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找到新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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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沈念初一大早便收到了周玉的口信,說是已經找到了張氏的貼身丫環和馮媽媽了,現下人已經被他們藏在了一個秘密的地方,隻等沈念初親自去問詢。
    沈念初叫上翠兒和芝蘭,以出府采買為借口,帶著幾個奴仆出府了。周玉讓沈念初到長街最大的酒樓花雨樓去,說是訂了包房。到那裏後,沈念初讓芝蘭和奴仆呆在外麵,自己帶著翠兒進去了。
    這種事情也不能讓太多人知道了,若萬一走漏了風聲,怕是問不出什麽了。而且,芝蘭是剛進府的人,現下對她也不是很了解,怕日後她出去亂說,這事就不太好處理了。
    進入包房後,沈念初才發現裏除了周玉還有之外還有上次的那個侍衛,另外還有兩個女人背靠著坐在在地上,嘴裏都含著布,一個女子約莫十七八歲的樣子,而另一個四十歲左右,想來便是母親身邊的馮媽媽和彩環了。
    見沈念初進來後,周玉起身走了過來,沈念初行了禮,兩人便一起走到了桌邊坐下了。侍衛的打扮與往常無意,沈念初稍微看了一眼,便將視線轉向了兩個女人。
    “表妹,這就是姨母身邊的彩環和馮媽媽。你若是有什麽疑問,直接問她們便是。”
    “表哥費心了,你是如何找到她們的呢?”沈念初有些好奇,既然說姨母已經私奔了,彩環應該也跟著姨母走了,若是現在找到了彩環,那找到母親不也是很簡單了嗎?而且,想來周玉也是有些本事的,能將彩環和馮媽媽帶回來也是花費了不少功夫吧,日後定是要好好報答他的。
    “這可說來話長了,因為這過程有些複雜,日後我在好好的給表妹解釋,現如今,先詢問他們事情的真相倒是要緊的。”周玉顯然不想告知尋找過程,沈念初想想也覺得過程不重要,畢竟現在已經找到了這兩人,洗清母親的責任才是重要的。隻是他剛剛說到日後,想來自己與他還是有機會繼續接觸的。
    周玉讓侍衛將兩人口裏的抹布拿了出來,馮媽媽沒了阻礙,張口便罵道:“哪裏來的小賊,這光天化日下居然敢綁架,你們怕是吃了豹子膽了。趕緊放了我,若是我家夫君知道我不在了,定讓官府的人來捉拿你們這群小賊。”
    沈念初心想著,這馮媽媽脾氣倒是不小,不知道來人的情況下還敢如此囂張。怕是從她嘴裏想要套出實話倒是有些困難啊。
    旁邊年紀小的女人抖抖索索的說道:“各位官人,放過小人吧,小人隻是貧民,身上也沒有什麽可以讓各位官人拿走的東西呀。”
    因為兩個人是背對而坐,所以沒有看清彼此的樣子,沈念初讓翠兒將兩人的繩子解開,這下看到了彼此,馮媽媽臉上多了些驚恐,而彩環則多了些憤怒。
    “鬼啊!”馮媽媽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她以為彩環已經死了,卻沒有料到今日會遇見。
    “馮媽媽,再見你可真好啊。”彩環已經沒了剛才的恐懼,她憤怒的走向馮媽媽,馮媽媽見狀想要跑出去,結果被門口的侍衛攔了回來。
    沈念初上前攔住了彩環:“彩環,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剛才隻顧著害怕的彩環,聽到此話才認真的打量起來,不一會兒,紅著眼眶,拉著沈念初的手說道:“二小姐,是你嗎?”
    沈念初點了點頭,彩環直接大哭了起來:“二小姐,我可算見到你了。”
    一旁的馮媽媽聽到彩環叫沈念初二小姐,直呼著不可能,然後便癱坐在了地上了。
    沈念初讓翠兒遞上了手絹,彩環拿著手絹擦拭著眼淚,一邊哽咽的說道:“二小姐長高了,比從前更好看了。”
    沈念初拉著彩環的手,讓她坐下後,便開始詢問彩環當年的事情,本來已經整理好情緒的彩環,在提及當年事情時,又紅了眼。
    她抽抽搭搭的當年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原來,當年張姨娘懷了孩子,她本是想告訴府裏的,可是還沒來得及說,就被告知沈將軍去邊境巡邏,要一個多月左右才能回來。她知道府裏有人對她不滿,所以不敢告知別人,而院裏隻有馮媽媽和彩環知道。
    將軍出巡的半個月後,馮媽媽告知張姨娘,說敬佛寺的佛很靈,現下張姨娘又無人照應,不如去拜拜佛,求佛祖保自己和孩子一個平安。張姨娘本是不想去的,但近日來總是呆在院內也實在是悶的慌。
    便答應了等天涼爽些的時候去。就在將軍將要回府的前幾日,馮媽媽又提出了這個建議,張姨娘見那日也算涼爽,便讓彩環準備了東西,帶著兩個府兵一同去了十裏外的敬佛寺。
    原本也是平靜的,但在要回府的時候,突下暴雨,將一行人困在了敬佛寺內,馮媽媽就借此建議三人在此停歇,等雨停後再往回走。馮媽媽讓府兵去周圍看看路是否通了,然後趁著張姨娘和彩環不備,在飯菜裏下了**。
    然後與躲在院裏多時的幫手,一起將二人扔進了院後的一座廢棄的井水裏。彩環因食用的飯菜的少,所以中途醒了過來,這才看到兩人的嘴臉。馮媽媽見彩環醒過來,便拿起棍棒再次將彩環打暈,然後丟進了井裏。
    馮媽媽癱坐在地上,眼神有些迷茫。那個廢棄的水井是她一早便勘查好了的,離寺廟有半裏地左右,因為據說曾經死過人,所以一直都無人使用。而寺廟也嫌有些遠,在院周圍另起了一個水井。
    原來,母親已經去世了。沈念初心裏有些難過,雖然占了別人的身子,但仍舊帶著她的記憶,那個對自己溫柔體貼的母親原來早就不在人世了。若是“沈念初”知道了,肯定是十分的難過吧。
    “那你是如何逃出來的呢?”翠兒在一旁問著。
    彩環抹了抹眼淚,被扔到水井裏時,彩環原本以為自己死定了,那口水井因長年維勇,已經幹涸了,她雖然摔傷了,但沒有死。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旁邊的張姨娘已經沒了氣息,她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然後大聲呼救,最終被一個路過的打獵的漢子,漢子聽到了她的呼叫,將她救了起來。
    在休養了兩三個月後,彩環才真正的好了起來,之後她便嫁給了這個打獵的漢子。
    “那,母親的屍體呢?”沈念初有些難過的問道。
    “我們趁著夜色,將張姨娘的屍首打鬧了起來,將她埋葬在了敬佛寺的後山上。”彩環說道。
    入了土到還好,就怕母親還躺在那個冰冷的井裏,那還真的是死不瞑目呢。
    沈念初憤怒的看著馮媽媽,都是因為她,才導致了這些悲劇,也導致了自己這幾年來被欺淩的悲劇,她原本是有個弟弟或者是妹妹的,現下什麽都沒有了。
    沈念初控製不了心裏的憤怒,走上前去狠狠的扇了馮媽媽一個耳光。馮媽媽嚇傻了,支支吾吾的說道:“二小姐,不是這樣的,那個賤人說的都是假話,我對夫人是忠心耿耿的,我又為什麽要害夫人呢。”
    “我倒是想知道,你為什麽要害我母親。到底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沈念初冷冷的看著馮媽媽。
    “我發誓,我說的事情句句屬實,若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彩環見馮媽媽還將髒水潑到自己身上,便跪在地上,舉起手來發誓。
    “馮媽媽現下的日子怕是過得太好了,忘了曾經的主人了吧。若是此事被官府查到,那你的兒女豈不是要因你的罪過而被他人嗤笑了嗎?”周玉喝著茶,緩慢的說道。
    他已經查到馮媽媽在出府後嫁了人,生了一雙兒女,日子過得不錯。現下若是要馮媽媽說實話,也隻能從她孩子身上著手了。
    馮媽媽一聽此話,立刻崩潰了。一邊哭著一邊磕頭認錯:“二小姐,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的錯,請您不要為難我的孩子,一切罪過都是我的問題。”
    沈念初有些吃驚,一個大男人竟然能查到那麽多,心思也細膩,知道用軟肋對付敵人。但此時不是想那些的時候,她要讓馮媽媽說出幕後主使。
    沈念初順著周玉的意思說道:“馮媽媽,若是不想要我為難你的孩子,你就將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你既已經背叛過主子一次了,不介意再背叛第二次。若是你不照做的話,那我就隻能送你去官府了,到時候別人知道你做的事,你的夫君怕也是不會要你了。”
    馮媽媽很是在意自己的兒女,所以一咬牙便將當年的事說了出來,原來她早就被徐姨娘身邊的媽媽收買了,當徐姨娘知道張氏有孕後,生了嫉妒。她害怕張氏生了兒子,自己和女兒的位置就不穩當了,所以要先下手為強。
    沈念初覺得有些意外,在她心裏,若是因為子嗣最擔心的應該是大夫人,馮媽媽解釋道,大夫人背後後有國公府撐腰,自己又有一雙兒女。她嫉妒的隻是張氏更得將軍心,但大夫人畢竟是當家主母,怎麽也不會對孩子下手的。
    “如何能證明是徐姨娘指使的?”沈念初知道,捉賊拿贓,如此的口說無憑,怕也是說服不了別人的。
    馮媽媽低慫著腦袋想了會兒,結結巴巴的說道:“當年,當年徐姨娘身邊的秀兒曾給過奴婢一些銀兩,用的是她自己親手縫製的荷包,另外,為了防止反悔,曾讓奴婢簽了一份封口書,有兩份,奴婢也拿了一份。”
    啥玩意兒?還封口信?這徐姨娘沒腦子的嗎?這種東西口頭說就好了,還寫下來,這不是讓別人抓把柄的嘛?沈念初覺得有些頭大。
    “馮媽媽,你可願跟著我回將軍府指證這一切?”沈念初說道。
    “可,可若我是去了,我的孩子怎麽辦?我不能去,若是真的去了,我怕是沒有命回來了。”馮媽媽驚恐的擺擺手,她不能冒險。
    “可你若是不去,下場還是一樣的,若是你自首,招出幕後的主使,怕也是有希望的。”
    “二小姐,你可不能這樣,你剛剛說過的,我隻要坦白,就放過我的。”馮媽媽跪著朝前了幾步。
    “哦?我可沒有答應過,你認錯了我就會放過你,我隻是說不會為難你的孩子而已。”沈念初挑眉的看著馮媽媽。
    馮媽媽臉變得煞白,確實沒有說過會放過自己,是自己太大意太心急了,才會掉了沈念初的陷阱。如今是騎虎難下了,馮媽媽又一次癱倒在了地上。
    沈念初也不看馮媽媽了,她轉頭看著彩環,拉著她的手說道:“彩環,你可願跟我一起回將軍府,告知我父親真相?”
    彩環猶豫了一會兒,答應了與沈念初一起回府,但前提是希望沈念初找人給自己的夫君遞一封信回去,讓他知道自己平安無事。
    沈念初答應了,叫來門衛的府兵帶著彩環的首飾去找她的夫君了,然後讓侍衛們幫忙,將馮媽媽再次的綁了起來,堵上了嘴,帶著頭套去了後院的馬車等她。
    臨行前,沈念初好生的感謝了周玉,並說自己會報答他的恩情,便帶著眾人乘著馬車離去了。
    “果然是蠢貨。”看著馬車離去的背影,原本帶著笑臉的周玉此刻已然掛上了嘲諷的神情,一旁的侍衛不解的問道:“公子是何意?”
    “我原以為她醒過來會比之前聰明,如今看來還是與之前一樣蠢笨,就這樣的人哪裏還需要加以防備,她真是過多考慮了。”周玉手持著扇子,滿臉嘲諷的說道。
    “那公子,今日之事是否需要稟報?”
    “去吧,讓她知道也好,就當是看一場好戲。讓她不要過分擔心了的好。”
    “是”侍從領命後便離開了。
    而此刻坐在馬車裏的沈念初,還在計劃著怎麽樣在將此事公之於眾呢,絲毫沒有注意到車上其他人那複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