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身體裏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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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遙鄙視地看著縣令,目光移至他身後,幾張熟悉的臉孔落入視野裏,心裏冷哼:看看你能耍出什麽花樣。
縣令往身後使了個眼色,一名男子站了出來,“小,小姐,是,是縣老爺說幫自動我們拿回薪水的。”
男子偷偷抬眼瞟了一眼景遙見她臉無怒意聲音略響亮了些:“我們進景府打工也是生活所迫,家尚在老幼……”
還沒有聽完景遙就猜到接下的說詞,心裏說了一句:老套。不耐煩地打斷,一口應道:“行,我會付給大家。”
景遙環觀眾人又接著道:“旦有一條件。”
景府一眾下人一聽欣喜之色難隱,莫管家倒站了出來,“不知小姐的條件是?”
“把發生火災前的經過所見所聞一五一十告訴我後就能領錢。”
玲兒附到景遙耳畔,“小姐大家的工錢可不是小數……”
景遙卻決意已定不容再勸,“他們也是為了討生活,就算現在我付不出也會盡力嚐還,至於銀子我會想辦法的。”
玲兒瞪了一眼那些同縣令一同前來的人,罵道:“老爺夫人一直待我們不溥,你們家裏有事的那個不是老爺夫人幫忙的,你們現在卻連合起來為難小姐,你們就不怕死去老爺夫人會找你們?”
眾人麵露為難之色時縣令開腔了,“世上沒有鬼神之說,再敢妖言惑眾我拉你回去坐牢。”
玲兒還是太嫩了被縣令一句坐牢就唬住了,景遙在心裏歎惜,“這是我的家事還不容你插手。”景遙厲聲喝道。
縣令頓覺臉子有些掛不住了,莫管家上前勸道:“縣老爺你大人大量別計劃,你自身體要緊。”
狗腿!景遙瞟著莫管家暗罵了一聲。
“本官就要瞧一瞧你一丫頭有多大的能耐與本事!”衣袖一甩側過身不看景遙。
景遙在火場旁把在景府工作的仆人聚在一起一對一地進行對話,一番的詢問下來,景遙並沒得出什麽有用的線索,隻是得知了火災發生時大概的情況。景老爺與景夫人發現不見了女兒令仆人們外出尋找,晚飯後回房了沒多久就聽見有人叫著火了,火勢蔓延的太快無法撲滅,逃出來的隻有當時出來尋人剛回的仆人與管家。
縣令見仆人們散去了,投向的輕蔑落在景遙身上被無視之,景遙撥下發上的釵子交到玲兒手上,“多跑幾家,最高價的就給當了。”
“小姐”玲兒並沒有接下,並從袖子裏抽出幾張銀票,“這是那位幫忙救火的白衣公子交給玲兒的並囑咐要交給小姐。”
景遙微歎,梅墨遠你讓我欠你太多了。
“給大家分了吧,記得給你自己算一份。”
玲兒手一揚,眾人已圍了過去,隻剩管家與縣令站著,景遙看著管家冷笑道:“莫管家是少了?”
莫管家也不生氣,臉色如常,“大家的份分了,我不要也沒關係,畢竟老爺夫人對我不薄,隻是老爺欠下的六百兩就……”
莫管家話音剛落縣令就由懷中揣出一張寫著黑字的白紙,“白紙黑字,清清楚楚,還有你爹手模,由個人疏失導縣誌的編攢速度有減,耽誤了其他人的時間,與各項浪費的資源自願陪償六百兩。”
“你說我就信?”景遙很生氣伸手搶去隻見縣令已有意料手一縮讓景遙一手落空,並把紙張揣回懷中。
“來人,把景老爺與景夫人的屍體帶走,嚴加看管,景小姐一天末交繳金額都不得讓她父母入土葬斂。”景遙氣呼呼地瞪著縣令,見過無恥惡毒的,卻末見如此明日張膽的貪官。景遙恨自己沒有武功不能衝過他身邊的衙役殺了他。
“老奴沒用幫不上忙,可洗碗洗衣這些活還是能幫忙介紹的。”
“不必!”景遙一口堅決拒絕。
景遙恨恨地望著縣令命令衙們把景老爺夫婦的屍體抬走,心裏更加堅定要尋出這一場所謂意外的真相。
“小姐”玲兒攤開手掌幾個碎銀子擱在她的手心,“雖然遠遠不夠給縣令,可就剩這些了。玲兒求小姐讓玲兒留下,要玲兒做什麽都願意的。”
“我已經不是景府的千金大小姐,隻是一個身無分文落魄了連自己生活成問題的孤女,你跟著我隻是更苦。”一夜之間的突生變故景遙已經欣然接受。
玲兒哭著述道,“玲兒被惡毒姨娘賣身雜技團受盡折磨是老爺夫人慈悲心腸買了玲兒回去,讓玲兒免受折磨,雖然老爺夫人不在了可是玲兒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玲兒可以去找事幹,求小姐讓玲兒留下吧!”
一夜家毀人亡,嚐了世間炎涼,玲兒此時不離不棄的忠義令景遙頗為感動,“以後我們姐妹就彼此相依相靠。”
“小姐……”玲兒欣喜的擁抱景遙感動地咽哽說不出話。
“別哭,女人的眼淚每一顆都是心裏結出的珍珠那麽的珍貴不要輕意地掉下。”景遙伸手拭去玲兒臉上的淚水,稚嫩的臉上露出了大大的笑靨映在景遙的眼裏,如初升的驕陽。
眩暈的感覺毫無預兆地襲來,景遙隻覺眼前畫麵一晃頓時失去了意識,整個人直直地栽下,玲兒惶恐無助地摟住景遙,高聲喚著卻一直沒得到景遙的一絲回應。
無邊無際的白色空間緩緩地流動在景遙的腳下,景遙能感覺到自己身體在移動卻又無法掌控。忽的一聲嬰兒的啼亮響起,景遙眼前的白色空間倏地變成熟悉的宅子內,年輕的男子手抱嬰兒喜悅之前毫不掩飾,床上的女子臉露微笑。景遙有些難於相信眼前所見的畫麵,年輕的男子與女子是年輕的景老爺與景夫人的模樣,而嬰兒,難道是真正的景遙?
景遙心中猜測的同時眼前的畫麵瞬地一換,白茫茫的雪地裏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在瑟瑟地發抖的身影映入景遙眼簾,含著驚恐的雙眼裏噙著淚花。一名白衣少年走至她身前伸手牽起了她,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麽,小女孩跟著少年離開了。
白雪紛飄,院角的梅樹盛開的朵朵梅花似雪又勝雪,白衣少年佇立梅樹下吹奏著短簫,身後小女孩在撫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