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 賞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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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廝前後舉著紅燈籠走過來,照亮撲倒在地幹著不明朗事情的一對狗男女,“出來!”
    顧天寒才鬆開滾燙熱辣的唇,伸手摟著白語嫣腰間一同起了身。
    白語嫣低頭甩開顧天寒摟過來的手臂,她自己跟在身後上了船上。
    涼涼的晚風包圍她滾燙的身體,她的血液漸漸平靜下來,心跳和呼吸漸漸恢複正常,伸手摸一摸頭上齊發束起的發髻有沒有淩亂,但是依然不敢直視身邊包圍的小廝們,隻顧低頭看著被照亮的船板。
    領頭擺了長刀過來老船夫跟前怒斥,“船夫的,你解釋解釋,窩藏的這兩個是何人?”
    顧天寒被小廝們拔劍包圍,他一身黑色私服靠在白語嫣身旁。
    老船夫緊張下跪,“官人說的窩藏實在冤枉啊。”
    領頭上唇翹起,將長劍架在下跪的老船夫脖子上,“你船上藏人,何來的冤枉?”
    老夫再次磕頭跪在船板上解釋:“官人,方才老夫路過鴛鴦樹,這兩個年輕人隻說借老夫船上賞一賞花燈,到前頭就會下船,老夫想著今日是十五花燈節,年輕人喜歡賞花燈,便搭一程給他們樂嗬樂嗬,這也是常理啊。”
    領頭斜眼看看低頭站著的這對男女,搖搖頭,“他們是賞花就好好坐在船上賞花燈,跑到船艙去作甚麽?”
    老夫連哭帶笑解釋:“哎喲誒,官人您說說,今日十五出來賞花燈的年輕人他們一下跑到鴛鴦樹下,一下跑到船上,年輕人說出來賞花燈不僅僅賞花燈,你看那個男子一身氣血旺盛的樣子,他們賞花燈這花好月圓之夜怎麽可能好好賞花燈嘛?”
    領頭聽言不語,又轉身將長刀架在顧天寒脖子上詢問,“你們兩個躲在船艙是不是有其他目的?從實招來!。”
    白語嫣指甲掐進手心,盡量淡定。
    顧天寒清一清幹渴的喉嚨,看看白語嫣泛紅的臉頰漸漸消下去,不再這般通紅,他再看看水上巡邏隊領頭,“官人,小的是為了帶令愛到鴛鴦樹下討個喜頭。”
    領頭半信半疑怒視顧天寒,“鴛鴦樹在那頭呢,怎麽又上了船躲在船艙裏?”
    顧天寒扭頭看看江麵望不盡頭的黑夜,“官人,小的本來隻想在鴛鴦樹下討喜頭,沒想令愛想上船賞花燈,就······讓官人見笑了。”
    領頭將刀轉移架在白語嫣脖子上,“他說的可是事實?”
    白語嫣脖子即刻一縮,話也說不出來,舉起雙手做投降姿勢,慌張點點頭。
    “即可下船,給船夫記上一賬,下次再發現,就連船夫帶船統統沒收······”
    “走!”
    白語嫣看看安陽城城口就在前頭,隻要越過去那個口子她就出城了,隻差點點就可以離開了,卻被長刀生生趕著下了船。
    顧天寒叫了一輛馬車,載著他們回了將軍府。
    白語嫣坐進了馬內內,與顧天寒對著坐。
    她垂頭喪氣望著花轎小窗外的夜景,街道上成雙成對,一家三口四口提著紅燈籠,嬉笑著。經過江邊時,岸邊站滿了男女老少,江麵上紅光點點,千萬花燈流向遠處,孩童的嬉笑嘈雜音籠罩她這輛馬車,她眼皮輕眨了一下,微微皺眉幹脆放下簾子不看了。
    她腦海控製不住思量臨安城白家的事情,明日十六月圓日爹爹就會在白家正宅當著所有人的麵交白家大當家印子與她。
    方才差一點就可以出城了,眼下卻被困在這該死的安陽城,她抬頭看看對麵的顧天寒,“今日離不開,何時才能離開?”
    沉默的顧天寒才抬頭看她低落帶些怨氣的模樣,“再想辦法,總會有辦法離開的。”
    “那我什麽時候才能離開?白家明日就要交印子與我,如今我困在這裏,何時能走,如何走都沒個數,總會離開到底是什麽時候離開嘛?”
    顧天寒搖搖頭,“何時在下實在說不準,但是一定盡快送你離開。”
    白語嫣噘嘴吧皺眉,用力掀開馬車小窗看著窗外,不再言語,兩人沉默回到將軍府。
    顧天寒命小廝放了溫水,讓白語嫣沐浴一番,他整理好床鋪,讓白語嫣歇息。
    他自己也過去沐浴一番,回到屋內在書房隔著屏風那頭的地麵上,鋪了整齊的席子被褥,他在黑暗中躺下歎氣。
    他想起方才白語嫣急著要離開的情緒未能寬慰,又扭頭朝垂下床簾的那頭望去,“白語嫣,我保證會送你離······”
    “那個吻算怎麽回事?”
    白語嫣不客氣地打斷他話,她在木床內卷縮著身子側躺著。
    顧天寒一聽吻的事情,他清了清喉嚨,不知如何說,隻好沉默不語。
    白語嫣打破黑暗的屋內寂靜,“三種選擇。”
    “一,你對本姑娘有一點意思。”
    “二,是為了救急而做出的選擇,但是你卻吻了我兩次,一次比一次激烈,再險些我就斷氣了,這個選項顯然你解釋不通。”
    顧天寒脫口而出,“我選第三。”
    他不會傻到為了解釋清楚一個吻,就跟白語嫣說出實際他吻的時候也是慌張無比,自古男子領頭羊,哪怕隻是一個吻也要在女人跟前維護好男人的的威嚴。
    這是雄性動物占領先鋒的本能!
    白語嫣鼓著兩腮,腦袋稍微抬起看向床簾,豎起耳朵應他一句,“我還沒說第三是什麽。”
    顧天寒緊咬自己雙唇,“不管是什麽我都選它。”
    白語嫣翻白眼啃著自己手拇指,“三,沒有任何意義的吻,權當沒有發生過這一個吻。”
    顧天寒躺在地鋪上,對著黑暗真的瓦房頂回憶方才他吻她軟糯的雙唇······
    他情不自禁用食指摸一摸自己溫暖的唇,“嗯。”
    白語嫣屏住抬起腦袋呼吸聽他“嗯”了一聲,她才放下腦袋繼續側睡,恢複正常呼吸,她習慣性輕咬著自己的大拇指,“在我那個朝代的人才不會被一個吻所困擾。我這麽說清楚隻是為了日後不被誤會,我也覺得第三是最好的,那就這樣翻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