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讓我聞聞,你這是柿子醋還是黑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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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鋼筆水是她精心調配的,隻能維持一周,一周後上麵的字就會統統消失不見。
    同為穿書者,藺柔如此不謹慎,還鐵了心要輔佐白若溪,要麽是作為配角被原書pua的時間久了,要麽就是思想已經被給同化了。
    薑明心唇邊勾起一抹微笑,把一萬塊放進書包深處。
    這筆錢她另有他用,不打算現在就告訴邢昊東。
    趁藺柔尚未走遠,她火速開啟天眼,搜索“白若溪日記”,發現它仍在白家,狀態為“正常”,這才徹底放心,徒步回家。
    她本以為藺柔會立刻把這本日記給毀了,待白若溪日後發現,她們之間必然會出現罅隙。
    但就算真的毀了,她也不怕。
    隻要白若溪一日不對邢昊東死心,她就會把日記繼續寫下去。
    頂多,收斂些,不再寫那麽露骨的東西。
    而她異能在手,隻要找到一次,就能再次鎖定。
    所以,不管藺柔怎麽做,最後坐收漁翁之利的都會是薑明心。
    剛離開沒多久,她在馬路上遇到了汪覺。
    汪覺端著碗麵條正在吸溜,看到薑明心過來了,立馬把碗遞給同伴,朝她迎了上去。
    “心姐,那個姓顧的沒有再跟著你吧?”
    薑明心疑惑地打量了他們幾眼,“你們該不會放學沒回家,一直在這裏等著我吧?”
    汪覺撓了撓頭,望著她瑩潤烏溜的大眼睛,變得有點結巴:“沒,沒有,我們剛才在一塊做作業呢,嘿嘿。”
    “是嘛,做什麽作業呢,數學還是語文?有不會的題目嗎,拿出來我看看。”
    “啊?這,這就不用了吧。”汪覺苦著臉東張西望,“既然姓顧的沒來為難你,那我們就先回去了。那個,心姐你不用擔心,以後放學我們輪流送你回家,保管那姓顧的不敢再騷擾你!”
    薑明心有點感動,卻是擺了擺手:“不用,顧明鋒不敢對我怎麽樣。更何況我會功夫的,你們忘了?”
    汪覺頓時失落地垂下頭,傻笑了兩聲,“是哦,你的功夫比我們幾個加起來都厲害,那你快回去吧……”
    “不用擔心我,不過還是謝謝你們的好意了。”
    “那我們以後能跟你學功夫嗎?”
    “行啊,但學功夫是要吃苦的,你們能行?”
    “當然能行!”
    薑明心點點頭,“那從明天開始,以後每節體育課你們都來找我,我教你們一些簡單的招數。”
    汪覺臉上這才有了笑模樣,依依不舍地把她送到機械廠宿舍院門外頭,才跟同伴勾肩搭背地走了。
    ……
    邢昊東站在陽台上,目不轉睛地盯著院門口。
    犀利而冷厲的目光從汪覺嬉皮笑臉的臉上滑過,來回逡巡,最終落在了他身邊那抹不容忽視的明媚亮色之上。
    哪怕隔著幾十米遠的距離,他也能感覺到,薑明心此時的心情是極為愉悅的。
    臉上洋溢著璀璨的微笑,殷紅的嘴角一直上揚。
    五點半他就已經做好飯菜,在家等著她了。
    本來她遲遲不歸,他還擔心她是不是又遇到了什麽麻煩,滿心擔憂,結果沒想到她卻站在這裏,與其它男人有說有笑。
    防備男人,就是她這麽防備的?
    合上陽台門,他冷著臉轉回廚房,把飯菜端了出來。
    今天依舊是兩菜一湯,和往常一樣。
    薑明心回到家剛掏出鑰匙,邢昊東幾乎是立刻就把門打開了,但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轉身坐回到桌邊坐下,臉上沒什麽表情,也完全沒有笑容。
    “吃飯吧。”
    薑明心滿腔的歡愉瞬間消弭,把書包放下後,一聲不吭地去廚房洗手。
    雖然邢昊東本就氣質冷峻,但自從他們簽了試戀協議以來,他對她時常都是溫柔體貼、脈脈含情的。
    即便他麵無表情,薑明心也能輕鬆分辨出來他是生氣還是高興,更何況他繃著臉情動的樣子她也不是沒看過,對他的微表情可謂是非常熟悉。
    可是現在,她卻覺得邢昊東不是很待見自己,明顯不太高興。
    難道她今天做錯了什麽事嗎?
    “喂,你幹嘛不理人!”薑明心故意湊到她身邊,用肩膀撞了撞他的胳膊。
    他拿起碗筷,目不斜視,“趕緊吃,再不吃飯都要涼了。”
    薑明心有些難受。
    覺得他可能是因為自己晚回家才生氣的,便沒有說話,聽話地拿起碗筷吃飯,但邢昊東一直不說話,還是冷著一張臉,薑明心偷看了他好幾次他都是這副樣子,這碗裏的紅燒肉頓時就不香了。
    她放下碗筷,故意發出咚的一聲重響,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猛地就往下灌。
    因為喝得太急,不小心嗆咳起來,邢昊東明明聽見了卻始終一言不發。
    薑明心強忍著怒火,去臥室把自己連夜修複好的明代鬥彩葡萄杯拿出來,塞到他手裏。
    “這個說好了要送給你的,上麵的粘合劑才剛晾幹,你用的時候小心點,這幾日還不能見水的。”
    邢昊東眸色微動,沒有拒絕,臉色似乎也比剛才好了些。
    但還是沒有跟她說話。
    薑明心感到委屈,這葡萄杯可是她熬了一晚上才修複好的,指腹上的皮都磨破了好幾層,結果他就這種態度?
    行,那這她不吃飯了,讓他一個人吃去!
    轉身走向臥室,結果手剛握住門把手打算關門,就感覺手臂被人重重握住,一股強勁的力道傳來,讓她一下子失去重心,撞進一個既堅硬又溫熱的懷抱;裏。
    硬邦邦的,偏偏還帶著一絲彈性,是她最喜歡的那種手感。
    “你還沒有吃完,幹什麽去?”
    “要你管!”薑明心在別人麵前尚且能夠隱忍,唯獨在邢昊東麵前,她有些控製不住。
    她用力地推了他好幾把,音調陡然拔高,語氣還有些衝:“我才剛回家你就甩臉子給我看,幹嘛,不樂意做飯了是吧?不啊,悶聲不吭地板著張臉,到底什麽意思?”
    邢昊東的臉色又黑了一層,“我什麽時候不樂意做飯了?”
    “那你為什麽這樣?故意擺一張臭臉給誰看呐?”
    她指了指牆上紅彤彤的招財掛曆,毫不客氣地連踹了他好幾腳,“難道是給財神爺看的?就你這副冷冰冰、凶巴巴的樣子,財神爺都不待見你!”
    一想到剛才邢昊東冷麵冷聲的樣子,薑明心就像是被石滾子碾過一般難過。
    但她斷然不可能哭,隻能用凶悍的態度武裝自己。
    看到她眼眸裏閃過粼粼的波光,邢昊東一聲歎息,儼然沒了剛才那麽冷漠的樣子,艱澀道:“剛才不是在樓下跟男同學聊得很開心嗎?有想過我在家等你等得多焦心嗎?有時候我真覺得你根本不在乎我,一出門就跟飛出籠子的鳥似的,把我給忘了。”
    說完,他皺眉抽出一根煙咬在唇齒之間,卻遲遲沒有點燃。
    薑明心哽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你……這是在吃醋?”
    邢昊東沉默垂眸,別扭地咬了下煙蒂,下頜骨繃得比鋼絲還緊。
    薑明心剛才還覺得他蠻不講理,現在隻覺得好笑。
    她從後麵抱住他的腰,靠在他寬闊的後背上,伸手在那上麵畫了幾個圈,感受到他瞬間緊縮的肩胛骨,忍不住勾唇:“你也太霸道了,還不許我對別人笑啊?”
    邢昊東身體一僵,表情依舊冷酷。
    “你是我的女人,對別的男人笑得那麽好看,把我這個老公放在哪裏?”
    聽到這話,她剛才心中的躁鬱頓時像戳破的氣球一樣散了。
    “我笑又不是因為他們,而是因為馬上要到家了,一想到有人在家裏做好了飯菜等著我,我就不由自主地笑了,覺得開心、快活。”
    她抿唇一笑,用力戳了下邢昊東的腰窩,“過來,讓我聞聞,你這是柿子醋還是黑醋啊?”
    “不給聞。”邢昊東已經不氣了,但表情還是有那麽一點冷冰冰的。
    就見薑明心仰臉對他伸出了胳膊,點漆般的眼眸裏種滿了小星星。
    “醋公,別抱怨了,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