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我怎麽也沒想到,這個人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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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四十,天台。
白若溪步履輕盈地背著書包走過來,手裏還拿著幾個男同學送給她的禮物。
過幾天就是她身份證上的生日了,她打算在家裏舉辦一場生日會,到時候把幹部子弟都請過去。
從禮物裏挑挑揀揀,她找到一個皮質的錢包,遞到張霞的麵前。
“張老師,辛苦了,這個你拿著吧。”
張霞唇邊流瀉出一抹淺笑:“太客氣了,無功不受祿,我怎麽能拿你的禮物呢。”
“哎呀,你跟我還客氣什麽。”白若溪直接把錢包塞進她手裏,粉嫩的臉蛋上都是歡喜與興奮。
她墊腳看了眼四周,“對了,你為什麽找我?事情不都已經解決了嗎?”
張霞沉著臉,搖了搖頭:“薑明心的事是快板上釘釘了,但我今天找你是為了別的事,你能借我五百塊錢麽?”
白若溪愕然道:“你要這麽多錢幹什麽?張老師,我隻是個學生呀,哪來的這麽多錢。再說了,我跟你隻是普通的師生關係,你借錢也不應該找我借吧。”
說完,她轉身要走。
張霞追上去,一把鉗住了她的手腕,“你急什麽?五百塊而已,你要我找人偽造化驗單,不還花了兩百現金和一個清代鼻煙壺麽,這點錢對你白大小姐來說算不了什麽吧。”
白若溪用力地甩開她的手,壓低了聲音道:“你瘋了,在學校說這件事幹什麽?”
“為什麽不能說?說起來我一直覺得很奇怪,你為什麽看薑明心不順眼?未婚先孕這麽狠毒的招數也想得出來,真是恨她恨到了極點啊。”
張霞的話,不由得讓白若溪心生警惕,擰起了眉頭。
“張老師,話可不能亂說,我不恨薑明心,隻是不看不慣她那副仗著自己漂亮就覺得可以為所欲為的樣子罷了。”
“是嗎?那上次汪兵的事,在幕後指使的難道不也是你?”
“張老師,沒有證據我勸你不要胡言亂語。”
白若溪眸色驟冷,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慍怒,“你今天找我到底是想幹什麽?”
“借錢啊,五百塊,你要是不借給我,我就把你幹的這些事都捅出去。”張霞喉嚨裏發出輕蔑的冷笑,“你可是白局長唯一的閨女,隨便撒個嬌,不就有錢了?”
這是薑明心教她的,要想在最短的時間內激怒一個人,就死纏爛打找她借錢。
白若溪果然怒了,氣憤道:“別說我根本就沒有這麽多錢,就算有,我憑什麽借給你?你也知道我爸是公安局局長了,就不怕我讓他把你抓起來嗎?”
“抓人是要講名目,講證據的,我要是犯了法,你隻會比我更嚴重!”張霞尖銳反擊。
“我沒有。”白若溪哼了哼鼻子,笑道:“妊娠化驗單是你找人偽造的,跟我有什麽關係?這事就算捅出去,被抓的也隻可能是你。”
張霞卻不甘示弱地詰問:“哦,你就這麽自信,我沒有保留證據?”
“白若溪,你再怎麽聰明也隻是一個十八歲的姑娘,沒有社會經驗,真以為能隨隨便便地利用我,並且過河拆橋嗎?”
“我警告你,今天你要拿不出五百塊來,我就帶著證據直接去公安局……找你爸!”
“你敢!”
“我為什麽不敢?反正我已經失去校長的信任和副主任的職位,還不如趁這件事,在你身上多撈點好處,你說是吧。”
這下,白若溪是真的急了眼,“不,不行,你不能去找我爸。但是五百真的太多了,三百不行嗎?”
張霞咬牙道:“不行,五百就是五百,一毛錢都不能少!”
白若溪氣得雙眼噴火,直直地盯著她,仿佛要將她直接燒穿。
她從未被這樣羞辱過,巨大的委屈和憤怒摧毀著她的理智。
“好,我回家想想辦法,最遲三天後我肯定能給你。”
“不行,必須是今天。”張霞異常堅持,仿佛是故意在刁難她,終於把白若溪氣得麵色紫漲,再也控製不住了。
她凶狠地衝張霞撲過來,一把薅住她的頭發。
“不就是讓你偽造個化驗單嗎?你就敢要挾我,訛我的錢!我告訴你,大不了魚死網破,你看我爸會相信誰?”
張霞也用手揪住她的辮子,還踢了她一腳,“白局長知道他閨女這麽無恥,這麽不要臉嗎?你平時裝得那麽善良可愛,惹人憐惜,實際上卻心如蛇蠍!”
白若溪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要被她撕掉了,也加重了手裏的力道。
“張霞你個潑婦,你看我怎麽弄死你!”
說罷就要張嘴去咬她的耳朵,就在這時,一聲怒喝響起:“住手!白若溪,我萬萬沒想到啊,做這些事的人竟然是你!”
校長從天台側麵的水箱後走了出來,臉色陰沉得如同烏雲蓋頂,難看到了極點。
而他身後,跟著好幾位高三老師,也都是白若溪熟悉的。
尤其是一班班主任,白若溪平時沒少偷偷給她送禮,賄賂她、討好她,現在卻也震驚而倉惶地搖著頭,失望地瞪視著她。
白若溪瞬間石化,如遭雷劈。
她驚恐萬狀,一下子被張霞推在了地上,周遭死一般的寂靜。
她本能地垂著頭,四肢蜷縮,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
“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那些事不是我做的,不是!都是張老師嫁禍給我的,對,是她借錢不成所以故意報複我的。”
“白若溪,你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做?你是天之嬌女,有大好的前程,為什麽要去陷害薑明心?你究竟圖什麽!”
班主任痛心疾首,一口銀牙恨不得咬斷:“別再狡辯了,早在你出現之前,我們就已經在這裏了。”
白若溪震驚地抬起頭:“怎麽會,這怎麽可能?”
她難以置信地看向張霞,“是你,你把我給賣了?”
“不是她把你給賣了,而是張老師在關鍵時刻想通了,決定痛改前非,將功補過。”
這時,薑明心才從校長背後緩緩走出,卻如同從地獄走來的判官,眸色冰冷,臉上溢滿了痛楚與難過。
“隻是我怎麽也沒想到,這個人會是你。”
她嘴角顫抖著,稍稍眨眼,便落下一大串滾燙的淚。
“我本以為,不管是誰害我,你都不可能害我。知道剛剛你出現的那一刻,我在想什麽嗎?我在想,在拚命地回憶,我到底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讓你這樣恨我?”
“可我實在是想不出來,你這樣做的理由。若溪,我們本應是這世上最親密的人,就算你有什麽不滿,也可以親口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麽……”
薑明心低頭哽咽,再也說不下去了。
而校長卻從她的話裏聽出了端倪。
“明心,你和若溪……難道有什麽血緣關係嗎?”否則她為什麽要說她們本應是這世上最親密的人?
白若溪謔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雙目猩紅地對她揮舞手臂:“不準說,薑明心你答應過我的,不準說!”
“為什麽不能說?”突然,一道低沉的聲音從她耳後傳來。
刹那間,她血色盡褪,如同被什麽魔法直接攝取了魂魄。
魂消膽喪,滿臉灰白。
拐角處,白繼文傲然矗立在眾人身後。
他眸色冷冽地緊盯著白若溪,聲音洪亮而沙啞,充滿了軍人那種泰山壓頂般的壓迫感。
“你告訴我……薑明心與你一母同胞,是你親妹妹的這件事為什麽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