厲,眼睛裏噙著淚花,嘴唇越抿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