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再遇送信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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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心!”兩個男聲同時響起,並伸手拉住了景遙。景遙才感覺到雙腳落麵的實在感又忽地被拉著飛起,映在視線的景物晃花了雙眼,正欲出聲時夜凜風的手往下一指,兩名男子站在他們剛站的院牆之下。
    “奇怪!剛明明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的?”
    “是你昨晚酒醉末清醒吧!”兩名男子無所發現又一句搭一句聊著離開的。
    待聽不見了腳步聲,景遙才放鬆了下來,若還沒有查到什麽蛛絲馬跡就驚動了縣令以後就不好查了。
    景遙問夜凜風道:“狗官的書房臥室在那裏?”
    “你們查吳縣令?”梅墨遠語氣裏有些不讚同。
    景遙堅決地點了點頭,“我爹娘與其餘五條人物的犧牲我定要查個明白。”梅墨遠看著景遙臉上的堅毅緘默了。
    “就在這下麵。”夜凜風壓低的聲音傳來。景遙掀開了身下一片瓦片,通過方孔窺見了屋內的擺設,屋下的圓桌正坐著縣令與一名粗壯的男子,景遙望著那男子的背影愈覺熟悉。
    “這是我黃某人孝敬縣老爺你的。”男子把一小木盒擱在桌上。
    吳縣令斜眼瞅了一眼那小盒子板著臉不哼聲。
    那名男子伸手緩緩地打開了小盒子,藍色的絨布鋪底中間放著一顆烏黑發亮的黑珍珠。吳縣令一看臉上頓時綻出了歡喜之情,興奮地指著那顆黑珍珠,“這,這……”
    “這是我花了不少功夫才轉折弄到手,傳聞它是南海郡獻給皇上的壽禮,途中被人調包,多番轉售落到江南富商丁氏手中,並把它做聘禮送給了景家。”
    夜凜風與梅墨遠幾乎同時抬頭望向景遙,眼神帶著詢問,景遙對他們搖了搖了頭,表示自己並不知情。
    透過瓦孔景遙盯著那顆如鳥蛋般大小的黑珍珠,仔細地回憶,卻不知道什麽時候收了丁家的聘禮。當初丁家明隻是提親並沒下聘,而且婚事也退了,就算收了禮也該退回了。
    景遙心裏充滿了疑惑。
    “可現在為什麽會在你手上?”吳縣令大惑不解。
    “我是從一珠寶商那得到,有可能是有人在那場火中渾水摸魚,偷了出來。”
    “既是來路不明的本官不能要。”吳縣令臉色又變了。
    “大人你請放心!”男子從袖中掏也一張紙,堅起念道:“我黃虎借吳縣令五百兩無力償還,願意以黑珍珠做抵擋,若三日不歸還五百兩,黑珍珠歸吳縣令所有。立此為據!”
    “好!好!好!”吳縣令一連道三聲,眉開眼笑,“既然你今日還了本官五百兩那我就勉為其難收下吧!”
    “黃虎謝過吳大人,那在下親弟黃豹前些日調戲張氏毆打至其夫重傷家翁命喪一事……”
    “張氏不守婦道勾引黃公子,被其夫與家翁發現,怨恨暴打家翁命喪夫君重傷一案本官定會還黃公子公道。”
    好一個狗官竟能如此顛倒是非黑白與一方惡霸狼狽為奸!
    景遙忿忿地瞪著下方的吳縣令與黃虎兩人,腳下的瓦片在她腳去破裂發出清響。
    就在下方的吳縣令黃虎兩人被驚動時,夜凜風手一揚原先被掀開的瓦片飛疊回原處,梅墨遠拉起景遙躍下飛出了高高的院牆外。
    景遙與梅墨遠剛落地夜凜風的身影已隨之飄落,“沒有被發現。”
    “他們竟然可以這樣子來顛倒黑白,可恨!”景遙現在已經被縣令與大胡子黃虎激怒。
    梅墨遠搖頭興歎:“真想不到他們竟能無恥到這地步,天網恢恢!”
    “現在不能殺!”夜凜風平靜的神情似乎早已習以為常,冷然地道出。
    景遙望著那高高的院牆,臉上忿然難掩,這樣狼狽為奸的行為又豈止僅一次呢,多少人含冤在他們的無恥之下,想及此景遙不得不竭力控製住自己的想殺之後而痛快的念頭。
    景府的那一場大火到底與他們有沒有關係?他們又是否知道些什麽?
    “那名胡子大漢黃虎曾在酒樓與翩翩姑娘你有所爭執,你們是怎樣結下恩怨的?會不會是他縱的火毀了景家?”梅墨遠做出假設推測。
    景遙對梅墨遠的推測不確定地搖了搖頭,“上次在酒樓時你們也在場,他會找我麻煩是因為在茉莉掛牌招幕那天搶彩球的活動中他被我耍了才懷怨在心吧!算上酒樓那一次才見過兩次!”
    “他有景府的黑珍珠。”夜凜風可沒有忘了黃虎行賄之物的來曆。
    “我從末見過那顆黑珍珠,而且我爹並沒收下丁家的聘禮,而且對方也同意了退親。”
    夜凜風聽到景遙提到退婚時,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變的深長。
    梅墨遠看著景遙徑自呢喃,“搶彩球活動……”眸中忽地一亮,細細地端詳著景遙,帶著驚訝,“莫非那個臉長黑印的姑娘就是你?”
    景遙坦承地點頭,“當日你所見確是我。”
    “姑娘你真是讓人意想不到。”梅墨遠讚歎不已。
    夜凜風在梅墨遠與景遙的對話中隱隱知道了有關於他們之間的相識,憶想著他們之間的相處,心頭泛起一複雜的滋味。
    “這可奇怪了!”梅墨遠蹙眉思考,“這黃虎對黑珍珠來曆也不象是在撒謊,而且他沒必要。”
    “黑珍珠我會查。”夜凜風不會忘了自己當初對景遙的承諾。
    景遙感激地朝夜凜風點頭致謝,“我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畢竟自己是魂穿來到這世界的,這身體這世界都不屬於自己,或許什麽時候就會消失也不定。
    “殺人縱火總有個原由,若吳縣令與黃虎勾結的動機是什麽?這一點我景想不通,若隻是單純的為了景夜的財產他們可有許多法子,不必走此一著。”
    “在那一場大火之前我爹曾因編攢縣誌一事被關,我試圖用錢解決可他卻不賣帳,事後我爹卻被放了出來,我總覺得是因為某人我爹才會被放了回來,莫非兩事有關聯?”景遙隱隱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張巨大的網中,縱橫交錯卻尋不著出口。
    “什麽時候的事?”梅墨遠與夜凜風差不多同時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