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章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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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隻是一個騎手!
    這天,雄霸收到一張拜帖,閱後大驚失色,忙召集眾兒女前來商議。
    霸曰“有宗師強者攜七徽章將至,吾該如何應敵?”
    一時間眾說紛紜。
    霸有三兒一女,分別為千葉藍,千葉白,千葉雲,千葉玲。
    白曰“報警乎!”
    霸曰“兒砸不可亂來,我從監控觀此人帥得一批,在逼乎抖音定有眾多女粉,今華國勢大,若是引起外交糾紛,非你我能承擔之重。”
    藍曰“既如此,父親何不抱病稱恙,讓其由宮本、佐佐木君應對。”
    霸曰“我何嚐不想如此,但扶桑劍道寧折不彎,我若是退避,日後必遭人詬病。”
    藍白深感有理,低頭繼續思考。
    雲曰“華國古有花木蘭替父從軍,今何不喚小妹回來代您出戰,無論成與不成,都是一樁佳話!”
    霸曰“玲兒劍技天下無雙,可缺乏實戰經驗,實在讓我無法放心。”
    雲曰“此戰我們作為東道主,隻需定下規則,單以劍技論勝負足以,他既為求道而來,想必不會不遵。”
    雄霸大喜過望。
    瞎寫著玩~
    會客室。
    葉風雙目無神,茶壺已經第三次添水,他的心情從輕微抑鬱都等到古井不波了,卻沒有得出一個結果。
    “那個”
    他想讓服務生再幫忙催催。
    “先生,有什麽事嗎?”
    年輕的劍道學徒麵露難色。
    “幫我再添一壺茶水吧。”
    葉風歎了口氣,不願為難人家,他還是心太軟。
    北野美術館。
    “嗡~”
    千葉玲感到手機震動,輕聲離開了展廳,來到外邊接起電話。
    “小妹,有個華國人打到我們家門口來啦!館危,速回!”
    千葉雲大呼小叫道。
    “那家夥不是被打敗了嗎?”
    千葉玲想起了一下,前段時間的確有一名華國人在扶桑四處挑戰,不過被柳老先生的無刀取擋下。
    無刀取是柳新生陰流的最高技巧,簡單來說就是空手奪刃製服對手,來達到不殺人、也不被殺的結果。
    “這次來的是另外一個人!他拿到了七大道館的所有徽章,就是衝著我們北辰道館來的!”
    千葉雲解釋道,他也是剛剛打電話向別的道館了解的情況。
    “好的,我這就回來!”
    千葉玲掛斷了電話,回到展廳抱上自己畫板轉身就走,拒絕了幾位極力挽留的男同學。
    十五歲那年,東京要選出一家道館來做地標建築,消息傳出之後,扶桑百分之九十九的道館都心動了,她幫父親私下擊敗了所有競爭對手。
    到了競聘的那一天,整個扶桑隻有北辰前來,其餘道館都主動放棄,成就了千葉雄霸的宗師之名。
    十八歲那年,她前往佐賀挑戰佐佐木小次郎,勝了,可惜沒有見到傳說中的燕返。
    同年,她前往橫濱挑戰宮本武藏,係生死於一線,平局落幕。
    從那以後,千葉玲再也沒有和人動過手,和兩大劍聖一勝一平的她,已經看不上凡間的劍了。
    希望這次華國來的家夥能有點新意吧。
    她這麽想著,卻並未抱有幾分期待,楚河敗宮本,狂刀敗新陰,天下刀道出扶桑絕不是一句空話。
    “葉先生,剛剛我們館裏事物繁忙,讓您久等了!”
    低沉的歉語響起。
    “不怪。”
    葉風平靜說道,停下了對風係法則的參悟。
    “在下千葉雲,家父千葉雄霸。”
    他自我介紹道。
    “哦。”
    葉風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葉桑,聽說您是華國人,您從華國哪裏來?”
    千葉雲好奇問道。
    “你猜。”
    葉風回道。
    “哦,原來是那裏啊!!”
    千葉雲沉吟半秒,突然重重拍下大腿,高興地喊了起來。
    “啥?”
    葉風一臉迷惑。
    “曆菜這個地方,我前兩年還去遊玩過的,那裏山清水秀,人傑地靈,經濟發達,難怪能培養出葉桑這麽年輕的劍道高手!”
    千葉雲充滿向往地說道。
    “你認識陽陽姐嗎?”
    葉風無語了好一會才開口問道。
    “不認識,陽陽姐是誰?”
    千葉雲搖了搖頭。
    “一位很有實力的女性,有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葉風答道,暗想要找哪個微商才能打探出陽陽姐的下落。
    “那就多謝葉桑了,您漂洋過海大老遠跑過來,要是就這麽直接開始比武,實在太辛苦了,不如我們先找個會所,一起品品上好的清茶?”
    千葉雲終於說出來意。
    “免了。”
    葉風搖頭拒絕,他現在一聽到喝茶就反胃。
    “是新采的!”
    千葉雲連忙說道。
    “不去!”
    葉風斬釘截鐵道。
    經過一番虛偽客套,兩人終於進入正題,來到了武道場。
    北辰作為扶桑最大的劍道館,武道場自然也是最大的,占地麵積不遜於室內籃球場,觀眾席的座位也有千來個。
    節假日時,它們會開放對外售票,招收那些有夢想還有錢的人。
    “那位就是千葉雄霸先生嗎?”
    葉風看著台上打坐的青年問道。
    “咳,那是我大哥,千葉藍。”
    千葉雲有些尷尬道。
    “難不成是這位?”
    葉風指著另一位中年人問道。
    “那是我二哥,千葉白。”
    千葉雲更加尷尬了。
    “好吧。”
    葉風也不多問。
    “其實他們歲數不大,就是年輕的時候茶喝多了,顯老。”
    千葉雲小聲嘀咕道。
    “啥?喝茶還會加速衰老!”
    葉風被嚇到了,自己今天可是喝了四五壺茶水,連忙取出手機對著自己照了照,看到屏幕上的男人還是那麽年輕帥氣,才放下了高懸的心。
    “這個嘛”
    千葉雲還想解釋一下。
    “就到這吧,以後誰跟我提喝茶我跟誰急!”
    葉風打斷了他認真道。
    “”
    千葉雲發現了他們之間似乎有什麽誤會,不過已經解不開了。
    “雄霸閣下呢?我趕時間。”
    葉風懶得廢話,直接開口道。
    “那個,今天家父身體抱恙。”
    千葉雲致歉道。
    “再見。”
    葉風扭頭就走。
    “葉桑,別急著走啊,在座的各位雖然不如家父,但陪你較量一二還是沒有問題的。”
    千葉雲心裏狂喜,但表麵功夫還是要做足。
    “算了,你們太菜了,我怕稍微用點力就把你們全打死了!”
    葉風老實說道,他用精神力掃過全場,發現這群人基礎差,技術菜,修為還都灌水。
    他已經等了很久了,不管千葉雄霸是真的身體不舒服,還是假的身體不舒服,葉風都懶得再等下去。
    道這種事,何必強求。
    千葉雲還未作出答複,在一旁圍觀的北辰道館學徒卻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屈辱,將正要離開的他攔了下來。
    “混蛋!我要跟你決鬥!”
    一個三百斤重的胖子揮舞著竹刀咆哮道。
    “這是?”
    葉風向千葉雲問道。
    “咳咳,我們道館的學徒性子都比較剛烈,受不得屈辱,葉桑,不然你道個歉好了。”
    千葉雲看向那位學徒,我的乖乖,這不是某位大佬的親孫子嗎?連忙轉變思路做起了和事佬。
    “你覺得我像是道歉的人?”
    葉風疑惑道。
    “當然像,畢竟禮儀之邦嘛。”
    千葉雲尷尬回道。
    “嗯,這倒不假,但是你們不配!”
    葉風笑了。
    “葉桑,你這話過分了啊。”
    千葉雲臉色有些掛不住了。
    “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但實在沒有向垃圾道歉的興趣,就像翱翔天際的蒼鷹是不會在意地上的螞蟻。”
    “如果這是在外邊,我肯定為自己的粗魯道歉並反省自己,但這裏是武道場,你們這些連我一招都接不住的垃圾,有什麽資格和我交流?”
    葉風認真說道。
    “八嘎!”
    胖子暴怒揮舞著竹刀衝了上來,葉風沒有指名道姓,但是他覺得對麵就是在罵自己。
    “滾!”
    葉風隨手抓住竹刀,抬腿一腳踢飛。
    “我知道你們心裏不服氣,來,我就站在這裏,你們可以一起上,隻要有人能讓我動一步,我就跟你們道歉!”
    他抬起竹刀溫和道,刀鋒所指之處氣勢洶洶地學徒們不自覺避退。
    “八嘎!!”
    胖子爬起來咆哮道,緩緩懸浮在半空中,靈力波動在沸騰。
    “閉嘴!”
    葉風反手一道刀氣,世界清靜了。
    “葉桑,你真的過分了!他可是安”
    千葉雲麵色凝重地開口。
    “你也閉嘴,不然連你一塊打!”
    葉風淡淡道。
    “”
    千葉雲果斷閉嘴了。
    “這就對了嘛,打又打不過,成天在這裏嘰嘰歪歪,沒完沒了,跟個女人一樣!”
    葉風反手將竹刀插入地上,徑直離去,近百位學徒無人敢攔。
    千葉雲歎了口氣,恨小妹不在於此,千葉藍和千葉白用眼神交流著晚上要去哪裏喝茶,剩下的學徒紛紛圍住胖子噓寒問暖。
    強悍鐵血的扶桑在漂亮國前裝了幾十年孫子,最後也真的成孫子了。
    葉風走出武道場後,抬頭看了看天上被烏雲遮蔽地太陽,正打算前往橫濱卻被一女孩堵住了路。
    “阿巴阿巴阿巴?”
    女孩說道。
    “姑娘,你有什麽事嗎?”
    葉風麵色不解。
    “你不裝傻子啦?”
    千葉玲好奇道。
    “傻子?”
    葉風愣了愣。
    “姑娘,你見過我哥哥?”
    他肅容說道。
    “你是不是想說,你還有個孿生雙胞胎哥哥,並且走丟了?正要去尋找?”
    千葉玲笑著問道,心中已經燃起無名怒火。
    “當然不是!”
    葉風認真地搖了搖頭。
    “嗯?”
    千葉玲輕哼一聲。
    “我說的哥哥並不是指血緣上的,而是意識上的,你大概也猜到了,我是一名精分患者。”
    “六歲那年,隔壁鄰居的三姨太家裏小強去世了,那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為此痛心不已,患上了躁狂症。”
    “八歲那年,村子裏的旺財被人藥死了,那是也是我的好朋友,那一天我含淚吃了三大碗,患上了人格分裂。”
    “十二歲那年,我最好的同學韓梅梅沒考上初中,我心如刀絞,患上了嚴重的精神分裂加抑鬱症。”
    “今年我才二十四歲,已經重度抑鬱三十年,分裂出十三個不同的意識,你見到那個隻會阿巴的是二哥。”
    葉風眼中含著淚花誠摯說道。
    撒一個謊需要用很多個謊來圓,但是為了維護自己的老實人形象,他隻能隨口亂編。
    “那你是主意識?”
    千葉玲聽得一愣一愣地。
    “不,我是老八,大哥是個很喪的人,總喜歡說反正最後都會死的,大家都是垃圾,並不討人喜歡。”
    葉風認真道。
    “可是時間不對啊,你今年才二十四歲,那為什麽抑鬱了三十年?”
    千葉玲掰著手指頭算了算。
    “你覺得我要是能算清自己的月份還是精神病嗎?”
    葉風哭著哭著又突然笑了起來,眼角掛著淚,嘴角露出燦爛的笑容,看上去宛若一個瘋子。
    “你走吧。”
    千葉玲麵露不忍,讓出道路。
    “謝謝,你是個好人。”
    葉風感動道,輕輕穿過她的身旁,心裏為自己精湛的演技點讚,同時暗感這年頭這麽傻的女孩子可不多了。
    還未走出兩步,劍出鞘聲傳來。
    “很好玩嗎?”
    “忽悠人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像我這種傻子是不是特別少?”
    千葉玲冷聲問道。
    “怎麽啦?”
    葉風懵然地轉過身來,臉上掛滿無助和吃驚。
    “世界上還有一種能力叫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