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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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大明之虞美人!
    第九章名妓莫言
    綺翠樓,果真綺翠掛紅百媚千嬌。
    一樓大廳裏聚滿了人,笑浪淫詞不絕如縷,聽得楊士奇暗暗皺眉。他倒不是為自己而是擔心慕容玨一個姑娘家有辱視聽,感到難堪。不由看向慕容玨,隻見她睜大了眼睛好奇的東看看西看看,見到那些嫖客與女子狎酒調笑目光淡淡掃過,似乎不以為許,眸子裏充滿好奇還有那一點點似乎是興奮?!
    “楊公子,太有趣了,原來青樓是這樣子,你經常來此嗎?”
    楊士奇徹底無語,這到底是個什麽女子?她真的能成為太子妃的最佳人選麽?將來能夠母儀天下麽?為了大明為了太子的未來,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太子一下。
    紀虎早已定好了桌子,他把那兩個家丁打發在外麵守著,本來也讓落雨留外麵,落雨堅決不肯,慕容玨也不放心,紀虎自然也不敢強留,三人落坐,落雨守立一旁。
    大廳裏忽然靜了下來,隻見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走過來,未語先笑,聲音極其嬌媚“各位大爺,承蒙各位捧場,今天莫言姑娘在此以詩交友——”
    有人早已等不及了說道“金媽媽,不用囉嗦,還不快請莫言姑娘!”
    “快請莫言姑娘下來,老子從一早就來了,讓她先陪老子喝一杯。”一人高聲叫道,聲音嘶啞粗俗,嗡嗡傳來,震的人耳膜極不舒服,慕容玨不由看過去,見對麵桌上坐了一個短衣打扮的人,一臉橫肉,桌上赫然放了一彎大刀。
    也有人打趣道“孫媽媽風姿不減當年啊,不如先由媽媽陪我喝個交杯酒如何!?”
    大家哄堂大笑。
    那孫媽媽卻似很受用一般對著那人投過去一個媚眼笑道“好啊,若公子不嫌我老,願意奉陪。”神色一頓又道“若請莫言姑娘陪酒,今日可得依了姑娘的條件!”
    “快說,莫說一個,一百個也可!隻要莫言姑娘肯陪老子睡一夜!多少個條件都行!”還是那個人不耐煩的聲音。
    聽他說的粗俗,孫媽媽順聲看過去,見是一個粗人,遂淡淡道“隻要大爺過了關倒也不需要多少個條件。”
    眾人又是大笑。
    那人碰了個軟釘子,重重哼了一聲不再言語,孫媽媽接著道“姑娘出了一個題目,請在坐各位作一首詩,若作的好,就請上樓見莫言姑娘!”
    話音剛落,那人立刻大叫道“他媽的,你這不就是一個妓院麽,又不是考秀才,嘰嘰歪歪作什麽詩啊幹的,老子有錢,快叫她來見我!不然老子拆了你的樓!”
    說著竟然起身欲往樓上闖。
    孫媽媽使個眼色,立刻有兩個護院過來攔他,隻見他雙臂一振,那兩人還不及靠前竟然跌倒在地。他一腳踢過去怒罵道“奶奶的,老子在戰場拚死拚活,逛個窯子還要考狀元!老子偏就不信不作詩還不能見一個婊子!”
    孫媽媽大驚,知道遇到了硬茬,旋即滿臉笑道“呦,我以為是什麽人呢,敢情是軍爺呀!您老打仗辛苦了,是有功的人啊!”那人一聽這話倒是很受用,臉色緩了下來。
    “軍爺,那莫言不過是個小姑娘,脾氣又倔又硬的,哪能伺侯得好大爺呢!柳煙,子悅,快扶軍爺進去。”
    “來了!”立刻有兩個嬌媚的女子款款過來一左一右扶住那人媚聲道“軍爺,讓我們姐妹倆個好好伺侯您!”
    隻見那人臉色一變,出手極快,白光一閃,刀已迅速向左邊那個綠衣女子胸口刺去,楊士奇暗叫不好,手指微彈,那刀不知為何一偏刺中了肩膀,鮮血頓時流了出來,嚇得二女子魂飛魄散尖叫起來。
    眾人也是大驚,都不由站了起來。
    那人呆了呆似乎沒料到自己會刺偏,罵道“老子今天是衝莫言姑娘來的,你卻拿這等東西來糊弄老子!”舉刀正欲再刺,卻聽一個清脆的聲音嗬道
    “住手!”
    尋聲望過去,從樓上正緩緩走下一個紅衣女子,年齡不大,約十六七的模樣,一步一搖卻極具風韻,膚若凝脂,麵似滿月,眉間一顆鮮紅的胭脂痣紅得爍目,烏發高高盤起露出一段雪白的玉頸,令人心神搖曳。
    “莫言姑娘!”有人驚呼道。
    孫媽媽忙走過去攔住低聲說“你怎麽出來了!那人衝你來的,快上去!”
    輕輕搖搖頭,美目一掃,她繞過孫媽媽直直走到那人麵前並不看他冷冷說道“軍爺是找我嗎?”雖是冷語,聲音卻如珠盤濺玉清脆又帶著說不出的嫵媚。
    那人早已看得直了眼,手不知不覺放開那個女子,隻顧直勾勾的盯著麵前的美人一步步走近,聽到問話忙回過神來抬手抹了抹口水頓時眉開眼笑“真是個美人啊,你早出來不就得了,快讓軍爺親一個!”
    說著將刀一扔上前便摟,莫言靈巧一閃,他撲了個空臉上又現怒意,剛要發火,忽然莫言伸手拿出一個物件衝他一晃又迅速收了起來低聲道“既然是軍爺,應該認識此物,還不快走!”
    眾人並沒看到莫言手中物件,隻看到那粗人臉上突然現出敬畏的神情竟轉過身一言不發的走了!連刀也顧不得拿。
    “咦?那人怎麽怕這小姑娘啊!”慕容玨雖希望這惡人快走,卻奇怪他怎麽這麽聽話!
    楊士奇目力極好,他遠遠的晃了一眼那物件暗自尋思本以為隻是陪她來這胡鬧,看來竟不虛此行。
    立刻有人收拾好大廳,將受傷的姑娘扶後麵醫治,轉瞬大廳裏又熱鬧起來,仿佛不曾發生過流血事件。
    莫言悄悄對孫媽媽說了幾句話徑自上樓去了,眾人眼巴巴的伸長了脖子看著那抹妖嬈的身影消失在屏風後都露出失望的神色。
    孫媽媽清清嗓子笑道“姑娘已經出了題目,如今正是荷花盛開的時候,就請各位爺以夏荷為題作一首詩吧。眾位有了好詩念出就是,姑娘坐在屏風後自會聽到。”
    雖然紛紛不滿,但見了莫言容貌,大家都驚為天人,原有那不是太積極的人們也開始誠心誠意的思考起來。
    片刻,有人站起衝樓上道“我先來,姑娘聽好了
    夏日一陣風,風過水波興。粉荷托綠葉,盈盈立蜻蜓。”
    念罷就想上樓,孫媽媽忙攔住道“公子請勿急,若姑娘同意了,你再上去不遲。”
    等了一會兒,上麵寂然無聲,孫媽媽抱歉地衝他笑笑道“公子請挑其他姑娘吧!”
    又有人站起念道“清晨弄波曉,舟入水中搖。婷婷竟開放,猶似美人消。”
    此詩倒也朗朗上口,語境卻有些狎俗,但在這種場合並不顯突兀。
    上麵仍是無聲,這人悻悻退下。
    接下來又有幾個作出詩的,莫言始終沒有出聲音,眼看剩下的人越來越少連那孫媽媽都有些著急了。
    慕容玨低聲笑道“楊公子可有了好詩?莫言姑娘果然豔麗無雙!隻是想要一親芳澤還挺不容易呢!”
    楊士奇淡淡一笑,瞥了她一眼“莫非慕容公子已經有了好詩也想一親芳澤?”
    慕容玨心裏早已有了句子,這時明眸一閃笑道“有何不可?”
    站起身走出來看了看樓上,緩緩念道“幽香暗發夏時花,扶碧隨風燦若霞。卓越仙姿無媚骨,幾番臨水賦芳華。有美人若此,慕容企盼姑娘一見!”
    孫媽媽一見慕容玨姿容心中已經樂開了花兒,又聽完詩句,急切的仰頭向樓上道“公子風姿絕倫,姑娘聽這首詩如何?”心道,姑奶奶,你就讓媽媽我賺點銀子吧!
    一時大廳內鴉雀無聲,眾人目光都投向樓上的屏風,也有人打量慕容玨心道此人風姿俊美與那莫言姑娘真是般配。
    屏風後慢慢傳出一句悅耳的聲音“請公子上樓雅談。”頓了頓又緩緩道“今日承蒙各位厚愛來為莫言捧場,不勝感激,各位今日在此的花銷皆由莫言一力承擔,希望各位公子盡興!”
    那些人本自失望,一聽此言又紛紛高興起來都去找各自喜歡的姑娘去了。
    楊士奇目光一閃不過是一個青樓女子好大的手筆。
    孫媽媽大喜忙請慕容玨上樓,紀虎樂得也跑過來,孫媽媽急忙攔住,定睛一看又笑道“原來是紀公子,請去紅華廳選姑娘,那邊有人招待。”
    紀虎瞪眼道“孫媽媽真是眼拙,你沒看到我是和這位慕容公子一起來的麽?自然一起上去。”
    “這……不合規矩啊!”
    “怎麽不合規矩?我們多出銀子就是!”
    孫媽媽暗歎多出銀子我自然喜歡,可那姑娘不同意我擔當的了嗎?
    這時一個小丫環從屏風後轉出來道“莫言姑娘說了,若慕容公子沒有意見,他們一起來的可以一起上去,隻是也必須作首詩才是!”
    孫媽媽一聽大喜忙道“紀公子,請作詩吧!”
    急得紀虎抓耳撓腮,半天才說“花中一奇葩——”
    話音未落孫媽媽叫好道“這一句好!公子接著念。”
    “最美就是她,若問我愛誰?天下——”
    還未等他念完,孫媽媽已經是一臉黑線“公子,您還是請紅華廳吧,您經常來此也知道規矩,既然過不了關就不要為難我了!慕容公子請上樓!”
    不期然一個閑閑的聲音插進來“我也作一首湊湊趣兒!”
    楊士奇悠然站起來漫聲吟道“蓬蓬碧葉襯朝霞,綽綽清影戲魚蝦。莫言婷立若處子,高潔天然暗香發。”
    慕容玨脫口讚道“好詩,詩中將莫言姑娘的名字巧妙鑲嵌進去,蘊義內含,的確高人一籌。”眨眨眼戲謔道“楊公子如此不餘遺力讚美美人,莫非也想得美人青睞?”
    楊士奇衝她微微一笑,站立不語。
    那丫頭在樓上說“姑娘請二位公子上樓。”
    上到二樓,但聽那一扇扇緊閉的門內傳來一陣陣的狎笑聲,還有隱隱的呻吟聲傳出來,丫環見怪不怪的走在前麵,引他們來到一間雅室
    “請二位公子進去,姑娘在裏麵等候!”看了看落雨為難道“這位小哥請在外麵略坐坐。”
    慕容玨知道這既是那莫言的房間,自然不許一個小廝再跟進去,見落雨要反駁立刻衝那丫頭展顏笑道“好,那就勞煩姐姐幫他安排一下,隻是我用慣了他,最好能隨叫隨到!”
    那丫頭臉上一紅,低頭忙答應道“是,請慕容公子放心!”又偷偷瞥了他兩眼,隻覺得這位公子俊美的令人臉紅心跳,說話又溫柔得想讓人親近。
    二人邁步進去,室內不知薰了什麽香料,幽幽的傳來,令人慵懶而舒暢。環顧四周,見裏麵的擺什用具無不精巧別致,慕容玨想起自己的住處,與這裏的擺設竟有異曲同工之處。
    那位莫言美人已換了一套水粉底緞繡了荷花的衣衫,青絲低挽,髻邊斜插了一支炫目的牡丹,正倚窗而立,聽到聲音回頭一笑款款走過來柔聲道“二位公子請坐。”
    慕容玨笑道“回眸一笑百媚生!果然是京城第一美人啊!”
    莫言臉色一紅“慕容公子見笑了,慕容公子才華出眾,詩句雅致清新,令人回味!”
    慕容玨奇道“美人一直在屏風後麵,何以知道我二人誰是慕容?”
    “慕容公子的聲音溫柔獨特,令人聽之難忘!”莫言軟語嬌音,煞是動聽婉轉,又轉首道“楊公子對莫言的讚美,莫言愧不敢當,公子詩作灑脫別具一格,莫言佩服。”
    楊士奇淡淡笑道“姑娘當有此譽!”
    一會兒,丫頭們端上酒菜,莫言為二人滿滿斟上,自己則淺淺倒了一杯,道歉道“二位公子見諒,莫言量淺不能多飲,公子請!”
    慕容玨嘻嘻笑道“沒關係,不喝也罷,我聽說莫言姑娘的舞跳的好,不知我們是否有幸觀賞!”
    聽他說不用喝酒,莫言微微現出訝異的神色,隨即站起來笑道“有何不可?莫言就獻醜了!”
    拍了兩下手掌,進來一個抱古琴的姑娘向大家斂袂行了禮坐在角落的繡凳上,放下琴調試兩下弦問道“姑娘要什麽曲子?”
    “就那首《春舞霓裳》吧!”
    琴聲悠揚響起,莫言隨音樂緩緩起舞,纖手點點柳腰綿綿,或急或慢或旋轉,舞姿曼妙,婀娜低徊。
    楊士奇一直安靜的坐在那,淡淡的笑著,偶爾輕輕啜一口清茶,眼中卻波瀾不驚。
    慕容玨看得入神,不禁拍手稱讚“此舞隻有天上有,真是舞美人更美!”
    正好一曲終了,慕容玨站起來走過去拉起莫言的手,細細打量美人,發現這個莫言姑娘的眼睛如深潭般竟發出碧幽幽的光澤。慕容玨大奇將她拉到窗口,隻見柳眉下那雙眼睛竟有些淡淡的淺綠色,不仔細看並不曾令人留意。
    慕容玨不由低呼“莫言姑娘竟是個碧眼美人!”
    楊士奇納悶兒閉眼美人?什麽意思?
    目光一掃,心中頓生疑竇,因為她們正好是站在光線亮的地方,此時他也看到了莫言的眼睛顏色竟然泛著淡淡的綠,再仔細打量已經了然,這是一個異族女子,青樓裏有異族女子雖不常見可也並不奇怪,奇怪的是她手中握有的那個令牌。據他所知,那個令牌天下隻有一塊,雖不能指揮千軍萬馬卻能調動一支精銳騎隊,可見她在令牌主人心中的位置,既如此為何會隱身於青樓?
    莫言眨眨眼低聲笑道“慕容公子,這樣拉著奴家,這讓楊公子看著多失禮啊!”
    慕容玨這才想起自己此時是男裝還真是唐突佳人了,剛想放開手心思一轉又緊緊握住嘻嘻笑道“莫言姑娘的手好軟,慕容不舍得放開呢!”
    莫言低頭笑了笑便任由他握著,瞥了眼楊士奇眸光一閃嬌聲道“還未請教兩位公子大名?”
    慕容玨剛想報出大號,忽想起二人上樓時,就在錯身交匯之際,耳邊驀然響起楊士奇低低的聲音別在這裏說出名諱。
    慕容玨眼睛瞬了瞬笑道“相逢何必曾相識,今日與美人把酒言歡何等緣份,不用管那些俗事,俗名!今朝有酒今朝醉,何必塵世生煩心。”說著,拉莫言過來,舉起酒杯。
    楊士奇眼底閃出笑意,不告訴人家名字還能說出這麽一大套說辭,講得還這麽灑脫振振有詞,真是虧她反應機敏!也端起酒杯。
    慕容玨知他笑自己,暗暗瞪他一眼還不是因為你怕來青樓影響當官發財,還要我枉費心思編詞兒。
    莫言美目低垂,將二人神色卻盡收眼底,眸色瞬時沉了沉,知道他們不肯說,旋即笑道“好一個‘今朝有酒今朝醉’,慕容公子真乃性情中人,莫言先幹為敬!”
    從綺翠樓出來時,慕容玨已經有些微醉,她本不善酒量,喝過一杯便麵飛紅霞,氣得落雨在外麵不好說什麽,隻是恨恨的瞪著楊士奇,楊士奇也不以為許將主仆二人送到將軍府附近立刻抽身離去。
    回到棲雲閣,落雨忙給小姐準備了一盅醒酒湯,又打發走綠秀和可人,這才關上門一臉嚴肅的對慕容玨說“小姐,你就算責怪落雨,落雨也要說,你現在太不像話了,哪還有千金小姐的樣子,竟然還學書裏與人結拜,那解大人也是為官不尊,真不成體統。最不像話的是你居然還去了那,那種地方,你是千金小姐,那是你能去的地方嗎?小姐你就算不去做太子妃,將來也可以做王妃,你這樣會毀了女兒家的清名,到時還有哪個王爺再敢要啊!”
    慕容玨看著她繃緊的小臉暗暗好笑,知道她是一番好意,揉了揉頭坐起來道“落雨還沒明白小姐的態度吧?”
    落雨眨眨眼“什麽態度?”
    慕容玨忍著笑也學她嚴肅地說“小姐我自有打算,將來要是能由自己做主嫁人必嫁一個獨獨對我好的人,你看看那些王孫公子有哪些不是三妻四妾的?小姐我看不上,寧可終老一生。若不能自己作主,女子又難逃一嫁的命運,那就盡量找一個大款能養本小姐和落雨一生。”
    “大款?”
    “哦,就是有錢的人!”
    “嗯!”落雨高興笑道“小姐原來早有打算,害落雨白白操心,這個主意好!聽小姐的,希望小姐早日找到一個真心相待的人!”
    慕容玨不禁摟住落雨的肩認真的道“隻有落雨待我真心,落雨便是我的小妹妹一樣,小姐我就算自己終老一生也不能耽誤了妹妹的幸福!”
    落雨聽明白了又是感動又是害羞,跺腳道“小姐又開玩笑,落雨不會留小姐一人,落雨永遠跟小姐在一起!”
    主仆二人正說笑著,可人忽然敲門道“小姐,不好了,剛才在院子裏看到二夫人帶了許多人怒氣衝衝的向咱們這邊走來,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慕容玨一驚,又一想能有什麽事?那二娘又不管她每天去幹什麽,哎呀不好,難道今天去青樓傳到了她耳中?
    忙起來道“好,我去看看。”
    剛出內室,便見二夫人怒容滿麵的走進廳裏,慕容月也跟在身邊,後麵跟著劉總管和王保,還帶了兩個家丁,慕容玨心中納悶兒,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暗暗打量,卻見劉總管麵色莫測看不出什麽,王保臉上卻有憂色。
    “二娘,出了什麽事?”慕容玨施了一禮溫言問道。
    二夫人一眼也不看她,一見落雨指著厲聲道“把這奴才給我綁了!”
    後麵兩個家丁立刻上來將落雨捆綁起來,慕容玨阻擋不及急聲問道“二娘,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落雨一直和我在一起,並沒做什麽越矩之事!為何綁她?”
    二夫人重重哼一聲,並不理她。
    劉總管上前低聲道“大小姐,稍安勿燥,二小姐今早用過早餐後一直昏迷不醒,大夫檢查說有中毒跡象,還沒查出到底是中的何毒,隻得將早晨進過廚房的丫頭們都帶到一起問問有誰碰過二小姐的早餐。”
    慕容玨這才明白心念一轉也低聲問道“是何人從何處請的大夫?”
    “是我親自去請的常給將軍診治的章大夫,醫術高明,診斷錯不了!”劉總管也是明白人立刻清清楚楚答道。
    慕容玨心裏驚疑不定,她自然相信落雨,但既然劉總管都這麽說了,慕容清中毒應該不會有假,可是平白無故怎麽會中毒呢?
    沒有時間考慮這些,慕容玨忙道“二娘,落雨斷不會幹出這等忤逆之事!何況清兒的早餐都是專人專做,她沒有機會接觸!可曾問過做飯的丫頭?”
    落雨一聽有人中毒也嚇得哭起來“二夫人,我不曾碰過二小姐的食材!請您明察!”
    二夫人惡狠狠的瞪著慕容玨恨聲道“她自然是沒那個膽量,就怕她背後有那自詡為聰明的人教唆指使!今早除了做飯的丫頭便隻有她去過廚房,那丫頭是常使喚慣了的,你倒是說說,不問她問誰?給我帶到外麵狠狠的打,打到招認為止!”
    慕容玨聽出她話有所指不及分辯忙攔著正色道“二娘,是非曲直還沒問清楚,如何能動用私刑?”
    “哼,你倒管起我來了,拉出去。”
    “小姐,我沒做,不是我!”落雨哭著說,小臉上滿是驚惶之色。
    眼看落雨被拉到外麵,慕容玨急了顧不得思量撲嗵跪在二夫人麵前“二娘,慕容玨願以性命擔保落雨決不會幹出投毒這等蠢事!請您冷靜下來細察,莫讓那真正投毒的人逍遙法外,背後偷笑將軍夫人診事不明!”
    一聽此話,二夫人頓了頓,略有遲疑,這時慕容月怯生生的叫道“娘,二姐她好可憐!”
    二夫人臉色一沉“哼,巧言令色,幸好來之前便有人提醒我,不然又上了你這花言巧語的當!背後偷笑的應該是你吧!等本夫人拿到證據我定不饒你。王保,給我看著她,不許她踏出棲雲閣一步。”
    甩袖向外走。
    慕容玨心底一寒,這不是誤會,是有人想栽髒陷害,抬起頭看向慕容月,慕容月卻低垂了頭一幅膽怯的模樣,隨二夫人出去了。
    慕容玨忙站起來也想跟著出去,不防王保擋在門口低聲道“大小姐,您先別著急!夫人問清楚自然放落雨姑娘回來。”
    眼看大門鎖上,慕容玨急道“快讓開,你難道看不出來她們是想陷害我,拿落雨說話!”
    “這——不會的,夫人定會秉公辦理!”
    “你,你這呆人,唉!落雨恐怕少不了一頓打了。”
    一聽說落雨挨打,王保麵露不忍之色,慕容玨看到眼中不由心裏一動。
    落雨被拉到院子裏,二夫人走過來,早有人搬來一張椅子,二夫人坐下厲聲問“說,是誰指使你投毒?到底是什麽毒?解藥在哪?”
    落雨驚惶的忙搖頭哭道“夫人,我沒下毒,我真的沒下毒!”
    二夫人冷冷一笑“給我掌嘴!”
    常樂痛快的答應一聲擼起袖子走過去狠狠的打上去,頓時,落雨嘴角溢出鮮紅的血跡。
    劉總管想想道“夫人,我看還是先問一問的好!把那幾個早晨進過廚房的都喊過來,尤其是給二小姐做飯的丫頭。”
    二夫人哼了一聲漫聲道“劉總管事多繁忙,這裏就交給我,你先忙去吧!”
    劉總管一時語塞,心中暗暗納罕,二小姐中毒是真,夫人關心著急也是真,可是憑他幾十年的閱曆,看這個小丫頭確像是冤枉的,若說是背後的主子指使,他也不信。可是為什麽二夫人就這樣篤定自信?
    雖然將軍一向倚重他,但到底是人家的奴才,不好多說什麽“是,小人先告退。”
    “你可願招了?”
    “夫人,我沒下毒!”
    二夫人臉色一陰,氣極怒道“你還嘴硬!給我用棍子打!”
    兩個家丁立刻將她按倒在地上,就要打。
    “慢!”慕容月忽然一掃嬌怯模樣,站起來笑道“娘,您別生氣!待女兒問問她!”
    緩緩走到落雨身邊蹲下掏出手帕給她擦擦眼淚,柔聲道“落雨,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定然不會做出這等事,你好好想想,會不會是有人告訴你往二小姐的飯食裏放什麽不應該放的東西了?你隻要點點頭,就不用再受這皮肉之苦了。”
    落雨看著她不禁哭道“三小姐,你心地最好,你替落雨求求夫人,落雨是冤枉的。”
    慕容月暗暗隱去一絲不耐煩,輕聲道“我知道你是冤枉的。”
    落雨大喜,忙泣道“三小姐明察,請向夫人替落雨說明好不好?”
    “你雖然是冤枉的,但指使你的人卻不能輕饒,隻要你說出指使你的人是誰,讓夫人罵她一頓出出氣也就是了,你也免了受皮肉之苦。”
    落雨迷惑的看著她,慕容月見她不說話趁勢道“或者你點點頭承認有人指使你即可!”
    落雨忽然明白過來不禁大叫道“夫人,我冤枉,我沒下毒,也沒有人指使落雨下毒。”
    慕容月臉色一變,站起來冷冷吐出一個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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