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虞姬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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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一加一等於三!
    “自從我,隨大王東征西戰,受風霜與勞碌,年複年年。”
    一個出塵絕落的“虞姬”年複一年機械的在戲台上舞劍,身邊跟了一群“宮女”(睜著我的卡姿蘭大眼睛確認過這是一群水果假扮的宮女……一句小嗓也不會,隻知道嘰嘰喳喳的亂叫)
    “她”左手撚著蘭花指,塗滿油彩的臉落下淚痕,細膩柔和的聲音一看就不是我欣賞的來的。曲高和寡,這麽生澀的唱戲法再試是有名終究與我不搭噶。
    我萬萬想不到這個神秘兮兮的壞家夥帶我來大戲台聽戲,大中華的國粹連我這個凡夫俗子都聽不懂何況是幾根葉子黃了的搭配著熟透的水果。
    “我能不能走啊?”坐在舞台最後一排的我小聲的附他耳問。
    “不能,我花了一萬個水果幣買到的戲票,不是組織派我接你,你哪有這等耳福。”
    他十分堅定的拒絕了我。
    “你不感動嗎?”
    他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問,弄得我不好意思了。
    不是戲中人,何曉戲中情。這種幼稚白癡的問題,我王弦魚舉起一塊牌子,“拒絕回答。”
    “不感動。”
    “王弦魚,你太冷血了。”他別過頭去擦眼淚。“為了我的虞姬姐姐你不感動也得感動。”
    好個霸王硬上弓,偏偏我王弦魚混底層圈的不上套。戲票多貴啊,於我這個社會底層搬磚的來說戲曲頻道放的已經夠多了,每次我爸哼著不標準的調調,我不忘投去鄙夷的一眼,接著我爸拖鞋板該扔過來了。
    大哥,你帶我來聽戲湊人頭的吧!你這小算盤敲了多少遍,搞個這麽複雜的開場白……你不心疼你的水果幣,我替你心疼!
    好不容易等我戲散場,這位大哥非要拉著我去後台獻花,獻的還是“野菊花”(倒不是說野菊花有多俗氣,畢竟這麽鄭重的場合獻一隻玫瑰也好吧,水果居民一定是因為太摳才引起人神共憤,被人高馬大的蔬菜住民轟了出來,沒曾想他們一點不曉得反思,還是過的這麽紙醉金迷。)
    興許這位水果界“京劇演員”太出名了,後台一簇簇的水果等著要簽名。
    “王弦魚,你們都是人類,你一定曉得虞姬小姐喜歡什麽。”
    他的水果翻譯機太老土了,遇上高深點的詞匯隻會停止工作。“啥……雨季小結,哎呀媽呀,這可太難了。”
    我兩手一攤,表示聽了個寂寞。送我個孿生姐姐也猜不透她的心思,更何況是萍水相逢的路人,我不是港劇裏的讀心專家,這大哥莫不是以為人類世界有通天的本事。
    他不氣餒,搬出了去年花了三萬個水果幣買的水果130翻譯機(集語音通話和短信服務為一體,隻要9999即可享受上網功能)再次重複前麵的問題。
    我是被他問的煩了,搬出來人類世界處理人情世故的那一套。這年頭誰還沒有幾個小粉絲,自然安慰糊弄的話得看著學起來!
    “虞姬小姐,我是你的粉絲,我很高興見到你,這一天我盼了兩百年……”
    我朝著她大吼,不出意外的話,已經引起了人果大憤。
    “你瘋了,瘋了……”他拖著我的袖子,死命的往門外拽,這念頭生活不易,是個人(不,水果)都有追求,既然這位大哥迫於害羞不敢說出來,那麽我當這次壞人,替他直抒胸臆,寫小作文。
    “你是人?”虞姬小姐姐向我投來怪異的眼神(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剝了。)
    這話講的,事實是我王鹹魚醜到和水果混在一起了……
    “沒錯,我是人,看不出來嗎?”我大聲疾呼道。
    “這麽久了,我終於見到了……”她感慨的留下熱淚。
    我第一次和奇怪地方的人對視,內心五味雜糧,這裏遺留了幾批人類觀光客我並不清楚,清楚的是他們未必是自願留下來的,或許迫於生活的壓力,她們很是需要一個傾聽他們心聲的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