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香港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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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龍拖著沉重的傷勢慢拖拖地回到了家中,此時他還不知道他闖王雲生武館的行為已經被大師兄黃墩梁知道了。
李小龍回到家裏,父親李海泉和母親何氏已經做好了飯菜等他回來吃飯。
何氏一見李小龍回來了,邊忙邊麵帶笑意道“小龍回來了,快來吃飯啦,都是你最愛吃的”
李小龍忍著傷勢地疼痛道“好的,媽”
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坐在飯桌前,一起吃飯一起嘮嗑,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個家的女主人在說話,其他人偶爾插上一兩句。李小龍家就是這樣。
何氏不停地說道“你爸啊,最近幾天在你白叔那裏找了一個好差事,平時就幫忙看看大門,也不勞累,輕鬆!
你也知道,你爸的身體現在是越來越不行了,以前好的時候還能演演粵劇,養家糊口,現在就是一艘破船嘍。
小龍最近學習武功學的怎麽樣啦,葉問大師是個好老師,全靠你邵伯你才能這麽輕鬆的拜師成功,你可得好好學,不懂的就問,知道嗎?來,吃菜!”
李海泉實在是被嘮叨的不行了,忍不住道“行了,你就讓小龍好好吃飯吧,習武又不是上學,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不懂就不要亂說。”
何氏被李海泉一頂,反駁道“我怎麽就亂說了,要我說啊,隻要是學習那就是一個道理,不懂就問”
“你……”李海泉麵對老婆的反駁真是沒話說了,轉過頭對李小龍道“小龍你不要聽你媽瞎說,你自己心裏有數就好。”
李小龍說道“放心吧,爸,我知道了。對了媽,明天我不想上學去了”
何氏聽到寶貝兒子這麽說,正要問為什麽,旁邊李海泉就搶先嗬斥道“為什麽不去,不學習能有什麽出息,當初你要習武我就讓你去了,你怎麽答應我的。哦,這還沒練出個東西呢,就連學都不上啦?”
“你急什麽嘛,你先聽聽小龍怎麽說嘛”何氏看著急眼的李海泉道,又轉向李小龍道“小龍,你說說為什麽不去上學了,你爸爸說得對,你這個年紀不上學可不行,要是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媽媽也不能答應你的要求。”
李小龍垮著臉道“媽,我身體不舒服”
何氏見李小龍不像說謊,忙道“你怎麽了,哪兒不舒服啊”
李小龍道“媽,不是多大事兒,就是我和人比武的時候受了點傷,胸口隻要稍微有點大動作就疼,休養幾天就好了”
“真的?”
“真的!”
李海泉不信地在旁邊問道“這不會是不想上學找的借口吧”
何氏聽到這話,不滿的道“李海泉,你聽聽你說的這叫人話嗎?兒子疼的都不能走了,從小到大,小龍什麽時候說過謊。
就讓小龍在家休息幾天,明天你就去給小龍請個假,多請幾天。聽到沒!”
月光如紗,天氣略涼爽,點點星光,在天空閃耀。
一縷清風走街串巷,鑽進密密的樹梢裏,鑽進人們的院子裏,鑽進了熟睡的人的被窩裏,也鑽進了李小龍的功夫夢裏。
清晨紅紅的太陽從東方升起,安靜的巷子在薄薄的霧氣中開始動了起來,樹上的小鳥也看不慣李小龍睡懶覺了,唧唧喳喳滴個叫個不停。
李小龍吃完早飯之後也閑不住,看著李海泉和何氏都出去了,自己也拖著步伐慢吞吞的去了詠春拳館。
耳邊依舊傳來的是那熟悉的,令人興奮的練武聲。
李小龍走進武館,到大師兄黃墩梁跟前問好
黃墩梁背對著李小龍,手裏捏著一封信函,正是王雲生派遣弟子送來的責問信。
黃墩梁轉過身來,生氣地將信扔給李小龍,
說道“看看你幹的好事,你懂不懂規矩啊,你不懂武館的規矩嗎?啊?
誰讓你去的別人家的武館,你知不知道要是引發武館之間的鬥爭會死傷多少人嗎?
你要不要命了,要不是王雲生大師知明事理,你的小命就沒了。”
說著一腳踢向李小龍,將李小龍踢倒在地。
“大師兄,我錯了!”李小龍忍著傷勢的疼痛認錯道
黃墩梁怒火一頓發泄,看著李小龍臉上跟便秘似的,道“怎麽,你還不服。”
李小龍一邊抱著胸口往起來爬,一邊道“沒有,大師兄。”
這時黃墩梁才看到李小龍的不對勁,關切地問道“我踢疼你了?”
李小龍道“沒有,師兄,就是昨天和王雲生武館的人切磋,胸口有點傷”
黃墩梁臉色立馬變得愧疚起來,去扶李小龍,道“你受了傷,怎麽不早說你,我也是被你給氣糊塗了。
我那一腳重不重,還疼嗎?我還以為你能躲開。”
“不重,大師兄”李小龍道
兩個人一起走向堂內。
“不要緊吧,你昨天問我王家腿法的時候,我也沒想到會出這事,要不然我也不敢告訴你,你也別怪我發火,實在是這件事太大了。”黃墩梁解釋道
“不會的,大師兄,是我太莽撞了,我就是想在和黃皮小子打架的時候學兩招。”
“哦,那你說說,你都學到了什麽”黃墩梁道
一聽黃墩梁問自己有關功夫的事情,李小龍瞬間就來了精神,
激動地道“你還別說,我和黃皮小子交手之後,還真發現詠春拳法和王家腿法的不同。
詠春拳法講究的是近身戰,越近威力越大,速度越快威力越大;而王家腿法卻截然相反,招式剛猛力沉,一腿踢過來,就好像被鐵棍打在身上一樣。”
黃墩梁聽著李小龍有理有據的見解,點了點頭道“你能想到這一點,就說明你這頓打就沒白挨。
你說的不錯!我們詠春拳是以近身搏鬥而聞名,身法招式,武功口訣處處都在表明近身搏鬥的理念,最出名的就是詠春寸拳!
所謂起於腿腳、成於腰背、運勁於手臂,施發於尺寸之間,運用全身上下的力量於一點,打出這一拳,從而達到打敗敵人的效果,而王家腿法則是以剛猛淩厲著稱”
李小龍道“大師兄說的不錯,我昨天挨完打後,回去就思考;如果我把詠春拳的速度和王家腿的力量結合起來,也許就會出現不一樣的效果。”
黃墩梁聽著李小龍要把詠春拳和王家腿法結合起來的奇思妙想,眼前一亮,
道“小龍你這個想法很好啊,你放心,這方麵我可以幫你。”
一連幾天,兩個人膩在一起研究兩者結合的問題,因為李小龍身體的傷勢,一動胸口就扯得疼,所以頭幾天一直是兩個人研究,最後由黃墩梁演練可行性。
經過幾天的修養,李小龍的傷也養好了,兩個人的武功研究也結束了,都有很大的收獲。
這一天,李小龍一如往昔,早早的來到武館和師兄弟們一起練武。
“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黃墩梁拍拍手道“台灣師父他們傳來了消息,說他們今天下午就能回來了。”
“師父和小師弟他們要回來了。”
“是啊。”
“這一去就是好幾天咧。”
“大師兄,消息裏有沒有說師傅他們這一趟講學怎麽樣了?”李小龍問道
“這個具體怎麽樣倒沒說,不過很成功,等師父他們回來了你親自問吧,我聽說小師弟這次表現得很不錯。”黃墩梁說道
“好了好了,大家都別閑聊了,開始練武吧”黃墩梁催促道
李小龍正要繼續打木人樁,卻被黃墩梁叫住了
“小龍,你來一下。”
李小龍走到黃墩梁跟前,
“大師兄,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黃墩梁和李小龍走到一邊,說道“小龍,下午師父回來,你一定要主動承認錯誤,向師父說明你和王雲生武館的這件事,知道嗎?隻有這樣才能得到師父的原諒,明白嗎?”
“嗯,大師兄你放心吧。我會主動去找師父說明來龍去脈的。”李小龍道
“嗯,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你也沒鑄成什麽大錯,師父寬宏大量是不會怪罪你的。”黃墩梁露出放心的笑容道
下午四點
李小龍正在院子裏打木人樁,院外傳來一個弟子的呼叫聲“師父他們回來了,師父他們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