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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你瘋了嗎？”夜十一驚愕的看著她。
    可是十三眼裏的堅定讓他知道，她已經決定了，那是他無力去改變的。
    麵對十三，他總是有好多的無能為力。
    這一刻，他突然恨極了夜一，即便在他知道，老七是他所殺的時候，他都沒有這樣深的恨意，這突如其來的強烈的恨讓他拿劍的手都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夜一，我跟你回去，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不準再為難十一和小小，否則，我殺不了你，我就殺了我自己。”十三從前何曾想到過，終有一天，那個僅僅一個簡單的微笑，就可以讓她像是墜入了雲端的夜一，可以讓她如此冷然的對他。
    他娶十七，她的心未死。
    她殺了老七，她終是無法像她所說的那樣為老七去報仇。
    她知道，她對不起老七。
    可是，在她隱隱的猜到，她和北冥弈天恩斷義絕的原因，可能因他而起，可能還有很多很多她未曾知道的事都和他有著千絲百縷的關係的時候，她真的覺得從前對他的所有一切都真的已經結束了。
    他們，再不是從前的夜一和十三了。
    一切的一切，慢慢累積，終是顛覆了從前的一切。
    “好！”夜一隻道了一個字，卻也是堅定的。
    夜十一不想讓十三和他回去，她回去了，那之前的一切都是白做了。
    可是他亦知道，如果他真的去和夜一拚命，有多大的可能是讓自己變成第二個老七，他不怕死，卻怕他死了，十三就真的再難脫身了。
    “十一，你帶著小小回去吧！不要再管這裏的事了。”十三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夜十一的不願寫在了臉上，他有多艱難的才讓自己在她的麵前點頭隻有他自己知道。
    他跳上了馬車，揚著馬鞭，扔下了十三，慢慢的將他們三個都拋在了身後。
    夜小小趴在窗戶上，小腦袋伸出來看著十三喊著：“十三，你做什麽？你為什麽不跟我們一起走？十三？”
    可最終，她的聲音也慢慢的再也聽不見了。
    他們走的沒有了影子，十三才笑著道：“走吧！”
    她故作輕鬆，好似從前一樣。
    夜老九的眼神動了動，十三譏諷的笑著道：“你一個人，攔了十一也是死路一條，他正想為師傅清理門戶，不怕死的你就去吧！”
    夜老九冷笑了一聲，慢慢的朝十三走了過來，“十三，這麽多師兄，你對我是最差的了。話說，從前的事，我看在大師兄的麵子上既往不咎了。你也不用一直這樣對我的吧？師兄我可是從來沒有忘記過你，這不，有了好事，也想著和你一起，將來共享榮華富貴的時候，我還得靠著你提點呢？”
    十三眉頭一挑，似是對他的話很感興趣。
    夜一走過來，沉聲訓斥般的道：“老九。你話太多了。”
    夜老九無所謂般的聳聳肩，“好，這些事你們關起房門來慢慢說，我就不多管閑事了。”說完，他對著空中揚了一聲哨，有人趕了馬車從林子裏出來，夜一掀了簾子看著十三。
    十三跳了上去，卻在夜一準備上車的時候，突然轉過身道：“我想一個人用這馬車，你們應該不會有意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