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章 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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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覺醒來又是一條好漢,把傲月和玉奴揉了個遍,這段時間忙的都冷落了自家的小可愛。
    早上流沙來接它倆,在玄關處隔了屏風說道:“流沙請姑娘安,君上讓小子帶話,九月十四是姑娘芳辰,君上已至冷園等候,不知姑娘何時歸家。”
    生辰?冷雪洛眨眨眼,哎嘛,我都給忘了,得回去給祖宗磕頭。
    “你回去告訴辛夏,我會趕在生辰前回去的。”
    國慶過後有三天的補休,冷雪洛算著時間,讓店長把補休給她排到月底。
    到了月底,她和來送飯的彌落提起,說是要回家幾天。
    彌落臉色不太好,勉強笑著說:“正好要和你說,我要回蜀山一趟,不能給你送飯了呢。”
    “做什麽去?”冷雪洛好奇。
    “妹妹生辰。”
    彌落的妹妹她是知道的,當年撿他回家要麽抓耗子要麽吃掉的小女孩。
    據說脾氣極度暴躁,酷愛以理服人。
    這個理,是拳腳的意思,不少有老話說嗎,老子用手和腳來跟你講道理!
    這個人,指的就是彌落。
    不過女孩很早就亡故了,聽彌落提起好像是十八歲那年死於意外?
    這麽說來,是回去給妹妹過冥誕啊。
    對她這種不懂感同身受的人而言,勸人的話也是冠冕堂皇,幹巴巴,“回去好好陪陪她,逝者已矣,生者還要繼續活著。我想,她那麽愛你,一定不想看到你為她難過的。”
    彌落隻應了一聲,神情哀傷。
    冷雪洛歎氣,人生之苦生離死別。
    他把他那個妹妹看得跟眼珠子一樣,亦兄亦父的把她養大,還給她訂了一門好親事,隻等新人出門,百年好合,也算了了他一樁心事。
    誰能料到當時的時局會殘酷到那種地步呢,疼了十幾年的妹妹竟連十八歲的生辰都沒能過去。
    世事無常啊。
    各人愁苦,哪裏是她能管得了的。
    也隻有歎氣了。
    第二天一早,冷雪洛收拾收拾帶著小崽子們出門,樓下停了車,上車回家。
    一路出城,沒過多久,車停在青見山腳下。
    來接的軟轎已經到了,玉奴見到了它的地盤,哪裏耐煩站鸚鵡架跟冷雪洛坐著回家,抖抖翅膀,振翅而飛。
    這有法術出行就是方便哈,冷雪洛抱著傲月坐在軟轎裏想,縮地成寸,千裏路途就一會,安逸。
    要是去開個物流公司,那必須的日進鬥金啊。
    軟轎一如往常停在後院廊下,辛夏早早就等在廊前,見她到了,含笑走到轎前,掀起帷帳,伸出手。
    冷雪洛伸手搭在他腕間,走下轎來,眼光在他腰間掛的玉佩上停住,片刻後說道:“好久不見。”
    幾月不見,冷園景致依舊,一如她離開之時。
    辛夏扶著她上下打量,見她短袖長褲,眉目間多了幾分天真,笑著說道:“一路可好?我瞧洛洛神采奕奕,想來在人間界是慣的。”
    她笑容淺淺,說道:“辛夏近來可好?”
    辛夏看著她問道:“我總惦記著洛洛,洛洛可有如我這般?”
    她垂了眸,青姨連忙說道:“姑娘奔波勞累,先進去再說罷,仔細風吹著。”
    她對辛夏說道:“我才回來,還未休整,你待我歇會子再來可好?”
    辛夏眼眸沉了沉,笑著說道:“好。”
    進了房在正廳坐了,院裏的丫頭都來見禮,如今人不多,看著清爽不少。
    魘魅也在,怯生生的跟在後麵。
    她見了倒是驚了一下,溫言問了幾句。
    見了禮又是一番敘話,錦兒等人這些年來何曾離開她半步,這一走幾個月的,如今見了嘰嘰喳喳的說個不住。
    問的問題也是千奇百怪,她笑著一一答了,人間界現今的繁華讓一眾沒出過青見的丫頭們一陣驚呼。
    等鬧過一陣,她對眾人說道:“一個小生日,何必這麽勞師動眾的,都散了罷,等明兒正日子再聚。”
    青姨紅著眼,強笑著說道:“姑娘的生辰,哪裏是小事,有些日子不見了,大家都想念得緊。”
    她聲音嬌糯,“青姨,我累了,要沐浴。”
    青姨一聽,忙打發人去浴間收拾,自己上來牽了她在妝台前坐了,給她梳頭。
    青姨梳到發尾,心疼的說道:“瞧這頭發,都枯了。”說完放下發梳摟過她,哽咽著說:“這一走幾個月的,中元等你回來,說沒假,中秋嬤嬤又等啊等的,還是沒時間,忙成這樣我的兒,瞧這臉兒,都瘦了一圈了,手也粗了。我的兒,何苦來,受這麽多罪。”
    哪裏就粗糙了?
    君子在,她想當個糙漢子還沒機會呢。
    不過是青姨心疼她。
    笑著說:“那不是才開始麽,要學的東西很多,明年就好了。青姨,我不辛苦,沒事的,沐浴吧,水都涼了。”
    沐浴完,青姨給她烘著頭發,將頭發在熏籠上鋪開,眼淚掉了下來,“我的兒,你小孩家家的,讓嬤嬤跟著你去罷,給你收拾收拾屋子也是好的。“
    她懶懶的說道:“青姨,君子在哪裏用收拾屋子啊,我能照顧好自己的,總要學著長大嘛。
    哎呀青姨,你別擔心我了,我這不是挺好的嘛。”
    她一撒嬌,青姨哪拗得過,隻得說:“我的兒,打小就這麽著,拿你沒辦法。”又說:“那平日裏多回來,嬤嬤在家給你做好吃的。”
    “好,過年就回來。”
    青姨滿心歡喜,“那好,嬤嬤這就預備著,等你家來。”
    這才幾月份就開始預備過年了?
    青姨想著她念著她,她自然不會煞風景,問起青姨這幾個月回北海好不好玩,奶兄可還好,青姨哪有不答的,娘倆偎在一起竊竊私語了半天。
    不覺已是晌午。
    一問倆小崽子,才知道它倆結伴去了寨子裏打秋風,不會回來吃飯。
    她搖頭,這是耍野了啊。
    丫頭們服侍著她吃過飯,歇了晌,方才起身,冷小伍來報,說是君上來了,問主子可起來了。
    她有些怔怔,半晌才說道:“請他進來罷。”
    外邊自有人去請辛夏,走到花廳,辛夏見她坐著花窗下幾案旁喝茶,走到她對麵坐了,默不作聲。
    這倒是奇了。
    她不由問道:“怎的了?你這般不言不語的倒是少見。”
    辛夏手放在腰間,抬眼看她,眼中怒意升騰,“洛洛待我越發疏遠,是因那猞猁之故麽?洛洛將貼身之物送於我,又與那猞猁親密無間,是何意!”
    親密麽?
    好像是有點。
    滿不在乎的說道:“那你去把他宰了吧。”
    “你當我不敢?”
    “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