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愛不僅是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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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景遙急急的喚聲又硬生生地把到唇邊的話音咽了回去。
    景遙黯然地蹲下,低頭看著自己的影子,流星的身影忽地闖入眼簾。
    “你知道他為什麽會同丁昶打起來麽?”景遙喃喃自語問著流星。流星側著小腦袋望著景遙眨了眨眼。景遙忽地笑了,“你是獸我是人,我又怎會聽懂你的意思。”
    流星張開了羽翅撲了幾下,定定地看著景遙,抓起景遙的衣服往上飛。
    景遙愛惜地撫著流星的羽毛,“你不是神雕,我不是楊過,我們沒有辦法一起出去的。”
    景遙頓了一下有些感傷地道:“事情沒有真相前我是不可以離開的。”
    “出了什麽事?”
    景遙聽見夜凜風的聲音隔著後背的牆傳來。再次憶起,心房鈍痛陣陣,“尚書吃了我獻的壽桃中毒了。”景遙克製著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盡量的平淡。
    “他呢?”
    景遙的身子一震,梅墨遠……,“不是他的意思。”頓了一會又補了一句,“小夜在救人了,我相信事情會直相。”
    夜深了。寒意由上方的窗滲入,侵入景遙的身體,景遙反手抱緊了自己。熟悉的黑色披風飄過窗口徐徐落到景遙眼前。景遙伸手撫上那還殘還餘溫的披風,流星與夜梟的身影鑽了出來,振翅一展又飛出了窗外。
    悠揚的聲音飄響,安靜的旋律,這是景遙從末聽過的曲子,卻被深深的吸引。她憶起了第一次見到夜凜風的情景,月夜,光影,那雙深幽的黑眸……
    裹著還殘有他體溫的披風,耳邊飄著悠揚的曲調,景遙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天色微亮。梅墨遠急急趕至小屋,夜凜風的一襲灰袍映入眼時,他怔了一下,迎著夜凜風的目光緩步靠近。
    他在這裏守了一夜麽?這樣的想法浮上時,難言的苦澀滋頭漫遍了心頭。
    梅墨遠看著夜凜風攔阻的手臂,目光緩緩移上他的臉。淡漠的神情帶著堅定,“我要帶她離開這裏。”
    梅墨遠盯著夜凜風一臉陰霾,“不可能!”
    梅墨遠冷冷地丟下一句,推開他的手,打開那扇鐵門,曦光穿過敞開的鐵門落在景遙的身上,裹在她身上的黑色披風刺痛了他的眼睛。
    聽到聲響的景遙由夢中轉醒,那道逆著光的身影刺痛了眼晴。
    “我可以離開這了?”
    “翩翩,我……”景遙不給他說下去的機會,再一次問道:“我可以離開了麽?”語氣更冷。過了一會梅墨遠才點了點頭。
    景遙站了起身往外走去,梅墨遠突然拉住了她的手,“我不知道我爹娘會在壽宴上宣布我與婉兒的婚事,翩翩,這不是我的意願,我想娶的人是你。”
    “你心裏有些東西比我更重要,你選的是它而不是我。”景遙掙開了他的手,踏出門外。回首深深地看著梅墨遠,“繁世相遇,梅前雪下一曲音,幾載茫茫,憶相長;塵事雲煙,不待寒來梅迎雪,一曲終畢,緣盡此。”
    “翩翩”藝館眾人見到景遙走來湧了過去。
    “我沒事!”景遙微笑著回應。目光落在小夜的身上,“尚書大人怎樣了。”
    “死不了!”小夜瞥見張氏氣怒的樣子露出了得意的笑,又接著補了一句,“是食物相克中毒,已經沒事了。”
    “意外?”夜凜風由往麵走進來。
    “師兄你回來了?”小夜欣喜地走到他身邊,左看看右瞧瞧,“毫發無傷,不愧是我的師兄。”
    “說正事。”夜凜風白了她一眼。
    “我又不是老天爺也沒有天網怎知道。”小夜說的理直氣壯。
    徐娘站了出來,“既然是意外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不行,她不可以走。”張氏指著景遙,“如果不是她獻什麽桃老爺就不會吃了食物中毒,險些沒命。”
    “他不吃又沒人迫著,怎不怪他的嘴巴與牙齒呢?”小夜辯駁道。
    “你!”張氏氣的渾身發顫,“總之我絕不放過她。”
    “你們尚書府的人若敢碰翩翩一下我們師兄妹就來給你們一個滅門。”
    “姑娘好大的口氣!”張管事微斂著雙眼瞅著小夜。
    “那要不要試試!”小夜挑釁地朝他一笑。
    “我要帶她走,誰阻攔,殺!”夜凜風微斂的雙眸一睜,無形的殺氣籠罩著整個屋子。藝館的眾人臉帶怯色,下意識地告攏景遙。青宛低聲附耳道:“翩翩夜公子師兄妹雖本領高強可是不能濫殺無辜。”
    “舅舅怎麽了?”梅墨遠剛踏入屋子就察覺到了氣氛不對。
    “墨兒,藝館的人可以走,旦這女人不能輕意離開。”
    “娘,這是一件巧合的意外與翩翩無關。”梅墨遠看著景遙,“我要娶翩翩為妻。”
    “畜生!”梅尚書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徑自走到梅墨遠身邊,“啪……”清亮的響聲驟然響起。
    “我愛的是她!”梅墨遠側過紅腫帶著五指印痕的臉頰看著眾人。
    “你……為了一個風塵女子你不惜犯了官場暗忌,給自己招了吳縣令一幫難纏的小鬼,白送自己士途,還縱容這心懷不軌的女子,我多年培育你的心血都白費了。你休想娶她!”梅尚書揚手又一巴揮下,婉兒撲身上前擋在梅墨遠身前哀求道:“姨父,遠表哥隻是一時糊塗,求你息怒。”
    “婉兒你……”梅尚書忿忿地放下了手。
    “尚書大人,翩翩請求你放藝館眾人離開,我願一同離去。”
    梅墨遠怔怔地看著景遙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景遙迎上他的目光,清冷而透徹,“其實我一直很不安,因為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是你的家人能接納的,我們之間的差距是明擺的事實,你是天上的雲而我不過是地上一攤水,我你的相遇不過是你人生途上投下在我心的掠影,即使幾年後的我們相遇也改變不了我們之間雲泥之別的距離。我心累了,不想再作紛紛擾擾不休不止的爭鬥,我想要的隻是平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