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章 媚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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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的馬甲又掉啦!
官船,貨艙
夜晚的船廊和甲板上,有幾波人都在動作著,躲過巡防船員和搬運工人,又躲過其他若幹,一路邊化解師兄惹的禍,邊將顧菱紗的遭遇告知,半盞茶後兩人才順利抵達目標位置。
對了,路上還碰到同樣暗中尋找女主的董奇時,瞧對方氣急敗壞未尋獲獵物的樣子,師姐還差點出手,被林悠舞死死按住,隻道畜生自有人收,不急,救人要緊。
藥王穀有一條師訓“不論是誰,有難又遇穀中人在,都當救”。故一開始她不擔心師姐不會出援手,但求師兄莫作妖。幸好機智如她,要不女主就慘囉,就算今日不失身,可日後身體定也嚴重受損,畢竟珍珠不通藥理。
“師姐,記得我是你師弟,莫要漏嘴囉”,千叮萬囑一百遍,林悠舞輕輕叩響貨艙門,
“誰”,裏麵傳出一道略顯疲憊又警惕的暗啞女聲,
“珍珠姑娘,是吾和師姐”,哢擦,門緩緩打開,珍珠看清來人,收回暗器,比個請。夕夢跨步朝病人走去,而林悠舞一如先前閉門思過,背對她們,某人滿意的點點頭,很識趣。
診脈後,夕夢悄聲同對方說著病情,先前顧菱紗吃的清心丸,僅能暫時壓製且快失效,當下餘有兩個辦法。
一個一勞永逸,立刻找男人解,可無後顧之憂;一個需準備冰水沐浴,加入藥物緩解寒氣對身體衝擊,再配合解毒針灸方可安好,但…她遲疑,
“但什麽,還請您直言”,珍珠想都不用想,姑娘就算醒著,也會選第二種,除非那人在,才有可能第一種。
“但有後遺症,藥物和針灸雖不會讓她損根本,可這毒性陰毒,解後殘餘會讓其變成媚骨”,夕夢作為醫者也難以啟齒。
媚骨指病人自此每隔一月就要忍受一次難挨的騷動,扛過無事,可過程非常…艱難,如萬千螞蟻啃食肌膚,全身泛紅等,為女子而言很難堪,這種情況直到病人大婚後方可止。曾經她有一名病人天生媚骨,還未成年就被家族沉塘…哎。
久久未見其回應,門邊的林悠舞歎口氣,珍珠一定氣壞囉,不過慶幸女主離大婚也不遠,且還有男主嘛,想想辦法總是可以解決的。
誠如她想,此時此刻,珍珠想馬上衝出去千刀萬剮凶手,
剛剛等待的時候,她就在想,究竟何人何時何地給她們下套,且如此狠毒,專找女子痛點下手,既能買到江湖千金難買的雲迷霧,又知單用無效,需結合某些藥,方能達到他要的效果。嗬嗬嗬,細細回憶推算後,那人的名字越來越清晰,要說船上其他人,就是有所圖,短短兩日也難行事,隻有從開始就預謀好的人,董奇,你好樣的。
哢哧哢哧的咬牙聲,嘖嘖,有人要倒黴囉。一個自幼行走江湖的頂級殺手,她的縝密和邏輯推斷,可是殺手中的王炸。要不怎麽成為女主堅實的左膀右臂,聽聽這口好牙,肯定已知罪魁禍首。林悠舞摸著下巴悠悠想,
“夕姑娘,請用第二種,就算我家姑娘尚有意識,也定會選第二種,至於後遺症,無妨,爾後我們自會處理,勞煩您”,下定決心,珍珠起身慎重朝夕夢施禮,
“好,既如此,此地不適宜後續治療,如信得過,可去吾房間,那安全”,夕夢同樣起身收起藥包,示意阿九先去準備,隨後讓對方收拾妥當跟著,
“信得過,勞煩”,當下,珍珠幾乎確定,那再次消失的小子就是某人親戚,恩,一定是,看在世子麵上如此幫她們。
鞍前馬後的林悠舞要是知道珍珠的想法,定要抱著她大哭,你終於懂我啦。
官船,內務艙
哢嗞,艙門被推開,換好衣服的餘水走進房間,屋內兩個老頭誰都不理誰的坐那,
“嗬嗬,兩位大人又拌嘴啦”,他無奈一笑,過去坐下,
“切,誰和他吵,小水水,你評評理,我當初是不是說要徹查這些人的行李,結果這老家夥說不用,看看今晚多熱鬧”,羅十三朝著某人吐個大煙圈,
“噢你個馬後炮,是我說不用嘛,是所有人,包括你”,將就空置酒瓶砸過來,白發玄德氣的吹胡子瞪眼。
“咳咳”,趕忙出手借助酒瓶擱下,餘水無奈搖搖頭,和他們執行任務,可不得天天勸架,難怪軍中無人想組隊,歎口氣,忙匯報情況,
“兩位大人,今晚之事有兩點可疑,一是出事時百草堂門主艙房內煙霧最多,二是持牌那小子是最先發現雲迷霧的人呐”,
“噢,我就說那喊著火的聲音為何那麽耳熟,原來是那耍寶小子啊”,羅十三朝空中吐個圈,那人晚宴上可給他留下不小印象,是個有趣的。
“他人如今何處,請來問問”,白發玄德看著餘水,陷入一陣冷默,
“他啊,半盞茶前偷偷摸摸從廚房拿運不少冰和水進一間艙房,又過半盞,百草堂丫鬟背上扛個人和他師姐進房,然後到現在,人都在那當門神,給裏麵守門,一時半會怕也來不了哦”,想起那搞笑無語的一幕,平時淡漠的人也不得不說句,此人甚逗。
隻原來,林悠舞安排好一切,就乖乖在門口做守衛工作,可大半夜站一女子客艙外,奇怪的行為自然引起上上下下巡邏船員的懷疑,當她是采花賊嘛,又覺得太囂張。於是乎,就出現話癆解釋的畫麵,大致故事梗概是師門小夫妻鬧別扭,自己呐善解人意又機靈,就被師兄派來給母老虎守門,保護他不會被裏麵衝出來的人揍,能讓他安然睡到天明。奇葩的理由讓人忍俊不禁,順路坑一把自家師兄,以至於第二天船員們看挽風的眼神都不大對。
“看來出事的,當是那丫鬟背上那位百草堂神女囉”,羅十三倒掉煙灰,眯眯眼,
“恩,瞧那人輕鬆扛的姿態,必是練家子,身上不在你我之下”,餘水麵無表情的點點頭,
“甭管誰出事,誰抗誰,誰身手好,在老頭我船上鬧事,嗬嗬,就找死,我去問個明白”,氣的吹吹胡子,白發站起身就要出門,
“嘿,好歹是個禮部官員,怎就一副螃蟹性格”,翻個大白眼,餘水一頭霧水看著說話的羅十三,接著失笑,
“橫著走唄”,他朝某人撇撇嘴,
“你丫的,到底站那邊”,白發跳起,正當時,門外有人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