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心驚膽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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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淩一早就在廚房忙東忙西,聶出則一早起來質問那三名“夜半訪客”。
    “你們是來找誰的?”他坐在沙發把手上,很“客氣”的問。
    他真的很客氣,隻不過用一盆水把他們澆醒而已。
    他們三個怨恨的望聶出一眼,把頭轉開。
    “現在講究人權,我們是不能動用私刑,但若是你們自己不小心撞到、跌倒、摔跤,可就沒我的責任了。”
    聶出說得雲淡風輕,那三個人卻聽得心驚膽跳。
    “對了,我這裏還有電擊棒,保證把你們電得死去活來,也驗不出傷。”他微笑的說,“另外,黑手黨送我一些刑具還沒用過,拿你們來試試正好。”
    聶出走進屋內去拿刑具,那三個人開始心虛的顫抖。
    他拿出去年在西西裏島買的玩具。
    “別小看這根又醜又細的繩子,西西裏島的黑手黨想淩虐犯人時都用這種,這可以把你吊在半空中一整天而不送命,但你會生不如死。”聶出微笑著娓娓道來。
    那三個惡徒瞪著聶出,表情又是氣憤又是恐懼。
    “對了,就算你們送命,我也可以辦成失蹤人口,反正我很了解程序。”聶出提醒的說。
    “嗄?”他們三人同時嚇了一跳。“你是警察?”
    “沒人告訴你們?”聶出以為他們是針對他來的。
    他們一致搖頭。
    “那你們是來做什麽的?”這回換聶出意外了。
    “來偷東西啊。結果那個女人一直尖叫,害我們不知該怎麽辦,就被你捉了。”若被扭送警局就算了,誰知整晚被綁在這裏。
    不過,看在好幾萬塊酬勞的份上,這還算值得——原來這些並不是梟的人馬,隻不過是被梟的手下收買的梁上君子。
    梟用這伎倆來探聶出的實力。
    “還是那句老話,誰派你們來的?”聶出正色的問。
    “小偷哪需要人派?看上哪家就偷哪家嘍。”絕不招出幕後主使,是他們這行最基本的道義。
    這樣的回答,讓聶出問不下去。
    “……你們想偷什麽?”他隨口一問。
    “有什麽偷什麽啊!”也許那些黑衣大哥知道他們絕不會成功,才開出高價的。他們很快就猜到這點。
    “看來你們怎樣都不肯說幕後主使是誰。”聶出表情一變,露出奸笑,“誰要先試這個刑具?”
    “那個……”那三個人慌了起來。“我們真的是自己摸到這裏來的。”
    盡管口口聲聲否認,驚慌的表情卻早就承認了。
    聶出正想乘勝追擊,沈淩已經做好早餐。
    “吃早餐嘍。”她招呼,音調中充滿濃情蜜意。
    昨晚的激情,讓他們的距離變得史無前例的近,卻也讓沈淩一看到聶出就臉紅。
    “就來。”他溫柔的回答一聲,回頭看見那三個人正盯著沈淩瞧,他二話不說的舉腳踹他們。
    “看什麽看?再看把你們的眼珠子挖出來!”厲聲威脅。
    “不看就不看,那麽凶幹嘛?”那三個人這才嚇得趕緊把視線移開。
    聶出很生氣,發現自己不想讓任何人看見沈淩,任何人多看她一眼,他都會嫉妒得發狂。
    這時沈淩已經換好上班的衣服出來,聶出丟下那三個人,去與沈淩共進早餐。
    “去東勝?”聶出的神情明顯的不悅。
    “呃……”沈淩有些局促不安,“總要去辦離職……”她的聲音很心虛。
    她當然不是去辦離職!
    要說打探秘密,外人怎麽比得過員工?她當然要去貢獻一臂之力。
    “別去。”聶出冷冷的命令,雙眼迸出森芒。
    “隻是去一下下……”沈淩被他的眼神嚇得打顫。
    “哪裏都不準去。”聶出嚴正命令。
    客廳那三個人八成和梟有關,可見梟已經掌握了某些情報,她若再回東勝,豈不羊入虎口?
    沈淩不情不願的鼓著腮幫子。
    “也許妳沒察覺,但現在的情況真的很危險,我要妳安安全全的……吃完飯就進房去。”聶出放軟了聲調,立場卻絲毫沒變。
    沈淩鼓著腮幫子,連餐點都吃不下,悻悻然地進房間去。
    難道在他眼中,她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花瓶嗎?她也可以幫上忙的,她絕對要證明給他看!
    於是她在房間裏來回踱步,尋找溜出去的方法。
    突然,她靈機一動,想起窗外有個逃生梯!
    打開窗子,看見逃生梯一直延續到一樓,她喜出望外的爬出去。
    而當她正興匆匆地想去立大功,不知打哪兒蹦出兩個黑衣人,莫名其妙的就把她架走了。
    聶出在客廳裏和那三個賊周旋老半天,還問不出個所以然——唯一的答案是“幾個黑衣人給我們錢”,這時時間已過了中午,太專注工作使他早就忘了沈淩這個人。
    “我們肚子餓了耶,你這個警察想虐待犯人嗎?”
    “作奸犯科還想吃飯?”聶出這時正打出幾通電話,要網民調查朱英祺。
    “大嫂手藝那麽好,做給我們吃吃,又不會少塊肉。”為了不餓死,他們阿諛諂媚起來。
    “想都別想!”一想起沈淩,他的心窩暖洋洋的,但隨即發現很久沒看到她了。“她呢?到哪裏去了?”
    “你不是叫她到房間去嗎?”
    “糟糕!”聶出趕忙到房間去,果然隻看到打開的窗戶和翻飛的窗簾。
    可惡!他作錯了決定——他該把她放在身邊,寸步不離地看著,而不是叫她到房間——那裏有逃生梯!
    她該不會隻身到東勝企業去了吧?可惡!
    聶出又氣又急,拔腿就想衝出去找人,但是那三個人的其中一個叫住他。
    “喂,你走了,我們怎麽辦?會餓死耶!”
    “走,到警局去,從重量刑。”聶出一手扭起他們三人。
    “警官大人,求你高抬貴手啊!”他們三人哀哀告饒。
    “敢當小偷就該覺悟。”
    聶出火速把他們扭送警局後,直接驅車前往東勝企業。
    沈淩直接被押進東勝企業地下二樓的辦公室,她好奇的看他們操作電梯,好奇的張望這個充滿先進儀器的神秘樓層。
    這裏的人和其它那些樓層的人非常不同,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氣質,過去的夜總會經驗告訴她——這些人都是高手。
    “看什麽看?”押解她的其中一名黑衣人,非常不客氣的踹她一腳,她直接撲到朱英祺腳前。
    “不會輕一點嗎?”她邊抱怨邊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膝蓋,揉揉被捉疼的手腕。
    朱英祺隻是打量她,並沒有說話。
    沈淩不是第一次看到他,但朱英祺顯然對她很陌生,這也許是她的機會。
    “不知董事長找我……”他此時流露一種專屬於恐怖大壞蛋的氣質,她有些膽怯。
    “妳和聶出是什麽關係?”朱英祺冷肅的問。
    “他是我的愛人。”隻要提到聶出,她就感到驕傲——無論何時何地,沈淩都覺得她的阿娜答天下無敵。
    既然她的阿娜答天下無敵,她的膽子就大了。
    “所以隻要妳出事,他就一定會來救妳?”朱英祺的唇角浮起一抹奸笑。
    “不一定,他不見得愛我。”唉,他到底愛不愛她呢?她一點信心也沒有。
    “但是他還是會來救妳?”朱英祺的唇角保持那抹胸有成竹的奸笑。
    “才怪,他不一定會來。”搞不好他直接把她忘掉呢!“找他做什麽?他和你有仇?”
    “沒有。”朱英祺答得毫不猶豫。他不過是幫幫柳宜權。
    “有怨?”
    “沒有。”
    “那你為什麽要找他?”
    “高興。”他享受鏟除障礙的喜悅。
    “好無聊的理由。”他在想什麽啊?“要喝茶下棋直說就好,有必要這麽大費周章嗎?”
    “以他來說,當然。”朱英祺的臉上浮起令人望而生畏的恐怖表情。
    “呃……”沈淩全身打個寒顫,“那,你就是梟喔?”
    朱英祺怔了一怔,陰險地微笑起來。
    “妳還知道什麽?”他使個眼色,方才押她的兩個手下立刻拿根繩子將她綁起來。
    “喂,做什麽?為什麽要綁我?輕一點啦。”沈淩邊喳呼邊掙紮,“你真的就是梟喔?”
    “沒錯,我是梟。”朱英祺兩手一攤,坦然承認。將這秘密告訴一個將死之人,並沒有什麽關係。
    “你幹嘛陷害那個什麽副署長啊?”沈淩覺得有些害怕,所以故意找話說,以免自己死得太快。
    “陷害?”梟仰頭大笑起來,“我幹嘛陷害一個陌生人?”並不是陷害,而是拔掉一根礙眼的刺。
    “你害那個副署長被告耶,不但害他官位不保,還要坐牢。”先一口咬定他害他,不然她不知要說什麽。話題不能中斷,否則她可能被殺。
    聶出該不會真的忘了她的存在吧?不然為什麽還不來救她?
    “被捉,是他自已沒本事。”那也正好顯示他本事高明。
    “那……他是你的同夥嘍?”沈淩又追著問。
    朱英祺看她一眼,沒有回答。他的手下倒是接收到他的情緒,往她口中塞了顆不知什麽藥丸,她馬上就昏睡過去。
    “把她帶到樓下去。”地下三樓,是更隱密的處所,而且那裏有一堆火藥和槍械。
    情況一不對,他就放把火,連同這棟大樓裏的全部員工炸死——到那一刻,身為人民保母的聶出會作出什麽決定?他很期待。
    梟是個瘋狂的恐怖分子,他覺得命就是要這樣玩才刺激——包括他自己的命。
    領命調查東勝企業的阿p來得晚了些,不但沒看到沈淩被擄進東勝企業,反而受到朱英祺的監視。
    “這個人也是聶出的手下。”向柳宜權確認過後,朱英祺得到可靠消息。
    “把他捉進來。”來得好,剛好成為他的籌碼。
    朱英祺的手下花費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阿p“請”進地下二樓。
    “既然想來做客,何必鬼鬼祟祟?”朱英祺陰陰一笑,“你是聶出的手下吧。”
    阿p倨傲地把臉往旁邊甩,根本不理他。
    經過剛才那番打鬥,他現在很狼狽,臉腫了不說,全身還有很多瘀紫,腹部更挨了好幾拳——要是被聶出知道他這麽遜,肯定被笑掉大牙。
    “首領在問你話!”
    阿p又挨了一拳。
    “是又怎樣?”阿p吐掉嘴裏的鮮血,不馴的昂起頭。
    “很好,是條鐵漢。”朱英祺使個眼色,好幾個手下上去,又是一頓好打,阿p倒在地上站不起來。
    “帶到樓下去,在他身上綁炸彈。”朱英祺覺得事情愈來愈好玩了。
    阿p被推入地下三樓,馬上被裏頭的火藥味嗆得咳個不停,那些人真的把火藥綁在他身上,還把他和一堆炸藥關在一起。
    自動門關下後,裏麵就變得暗無天日了。
    剛才聞到的是毒品味,這會兒又全是彈藥味,如他們所料,東勝大樓的地底下,全是非法勾當。
    他下意識地在裏頭移動,憑剛才的印象尋找牆壁的位置,行進間碰碰撞撞,驀然,他的身體一傾,被某種看不見的東西絆倒。
    “啊——”
    一個嚇死人的尖叫聲震動耳膜,阿p差點被震聾。
    “誰?誰在這裏?”阿p用比她更大的音量喊。
    被阿p踢到而痛醒的沈淩什麽都聽不見,隻為眼前這片恐怖的黑暗嘶聲裂肺地叫個不停,整間屋子彷佛因這尖銳的叫聲而震動了。
    “喂!住口,不要再叫了!”阿p的頭都痛起來了。
    可是這聲音好熟,在哪裏聽過呢?說不定這個人剛好是他認識的……
    聲音的主人像瘋了似的叫個不停,害他都要跟著瘋了!
    不行,他得振作,繼續尋找開關。
    於是,他費盡千辛萬苦,終於站穩那被綁了五公斤炸彈的身體。
    在黑暗中行進實在不容易,尤其這屋裏還有一大堆彈藥,萬一他不小心觸燃什麽火苗,那可就糟透了。
    行進了好一會兒後,他發現那個像壞掉的鬧鍾般尖叫個不停的女人,正好成為他辨識方向的依據,這可真是老天保佑。
    終於,他的身體碰到了牆麵,在臉頰磨破後不久,他找到了開關。
    用力一壓,黑暗空間立時燦亮起來,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倏然停止。
    阿p累得想直接癱在地上了事,又怕身上的彈藥碰撞起火,隻敢讓身體慢慢往下滑。
    這是什麽地方?沈淩含著滿臉淚痕四處張望,看見屋角全身被綁了彈藥的人,覺得有些眼熟。
    “你是……”沈淩啞著聲音問——尖叫那麽久,不啞才怪。
    她記得他,昨天他還嫂子嫂子的猛叫不停,但她不知道他的名字。
    “嫂子?”阿p終於認出了她。糟糕到極點,怎麽連她也被捉來了。
    “你怎麽在這裏?”沈淩問。
    “隻怪我不小心,兩三下就被逮住了。”
    “你身上那些是……”那些看起來像爆竹,該不會港劇裏犯人用來威脅好人的炸藥吧?他臉上又青一塊紫一塊的,模樣慘得讓人同情。
    阿p聳聳肩,這種問題不用回答。
    “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沈淩憂愁的問。
    “嫂子是怎麽被捉來的?”阿p問。他也不知該怎麽辦。
    “我一早出門就被帶來這裏了。”沈淩懊惱的說。早知道她就聽聶出的話,不要自己跑出來。
    “一大早?那麽他們早就知道老大的住處了?”阿p吃驚不已。對手是不會坐以待斃的,他們早該想到這件事。
    “也許吧,昨晚還捉到三個賊。”那些賊搞不好真是梟派去的。
    “果然。”事情糟透了,“他們有沒有對妳說什麽?”
    “有啊,那個梟說王副署長不是他陷害的,還說他拿我來引出聶出,隻是因為高興。”沈淩簡單的回答。
    “妳相信嗎?我不信。”阿p啐了一口說。
    “你看他會不會拿我們要挾聶出?”沈淩憂心的問。
    “這是必然的。他有提到警署裏誰和他串謀嗎?”阿p很注意這點。
    “沒有。”沈淩搖搖頭。
    阿p輕歎一口氣。這可真糟糕,案件沒什麽眉目,他就已經被捉了,這樣下去怎麽破案。
    “難道我們隻能變成別人威脅聶出的籌碼?”沈淩很沮喪,她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
    正當她沮喪萬分時,阿p身上的手機大聲響起——梟的手下居然沒有搜走它。
    隻要能和外界聯絡,就有一絲機會,阿p心中大喜過望,但現實問題是——他們都被綁著,怎麽接電話?
    而且手機在褲子的口袋裏,要拿到它,得先通過外麵這堆炸藥。
    “大嫂,可不可以請妳幫個忙?”
    聶出非常擔心,沈淩不知跑出去多久了,要是被梟的人捉走……
    那些惡人不用一分鍾的時間,就可以取她性命!一想到這裏,他的心髒都要停了。
    老天爺,求求你一定要保佑她!
    也許她隻是去上班。他掏出手機想撥給她,才發現他不知她有沒有手機;想撥去東勝企業,不知她部門的號碼……他再次發現自己對她毫不了解。
    可惡,可惡,可惡到了極點!
    他對自己詛咒老半天後,終於想到阿p的任務是調查東勝企業,說不定他能找到沈淩。
    於是他撥出阿p的電話。
    結果響了老半天都沒有人接,他心上立生不妙之感。
    該不會阿p有什麽閃失吧?
    此時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他及時捕捉住——對方的動作比他更快!
    昨天那三個人是梟雇用的;梟的人昨晚就守在樓下,沈淩一早出門就被擄走;阿p一靠近東勝企業就被發現……
    經驗告訴他,這些極有可能已經發生,他必須采取最迅速且有效的行動!
    該怎麽辦呢?他動腦思考最好的方法。
    他很想冷靜下來,可是心裏擔心沈淩,腦中除了紊亂還是紊亂。於是他把車子的油門踩到底,在快速道路上飆竄,期望在速度中找到專注。
    在闖了五次紅燈、被測速照相儀拍了三次後,他才冷靜下來。
    先找其它幹員,確定他們沒事,再一起想法子——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
    於是,他撥了阿j的號碼。
    阿j很快就接了。
    “老大。”
    “現在情況怎樣?”
    “我正在跟蹤小白,等待下手的時機。”
    “別太靠近東勝企業,那裏是他們的大本營。”
    “知道。”
    “繼續跟好小白,但若有危險就撤退,阿p恐怕被捉走了,自己更小心點。”
    “知道了,我會捉小白來換阿p的。”
    接著,聶出又撥電話給阿k。
    “任務進行得如何?”聶出問。
    “東勝企業的退貨正扣留在海關。有一點很奇怪,我想開箱檢查,海關不準,說是沒有前例。”
    “沒有查退貨的前例?還是東勝企業的貨不查?”聶出問。
    “東勝企業的貨沒有查的前例。”阿k回答。這問題他不久前問過。
    “為什麽?”
    “他們不說。”
    “說是署長的意思。事後我會去向署長解釋。”
    “是。”阿k去照辦。
    十分鍾後,阿k就有了回音。
    “柳副署長來了。”
    “他去做什麽?”聶出問。原來他也會出現在那裏。
    “說是阻止我假傳命令。”阿k回答。
    “有人把你的行動告訴他?”
    “看起來的確如此。”
    “他去之後,做了什麽?”
    “叫我跟他走,不過我溜到廁所來。現在該怎麽辦?”
    “繼續在那裏待著,我馬上去找署長。”
    於是車子緊急掉頭,往警署飛奔而去。
    後來,署長打了通電話給柳副署長,叫他別阻止聶出辦案,並要他以涉案嫌疑人的身分留在當地,禁止接收任何電話,也不準和任何人接觸。
    看礙事的人變得動彈不得,阿k覺得很過癮——雖然他一點也不知道聶出憑什麽讓署長下這種命令。
    在那堆退貨中查出端倪後,阿k趕緊打電話給聶出。
    “老大,裏麵是質量保證的保溫瓶,乍看之下沒問題,但夾層中全是毒品,柳副署長以嫌疑人的身分被收押。”這不隻是天大的發現,還大快人心。
    “我現在就去申請對東勝企業的搜索票、禁令和霹靂小組,你和阿j一起過來,待在暗處。”
    “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