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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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笨暖冰心(忘心離情)
    楔子目睹了殺手出任務
    逸月樓
    一個優美而富有詩意的名字,可卻是令江湖人聞風喪膽的殺手組織,據說,隻要是成為逸月樓的目標,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最終的下場也還是死。為了達到目的他們甚至可以潛伏數年。當然,他們的收費更是高得嚇人,到底是多少也許隻有那些買凶殺人的才會知道吧。而且如果樓主不高興,就算你把整個國家送給他他都懶得理你。
    人們隻知道逸月樓主是一個外號叫做影隱的人,神出鬼沒,連他到底是男是女,姓氏名誰都無人知曉。
    他,就像是一個神話存在於江湖!
    目標:翔雲莊莊主
    特長:雙刀
    年齡:53
    時間:七月初一
    目的:殺
    這是血痕開始殺手生涯的第一個任務,他當然知道殺手是做什麽的,一種人類最古老的職業,卻也是永遠都不會失業的職業,失業,就代表著已經是個死人。
    淩晨,是人類意識最模糊的時候,這時候也是殺人最好的時機。血痕早已潛伏在了翔雲莊外,時機已到,他已準備動手了。
    葉喬兒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竟目睹了自己主人被殺的一幕,天啊,她隻不過是個很勤勞的小丫環,隻是早起了一點,比以往早了點到老爺門口候著,也不要大清早的讓她看到這麽血腥的場麵吧,可是她偏偏看了,更倒黴的是她被那個殺手給發現了。
    自家老爺是江湖人,身為江湖人家的丫環,雖然她才來幾天,但是最基本的常識她還是知道的,她將會被滅口。想象著自己千般的死法,被勒死,被一刀刺死,被扔進井裏淹死,被嚴刑烤打至死——總之,所有她能想到的死法,她全部想了一次,最後她選擇了——眼一閉暈倒了事。
    血痕冷冷地看著地上因驚嚇過度而暈倒的小丫環,眉頭皺起,是因為第一次出任務就被人發現的懊惱,也是因為地上這個暈倒的目擊者。
    逸月樓的規定就是不取無銀的命,但是也不能被人發現組織內殺手的真麵目,看來隻能把她交給鬼總管處置了。
    也許是因為入行不久,血痕的血並沒有冷透,對這個看起來隻有十四五歲的小女孩動了惻隱之心,鬼總管的手段逸月樓的人都知道,這麽對一個小女孩來說多麽的殘酷,血痕猶豫著。
    當葉喬兒悠悠轉醒,見自己還在原地,而那個殺手正冷冷的盯著自己,想到這時已快天亮,莊裏的下人與護院也都差不多醒了,於是她做出了她後悔莫及的事——
    “啊——救——”第三字還未喊出口,她又再一次的倒在了地上。
    第一章
    1被迫服毒
    葉喬兒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嚇人的鬼臉在自己的眼前死死地盯著自己看,她愣愣地摸摸自己,自言自語道:“難道我真的死了?”接下來——
    “啊嗚——我不想死啊,鬼大哥啊,我不想死啊,你放我回去好不好啊,嗚——”抓著麵前“鬼大哥”的衣袖,葉喬兒毫不客氣地眼淚一把鼻涕一把抹上去。
    “如果你不把你眼淚鼻涕一味兒地往我的身上抹,或許我可以考慮送你回去。”血痕到底從哪弄來這麽一個聒噪的麻煩啊,鬼淩掩在麵具下的眼顯出萬分的不耐。
    “啊?真的?哦,好!”葉喬兒鼻子一吸,鼻涕收回,眼淚更是像有開關一樣,說停就停。
    鬼淩嫌惡地瞥了她一眼,他該怎麽處置這個大麻煩,組織規定不能改,所以絕不能殺,關起來嘛主子又得嫌養廢物浪費,這到底要他怎麽辦啊!
    “鬼大哥,你說的我不哭了你就要送我回去的哦!”葉喬兒此時就像一隻可憐的小哈巴狗,瞪著水汪汪的眼睛,扯著鬼淩的衣袖搖著。
    “我隻是說考慮。”甩開她,鬼淩嫌惡地走遠了幾步。
    “原來鬼也會騙人的。”葉喬兒眼睛又開始要開閘放水了。
    “得,你別哭了,你先告訴我昨天早上你都看到什麽了?”
    “我看到——不!我什麽都沒看到。”葉喬兒立馬捂住自己的嘴巴,戒備地看著鬼淩,她開始注意周邊的環境,這才發現這裏明明隻是一間普通的牢房,連外麵的陽光都從天頭頂那個小天窗照了進來,而她麵前站的也不過是一個帶了張嚇人麵具的人,這哪裏是什麽陰曹地府啊。
    葉喬兒看著鬼淩開始一步步往後退,雖然沒到地府,看樣子也差不多了,這半邊臉帶著麵具的人看起來就像是個地府的勾魂使者。
    “要殺你,你還能活到現在嗎?”鬼淩不耐煩的看著一步步後退的葉喬兒,沒好氣道。
    “啊?不殺我?可是我——”葉喬兒又因興奮差點把自己看到殺人的事說了出來,盡管她說不說人家都知道。
    “不殺你,不代表放了你,如果要是讓我知道你嘴巴亂說的話我會讓你比死慘!”鬼淩一步步欺近葉喬兒,那張恐怖的半臉麵具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啊——”葉喬兒一個高蹦出老遠,然後雙後胡亂揮舞著:“我什麽都沒看到,什麽都沒看到。”
    “那很好!”鬼淩轉過身來,手中多了一粒藥丸,送到了葉喬兒在前:“吐下!”
    “不——”葉喬兒拚命搖頭,她才不要被毒死。
    “如果你不吃的話,你現在就得死。吃下,如果你表現好的話,或許就不用死了。”鬼淩露在外的半邊嘴角勾起,頗有狼外婆的味道。
    “我才不信!”葉喬兒繼續後退。
    鬼淩嘴上的笑容沒了,顯然他失去了耐性,一把拉過葉喬兒,硬是將藥丸塞進了她的嘴裏。
    “聽著,每三個月我會定時給你解藥,不要讓我知道你胡說八道,不然的話——”鬼淩伸手在脖子比了殺的手勢,嚇得葉喬兒緊緊貼在了牆邊上。
    “你說話要算話,不然我死了,也要將那個人的樣子告——!”葉喬兒硬撐著自己的小膽子威脅鬼淩,卻在話沒說完就被鬼淩點了昏睡穴,暈了過去!
    2t又成丫環
    當葉喬兒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那個牢房了,而是一間小小的房間,房間內隻一張單人床鋪與一張小桌子與一個椅子,桌子上有一張紙條,葉喬兒打開來,也多虧她以前當丫環時學了幾個字,這幾個字她也剛好認識。
    “老實在此呆著,別想逃跑。我一直都在看著你!”
    葉喬兒看到紙條上的字,開始緊張地左顧右盼,在什麽也沒有看到的情況下,衝著門就要往外跑去,結果與同時開門進來的人撞個正著。
    “啊——我不是想逃跑,我隻是——隻是——!”葉喬兒發覺有人進來,一跳跳老遠,連對方是什麽樣子都沒看清,就以為是鬼淩了。
    “姑娘,你別害怕。”對方說話了,葉喬兒沒想到聽到的是一個溫和的中年婦人的聲音,這才敢正眼瞧人,她眼前是一個微微發胖,但看起來很和藹的婦人。
    “大嬸,這是哪裏啊?”看到婦人溫和的笑容,葉喬兒膽子大了些。
    “這裏是齊月山莊,你以後就在這裏工作了。”這次管家帶回的這個小姑娘看起來有些神精質,膽子又小,看來她得多費心照顧了,福嬸如是想著。
    “這裏?工作?做什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不是被殺手組織給抓起來了嗎?
    “你是昨天管家買回的丫環啊,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嗎?”管家不會是誘拐婦女嗎?看著葉喬兒迷糊的表情,福嬸開始了她豐富的想象力。
    “昨天?買的丫環?”葉喬兒此時滿腦子的問號開始往外冒,結果連福嬸也開始一頭霧水了。
    “是啊,難道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賣身成齊月山莊的丫環了?”管家不會真的拐賣人口吧?
    “呃——讓我想想哦!”葉喬兒伸手抓後腦,正好看到手中那張紙條,她恍然大悟,是了,一定是她被那個鬼臉怪人給賣了,他得到了一筆錢,而且她又服了毒,不敢逃跑,他也隨時可以監視她,這個大壞蛋,真是缺德缺到八輩祖宗那了。
    葉喬兒越想越氣,結果一激動,手就憤怒地往那張小桌上一拍,最後——啊!好痛!
    “那個——姑娘,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麽來這的?”看她那一臉的氣憤樣,福嬸探地問著。
    “啊——我想起來了,我是,是到這當丫環的。”唉——看來她這一輩子也就是丫環命了,走到哪都是丫環,連被人捉了也是賣了當丫環,連青樓的資格都沒有耶!
    “總管讓我今天先帶你到莊上到處走走,熟悉一下地方與山莊的規矩,然後明天你就開始去服伺莊主。”這時福嬸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同情。
    “哦。”葉喬兒無精打采地想著。
    唉——她的小命現在隨時都可能玩完,她哪還有功夫想那些啊。
    “那你跟我來吧!”看著葉喬兒蔫吧的樣子,福嬸暗自搖了搖頭,唉——這小丫頭看起來不怎麽靈光,看來在莊主那得受苦嘍。
    3t主仆的第一次見麵
    昨天福嬸帶葉喬走了差不多大半個齊月山莊,一路走一路給她說些齊月山莊的規矩,除了一些不能去的地方,總要就是他們的莊主喜歡什麽討厭什麽,伺候莊主要怎麽怎麽樣,結果她是左耳聽右耳出,渾渾噩噩一天就這樣過去了,結果她記住的沒有多少。但是她記住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莊主節儉,什麽都不能浪費,包括一張紙,也要有相應的用處。
    “切!說白了也不過就是隻鐵公雞!”當時葉喬兒在聽到福嬸告訴她的話後,自己咕噥一句。
    今晨,葉喬兒上工的第一天,可她卻因為昨天繞齊月山莊走得太累了,結果這一睡就是日上三竿,迷糊中睜開眼睛,猛然想起今天是上工的日子了,一高蹦起,接著便聽到砰砰一陣亂響。
    記得昨天福嬸告訴她,她的房間就在莊主住的清月閣,左轉左轉,再右轉就是莊主的臥房了,但願那個莊主昨夜花天酒地,飲酒過多,縱欲過度,到現在還沒起床。
    葉喬兒一路胡思亂想,終於來到了福嬸昨天說的那個房間,一路狂跑刹不腿的她一頭就撞了進去。結果,她看到——
    哇——美男更衣圖耶!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正好照在一個鍵狀頎長的身影上,周身發著淡淡的光暈,而那隻罩著外袍的裸胸膛更是發著乳白色的光,順著胸膛往上看,下巴堅毅而有型,兩片朱紅的薄唇緊抿著,說明著這個人不喜歡笑,鼻子挺而直,如刀刻一般,給了人一種冷酷的感覺,雙眼不算大有些狹長,顧盼之間卻是冷冽異常,一雙劍眉不濃不淡地掃過額頭,一縷劉海擋在額間,長發未束起,隻是隨意的用一根繩輕輕的紮著。
    總之這張臉,這個身軀加到一起就是一個美男,此時葉喬兒早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麽的了,口水早已泛濫,兩眼不斷著冒著紅心。
    辜冷月停下正穿衣服的手,看著眼前這個看似傻瓜的小丫頭,衣衫不整的頂著一頭亂發,鞋還少穿了一隻,蛾眉下,一雙明亮的大眼頗有神采,隻是被一大撮眼屎給擋住了不少光彩,小巧精致的鼻頭下是一張因口水而泛濫的小嘴兒,線條分明,唇紅齒白,兩邊一對淺淺的小酒窩昭示著她愛笑的性格。
    辜冷月的眉頭卻開始越皺越緊,大早上起來本以為洗漱用品,衣服都會準備好了,結果醒來後才發現什麽都沒有,在剛想自己動手時,卻又突然闖進來個花癡。這鬼淩到底是怎麽回事,竟給他安排個花癡笨蛋來!
    而此時的葉喬兒依舊沒有從花癡的境界中醒來,最誇張的是她竟然雙手交握在胸前,慢慢地走到了辜冷月身前,在繞著他走了兩圈後,她居然伸出了右手食指在那個發光的胸膛上輕輕地戳了一下。
    “唔——好硬!”疼痛似乎讓她找回了些神誌,可是她卻又將第二次的戳了下去。
    最後辜冷月終於忍無可忍,抬手抓住了她欲第三次戳下的手。
    好不容易,葉喬兒終於被辜冷月一抓,抓回了神誌,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然後她——
    “哇——非禮啊——非禮啊——”
    4t冰塊主子
    “閉嘴!”辜冷月顯有波動的臉上開始有了極不麵耐煩的表情,鮮少說話的他口氣冰冷異常,簡單的兩個字已讓葉喬兒如置身於冰天雪地,終於到口邊的第二波叫喊硬生生的被凍了回去。
    “你想幹麽?”這人的美男的眼光好壞人哦,扣十分。
    “。。。。。。”這句話應該是他問吧,手勁加重。
    “唔——好痛,你放手啦!”不懂得憐香惜玉,扣十分。
    辜冷月無語,手放開,雙眸依舊冰冷的看著葉喬兒。
    被猛然放開手的葉喬兒向退了好幾步,撫著自己被抓得差點斷到的手腕,卻敢怒不敢言,隻能用那雙還長滿眼屎的大眼瞪著辜冷月。眼神太冷,不符合美男標準,再扣二十分,就這樣剛才的滿分美男這會兒已降格為普通男人了。
    “我是來服侍莊主起床的。”不要告訴她這塊冰就是她的新主子。
    “滾!”
    “喂!你——”
    “滾!不要讓我說第三次。!”辜冷月周身好似又結了一層冰。
    “走就走。哼——誰要和塊冰相處啊!”葉喬兒邊向門外走,邊嘴裏咕噥著。
    “你在說什麽?”在葉喬兒剛要跨出門口之時,同時有人走了進來。
    “呃——我沒說什麽啊!”看著就站在自己對麵的男子,葉喬兒慌忙地說。
    這人長相普通,但卻書卷味甚濃,可是怎麽看著感覺有點熟悉,直覺得自己怕他。
    淩雲看著眼前這個丫頭,嘴角勾起一抹善意的笑容,可看在葉喬兒眼裏那可不是什麽善意,反而充滿了惡意。
    “你的工作做完了嗎?”淩雲依舊笑著,隻是他發現這個丫頭的感覺倒是敏銳。
    “他讓我滾的!”葉喬兒指著辜冷月滿是委屈地說。
    淩雲轉過身走到辜冷月身前,稍稍低下頭說道:“莊主,她是莊裏唯一沒有侍候過您的丫頭了。”
    聽到淩雲的話,葉喬兒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唯一?那這位到底有多難侍候啊?
    聽過淩雲的話,辜冷月無語,淩雲卻轉過身對葉喬兒說:“還不快去給莊主打洗臉水。”
    “呃?哦!”看著淩去那看著溫和卻又森冷的笑容,葉喬兒隻好乖乖的出去打水了。
    “你找個傻瓜來服侍我?”麵對淩雲,辜冷月不似剛剛那麽冰冷,卻依舊冷淡。
    “她是目睹血痕殺人的目擊者。不取無銀之命是上任樓主規定的,不能輕易更改。上任樓主在位時也曾有過類似事件,也是這麽解決的。所以,屬下私自做下決定。還請莊主恕罪。”淩雲不緊不慢的敘述道。
    “血痕呢?”
    “已經領過罰了,現在正在做重新的訓練。”
    “她是最後一個。”
    “是。”
    兩人對話剛結束,葉喬兒光著腳丫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水來了,莊主洗臉吧。”
    “你先回去把自己收拾好再過來吧,看在今天是你第一次上工,就不責罰你晚到的過失了,記住以後不可以了。啊,對了,我是山莊的管家,莊主這邊缺什麽可以來找我。”淩雲笑著對葉喬兒說,可是葉喬兒卻沒敢看他,隻是應了一聲,就跑了出去。
    5出糗了
    梳洗好的葉喬兒再次回到了辜冷月的房間,房間裏卻已空無一人,剛才進來的慌忙根本沒有看清房間的布置,這時才得以將房間看得仔細,臥室的前廳正梁掛著一塊寫有“克勤克儉”的長匾,廳正中是一張紫檀木的圓桌,桌上放著紫沙的茶壺與茶杯,桌子周圍是四個相應的紫檀木的小圓凳,左側是窗邊有一個書案,上麵整齊地擺著文房四寶,右邊的白色屏風後隱約可以看到木桶的影子,那應該是浴室吧,而再往深處看,在半圓式隔斷的後麵又是一座白色的屏風,但是這個卻嚴實的很,看那裏就是睡房了。
    葉喬兒看過不少大戶人家的房間,這間算是最簡樸的了,看來這個莊主還真“簡樸”啊!正在她打算再在睡房參觀時,聽到了來自門口的聲音。
    “你幹什麽?”
    葉喬兒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慌忙地轉身,撞到了就在她身後的紫檀木凳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結果凳子一倒正好壓在了她的身上,她又急忙的挪開凳子,伸手扶著桌子欲爬起,結果因為用力過猛,桌子被拉得歪倒一半,桌子上的茶壺順勢下滑,半壺的涼茶就順著壺口澆到她正在桌沿邊的臉上,不過總算她站起來了,當看到站在門口的辜冷月時她怕怕地縮了縮脖,指了指地上的茶壺與茶杯碎片:“是你嚇到我了才——”所以,不關她的事。
    辜冷月不語,慢慢地走到葉喬兒麵前,冰冷的目光盯了她許久,然後移開,淡淡地說道:“把碎片收拾了。”
    “呃——好,我馬上收拾。”在葉喬兒以為辜冷月會狠狠削自己一頓的時候,他卻隻是讓她收拾了,這另她是倍感意外,但是還是及時做出了反應,飛快地跑了出去。
    看著她跑了出去,辜冷月的目光雖然仍然冰冷,嘴角卻有一個微乎其微的弧度,這麽笨的人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能活到這麽大應該算是奇跡吧。
    當一切都收拾好後,葉喬兒老實站到了坐在書案邊看書的辜冷月的身後,可是水靈的大眼卻從沒老實過,不斷的東張西望著,以各種表情自娛自樂著。
    而對於這個已經被她扣分扣到隻有六十分的主人,她還是會不時的偷偷的描兩眼,嗯,側麵也很好看,就是線條太硬了,跟塊冰似的。而且像個悶葫蘆,差不多一個上午過去了,連一句話都不說,悶死人了。
    “那個——莊主,你看的是什麽書啊?”葉喬兒實在是悶得憋不住了,不說話對於她來講,那太痛苦了。
    “戰國策。”奇跡般的,辜冷月回答了她,其實這一上午她所有的動作表情他都看到了,表情這麽豐富的人他又是第一次看到。
    “那是什麽書啊?”雖然她沒有太多的興趣,不過他跟她說話就很慶幸了,得抓住這個機會。
    “。。。。。。”辜冷月的注意力又投到書上了,對於葉喬兒沒營養的問題充耳不聞。
    自討個沒趣的葉喬兒,隻好再次開始自己的自娛自樂了。
    6原來真的是隻鐵公雞
    在齊月山莊已經一個月了,葉喬兒除了每天早上起床為辜冷月打盆洗臉水之外,就隻剩陪辜冷月看書了,有時他還不要她跟,她也樂得輕閑,本來以為他有多難侍候,現在看來除了冷了點,也沒什麽嘛。
    隻是在想到自己中的毒,她又是開始自哀自憐,唉——想她花一樣的年紀卻遇到這麽倒黴的事。
    這日,是莊上所有仆人發放薪銀的日子,在排了好長時間的隊之後,終於輪到葉喬兒了,到帳房前她報上自己的名字,結果卻是——
    “你這個月沒有薪銀,就連下兩個月的也沒有了。”帳房頭都沒有抬,就直接說道。
    “為什麽我沒有薪銀,我也有努力工作啊!”對於這樣的不公平待遇,葉喬兒很是不滿。
    “這是總管交待下來的,你要問就去問總管吧。下一位。”帳房直接就喊了下一個。
    葉喬兒退到一邊,轉身離開,一臉氣憤的走出帳房,哼,竟然無原無故地扣她的薪銀,她一定找這個總管據理力爭,此時銀子早就讓她忘記了自己每次看到總管時都會害怕了。
    她一路朝著辜冷月的書房而去了,這個時候他一定和辜冷月在一起,因為每天這個時候他都會對辜冷月匯報一些帳目,而她就被打發出來。
    葉喬兒這輩子就兩件大事,銀子和小命,銀子第一,小命第二,為了銀子她小命可以不要。所以此時她早忘了辜冷月的警告。
    書房內,淩雲正在對辜冷月匯報最近三個月逸月樓的情況,可是剛到一半,便聽到有人接近,山莊有規定,莊主書房若非通傳,不得入內,此時會是誰這麽大膽善自闖入呢,二個對看一眼,都在暗自猜測,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後門被胡亂的敲了幾下,不等二人開口叫進來時,就已被踹開,然後一個翠綠色的身影就闖了進來,指著淩雲就吼道:
    “淩總管,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麽無原無故扣我的薪銀,今天不給我說出個道理來,姑奶奶我就沒完。”
    看著如一隻發怒的小老虎般的葉喬兒,辜冷月與淩雲都怔愣了一下,接著淩雲笑了,笑得有些危險:“這裏不是你該進來的地方。”
    “我的薪銀你更不該扣。”銀子是葉喬兒最大的勇氣,為了銀子命都可以不要更別說是一個人了。
    淩雲的笑容更大了,嗬嗬,這個小丫頭不怕他了?
    “出去。”辜冷月看著怒火中燒的葉喬兒,冷冷地說道。
    “他跟我說清楚,我就出去,你少管閑事。”此時葉喬兒眼裏隻有銀子,哪還容得下什麽莊主不莊主的。
    淩雲的笑容更大了,可辜冷月的臉都黑了:“扣你上個月打破的是紫沙壺的罰金,還有什麽話要說嗎?沒有就出去!”
    出乎淩雲意料的是辜冷月沒有用冷酷的沉默來冰凍她,卻開口回答她了,這倒是稀奇。
    “那是——那是因為你嚇我的才打破的,又不是我願意的。”葉喬兒的氣焰這會一下子降了下來,可是還是頗不甘心。
    “再不出去,以後的薪銀就全部沒收。”敢為了銀子連他都不放在眼裏,那麽這句話應該對付她最好的方法,辜冷月的預料果然不錯。
    當葉喬兒聽到以後都不會有薪銀的話後,馬上老實了,隻是臨走時還不忘嘴裏咕噥著:“果然是個不拔毛的鐵公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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