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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曾經失去過，而今就不會再讓她失去。
    既然做出了抉擇，而今就不會在改變。
    書房門口，一抹紫色身影閃過，來到別苑門口，抬頭，看向那裏麵的閣樓。
    從皇宮回來已有數日，他不曾來過這裏，也不曾問過她的狀況，他隻想一個人好好靜靜。現在，他來了，那麽意味著她將要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複才行，否則……不，沒有否則，在他北冥夜的人生詞典裏，隻有一定，確定和肯定，絕對沒有否定這個字眼兒。
    走進別苑，靜寂的四周讓北冥夜感覺有些冷清，若不是他看到閣樓上開著的窗戶，還真的會以為沒有人在別苑裏住著。
    “咳咳。”
    輕咳兩聲，閣樓窗口探出半個身影，往下打量。一看到是北冥夜，小丫頭害怕的吐了吐小舌，趕緊關了窗戶，引領著淩水姩下了閣樓，來到內屋。
    “奴婢見過王爺。”自從回到冥王府，淩水姩就自稱了奴婢，北冥夜似乎也順其自然的接受了，並沒有過多的說其他的，“前兒，陪我去為爺沏茶。”
    “是。”前兒福身，跟著淩水姩的身後去沏茶去了。
    橫掃了一拳內屋擺設，沒有被挪動的痕跡，打掃的還算幹淨。北冥夜抿唇，坐了下來，從盤帶裏掏出冷玉，握在手心裏，冷冷的感覺，但這不影響他的感官，反倒越握越覺得舒心。
    “王爺，請喝茶。”淩水姩雙手將茶盞捧起，放到圓桌上，小心翼翼的站在一邊侍候。這段時日以來，她大概摸清了北冥夜的脾性了，涼的茶不進口，熱的茶不會喝，要喝也是那不冷不熱，程度適中的茶水。
    擺手，北冥夜簡單的說了一句讓前兒退下，整個內屋，便隻剩下兩人，一站一坐，室內氣氛也異常怪異。
    “王爺……”淩水姩垂下眼瞼，看著腳尖，她不想跟北冥夜說些無聊的事情，但她對那日見到的人很是好奇，“可否容奴婢問個問題。”
    “嗯。”端了茶盞，抿了口香茶，等待著她的問題。
    雙手在水袖下絞動，深吸一口氣，才慢慢問出了心中的疑問：“皇上……”說出這兩個刺心窩的字眼，淩水姩偷偷瞟了一眼北冥夜的臉上表情，似乎沒什麽變化，才又大膽的繼續問道，“王爺可否告知奴婢，皇上真的是王爺的親兄弟嗎？”
    緊握冷玉的手在淩水姩的問話一問出的同時便失去了動力似的鬆開了縫隙：“你想知道什麽？還是說……”斜眼，瞪著眼前那張絕世容顏，語氣中明顯帶著隱隱怒火，“你想跟北冥橫雙宿雙棲？”
    “奴婢從沒想過這點！”他冤枉她了，“奴婢隻是……”
    “隻是什麽？”豁然站起神來，單手扼住了她的下頜，抬起，逼迫她看著自己。
    吞了吞唾液，淩水姩緊張的一時之間找不到言語來對答，真是令人可笑。
    凜冽的眸子微微一眯，北冥夜惡毒的加大了手上力道：“本王似乎說過，你沒有選擇的權利。北冥橫跟你隻會有那麽一麵之緣，不會再有第二次相見的機會。縱然你心裏有他，本王也會讓你徹底忘掉！”
    鬆開扼住她下頜的手，眸子裏的火星還在跳動：“你給本王安分的呆在別苑，沒我的允許，不許踏出別苑半步。三日後，正式過門，做我北冥夜的側王妃！”
    “什麽？”側王妃？淩水姩猛的甩了甩頭，她以為她聽錯了，“王爺是在跟奴婢開玩笑麽？”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您有王妃了，為什麽要讓我做你的側妃？同另一個女子爭丈夫的事情，我絕不會去做！”
    “你想爭還沒那機會！”甩手，北冥夜徑直離開了，獨留一臉迷茫的淩水姩在這內屋怔怔地發呆……
    “王爺……王爺……妾身究竟做錯了什麽？你非得要臣妾離開王府？”
    偌大的冥王府都真切的聽得到一個女子悲天動地的哭泣聲：“王爺，就算臣妾有什麽做錯了，也請您給臣妾一個理由可好？”
    “柳萱兒，你閉嘴！”北冥夜的獅子吼震懾王府，“你究竟做錯了什麽，有什麽做錯了！哼，好一個會質問本王的女人！當年本王怎麽就把你給留了下來？今日，我沒殺你算你走運了，你還敢跟本王講什麽錯與對！”
    “沒有，我沒有。”柳萱兒跪在地上，眼淚早已打濕了麵頰，搖著腦袋，訴說著她的委屈，“王爺，臣妾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什麽。從一開始，臣妾都是為你著想，從來沒有想過走不走運呀！我心日月可鑒，還請王爺明察！”
    聽見她說這些廢話，北冥夜就惱火。一個箭步射到她的跟前，掐住她的脖頸，手上一個狠勁，柳萱兒便吃痛的抬起了腦袋：“你要本王如何明察？是打算讓本王從頭跟你算舊賬麽？如果你想，那就等死吧！”
    一把甩開她的脖子，北冥夜厭惡的別開眼睛：“來人，把柳萱兒給本王丟進靜幽怨，從此，不許再踏至柳心苑，也決不許再出現在本王眼前！”
    轟……
    柳萱兒的心頓時涼到穀底，抓住衣襟，咬著唇瓣，心痛的說不完整的話來：“王……王爺……萱兒自從跟了你，從來都是一心一意為你好……而今你……而今你……”
    “你們沒聽到還是要本王親自動手？”見侍衛沒有反應，北冥夜怒吼了一聲。
    王府侍衛在冥王的一聲令下，才知道北冥夜不是鬧著玩的，而是認真的。三五侍衛走了上來，反手扣住柳萱兒的雙臂，準備帶她離開，然而，柳萱兒猛力甩開了侍衛的手：“不要碰我！我自己會走。”
    好一個女子，性如剛烈，可是，再烈的女子，在他北冥夜眼裏，認準了是禍害的那就始終都是禍害。
    一步一回頭的走到了大廳門口，柳萱兒回眸，淚水順著臉頰滑下：“王爺，萱兒謝你不殺之恩，隻是……”抿了抿唇，鼓足勇氣，才慢慢說出她想說的，“曾經姩兒被太後下旨滑胎，今日你為了一個跟姩兒長得頗像的女子丟進冷地，他日，若是太後知曉，必定會將你狠狠責罰。太後不喜歡姩兒眾人皆知，就算你娶了別苑裏的姩兒，太後亦會照樣不喜歡，還請王爺三思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