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章 守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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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雪洛心如貓抓,有八卦,這裏麵絕對有她不知道的大八卦!
說啊,你倒是繼續說啊!
可惜晏芊芊被冷得一陣抖接一陣,不再繼續往下說了。
唉,木有瓜可以吃了。
還是說正事吧,又把前話重提了一遍。
晏芊芊低著頭半天才說:“尊上,奴下能留在您身邊打掃庭院是莫大的福分,不敢奢求其他。”
冷雪洛問道:“那你夫婿該如何?”
晏芊芊咬了咬唇說道:“奴下信他。”
郭凝眼淚婆娑一臉感動。
冷雪洛有些煩躁,兩人在這情意綿綿,她就是那棒打鴛鴦的壞人,不知道單身狗就看不得秀恩愛麽,等我加入fff團就來燒死你倆這異端。
沒了再繼續下去的興致,說道:“即如此,就這樣罷。”
對郭凝等三人說道:“再過些日子就是苗寨新年,我青見苗年與外界多少有些差異,頗有些趣味,客人請多留些日子過了節日再走罷。”
說完扶了丫頭帶著人回了後院。
這邊自有辛叁安置。
辛叁當了許久隱形人,這會上得前來讓小廝領晏芊芊去後宅,對她說道:“即是要做丫頭便要知曉規矩,你且隨他去後邊,自然有人理會你。”
晏芊芊哀求他:“大人,容奴下和他說幾句話罷。”
辛叁看了她兩眼,問道:“你姑祖母現在何處?”
晏芊芊臉色蒼白,說道:“啟稟大人,奴下在冥橋斷裂時與族人失散,不知族中長輩去向。”
辛叁眼色微沉退開一旁,對小廝說道:“帶客人回攬勝院。一刻鍾後送魘魅去後宅。”
晏芊芊含了淚道謝,郭凝跟在一旁作揖不住。
進了攬勝院,沒了外人,晏芊芊這才牽了郭凝的手哭出聲來,引的呂方瑋和李越跟著紅了眼眶,找了個由頭退了出去,讓這對苦命鴛鴦好好說說話。
兩人哭過一場,晏芊芊撫上他瘦削的臉,顫聲說道:“阿凝,苦了你了。”
郭凝搖搖頭,“平時都是你照顧我,到我該照顧你的時候你說這些做什麽,都是應該的。”
說是這樣說,可還是難過,把她摟入懷中說道:“芊芊,都是我不好,讓你受了這麽大的罪,還要讓你,讓你,”
他難過得語不成句,晏芊芊寬慰他道:“阿凝,這裏靈氣充沛還勝冥界,與我身上的傷大有裨益,我能留在這裏是旁人求也求不來的福分,你該為我高興才是啊。”
相處的時間太短,短得郭凝隻來得及將戒指給她戴上便眼淚汪汪的看著她隨人離開。
冷雪洛回了後宅,獨自去了君子的木屋前。
君子是守宮。
她上輩子一直以為守宮就是壁虎,玄幻一點鱷魚也成,反正就是四腳類爬行動物。
或者吃蚊子蒼蠅或者吃肉又或者吃朱砂,總之是爬地上或牆上吃點啥。
當年她看古裝電視劇看得走火入魔,癡迷守宮砂癡迷得不行,想給自己也整一個,還專門去查了查資料。
給壁虎喂朱砂?
壁虎肯吃嗎,是蒼蠅不好吃還是蚊子肉不香?
喂滿七斤壁虎就會變紅?
七斤!哎呀媽呀,不管是一斤十六兩還是一斤五百克,七斤都是好大一堆,壁虎才多大點?
半斤就撐死絕對不是說笑,還七斤!
然後搗得稀碎點在手臂上就能顯示處或非處?
查完後她就一句話:純屬鬼扯。
如今她有守宮了。
不是壁虎,是條狗。
一條和她前世養的芝麻一模一樣隻是放大了數倍的狗。
它不吃蒼蠅蚊子也不吃肉,它什麽都不吃隻用待在她居住的房屋範圍內打瞌睡就能活得很好。
她的後背,從後腰蜿蜒到背心,有火紅無葉的一片花苞,殷紅勝血。
還有指甲。
伸出雙手,貝殼般的指甲粉嫩透著光澤,指甲上似乎是最好的美甲師畫上的火紅花苞,襯得一雙纖纖素手多了幾分妖冶的氣息。
這些是守宮印記,也就是俗稱的守宮砂。
她身邊神異之事太多,竟讓她忽略了這還未見開放的花苞印記。
君子,這是彼岸花對嗎?
為何我的印記會是彼岸花?
是芝麻嗎?
這個印記是不是說它再也不想見到我了?
它是在怨我麽?
它的靈魂去了哪裏?
君子睜開了眼。
丫頭,這是它的執念。
它在忘川河畔流連不肯踏過河水去求往生,它被冥界氣息沾染漸漸混渾,大口的吞食曼珠沙華,隻因此花能喚醒前世記憶。
它害怕會忘了你。
它不入輪回,隻會墮入虛空漸漸消散。
可它在虛空中都不曾忘了你,祈願用它一生的記憶換取一位強大的存在接替它的位置繼續守護你。
與你的相識,陪伴,它一生中每一刻都有你的存在的記憶,這是它最珍視的也是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珍貴。
它的祈求幹淨純粹,它的記憶快樂美好,吸引了我。
所以我來了。
我有它所有的所有,我就是它,它就是我。
丫頭,世間不單有罪,還有愛。
學會遺忘,試著接受。
丫頭,睜開眼。
愛你的不止我。
大抵是因為守宮這種靈獸不屑去煉化橫骨,君子從不曾與她用言語交談。
加上寵肖其主,能不說話的時候省省口水養牙齒也是好的,其實說白了就是懶。
憑借肢體動作不是溝通得挺好麽,何必多此一舉說東說西。
而她又視君子如同芝麻再生。
以至於這些年來,一人一寵竟沒有動用過神念交流的念頭。
今日在她腦海中與她這麽一番對話,讓她失去了平日裏的冷靜自持,默默的流著淚,繼而嚎啕大哭。
她摟著君子的脖子哭得撕心裂肺,眼淚鼻涕全糊在了油亮的頸毛上。
君子任由她摟著,喉嚨裏低低的嗚咽輕輕舔著她的臉,尾巴輕搖,一如當年芝麻安慰她時模樣。
這讓她哭得更加傷心。
今日裏冷園的主子沒了大家閨秀的優雅端莊,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一聲接一聲哭得像個市井潑婦,嚇壞了她房中眾人。
幾個大丫頭唬慌了,忙要上前攙扶,偏生君子斜睨她們一眼,展開了結界把她們擋在了外頭。
這可如何是好?
若是哭壞了身子,哪個能擔待得起?華簪忙慌慌的往前院報信,不想辛夏今日忽然起了興致去了後園看花不在前院,白跑一趟又連奔帶跑的折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