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兄弟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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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界之書!
    “小虎小心。”
    林冉驚呼出聲,從二樓破窗處又飛出一道人影,卻是無名虎(王小龍)手持一根盤龍長棍,耍出漫天棍影,兜頭蓋臉向王小虎襲來。
    “王小虎,我來會會你!”
    林冉提醒未至,有武者警覺的小虎已轉身再戰,不待喘氣歇息,拳掌如風,抵擋重重的棍影。
    “哼。”無名虎見小虎顯露疲態,密棍變虛影,加力猛攻,小虎雖已警覺,但虛耗的身體已經反應不及。
    無名虎瞅準空檔,疾勠腋窩極泉穴。被刺中的小虎頓覺左臂至下肋疲軟痛麻,未完,心坎穴又中一棍,胸口劇震,難以呼吸。
    無名虎出棍快如雨,落點奇準,甫一交手已占盡上風。且得勢不饒人,繼續抖棍快攻,疊影重重,虛實不定,棍花繚亂,無跡可尋,難以閃避。
    小虎隻得盡力護住眼口喉等要害部分,硬抗其餘七棍。
    無名虎一招使盡,小虎已覺全身骨頭欲裂,劇痛難堪,站立不穩。後退兩步,正欲再戰,後頸又遭長棍抽擊,飛出四五米遠。
    林冉快步跑過去扶起躺倒的小虎,看著拎著長棍逐漸走近的無名虎心中猶豫不決。
    之前一輪疾風驟雨般的對攻她來不及開口,此刻危在旦夕卻不知該不該開口。現今唯一的辦法是叫破這兄弟倆的關係讓小龍不要痛下殺手,但一般故事中這種同父異母兄弟相認的場麵都是劇情過渡中的關鍵節點,她不知道這個時候抖出這些會使局麵轉好還是更壞。
    林冉忽然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一隻大手有力的握緊,“放心。”是小虎,他垂下頭低聲的說著,似乎還能再戰,讓林冉心安了些。
    “起來吧王小虎,讓我們盡快做個了斷!”無名虎步幅加快,拖拽在後的長棍與地麵滑出一趟火星。
    小虎卻改變戰術,沒有起身,借著躺倒的姿勢,滾地葫蘆般衝向無名虎。
    無名虎沒想到這種打法,改變招式向下戳擊卻屢刺不中,小虎猴子般的翻滾赫然是猛招的前奏,滾至近前,臥地倒踢,先擊潰無名虎的棍勢,繼而排山倒海般逆龍踢殺,絕妙巔毫!
    無名虎哪料到腿招可以如此刁鑽莫測,毫無招架餘地,照單全收。整個人被逆龍直直的卷向半空,下巴和脛骨幾乎垂直,而後重重的仰麵栽倒在地。
    “哈啊~十幾腳換你七棍,值不值啊~”小虎口淌鮮血,體力不支,但倒人不倒架,慘笑著挑釁道。
    “嗬,你這小子倒是愈挫愈勇,我看你能囂張到幾時。”無名虎一個鯉魚打挺重新站起身,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回敬道。
    王小虎連續使用大招,體力過度透支,腿腳發軟,又牽動內傷吐血,已是強弩之末。
    但小虎意誌堅如磐石,雙目赤紅,燃燒著不滅的鬥誌,如被鍛打熾熱的隕鐵,遇強則強,永不言敗。
    他榨幹體內的點滴內力,全壓在最後一擊上,竟然率先發起進攻。
    無名虎內心中甚至已經有些敬佩這小子了,但老大白額虎雖不是好人,卻於他有恩,羅刹令更是不容有失,無法拖延,必須速戰速決,也向著小虎衝了過去。
    緊張觀戰又無法插手的林冉忽然注意到身旁的轎車晃了晃,壓在車下的一隻巨爪慢慢收緊,把石板地麵劃出五道凹痕。
    林冉心神具震,目露驚慌,“竟然還沒死?”
    “喝啊!”白額虎一把掀翻轎車,仰天大吼,“td臭小子,不把你碎屍萬段難消我心頭之狠!”
    另一邊,王小虎與王小龍已經衝撞在了一起,短兵相接,王小龍大力揮棍下劈,小虎疑兵戰略,左臂硬橋格擋,右掌蓄勢待發,以重傷一臂的代價,爭取使出殺招的機會。
    但沒想到張良計遇上過牆梯,揮擊的長棍突然解扣脫節化為三節棍,頂端一頭棍力混合格擋之力,陡然轉向轟擊在小虎頭頂之上。
    “呃啊!”小虎頭痛欲裂,幾愈昏厥,戰力盡潰。
    王小龍繞到小虎身後,手執三節棍兩邊棍端,交叉鎖頸,膝蓋頂住後背,形成牢不可破的三角枷鎖。
    “看你還算個好漢,交出羅刹令,饒你不死。”
    小虎已耗盡全部心力,呼吸都困難,完全無法掙脫。
    “幹得好!讓我取他狗命!”一聲暴喝,卻是剛剛起身白額虎怒不可遏的衝殺而至,單爪向前,如同狂奔的犀牛撞角。
    “人不可殺!老大手下留”王小龍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憐惜與不忍,但來不及了!
    千鈞一發之際,王小龍竟扭身扯開小虎,自身硬挺絕命殺招,不知是何道理。
    但無論是何原因動機,白額虎一概不管,爪勁直震如體,絞磨血肉,仿佛虎口撕咬獵物不放。
    誤傷兄弟,白額虎全無收手之意,反加勁不斷推壓,誌在必殺!
    “啊!!!”血肉淋漓揮灑一路,筆墨難書的超級劇痛肆虐著王小龍的每一條神經,不禁失聲慘呼。
    “吃裏扒外的反骨仔,竟敢維護這小子,你先替他死吧。”
    “他們並非壞人,何必趕盡殺絕。”王小龍呻吟道。
    “放你的狗屁,講仁慈良心?看我不挖出你的心肝來看是否真的慈悲為懷!?”白額虎催動爪勁,意欲將小龍開膛破肚。
    “老大是你逼我的”白額虎對曾經出生入死的手足如此無情,讓冥生死誌的小龍意欲同歸於盡,不再防守,任由對方的淩厲殺招轟擊在自己身上,趁著機會奮盡全力一棍突入白額虎眼眶。
    “呃啊!痛啊~!”王小龍散落著滿身血水飛跌在地,白額虎則捂著右眼痛不欲生。
    這時,又有引擎的轟鳴聲響起。
    這次,白額虎躲閃不及了,一輛疾馳而來的吉普車重重的撞在猝不及防的白額虎身上。並一直加大馬力推送,直至吉普車的整個車頭都陷入了牆壁中,血液慢慢從車底滲出。
    同時,遲遲未到的救護車和警笛聲也從遠處傳了過來。
    胖子(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我k,不是吧,最後你們是這麽贏的啊,你這還真是奪命女司機,啊不,我是說,女中豪傑!
    喬楓(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是啊是啊,老謀子拍過一個電影叫三槍拍案驚奇,你這故事可以拍一個電影叫三撞看你死不死。
    林冉(歎氣)我也不知道事情怎麽會發展到如此境地,當時也不知道怎麽想的,隻想著救人你看下原漫畫他們是怎麽贏的。
    喬楓聞言若有所思,心道難道她也受了那本書的影響?但看她自身好像並未所覺?
    喬楓(痛快的答應翻看)呃好像在包間內受迷藥後的小虎是靠內力自己清醒反抗的,最後王小龍的拚死反擊也直接廢了白額虎,所以你這三撞似乎有點浪費哦
    林冉(有點懵圈的眨眨眼睛)
    “這次證據確鑿,可以正式落案控告灣仔七虎嚴重傷人罪”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來。
    “太好了,早就該將這些人渣繩之以法。”
    “虛sir,這也太大陣仗了,要勞煩您這位總警司親臨處理!”
    “嗯,上頭對這件案子非常重視,我要帶隊,還會有國際刑警組織參與”
    “我這是在哪”聽到周圍淅淅索索的聲音,王小虎悠悠轉醒,白色的天花板,消毒劑的味道,這裏似乎是在醫院病房,那其他人“啊!~”頭痛突襲而至,小虎鎮不住痛呼出聲。
    “小虎哥!你醒了?!”“虎哥,你暈了一整晚了,擔心死我了。”“小虎醒了,醫生!”周圍人迅速圍攏了過來。
    “阿星,阿明你們都在啊,都還好麽。”頭痛來得快去得快,小虎見眾人關心的聚攏過來,擠出一個微笑。
    “嗯?林冉呢?她有沒有受傷?”
    “我在這。”隔壁病床傳來林冉無奈的聲音,她半靠在病床上,精神狀態還不錯,身體主要是撞擊傷和淤傷,不像王小虎,胸前後背和腦袋被紗布繃帶包的跟粽子似的,但醫生怕內髒有影響,讓她住院觀察一段時間,正好兩人住在同一病房。
    她現在精神萎靡主要是為了應付坐在她病床前麵椅子上的一個做筆錄的港島警員。
    “林冉女士,我們沒有在出入境管理局調取到最近有你進港的記錄,所以你最好老實交代你是如何偷渡過來的,否則我們將直接把你移交該羅湖口岸的大陸警方,並對你提出搶奪車輛,毀壞公物,縱火,故意傷人等控告,希望你能積極主動配合我們的調查取證。”
    “不,你們不能這樣對她,如果不是她我和我的兄弟以及三個普通女孩可能就已遭毒手,你們也不會這麽輕易逮到灣仔七虎。”小虎焦急的坐起身爭辯道,但又一陣眩暈感傳來,身體搖晃,幾個兄弟忙攙扶他。
    這時一個穿高級警服的外國中年男人走上前安慰道,卻是一嘴流利的中文“嗬嗬,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嫉惡如仇又俠肝義膽,灣仔七虎這班人渣惡貫滿盈,自當從嚴從重處理,林冉女士這般作為也算事出有因,為民除害,我們也會從輕發落,不會過分苛責一個好人。”
    “王小虎,這位是灣仔總警司虛sir,我是總督察劉sir。”身邊另外一個同樣身穿高級警服的香港華人警官介紹道。“不過,雖然身份這件事可以通融,但有三位普通市民的車輛受損”
    “我知道,我們願意賠付,取得三位市民的諒解,並積極配合警察的調查取證。”小虎趕忙說道“阿明,我們的錢有沒有遺失?”
    四眼明拍拍手提的一個黑色皮包“虎哥,都在這呢,放心,不會讓小師妹受委屈的。”
    “啊!,對了!”小虎忽然想起,對兩位警官問道“無名虎怎麽樣了,傷勢是否凶險?”
    “冇錯,他受傷頗重,失血過多,現在還在icu病房搶救。”劉sir說道“但問題是,無名虎血型屬於rh陽性血,極為罕見,百萬人中隻有一例,但目前香港所有醫院都無存貨,所以恐怕凶多吉少。”
    “rh陽性血?我就是這種血型,讓我輸血給他吧。”顧不得如此巧合,小虎激動的請求道。
    一個戴眼鏡的禿頂醫生製止道“不行啊年輕人,我是陳醫生,你失血也不少,他除了失血還有其他髒器損傷,你給他輸血可能兩個人都有生命危險。”
    “不。”小虎意誌極為堅定,“雖然他也作惡,但並非惡人,若不是最後關頭替我受難,我可能當場就死了,我欠他一條命,無論如何我都要救他!”
    “好吧~”醫生也被小虎的義氣所打動,呼叫護士進來采血。
    “好了虎哥,我們回去吧,你剛獻了血,不適合多活動。”光頭星把小虎從icu病房的觀察窗戶處拖走。
    小虎戀戀不舍的離開,但那張臉還依稀映射在他腦海中,那麵容,如此的熟悉,不知道是何原因,他的呼吸似乎與那個躺在重症監護室的年輕人胸膛起伏是相連,仿佛某種血脈的感召
    回到病房,醫生又來查房。“陳醫生,無名虎怎麽樣了?”小虎拽著醫生的手緊張的問。
    “哈哈,放心吧年輕人,他的心跳血壓各項生命體征趨於正常,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你就安心養病吧。”陳醫生安慰道。
    “虎哥,這是你的玉佩麽?怎麽放桌子上了。”光頭星拿來一個玉牌。
    “沒有啊,我的一直戴在身上,嗯?”小虎順手接過,卻發現這塊玉牌的樣式材質與自己家傳佩戴的一模一樣,除了上麵紋的是一個“龍”字,而自己是一個“虎”字,兩個玉牌放在一起似可並合。
    “陳醫生,這個玉牌”
    “奧,在重症監護室不能佩戴首飾,所以我替他解了下來。”
    “啊!虎哥,這不是你身上一直帶的那一塊”光頭星也反應了過來,“難道你們之間有近親關係麽。”
    小虎沉默了,他也在思索這件事。初見時的熟悉感,相同的稀有血型,莫非“陳醫生,請問傷者姓甚名誰?”他再次求證道。
    “根據警方資料,好像叫王小龍。”
    “王小虎王小龍?你倆隻有一字之差,難道他是你哥哥?可是你咋不知道?”其他兄弟也驚了,紛紛圍過來。
    小虎搖搖頭“我是獨生子,他他可能是我大伯王降龍的兒子。嗯?”
    說道此處,所有人都轉頭望向林冉。
    “哎?”林冉正沉浸在劇情關鍵節點中,這種電影劇情在自己眼前上映的既視感十分奇妙,不過她正想著“不會吧,小時候的事情都不記得了?電影和漫畫之間有這麽大差別?連爹都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