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查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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歎著氣往屋外走,側頭發現他走在旁邊。
她知道,他是不放心她,怕她轉移凶手或者殺人滅口。
抬手招來端著茶具,正往這邊走得蕭月:“淩姑娘受傷了,方長老現在要查凶手。去傳我令,冠雲殿所屬即刻到大殿議事。”
蕭月跟在王玖兒身邊多年,根本不需要王玖兒吩咐,就知道該如何替王玖兒分憂解勞。
既然有人要徹查凶手,那她們自然要想法子讓凶手消失。
想到這層,蕭月衝王玖兒使了個安心的眼神,然後按照平常的樣子退下。
方玨出聲叫住蕭月:“等下。”然後轉身看向偶然路過的霜晚:“你,過來。”
霜晚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規規矩矩向方玨和王玖兒行禮:“方長老好,師父好。”
方玨道:“將冠雲殿所有人叫去大殿,你師父有要事吩咐。”
霜晚是個沒心機的,師父就站在方玨旁邊,又沒反駁,那還不是方玨說什麽是什麽。
對於王玖兒暗中朝她使得眼色,她這種人根本看不見。
“啊!”
尖叫,毫無征兆地劃破了冠雲殿上空。
原本朝一個方向前進的人流,變得慌亂起來。
霜晚再不覆剛才的規矩,跌跌撞撞跑到王玖兒跟前:“死……死……人了。”
王玖兒也是一驚:“你好好說,誰死了?”
霜晚又慌又怕,哽咽道:“稟師父,秋晚……秋晚死了。”
王玖兒下了這輩子,最果斷的命令:“她在哪?還不快帶路?”
秋晚身上沒有明顯傷痕,周圍也沒有任何打鬥痕跡,她安靜地躺著,就好像是睡著了一般。
“秋晚、秋晚……。”王玖兒抱起秋晚,一連喚了好幾聲,又用手試探了下秋晚的脈搏,發現秋晚確實是已經死了:“秋晚”王玖兒再次叫了聲,眼眶中含著淚珠看著周圍的人:“秋晚跟在我身邊八年,比好些個弟子時間還要長,她縱使真有錯處,也該由我來責罰。說,是你,還是你,還是你們一起殺死了秋晚。”
王玖兒像瘋了一樣衝進圍觀的人堆裏,隨手抓到一個就問是不是凶手。
蕭月見狀趕緊抱住她,生怕她失態中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主子,您冷靜點。”
王玖兒哭道:“你給我放開。”
等王玖兒撒潑完,方玨都不知道蹲地上看多久屍體了。
“方哥哥可是發現了什麽。”李靜冉見方玨盯那看了半天,好奇的問道。
方玨搖搖頭,手卻不老實的捏了個決,偷偷把淩綿綿留在秋晚手腕處的牙印抹掉了。
至於為什麽方玨會認識淩綿綿牙印,那就要從很久很久以前說起了……。
李靜冉就像被王玖兒傳染了,跟著哭起來:“我昨兒個見秋晚,她還好好的,今天怎麽就……嗚嗚嗚。”
說者不知道是不是有心,但聽者肯定是留意到了。
“昨天?你今天沒見過秋晚?”方玨表示懷疑。
李靜冉好不容易止住哭,理所當然答道:“怎麽了方哥哥?前幾天王姐姐新帶回來幾個小玩意,我們剛才一直在房間裏琢磨了,是蕭月在旁邊侍候,沒看到秋晚。”
蕭月適時補了句:“秋晚今天不當值,所以李姑娘才沒能見著她。隻是沒想到……唉。”
方玨聽完這些,腦海中莫名浮現出一個身影,是個故人。
一刻都不帶停留,急匆匆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王玖兒沒有再哭了,臉上甚至看不出一絲悲傷的痕跡,就好像走下台的演員,卸去了所有的妝容。
方玨第一次在淩綿綿身邊,目光卻沒有第一時間鎖定在她身上。而是四下張望,像是在找什麽東西。
淩綿綿察覺到方玨的異樣:“怎麽了?”跟著也到處看。
方玨回過神來,用他認為比較委婉的方式認真地問道:“最近有沒有什麽特別奇怪的人,來飛雲殿找過你?再或者有沒有人說,你很像誰誰誰?”
淩綿綿見方玨一臉認真的表情,感覺認真起來的方玨好可愛哦。
方玨板著臉,連名帶姓一起叫出來:“淩綿綿。”
雖然很享受她用欣賞的目光盯著自己看的樣子,但現在確實不是時候。
“啊!沒……沒有啊!”淩綿綿嚇了一跳,什麽嘛,這麽凶。
氣鼓鼓地瞪著方玨,我生氣了怎麽辦。
夜裏,屋外窗下傳來陣陣嗚嗚聲。
淩綿綿想起白天方玨說的什麽奇怪的人,心裏慎的慌。
“什麽人在哭?”淩綿綿大著膽子走出去問道。
哭聲戛然而止,一個身影跪伏在地上:“青童該死,驚擾到姑娘。”
淩綿綿知道是青童後,立馬就不怕了。都怪方玨,白天的時候給她講鬼故事。
淩綿綿對青童說:“快起來,這是怎麽了。”
青童見到淩綿綿,哭得更凶了:“姑娘,青童可不可以求你,求你救救青姿。”
“青姿?”聽到這個名字,淩綿綿想起來了,就是青姿要她去的冠雲殿,說是方玨邀她去冠雲殿聽戲。隻是回來後就沒看到青姿人影,倒讓她險些把這茬給忘了。
淩綿綿道:“我正找她了,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
青童眼睛哭得紅紅的,膝行到淩綿綿腳邊:“她被關在地牢裏,我現在根本見不著她”說罷拉拉淩綿綿衣擺,那梨花帶雨的小臉,讓人看著說不出的可憐:“好姑娘,求求你了。”
淩綿綿道:“你既然求我救她,總得告訴我你救人的理由吧!”
她才不相信有人什麽理由都不需要,光憑著爛好心就會大半夜跪在這求人救人。
“她是我姐姐,所以我才鬥膽來求姑娘,求姑娘幫幫我。隻要姑娘願意幫我,往後青童就是姑娘的人,姑娘要我做什麽都行。”青童不停地磕頭,這前額都快要磕破了。
淩綿綿聽完心裏酸酸的,有個血脈相連的親人真好,總會被記掛著。不像自己,土裏生,草裏長,唯一對她好點的,就隻有方玨了。她也好想有個妹妹,或者姐姐,其實哥哥弟弟爸爸媽媽叔叔嬸嬸……不拘是什麽,都行。可惜她都沒有,起碼現在的記憶裏沒有。
“唉,說吧!我該做什麽。”淩綿綿歎口氣,誰讓她這人不經求了。
青童整個眸子都亮了:“姑……姑娘,您這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