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姐妹我要認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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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皇開局綁定抽卡係統!
齊芸好歹是二十八歲的大人了,吐槽了一通發泄情緒後,她很快就冷靜下來,開始思考如何度過今晚。
她需要完成任務,並且合格。
在這沒有絲毫安全感可言的世界,係統就是唯一的依仗,自己必須要將它留下來!
要開始認真了呢!
齊芸摸了摸懷裏,還有六塊肉幹。
這是原主貼身藏著的食物,也是姐弟倆現在僅有的幹糧了。
家裏其他吃的,都已經被前天晚上進來的賊給偷光了。
如果交出這幾塊肉幹,能不能讓他們放過自己和齊易?
答案是否定的。
就這幾塊肉幹,連她都吃不飽,哪裏有兩個孩子的肉多?
這跟一隻兔子拿著一塊肉去跟老虎談判,讓老虎別吃自己沒區別。
齊芸長出了一口氣,現在,隻能靠她自己了!
從懷裏摸出兩塊肉幹,齊芸自己吃了一塊,又遞給身邊的齊易一塊。
這肉幹被齊芸裝在貼身的布包裏,還是暖的,就是有點硬,還腥,牙口不好的不介意嚐試。
外麵寒風大作,潔白的雪花從天上飄落了下來。
齊芸從窗戶裏看著,都覺得屋裏的溫度又降低了幾度。
想起原主昨夜被活活凍死的慘劇,齊芸發現自己的任務難度又上升了。
因為自己不僅要活過這個白天,還要度過一個漫長的雪夜。
這賊天氣,簡直不讓人活了!
齊芸吃完肉幹,喝了一點床頭小桌上放著的,已經半融化了的冰水。
冰水流進胃裏,紮心般的涼。
力氣恢複了一些後,齊芸走下了床,憑借原主的記憶找到了家裏的一些繩子,水桶之類的東西,做了一番布置。
本來就沒吃什麽東西,這一番活動之後,齊芸隻覺得又累又餓,眼前有些冒金星。
她忙又從懷裏拿出兩塊肉幹吃掉。
我不能倒下!
齊芸在心裏對自己說。
雪越下越大,齊芸把家裏能蓋的東西都翻了出來,裹在了自己和齊易的身上。
天漸漸黑了,寒冷侵蝕進來,齊芸抱緊了齊易,用彼此的體溫取暖。
正迷迷糊糊的有些困意,忽然一陣踹門的聲音把齊芸驚醒。
齊芸一下子坐了起來,又搖醒了身邊的齊易。
齊易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姐姐坐著,剛要說話,就被齊芸一把捂住了嘴巴。
“噓,別出聲。”齊芸的聲音壓的很低。
她輕手輕腳地拉著齊易下床,抱著他躲到了床頭的衣櫃裏,再三叮囑他千萬不能發出聲音,這才拿起靠在炕邊的斧頭,藏到了門的一側。
齊家院子一共三間房,大門朝南,正中一間是平時吃飯的正屋,正屋後麵用架子隔出了一間臥室,這是齊飲川的住處。
東西兩邊各一間偏房,一間住的齊芸,一間住的齊易。
院子東南角是灶房,屋後還有一間茅廁。
白天的時候,齊芸和齊易是睡在西邊齊芸的房間裏。
晚上睡覺前,齊芸把齊易帶到了正屋,兩人是在正屋後麵,齊飲川的床上睡的。
“嘭!”
先是院子大門被人踹開了,緊接著是西邊齊芸房間的門被踹開。
隨後就是一陣翻箱倒櫃,砰砰乓乓的聲音夾雜著惡毒的咒罵。
齊芸心裏發寒,白天那人果然是來踩點的。
還好,對方隻有一個人。
齊芸努力深呼吸,平複自己緊張的情緒。
過了一會,似乎是沒能找到人,隔壁那人走了出來。
腳步聲由遠及近再變遠,齊芸聽到那人是去了東邊齊易的那間屋子。
踹門,翻找,一套流程下來,咒罵恐嚇的聲音更大了些。
齊易聽著隔壁的聲音,縮在櫃子裏瑟瑟發抖,但他牢牢記住了姐姐的話,捂著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隔壁的聲音再次消失,齊芸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片刻後,她和齊易所在的主屋大門傳來“嘭”地一聲。
正屋的大門被一下一下的踹著,屋中兩人的恐懼逐漸疊加。
“謔”地一聲,齊芸臨睡前封的緊緊的木製大門終於還是被踹開了。
“哈哈~”
一個有些變態的笑聲伴隨著吞口水的聲音從大門的方向傳來。
到了這一刻,齊芸的心反而冷靜了下來,她集中精神,仔細聆聽著外麵的聲音。
門口那個黑影走進了正屋,借著外麵白雪反射的微弱光線看清了飯桌後麵分隔房間的木架隔板,快步走了過去。
他走的很快很急,沒有注意到,在他腳下的地板上,懸著一根拉的筆直的麻繩。
那人一腳絆上繩子,頓時摔了個狗啃屎。
“嘭!”“咚!”
兩聲巨響。
那人先是被一旁本就傾斜著靠在椅子上的大櫃子砸在身上,而後又被一桶從天而降的冰塊砸在頭頂,瞬間發出一聲痛苦淒厲地慘叫。
被櫃子壓倒還好說,但他的頭部也遭到了撞擊,意識模糊,連帶著對身體的掌控也變差了,一時間竟無法推開櫃子爬出來,隻能不斷地咒罵。
齊芸握緊手中的斧頭,深深地呼吸了三下,迅速撩開裏屋門上的布簾,摸黑悄無聲息地靠近那個趴在地上,口中還在飆髒話的男人。
那人腦袋被砸的很嚴重,根本爬不起來,便故意用變態的聲音嚇唬人
“……這麽大的雪,你爹早就死在外麵了,你倆個快來,我送你倆去和你爹團聚!”
“餓呀,想吃小孩肉,那肉可香了……讓我來吃了你倆,送你們早日去投胎啊……”
齊芸這時已經摸到了那人身側。
被罵了這麽久,泥人也有三分火氣,齊芸運起全身的力氣舉起手中的斧頭,對著那人狠狠地劈了下去——
“吃你媽!”
“啊——”
瀕死地慘嚎劃破夜色,很快便驚動了村裏人。
村人打著火把出來,湧到齊家院子門口。
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傳來“芸丫頭,俺是鄰家趙大叔,發生何事?”
他走近了才發覺齊家院子的門竟然是張著的,趙大山心中一驚,連忙推開院門,帶人衝了進去。
齊家正堂的大木門已經被踹倒了一扇,另外一扇掛在門框上,隨風搖搖欲墜。
地上躺著一個人,腦門身上都是血,一旁倒著一個衣櫃,一個木桶和一些碎冰塊。
齊芸就站在那人旁邊,小臉煞白,身上手上都沾著血,手裏還握著把滴血的斧子。
她另外一隻手扶著身旁的桌子,正在不停地幹嘔。
看見眾人衝進來,她握緊斧頭,警惕地後退了兩步。
“這,這不是村裏的劉二麻子嗎?”
有人認出了地上那人。
劉二麻子死的很慘。
齊芸黑暗中看不清位置,胡亂劈了好幾下,結果大都劈在了腦袋上。
劉二麻子腦瓜子都被劈開了,紅的白的黃的都有,淌了一地。
趙大山這個當年參與了村裏擊殺屍怪活動的老手見了,都沒忍住做了一個“yue”的動作。
眼前這幅場景,不用齊芸解釋,大家也能猜出事情經過了。
劉二麻子摸黑闖進齊家,想對兩個娃娃下手,被齊芸用劈柴斧給腦袋瓜子開了瓢。
“這畜生!活該!”
有人破口大罵,也有人看著地上新鮮的屍體,眼睛冒出饑渴的光。
一名村人走到趙大山身邊提醒“須得將屍首抬出去燒了,晚了恐會屍化。”
趙大山點點頭,讓身後跟著的幾個男人把屍體抬出去。
齊芸全程站在距離他們三米開外的地方,冷眼看著這些人動作,但凡有誰靠近一點,就立刻握緊斧頭對著對方。
她這個樣子,其他人也挺怕的。
畢竟劉二麻子的屍體威懾效果還在,眾人生怕她一個發瘋,給自己的腦袋上也來那麽一下子。
趙大山知道她嚇壞了,放柔了聲音道“丫頭,這家中房門壞了,已住不得人,且同小易去大叔家湊合一宿吧。”
趙大山是齊家鄰居,兩家關係一直不錯,齊父從前出去打獵時,也經常拜托他看顧兩個孩子。
齊芸猶豫了一下,便點頭同意了。
倒不是信任趙大山,而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自己和齊易進了他家,如果出了事,齊飲川回來一定會找他。
趙家也有人在齊飲川的狩獵隊裏,每次出動都能分到較多的獵物,趙大山一家應該還有一些儲糧,就算他想對自己和齊易動手,也不會在今晚。
而且,劉二麻子的肉可比自己和齊易多的多,這些人抬走了他的屍體,今晚應該不會再來找他們的麻煩。
怎樣都行,隻要能過了今晚。
齊芸知道這個想法過於冷酷殘忍,但她現在隻是一個十四歲的弱女,不動點腦子和心思,如何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