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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不走！”小夜看著忤著不動的百合又催促道。
    “景翩翩你說的可算？”
    景遙聽百合突然變的冷靜輕柔的語氣忽地有一種不好預兆。
    不待景遙出言回應，百合又道：“我願意！我求你收我為奴，教我一技。我可以不顧麵子與身份可是我無法接受看倌們的批罵，我為唱彩聲與鼓掌聲而活，沒有了它們我會生不如死。我求你！收我為奴。”
    小夜看著景遙不動聲色便故意揚聲問道：“要不我把她毒死，免了你被她纏著。”小夜冷冰的聲音響起時百合的身子不禁打了個寒顫，她可是聽說了此女子的毒可厲害。
    百合看著步步迫近的小夜雙腳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卻，背已抵在門上，眼看小夜伸出的手就要扣上自己的脖子，不禁困難地咽了一口口水，倏地閉上眼前。
    “景翩翩，就算我死了也會纏著你！”
    就在百合的誓言響起時景遙擋在了小夜身前，對她搖了搖頭。
    小夜小嘴一撇了，雙手一攤，“我原本就嚇嚇她，不過她若是不識時務我可不客氣！”
    “景翩翩，景翩翩！”豔娘帶著怒氣的急嚷由院外傳來。
    怎又來一個！景遙聽聲已有一種要暈倒的衝動。此時耳邊傳來小夜揶揄的聲音顯的特別刺耳。
    “你這可真熱鬧，前腳走了一個後腳就來一個，這還末走呢，又來一個，熱鬧哦！”
    景遙無奈地笑了笑，倘若讓她看見剛才那群女的會不會瞧熱鬧笑的更歡。
    “景翩……”急匆匆闖入來的豔娘口中還末說完，在看見百合時語氣驟地一轉，變的盛氣淩人，“百合你果然是在這！”
    百合迎上豔娘的目光，“我為什麽不可以在這？”
    “你這騷膀子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想什麽麽？”
    “你那點心意也別想瞞過我眼睛。”
    豔娘與百合兩人相互瞪著，景遙能明顯地感覺到房裏的氣氛中火藥味愈濃。
    “誰打贏了，就可以學藝！”
    小夜悠閑自得地坐在桌前喝著茶，餘光卻飄在那兩個眼神互鬥的女人身上。
    藝館這地方也有趣，藝館裏的人更有趣。小夜決定了要在這呆久一點。
    “才不聽你的！”
    “才不上你當！”
    豔娘與百合異口同聲向小夜吼道。
    豔娘突然轉向景遙，“你真的要傳藝給那些待婢與丫環？”
    “我沒有藝長又何來傳授！”
    豔娘得到景遙的回答仍末放下戒備，指著百合，“那她呢？你不可以教她！”
    “你憑什麽不準！”百合氣憤地駁豔娘。
    “就是不準！”
    “她已經答應我了！”百合向景遙露出了勝利的得瑟微笑。
    豔娘一把拉過景遙的手臂，吆喝道：“不可以教她！”
    百合見狀也拉過景遙的另一隻手臂，“不許反悔！”
    “不許教！”
    “不許反悔！”
    景遙在豔娘與百合之間被她們一人一句拉奪著，敢情她們是把她才是這事的決定者忘了，“放……手！”景遙大喊一聲，豔娘與百合倏地鬆開了手。
    “都給我出去！”景遙指著門口怒吼。
    小夜看著兩人垂頭喪氣的女人小聲地逸出一句，“活該”
    百合瞥了一眼小夜，她竟象看戲般在喝著茶嗑瓜子，百合心裏怒火熊熊卻不敢向她發脾氣。
    “都出去！”景遙又一次下逐客令。
    小夜端茶的動作落在百合的視野裏，靈光一閃，她臉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豔娘盯著百合臉上的笑，見她走近桌上，倒好一杯茶端了過來，正她狐疑時，百合做出了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主子，喝口茶消消氣！”百合畢恭畢敬地把茶奉上給景遙。
    豔娘頓時傻了，小夜則露出了深含玩味的笑意，景遙淡淡地看著百合奉上的茶，暗讚，她也有機靈的時候。
    百合見景遙不動，心裏的自信已變的沒底了，試探地問：“小夜姑娘做見證，你該不會食言不認我這奴吧！”
    豔娘心中又是一驚，眼前這人真的是剛才那個潑辣的，一直視麵子為生命的百合麽？景遙伸手接過百合手中的茶，輕啜一口，“我隻說收你為奴，教否不教我隻是考慮。”
    “我等！”
    百合的態度完會讓豔娘傻眼了。百合竟能做到這樣，她是誓要從翩翩身上學到一技。豔娘忽地笑了，想起自己與景翩翩之間的約定，心冷意灰瞬地占據了心房，悲然冷笑，“是我太傻！竟相信你的鬼話，景翩翩。”豔娘的聲音愈說愈高到最後那一聲稱喚幾乎是揭撕底裏的呐喊。景遙看著豔娘，雙目微垂，再次睜開時睿光綻露，“既你懷疑那就別信我的鬼話！”
    豔娘麵對景遙的坦言卻不知所措，而百合與小夜則是凝神細聽著生怕錯過一字。
    “隻有古箏唯是我曾學過的，其他音律我一竅，而舞蹈也隻是我憑憶想像，所有我真的沒有什麽可教的。不過……”景遙話峰一轉豔娘感覺整顆心被吊了起來，希望與絕望就待著她的下一句。
    “有話快話！”豔娘急性子脾氣仍是不改。
    “在你懷疑你自己之前所做出的決擇前我要你向自己證明一次。”
    “怎樣證明？”
    “去把門窗關上。”景遙話落屋內的其他三人都末動。
    小夜把剛嗑下的瓜子殼扔向百合，“主子說話你沒有聽懂？”
    百合本能地瞪向小夜，罵聲卡在咽中欲大吐而出才想起自己已自願成了奴，急急照著景遙意思去做。
    景遙凝視著豔娘，“告訴我你這些日子在想什麽？”
    “我想跳舞，想的快瘋掉，可我一直遵照你所說的，隻在心裏想著。”
    “現在你可以跳。”
    豔娘驚喜地看著景遙，眼裏的光芒一刹又逝，“你想我毀言然後有借口拒絕我對吧！”
    “你又想多了，你不是想證明你的決擇麽？你跳的就是證明。”
    豔娘看著景遙猶豫不決，一旁的小夜倒開口了，“剛不是嚷嚷麽現在卻退怯，縮頭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