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那是誰的部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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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雪落無聲的匈奴大帳中,劉和獨自一人,麵對著篝火,思索著如何從這場困境中體麵地撤退。帳外,大雪紛飛,漢軍士兵的屍體的冰冷,仿佛是他未來命運的預兆。軍心不穩,隊伍一旦解體,他們將無所適從。
    “來人啊!”劉和突然喊道,一名親兵應聲走了進來。
    “你去將這封信送到對麵的漢軍大營,告訴他們,我已經釋放了誠意。隻要漢軍繼續開放邊貿,互相通商,我們就會撤軍。”劉和吩咐完畢,親兵審視了一下書信封皮的漆色,然後又與劉和確認了一下麵對漢軍時的應對尺度。親兵立刻成了使者,這種任務也隻有親兵才能勝任。
    劉和望著親兵遠去的背影,內心充滿複雜情感。他回想起自己曾是劉源的長子,被寄予厚望,卻因文化差異而失去了遊牧民族的認同。
    此時,楊眀走進帳內。
    “大公子!”楊眀還有漢家風骨,從不稱呼劉和為王子而是大公子。
    劉和望著楊眀,內心感到有些複雜。作為長子,他從小就受到了精心培養。在十幾年前那個還算安定的時期,他曾到洛陽學習漢家文化。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發現這些孩子對遊牧民族幾乎沒有什麽影響力,因為遊牧民族根本不認同嫡長子繼承製度。
    “先生!”劉和起身相迎,噓寒問暖。
    “公子啊,圍魏救趙,丟魏滅趙,變換之間的事我自當是說不上什麽的,但是你撤走圍山的士兵,是不是手裏沒有籌碼了那,釋放誠意也不是這麽直接的。”楊眀說道。
    “唉,先生,我不是真的誠意所致,而是隨著家父與弟弟的回去,我手中沒有人啊!”劉和說完,楊眀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眼睛突然一張,看到遠處的山坡上有一個人影快速移動。
    用手指著,劉和看到異樣快步過來,隨著手指去看,並沒有什麽特別的,“一頭白鹿罷了”劉和以為的說著。
    “那是一個人,看起來那個人有傳承!”劉和說道。
    “那個人,誰啊!先生你給我說說。”劉和畢竟年輕對待新鮮事物十分的上心。
    “婁子伯!鍾南山夢梅居士!”楊眀說完劉和搖了搖頭,他太年輕了根本沒有聽過這個事。
    “我也是聽說的,我也沒有親眼所見,”楊眀說到這裏,劉和年輕人的樣子開始了,倒了一壺熱水給楊眀:“您分說分說!”
    魏武帝曹操與馬超在西北對峙時,婁子伯根據連日陰雲布合、朔風一起的天氣情況,建議魏武帝利用天時,驅使士兵運土潑水,等到天明,土城建成。魏武帝好魄力,當即采納了婁子伯的建議,最終成功在一夜之間建起了冰城,馬超麵對城牆發起不了衝鋒,最後悻悻而歸。婁子伯因此立下了赫赫戰功,但他拒絕了魏武帝的封賞,保持隱居的生活,專注於研究道法。
    “那跟剛剛先生看到的身影沒有關聯啊!”劉和眉頭緊鎖,疑惑地說道。
    楊眀望了他一眼,微笑道:“你是北地人士,生長於這北地草原,你會雪中走如快馬嗎?”
    劉和一愣,然後有些喪氣地搖了搖頭:“我不能啊!”
    “靜觀其變吧!現在咱們不好過大營那邊也一樣,咱們可以是家事!”楊眀放下手中的熱水,語氣溫和地說道。
    “家事?怎麽叫家事?”劉和不解地皺起了眉頭。
    “你父親也沒有挑頭說反叛,他名義上依舊是朝廷的歸胡王,這次掃北可以說是誤會,掛帥的是郭淮,郭淮郝昭那是大魏的帝國雙盾,盾是用來防守的,如果是鄧艾來,那就是沒得談了。”楊眀說完後麵對思考著的劉和沒有繼續說,自顧自的喝著熱水,冰天雪地中所有的熱量都是吸引人的。
    劉和聽著楊眀的話,心中卻是一片疑惑。他看著楊眀喝水的樣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意。他想知道,楊眀口中的“家事”究竟是什麽。他想知道,他們能否通過這個“家事”,解決眼前的困境。他想知道,他們的未來,會走向何方。
    大營中,郭淮緊皺著眉頭,麵對眼前的情報,憂慮萬分。這次他掛帥掃北,可能是他最後一次出征了。冰天雪地的戰場,讓他倍感壓力。中原內亂,並州晉陽大族的滅族,使得並州空虛,不得不調入幽州兵馬。而東北方的鮮卑歸化也是一團亂麻。盡管他與郝昭號稱帝國雙壁,但這名號,卻也成了他的束縛。山上的夏侯章,也是故人之子。
    郭淮,身為夏侯淵的忠誠司馬,與夏侯章家族結下了深厚的友誼。當征戰的號角吹響,郭淮的名字,如雷霆萬鈞,震撼著每一個軍士的心。夏侯章,這位鐵骨錚錚的將領,在郭淮的麵前,也會屈膝謙卑,領取軍令。因為在他們的眼中,郭淮不僅是上司,更是這北地軍魂的象征。
    在那個中原紛亂的年代,皇帝對郭淮的信任如山,沒有絲毫動搖。這份信任,讓郭淮在麵對皇命時,心中充滿了敬畏。為了回報曹家的厚愛,他誓要以血肉之軀,扞衛國家的安寧。
    “陽曲侯!”大營外的傳令兵一聲急呼,打破了夜的寂靜。
    郭淮眉頭緊鎖,目光如炬,射向那衝進大帳的傳令兵。“何事喧囂?軍中有令,無故不得擾亂軍心!”他的聲音如寒冰利刃,令傳令兵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傳令兵強忍懼意,報告說:“將軍,有一人從山上疾衝而下,身著我軍軍裝,手持令牌,正向大營奔來。”
    郭淮聞言,目光閃爍,似乎在思考著什麽。傳令兵見狀,連忙補充:“已經核對過印信,無誤。”
    郭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知道,僵局之下隻有外力可以破敵,這個人的到來,或許會改變他們的命運。他看著傳令兵,下達了命令:“讓他進來。”
    傳令兵應聲而出,郭淮的眼神變得深邃。他看著眼前的地圖,心中的憂慮更深。他知道,這場戰爭,他們可能沒有什麽作為了。北地草原上人與人之間的躲迷藏是常見的,現在下了雪,情況更加艱難。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大帳的門口。那個人身穿軍裝,手持令牌,蘇慕的眼神有些閃躲。蘇慕看著郭淮,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他遞上了手中的令牌。
    蘇慕隻知道傳令兵通報的是陽曲侯,這個侯爺到底是誰,蘇慕還不知道。蘇慕以前不知道什麽是殺氣,畢竟後世的他沒機會麵對那些殺過人的人。蘇慕偷偷地打量著大帥的著裝和身材,明顯對方比山上的夏侯將軍衰老。
    郭淮看著蘇慕,對方的舉動讓他心中不禁有些好奇。他接過蘇慕遞來的信件,是夏侯章糧草告急的信,仔細看了看裏麵夏侯章提到的山上隊伍的情況和他們衝陣沒有成功的事。“你是從山上下來的?”郭淮問道。
    蘇慕點了點頭,有些緊張地說:“是的,我是從山上下來的。我是來向您報告,山上的夏侯將軍已經準備好迎接您的軍隊了。”
    郭淮聽了蘇慕的話,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知道,山上的夏侯將軍是他唯一的希望,但是,他也知道,山上的情況並不樂觀。
    他看著蘇慕,上下打量一番後,他笑了。那笑容中,有欣賞,有疑惑,有期待。他隨即坐下,眼神始終沒有離開蘇慕的那一雙雪板。
    那雪板在雪地上滑行,像鴨子般搖擺,顯得有些滑稽。
    他問道:“你這是雪嗎?”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疑惑,仿佛在詢問一個他從未見過的神秘事物。
    蘇慕一愣,他看著自己的雪板,這不是雪板嘛!難道是因為自己一夜從山上下來,速度接近馬的速度?他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對對對,是雪馬。沙地滑的就是沙馬,草地就是草馬。”說到這裏,蘇慕自己也覺得好笑,草泥馬......
    郭淮聽了,眉頭微微一皺,他問道:“這麽說來,這兩塊板子非同尋常?”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探究,仿佛想要看透這兩塊看似普通的木板。
    蘇慕搖搖頭,他解釋道:“將軍,這不是非同尋常的,就是普通木板。若木質硬一些,那就更好了。”但老將軍並不太關心他的解釋,多年的軍旅生涯讓他習慣親自上手去評估。他站起來,走到雪板旁,仔細觀察,親手撫摸,然後他笑了,滿意地點點頭。畢竟,如果這兩塊木板能解決雪中行軍的問題,那麽下一次的冬季作戰就不會受困於大雪中了。
    “你是誰的部將!”郭淮看著蘇慕的裝束,不像是個小兵,小兵也不會跟他對答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