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章 功德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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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的馬甲又掉啦!
蓬曲家族院落,傍晚時分,穆畢一行從木金神廣場驅車返回,挽風想上前背師妹,卻眼睜睜看著人落到某人腿上環抱,由餘水推著入內,直到送至客房。他同冤家互看眼,均有些感歎,阿九啊阿九,下山你惹個硬桃花,穀裏的顧衡師兄咋辦啊。
顧菱紗任由珍珠扶著暫回房休息,側頭看著心腹丫鬟欲言又止,拍拍她,
“珍珠,有話就說”,接過茶盞品口冬瓜涼茶,單手揉揉發疼的眉心,兩天的折騰是有點身心疲憊。
“姑娘,海心草的事您打算怎麽辦”,既知這草不是天生奇珍藥草,這趟南滇的任務算是失敗囉,想起百草門那位師傅的嚴厲苛刻,她有點為姑娘著急。
“無妨,這草的幼苗有就好,至於師傅那,勿需擔心,我自有應付之法。當下是看何時啟程回金陵州,阿九的情況需半年,我們可能要先跟著”。顧菱紗用手指畫圈著茶杯口,師傅老人家不過就是要百草門借海心草去攀附更高的權貴,獲得更高的權勢。現今那人的位置在金陵就獨一無二,稍作安排問題不大,況且此次她確實出力救了他,有個小要求看在阿九麵上,不會不答應。
兀自想著打算,耳邊響起丫鬟的疑問,
“姑娘,您真的打算”想了想,還是不好直言,珍珠覺得自從海上姑娘醒來,就有點摸不透她在想啥了。
“你是想問我為何不再追逐那人吧,珍珠,你覺得阿九如何”。答非所問,她話題一轉到阿九身上,看的出來自己的心腹很欣賞那丫頭。
“咳咳,姑娘,阿九為人雖魯莽又有些無厘頭,可一路相處下來,我能確定她努力想幫您,恩追到那位大人”,又不是瞎子,何況凡是涉及姑娘的事她都會特別留意,自然注意到阿九的係列騷操作。
“嗬嗬,我已意不在此,她就是多事”,想起什麽,女子輕笑搖頭,萬幸她沒叫那人阿爸,要不可怎麽收場。其實要是林悠舞沒失智定會來一波,可惜小孩子懂啥,隻想把好看的留給自己。
“姑娘,她不是多事,而是想把所有功勞全給你們,您未看到木金神柱上麵,她擺的那個古經文陣法功德無量啊”。珍珠回憶當時看到時內心的震撼,餘水和仁善堂的人注意都在人身上,可她發現蹊蹺,圖紋裏均隱藏有姑娘和那人的名諱,顧菱紗和尹少昊,後來旁敲側擊問了餘水,才知道什麽意思。
“你說什麽,陣法署名是我和尹將軍”。砰的聲,茶杯落在桌上,顧四滿臉驚訝。
陣法署名,不論誰做法一旦署名,功德都會算在名號上,那日女子幾乎力挽狂瀾救了蘭姆族全族,這可不是普通的功德啊,就像珍珠所言功德無量。竟然,他們何德何能得此福報。她到底圖什麽,又要幹嘛,陷入沉思,珍珠也不打擾,靜靜立於旁側。
半盞茶後,女子堅定眼神抬起頭,起身走去內室換衣衫邊聲音傳來,
“珍珠,你去告訴餘水,我想見他家大人,有重要的事需當麵說”。
蓬曲家族院落,三樓客房
客房內室,夕夢安置好師妹,替她放下紫色帷幔,這顏色還是大巫師穆畢專門吩咐人準備的,也是有心。
屏風後麵,尹少昊同挽風依桌環坐,餘水立於旁,今蓬早就回房睡大覺,言明藥按單抓按單熬服,除非病人頭暈眼花腿抽筋,都別擾他清夢。
“那個尹將軍,敢問您同我師妹何時認識的啊”,挽風從餘水那已知此人是金陵州赫赫有名的白虎將軍,威震三軍的玉麵戰神,早前江湖行走常聽說書其英勇事跡,那時就很崇拜,要不是場合不對,他都想來個合影作畫。
夕夢走過來坐下,瞧眼兩眼冒光的人,無奈開口詢問她比較關心的問題。
“石城”簡明扼要兩字,對麵再次對視,難道,挽風小心翼翼的掏出懷中的墨宿齋拓本擺到桌麵,可不就是某人拓的十七八張中的一張。
“請問將軍,師妹口中的石城監察禦史同您是否有關呐”,夕夢煥然大悟,原來如此,就說墨宿齋如此高級又厲害的地方,小小監察禦史何來駕馭能力。
點點頭默認,餘水滿臉癡呆,啥,墨宿齋,對噢,這是什麽意思,聘禮嗎。
對坐兩人倒吸口氣,真是啊,丫頭你可以噢。挽風心裏豎起大拇指,跑馬般糾結,激動偶像成妹夫,可又想起穀中師兄的好,太煩惱選誰呢。夕夢則無語凝視,顧衡師兄的情敵太強大,超出想象,該支持誰呢。
室內瞬間陷入安靜,咳嗽和敲門聲忽響起,珍珠招呼餘水將自家姑娘的請求告知,男子轉頭低聲請示,女子看眼呆滯思考的仁善堂兩口子又看看朝她而來的將軍大人,罷了,先回去複命,管他們煩惱啥。
三樓回廊花園,餘水同珍珠守住入口,兩位主子在內交談,
顧菱紗替其滿上清熱消暑的冬瓜茶,又想起他大病初愈不可,倒掉親自烹製藥草,流暢的畫麵,白皙柔美的身姿如詩般美不可言,換作其他人早已沉迷,可係列動作男子絲毫無其他觀感,隻想趕緊談完,好回去守著,
“顧姑娘,有話不妨直言”從顧四到顧姑娘是他看在對方照顧某人麵上才改口的,且那人既然肯認她做娘,定是欣賞麵前的人才會下意識喚出,她認可的他也會認可。要是林悠舞知道,肯定說大哥,您腦補的方向沒毛病。
手下未停,夜風拂麵吹起她耳邊的發絲,她單手輕輕挽到耳後,
“將軍可知阿九望我們能成一對,或說直白點,希望我能成為您的夫人”,抬起美目盯住男子黝黑的雙瞳,雕刻般的五官線條卸去包紮的紗布,已然恢複的七七八八,容顏在線,難怪阿九點名他。
“嗬嗬,我的希望可不是這樣”未免女子惱羞成怒讓某人沒娘,難得他說話留三分,要是過往,直接走人都不是不可。
“甚好,我的希望也不在此,今日冒昧約談您,就是想表明,過去可能有些誤會,但現今,我隻想幫她恢複如初,別無它意”。想起自己過去的行徑,不怪他覺得是欲擒故縱,幹脆挑明方便日後行事。
“甚好”達成一致,藥草也烹好,心情不錯的捧場喝一杯。女子也未拖遝,將布陣功德講給他聽,果然男子眼神又暗幾分,聰明人交流就是簡單,想必他會知道接下去半年該怎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