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叫人不信怎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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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一聽這個名字,北冥夜腦袋裏就像有什麽東西,突然爆裂了似的,完全失去了自轉能力:“水……姩?”
提起水姩這個名字,紅姨借著燈光清楚地看到了北冥夜臉上的表情變化,他臉上本就沒有什麽表情,現下可是再度蒙上了一層寒霜,看得人心裏直打鼓。
紅姨翕了翕嘴唇,剛想要問問水姩這個名字有什麽不妥,大堂邊角忽然傳來一聲跑堂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動作……
“水姩兒姑娘到……”
“水……姩兒?”聽到“水姩”二字北冥夜的腦袋裏已經空白一片了,現在還是“水姩兒”三個字響徹在耳畔,是難以相信,還是難以確定?他在經曆三年苦楚之後,好難的愈合了傷口,可是,老天是在跟他開玩笑麽,竟然讓他再度聽到那熟悉的名字。
站起身來,走到樓道扶手邊,低下頭,細細的打量已經走到大堂中央搭台上的女子,隻是,他在上麵,她在下麵,看不清楚這個水姩姑娘到底長何摸樣。
搭台上,女子白蔥般的手臂舉過頭頂,隨著笙樂吹奏,琵琶彈唱,古箏配色,一曲優美的舞曲……《望君》在水姩兒的輕揚舞姿中展開。一襲碧綠紗衣綾羅裙翩然舞動,一對雪白青蓮繡花鞋在搭台上輕點腳尖,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麽的優美,那麽的醉人。
“嘿,好個美人兒!比以前的那些鶯鶯燕燕可美豔多了。”滿堂賓客對一出場就震驚四座的女子讚歎不已,“不愧為花魁啊。”
“美豔?”北冥夜暗自嘀咕了一句,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那舞動的身影。
聽見賓客們用美豔來形容搭台上舞動身影的女子,北冥夜心裏很是反感。單手不由地放在了扶欄上,手指深深的扣住欄杆,他不管她麵容如何,也不管她究竟是誰,他隻知道,他不會放過這個女人,因為,她……取了個不該取的名字……水姩兒。
要知道,現在的北冥夜和三年前的北冥夜想比,可以說是天差地別。如今的他是個冷血的人,三年前的那一天,讓他知道了什麽叫殘忍,三年來,他不允許任何人在他麵前提起那個叫他痛心疾首的名字,想不到,今晚,他在這煙花柳巷之地,聽見了久違的名字,該死的女人,既然觸犯到了他內心的底線,那麽他定會讓這該死的女人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好!”
一曲舞畢,滿堂賓客無一不拍手叫好的,還有好些人摩拳擦掌,恨不得此刻就把那如玉的美人給抱進懷裏,好好享受溫柔鄉。
“好了,各位大爺,今晚的花魁已經出場了,不知道各位爺有沒有準備好銀子啊?”老鴇繼續賣弄嘴皮子功夫,“嗬嗬,我們水姩姑娘可是千年難遇的冷美人哦,能夠答應****,那更是萬年一遇了。各位爺啊,可遇不可求,千千萬萬別措施良機了。”
女子聽到紅姨這麽一說,清澈的眸子裏流露出厭惡的神情,標致的鵝蛋臉上蒙上的隻有一層薄霜。她叫水姩麽?是醉花樓的花魁麽?該來到這個令人作嘔的地方麽?嗬,這些疑問,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她隻記得在她睜開眼的時候,身邊圍了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站在最前麵的就是肥胖的紅姨。紅姨是醉花樓的老板,看見她醒過來之後,開口閉口都是“真可憐”的字眼兒,著實讓她困惑的心不免暖了一下。
她還記得,當老鴇用關切的眼神問她叫什麽名字的時候,她卻茫然了。腦袋裏當時嗡嗡作響,就像剛經曆過一場戰役一樣,亂的不得了,唯獨能夠聽見她心裏的一個聲音,在頻頻的告訴她,她叫水姩。因而,為了不讓紅姨為難,她順著心裏的聲音,隨口就說出了水姩這個名字。至於其他的,她便一無所知了。
今晚,是醉花樓花魁****麽,她怎麽不知道?迷茫的抬起眼睛,環繞四周,到處都是男人的聲音,耳朵裏傳來的是男人們一陣又一陣銀穢的說笑聲。
淩水姩忽然覺得自己就像個耍猴的,無措地站在台子中央等著被這些男人丟銀子。雙手藏在水袖裏,麵如冷冰,輕輕地閉上雙眼,不想再看那些嘴臉,她隻希望這隻是一場夢境而已,早早結束,不要再繼續下去。
耳朵邊還是那些嘈雜的聲音,聲聲聲入耳,聽得人很是不悅。
睜開眼睛,呆滯地看著前方,就連紅姨給她使弄眼色,她都沒有任何動作。
二樓上的紅姨恨得牙癢癢,急得直跺腳,低聲咒罵了一句:“小娼婦!”看她那個怨恨摸樣,就差沒有從二樓跳下去扇淩水姩兩個耳光了。
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麽倔強的女子,北冥夜同樣冰冷的臉上閃過一絲愉悅,但僅僅是一閃而過,很快又消失的不見了蹤跡。淺淺勾起唇角,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麽本事,竟然能夠把紅姨都急來跺腳了。
總覺得頭頂上似乎有兩道怪異的眼光正在在向她射來,淩水姩不悅地抬頭,眼裏帶著寒意,看向樓台上的男子。柳葉眉頭緊鎖,仔細打量,那樓上的男子,渾身好似散發出了不一樣的霸氣,再看那身穿著打扮,應該不是一般人家的公子哥吧。
隻是這麽一瞥之間,北冥夜徹底怔住,如果不是他長年征戰在外,見過無數場麵,或許,眼前女子的容貌會讓他驚得倒退數步。
“世間上真有一摸一樣的人麽?”要說有一樣的名字,他信,但要說有一樣的容貌,他死都不信,“姩兒……”
“呃?”北冥霄聽見北冥夜發出的低喃,驚愕的順著北冥夜的視線望去,僅僅是這麽一眼,北冥霄頓時僵在了原地,“怎……怎麽可能?”
那個女子,跟三年前死去的姩妃如出一轍,一樣的標致臉蛋,一樣的柳葉眉梢,一樣的小巧鼻頭,一樣的櫻紅小唇,就連身上帶著的那股氣質,可以說也是一摸一樣。
“怎麽了?”紅姨對兩人的反應有些摸不著頭腦,也順著看去,那不就是一個普通女子麽,有什麽大驚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