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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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銳利新企
銳利新企,從一家以房地產為主的房產企業轉型成了以汽車零部件製造為主的生產型企業,轉型中的困難不能一語道盡,投機取巧也同樣不能三言兩語說得清。
受經濟危機的影響,今年從德國進修回來的海龜在銳利新企一抓一大把,像祈鑫這種在國內畢業的大學生,若不是占了老員工的優勢,要想在全球經濟危機情況下不失業絕不是容易的事兒,祈鑫在銳利算不上頂點,若說他有什麽特別之處,恐怕大家都要把他跟銳利的千金蘇雅晴聯係在一起了。
電腦屏幕上顯示著複雜的模具設計圖,祈鑫專注的神情透著股迷死人的冷漠氣質,即使不可一世的蘇雅晴碰見這樣的他也隻能乖乖地給他帶好門到外麵等。
對於汽車製造的研究,不管從外殼的設計、樣圖的模具製作,還是到各個零部件的設計鑄造,整套流程下來祈鑫都熟練有餘,他不願到更大實力更強一點的汽車製造企業上班,或許該歸咎於他不願欠人人情的性子,也僅隻是或許,畢竟,很少有人能像了解端木馨子那樣輕易而舉地了解他。
憑借著獨特的設計天賦,經過幾年的奮鬥他在銳利新企算是小有成就,說起奮鬥,不知道從不加班,按照國家規定,一天六小時,一周三十小時工作製,節假日照常休息,這樣來工作算不算奮鬥呢。
他搖晃著酸疼的臂膀去茶水間衝咖啡,一扭頭瞥見單臂支撐著頭顱正在打盹的蘇雅晴,他無奈地莞爾一笑,挪步過去,輕輕拍著她的頭頂,“大小姐,你現在的樣子要是抓拍過來上報紙頭條指定賺發了。”
蘇雅晴睜著一雙朦朧的丹鳳眼仰望著祈鑫,拍拍自己的臉頰,她輕聲道:“祈鑫?我在做夢嗎?”
祈鑫壞壞地掐著她的胳膊問道:“你說呢?”
滿意地聽到她的哎喲聲,祈鑫折身去了茶水間,蘇雅晴忙不迭地追上去,延著笑臉問:“祈鑫,你忙完工作了嗎?陪我去逛街吧?”
“你還是不是銳利的千金?有你催著員工在工作時間去逛街的嗎?”
“可是你都有很久沒有單獨陪過我了,每次都是跟老爸談工作的時候才能見到你一麵。”
祈鑫把杯子充滿水慢慢攪著,拿眼角斜睇她一眼:“工作時間你還想怎樣?”
蘇雅晴纏上祈鑫攪動咖啡的胳膊,“不說還好,說我就來氣,為什麽晚上下班後就關機?再這樣下去,你信不信我找到你們家去?”
“嗬嗬,信,可是雅晴,你這麽纏著我的胳膊我怎麽攪動咖啡?”他微笑的眸子裏少了些該有的色彩。
隻是他自己都不覺得有什麽不妥,最近他多彩的眸子常常會出現在一個人的麵前,一個將要與他共赴……,該用什麽形容詞來形容他們將要麵對的關係更加貼切呢?
蘇雅晴不情願地把胳膊撤掉,扭轉頭背對著祈鑫撅嘴道:“我們都很久沒有一起吃過飯了。”
望著她嬌柔的背影,祈鑫有點接受不了她今天的語氣,饒頭,他倚著茶水間的操作台,頭繞著從背後轉到蘇雅晴的身前,無奈地解釋:“上個禮拜五有一起吃晚餐,然後還一起去練歌房陪你到淩晨,最後把你安全送到家是淩晨一點四十分,這難道不算?”
聽祈鑫這麽清楚地記得上個星期的事情,蘇雅晴心情好轉,拿出那本該不屬於她的甜膩嗓音來,“看,你都說是上個星期的事情了,今天陪我好嗎?你見誰家的情侶一個星期才約會一次。”
祈鑫好笑地看著她,“雅晴,你今天沒發燒吧?我們是情侶?”
“難道不是嗎?”
“是嗎?”
“算是吧,反正你未娶我未嫁,這不很正常。”
祈鑫搖頭,十年的同學,三年的同事關係,他們之間遠沒那麽親密過,試問?他跟誰又曾親密過?馨子算嗎?九年前算吧?
他不打算跟她在這件事情上分辨出個結果,抿了口咖啡,味道適中,他折身往辦公室的路上去,撇下一臉受挫的蘇雅晴。
“祈鑫,中午一起吃飯吧,我有事兒跟你說,是上次提到的融資上市的事情,老爸已經決定往汽車製造方向發展,零部件或許要縮減生產線,眼下正好有個投資商決定投資十個億進來。”看見祈鑫緩下的腳步,蘇雅晴可惡地咬了下自己嬌嫩的朱唇,每次都是工作,除了工作沒有任何東西能吸引住他。
“嗯,怎麽突然下了決心呢,不是說不想上市?”
“是呀,可是技術部的什麽米歇爾啊,設計出了一款據說很有含金量的汽車外殼,若是賣掉的沒有自己生產賺錢多呀,我爸那個人一直都很謹慎的,所以這次肯定是有錢賺他才肯這麽做的。”
祈鑫讚同地點頭,“雅晴,稍等我一會兒,我把圖紙保持下馬上出來。”他把她擋在了他的工作間之外。
蘇雅晴對著關上的門發愣,祈鑫還是不允許任何人進他的工作間,他曾說過,任何女人都不得進他的工作間,除了他的愛人,哪怕她是如假包換的銳利新企千金。
銳利新企坐落在飄渺城的市中心,對麵是飄渺城最繁華的步行一條街,冬日的午後,有很多練攤的小販在街邊擺滿琳琅滿目的小飾品,翹班的馨子沒有興致停下匆忙的腳步光顧,一陣風旋進了旁邊的一家西餐廳。
沒到中午,用餐的客人寥寥無幾,端木馨子挑了一張用一株茂盛的綠色植物做‘掩飾’的餐桌落座,在這裏可以把整個餐廳一覽無餘地收進眼底而不被別人發現,當然這些或許沒有什麽客觀性。
她瞅著表看過又看,或許是太緊張了,她大口地呼吸著,把注意力放在了身旁這株高大的綠色植物上,它長得很茂盛,寬大的葉子修剪的很——,很整齊,周邊用細竹加固……,再次看表,他怎麽還沒到?這段時間沒了他的信息她猜不透是好是壞。
扯了一片葉子把玩,她再次慶幸,這株植物成了她的遮擋之物。
這株足有2.5米高茂盛的鴨掌木是商家拿來‘吸食’旁邊吸煙室迷漫的尼古丁和有害物質的,她卻天真的認為這是隔斷嗎?
“你的工作可能有變動,抓得住機會就留在祈鑫身邊,他跟蘇雅晴的關係非一般,要拿到這一季度的財務數據不是問題。”
她對視他的雙眼忽然閃了下神,在銳利呆了大半個月,祈鑫跟蘇雅晴之間曖昧不清的關係她怎麽會不知道,她咬著下唇,痛疼感讓她的唇往兩邊展開,隻聽她歡快地說:“喬,為什麽要這般費力查銳利的賬目?每年的審計報告所帶給你的數據,難道不夠?”
“你從事務所調查的資料我確信不全,那隻老狐狸當年吞掉的都不止這個數,二十年過去了,你相信錢生錢以後還會是錢嗎?”
“那不成還有什麽?”她茫然天真的樣子讓喬心裏柔了一下,對著這個隻比自己小半歲的慕容,任由她的性子亂來而不加阻止,他生出的恐怕不隻是好感那般簡單。
他揚著邪魅的微笑,欠身附耳輕聲道:“還有錢崽子。”
她被他噴在臉上的溫熱氣息惹紅了臉,她把頭使勁兒後昂著,眼裏隻剩下那誘惑的唇,她討厭這唇的形狀,總是惹人聯想到另一個人,她擰過頭去,有點厭煩道:“我不想把祈鑫牽扯進來,我父母的事情已經夠我頭疼的了,我不想我身邊的人都跟這件事扯上關係。”
喬看出她對自己的排斥,眼裏浮上一絲不耐的脅迫,他握緊她置於桌上的素手,“祈鑫,哼,七年來,你對他的感情倒是有增無減,扯上他不扯上他還輪不到你說了算。”
“你……,這算什麽?”
“你說算什麽?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協議。”
“你不能傷害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隻是你對我保證過的。喬,出爾反爾嗎你要?”
他開始不耐煩起來,燃起一支煙,望著牆上‘禁止吸煙’的標誌,他狠狠地把煙熄滅,“你已經不能反悔了,我出爾反爾你奈何得了我嗎?”
她忽略他不耐的情緒,不想再跟他爭執,她該清楚才是,每次長時間不見他帶來都是壞消息。低下頭,她左手摸上懸掛在頸間的一塊用雞血石刻成的印章,啜嚅道:“喬,我可以恢複我的身份的。”
“你以為以自己的專業知識可以在銳利查到什麽?”
“喬……。”
“慕容,你們現在住的這棟房子,房產證上寫的名字是誰?是端木翔子的,這個你比我清楚的多,他們無緣無故地,留一張紙條就離家出走了,任你不懈地堅持,走遍大半個國家也查不到他們一丁點的蹤跡,就算中間加上了媒體的介入也一樣找尋無果,你覺得這些都正常嗎?你難道對你父母的這些做法不好奇?你不想搞個水落石出?”
她想知道,她還想知道他的目的,可她討厭他咄咄逼人的樣子,麵上忍氣吞聲,口氣中不免摻雜了點不耐和畏懼,“喬,我沒有想那麽多,我也不想計較那麽多,房子是誰的不重要,我隻是懷疑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我父母拋小我們姐妹兩個難道隻是因為他們想要個兒子嗎?飄渺城不是沒有超生的人家,可是躲個幾年,還不是罰錢了事。”
喬淩厲的眼神射得她心裏一顫,不自覺地她捧起桌上的雜誌擋在眼前,為了尋找父母的蹤跡,她五年前在水幻城被喬‘誘拐’時她就選擇了聽天由命的,不幫助喬達到他想要的目的,喬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祈鑫隔著落地窗看到端木馨子拿著上一期的《財經雜誌》在唉聲歎氣,她神遊時微眯的眸子隔著一段距離來看,異常迷人,稍顯淩亂的發絲散落在臉頰兩側,更是添了份性感,性感?
祈鑫行走中的步伐明顯一頓,挽住他胳膊的蘇雅晴不明所以地回頭看他,“怎麽了?”
他為自己剛想到的詞嚇到,看著蘇雅晴掛滿疑問的俏顏搖頭道:“沒什麽。”
蘇雅晴選了靠近噴泉的優雅雙人桌,祈鑫背對著馨子落座,一臉憋笑的樣子搞得蘇雅晴一頭霧水,可憐了某人還高枕無憂地拿本時尚雜誌當擋箭牌呢,殊不知,她已是個‘暴露’的目標。
她把頭盡量放到與雜誌持平,不用拿開雜誌刻意去看,她知道喬已經走了,五年裏,一一直來去無聲。
放下雜誌,她籲出一口氣,抬頭的瞬間她接觸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和一張不算熟識的漂亮臉蛋,心虛的她繼續之前的動作,一雙眼睛吃力地對視著雜誌,焦距拉大,一雙帶笑的眼眸被放大後與自己平視,見鬼了,這本雜誌她至少拿在手裏二十分鍾了,她努力控製著自己加速的心跳,把雜誌放在餐桌上,正常的直視距離下,一雙迷死人的笑眸正噙著嘴角的笑看著她,眉宇間散發出的溫和氣息,貌似正對著你說,哈嘍!小姐那般無害。
再翻一頁,圖片上的祈鑫穿著銳利的工裝,滿手油汙地衝著鏡頭揮手,薄唇大大咧開,露出了白晃晃的牙齒,一下刺痛了馨子過於靠近的雙眼,“搞什麽搞,就這樣也能上雜誌,指定是偷拍。”她邊自言自語,邊把雜誌的封麵拿來看,《財經雜誌》?端木馨子都沒能耐跟財經扯上關係,祈鑫有什麽可以跟它扯上關係的東東?
她對上祈鑫的後背吐舌,“色狼,工作時間泡妞。”話出口,她才猛然發現自己這話裏的醋味有多重,管不了那麽許多,她起身想從後門溜走。
“端木馨子,喝杯咖啡再走吧。”眨眼工夫,祈鑫看似無害的笑臉已經晃到她的眼前。
“你鬼魅呀,怎麽飄過來的?”從他懷裏倒退一步,走不成,馨子反而坦然了許多,逃避了這麽多天,她發現自己對他的思念有增無減,既然這麽壓抑著不好過,不如放開來的好,而事實證明,這麽輕鬆的開場白她隻會對他說。
祈鑫不置可否,想起聽她剛才抱頭鼠竄的樣子就裂開嘴大笑,看馨子的臭臉,他也知道該適可而止,“翹班出來就為了坐坐?”
“要你管,八婆。”
“端木馨子,你小心自己的言行,保證明天你會為今天說過的話後悔。”他板著一張臉假意恐嚇,細長的眸子瞪著她不放。
看他忽然變得高深莫測的樣子,端木馨子心裏突突跳,喬的預言,何凱悅說過的人事大變動的事情就要實施了嗎?
“那麽我翹班也隻是放鬆一下而已嘛,況且我剛剛出來十分鍾的,一隻冰激淩都沒有做好呢,再說,要不是你叫住我在這裏囉嗦,我現在已經在自己辦公室裏了。”她對著他撒謊時眼睛都不眨一下,強詞奪理的理由說得祈鑫都替她感覺委屈。
祈鑫好笑地屈指在她頭上彈了一個響,“放鬆?冰激淩?你以為三九嚴寒的天氣被你三言兩語就可以說成三伏酷暑了?你想象力什麽時候別那麽豐富?”
“腦袋不轉那天。”她緊接著冒出的回答讓祈鑫啼笑皆非,他抬頭看見從洗手間方向走過來的蘇雅晴,壓低聲音說:“那你囉嗦什麽,還不快撤。”
“哦”她一頭霧水地躬身往後麵跑去,對著她有點滑稽的背影,祈鑫深邃的眼底閃過一絲擔憂,什麽時候你才能長大呀,身份證明的事兒一拖再拖,難道他對你也上心了?不過,重頭戲或許快要上演了呢,沒有中場休息,你可否有能力陪我玩到底呢,唉……。”
戴軍磨蹭著,終於還是鼓起勇氣敲響了資料室的門,“馨子,收拾東西呢?”
她頷首,嘴角抿著,“明天晚上的飛機,這邊已經交接完了,略微收拾一下就好。”
“哦,祈鑫那個家夥也是,那麽多人不選,非要讓你跟著去受罪。”
想起水幻,關於水幻的零星傳說,馨子心底蒙上一層憂鬱的紗,“或許,他隻是想鍛煉一下我的工作能力。”
戴軍不置可否地點頭,“嗯,那邊薪水也高,我這次本來也是要跟著過去的,可是手頭的這個設計方案沒結束,等忙完這邊我就過去幫你們。”
“新設計的方案董事會已經通過了嗎?要正式投入生產了嗎?”她忽然憶起喬的叮囑,上市以前銳利還是得下點功夫的,若想查出什麽,這是個不錯的機會。
“整個車的設計要等上市以後才能做,目前我們大家都還隻是設計零部件,你不用擔心的,沒那麽複雜,你這麽聰明,隻要你上心一定可以做的很好的。”
他細心地為了她的工作解憂,端木馨子不得不停下忙碌的雙手,站定看著眼前這個肥肥的戴軍,她沒想到他會用聰明來形容她,更沒想到短短幾次的相處讓他對她有了這麽多的關注,意外之餘不免對他添了絲好感,“謝謝你戴軍,我們可以做朋友嗎?就像你跟祈鑫一樣。”
在感情的問題上她是敏感的,戴軍對她抱著什麽心思她是知道的,她不想欺騙自己也不想欺騙大家,毅然地拒絕少不了尷尬,委婉地拒絕才是她認為最好的處理方式。
戴軍苦澀地笑了下,“我知道一開始你的心思就不在我這裏,謝謝你馨子,很坦誠地告訴我而不是讓我傻傻地幻想。”
望著他,馨子突然之間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沒有開始過,就這麽拒絕,大家都不會有痛的感覺,現在她短暫的離開正好可以把那份尷尬也給解決了。
離開沒有什麽可留戀的,那個值得留戀的人會隨她一起起飛的,離開,也隻是翔子的生活需要她暫時的放手罷了,早上翔子厭惡的表情,絕望的眼神,一切都在證明翔子跟祈鑫攤牌了,七年前走的時候她敏感感覺到翔子不願離開的原因,可她不願相信,現在看來,有些事情始終是要有個了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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