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領袖篇(二):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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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守所內,十幾個阿爾法教的教徒看著李鯉,麵色錯愕,震驚得不能自已。
    這個人是怎麽回事,怎麽一開口就是詢問他們的教主?這是可以問的嗎?
    所有阿爾法教徒不約而同選擇了沉默,作為真正的阿爾法教徒,他們雖然有些人沒有見過教主,但是,他們也知曉教主有多麽的神通廣大。
    隻要那個紋身還在他們身上一天,他們就永遠都不可能脫離阿爾法教。
    而且,那個紋身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摧毀的,即便他們想要自己動手破壞紋身,紋身也會轉移到身體的其他地方。
    一旦加入阿爾法教,想要退出就難如登天。
    更何況,他們本身也不想將阿爾法教的情報透露出來。
    “冥頑不靈。”
    李鯉說的是紅龍國語,是鷹國的官方語言,這些人不可能聽不懂。
    他們沉默的原因隻有一個——他們不想說!
    李鯉雙眸亮起一點光芒,所有阿爾法教徒在同一時刻雙眼變得迷離,沉入幻境之中。
    負責看管這些邪教徒的看守遲疑了一下,問道:“李先生……這不符合規矩吧?”
    說著,他指了指設置在房間角落的攝像頭。
    這裏畢竟是看守所,而黃龍國向來不倡導刑訊逼供,不允許通過任何方式進行誘供,幻術也屬於刑訊逼供的一部分,因為誰都不知道嫌疑人在幻境中看到了什麽,同時也能夠避免內奸通過幻術向嫌疑人傳遞信息。
    除了嫌犯身上佩戴的‘能力限製器’以外,看守所本身就有壓製法術的法陣,可是對於半神來說,那點壓製效果就跟笑話沒有什麽區別。
    “哦,沒事,我已經簽了《半神公約》,現在我做的這些事情本身就是我的權利。”李鯉笑著寬慰道,“放心吧,你不會因此被問責的。”
    看守尷尬地笑了笑,他擔心的並不是‘問責’,說實話,上級不可能因為這種事情問他的責。
    隻是李鯉這麽做,可能會導致看守所的法陣受損。
    法陣本就是用來壓製超自然能力的,李鯉卻在這種環境中使用出了超自然能力,法陣即便把功率調整到最高也沒辦法壓製下去,自然會導致閾值被突破,進而讓法陣本體受損。
    躊躇了一下,看守想起李鯉之前的作為,作為一個半神居然還特意去警局申請了許可證,意識到他應該是一個講規矩的人,於是,和李鯉說明了自己擔心的理由。
    “……啊哈哈!原來是這樣啊!對不起,我之前不知道這個。”李鯉嘴角抽了抽,幹笑兩聲。
    看守歎了口氣,說道:“李先生,就算你能夠從他們那裏獲得情報,對於我們來說也是‘非法證據’,是不會被采取的,所以您之後想要做什麽,也不必告訴我們,您按照您自己的想法去做就行了。”
    “對不住,實在是對不住。”李鯉雙手合十,幹笑著道歉。
    就在這時,一連幾個阿爾法教徒眼睛一翻,倒在了床上。
    李鯉瞥了一眼,按住想要過去查看情況的看守,搖頭道:“放心,沒事的,我並沒有給他們製造多麽可怕的幻境,頂多是精神撐不住暈過去而已,不會傷害到他們。”
    這裏畢竟是看守所,李鯉也知道收斂,不會做得太過火。
    看守抬頭看了他一眼,問道:“您究竟給他們設置了一個什麽樣的幻境?”
    “其實也沒什麽。”李鯉嘴角一翹,“你也知道,高等級的能力者能夠散發出一種精神波動,壓製低等級的能力者,我們通常稱之為‘威壓’,我給他們設置的幻境就是一個沒有邊際的黑暗空間,在那個空間裏隻有他們自己和我的一個幻象,他們無法動彈,隻能看著我的那個幻象,感受我散發出來的威壓,如果他們精神崩潰暈過去,就會失去那一段記憶,但如果他們心生恐懼,願意把我想知道的事情告訴我,他們就能夠醒過來。”
    看守覺得,李鯉沒有理由對自己撒謊,畢竟他可是一個半神,在這種小事上撒謊是沒有意義的。
    所以看守不再說話,和李鯉默默等待著結果出現。
    沒過半分鍾,第一個醒來的人出現了。
    噗通!
    在醒來之後沒幾秒,那個阿爾法教徒就直接五體投地,嘴裏用顫抖的聲音嘀嘀咕咕:“請您饒恕我,閣下,請您饒恕我,閣下,請您饒恕我,閣下……”
    李鯉咧嘴一笑,對看守挑了下眉毛,轉頭看向那個阿爾法教徒,說道:“關於阿爾法教和你們的那位教主,說說吧!”
    “是、是,我一定會如實告訴您!請您一定要饒恕我,閣下,我無意冒犯您的威嚴,我現在已經悔改,不再崇拜阿爾法教,他們對我來說就是一坨狗屎!”
    李鯉剛說了一句話,那個蘇醒過來的阿爾法教徒就回了一大堆,但沒有一句是李鯉想要聽的。
    “嗯?”李鯉動了一下眉毛。
    正在抬眼暗中觀察的阿爾法教‘叛徒’身體一抖,急忙把腦袋抵在地上,念念叨叨:“請您饒恕我,閣下,我是無意冒犯,請您饒恕我,閣下,我是無意冒犯……”
    李鯉語氣嚴厲地打斷了他的絮叨:“說些我想要知道的,我不想再聽這些廢話!”
    聞言,叛徒第一時間改變了自己嘴裏說出的話:“阿爾法教、阿爾法教、阿爾法教……那是一個狗屎一般的邪教,從上到下都是一坨糞便,我曾經也是,他們用‘改變人類’、‘改變世界’、‘成為精英’、‘成為統治者’的謊言哄騙我們,又設立了一個絕對不可能晉升的製度吊著我們,讓我們為他們出錢出力,但是我什麽都沒有得到,所有的一切都被那個狗屎一般的邪教上層給奪走了。
    “我的家人離我而去,我的金錢都放入了狗屎邪教的金庫裏,我為狗屎邪教盡心盡力工作了五年,卻連祭司都沒有當上,沒資格主持儀軌,更沒有資格學習儀軌,隻有在給別人製造痛苦的時候才有資格參與進去。
    “暗網上有百分之七的獵奇視頻與那個狗屎邪教有關,這裏麵有百分之十五是我參與進去了的,他們罪無可赦……”
    原本隻是旁聽的看守臉色都變得難看了,更不要說李鯉。
    李鯉麵冷如霜,在其他人醒來的時候,就使用能力將他們製住,不讓他們開口打斷那個阿爾法教叛徒的講述。
    叛徒絮絮叨叨了將近十分鍾,把阿爾法教曾經犯下的罪行都羅列出來,包括綁架勒索、拐賣人口、幫助越獄、操縱股市在內,總共七十三種不同的罪行——這還僅僅是他知道的。
    他的講述驚動了看守所的領導層,就連副所長都帶人過來了。
    盡管這些都是非法證據,但他們可以根據這個阿爾法教叛徒的講述順藤摸瓜,找到合法證據,再以合法證據對這些阿爾法教徒進行起訴。
    ——這些邪教徒罪狀累累,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哪怕從實招來,也不可能會有減刑的情況出現。
    在那個叛徒的講述中,李鯉在腦海裏漸漸拚湊起了阿爾法教的具體模型。
    這個邪教在剛剛創立的時候還算不上是一個邪教,因為他們沒有明確的信仰,也沒有相關教義,可是隨著組織的發展,教義逐漸成形,信仰也隨之誕生。
    阿爾法教從建立的時候開始,目標就已經相當明確——讓創始人們獲得強大的力量。
    通過儀式來收集情緒力量,一步接著一步,把創始人們推向神靈的寶座。
    至於底層的教徒?
    不好意思,阿爾法教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
    這個邪教的誕生,這個邪教的發展,他們所犯下的累累罪行,那些罄竹難書的罪惡,都隻是為了一群人的‘私欲’。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