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雙人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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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鳴三聲,玉兔西墜,朝陽如約而至。
夜離笙乖乖靠在皇後身邊,眼簾緊閉,聽著前方太監所念旨意。
“夜離笙,你昨天是沒睡覺嗎?”夜臨衍越看越氣,終於忍不住揪住她的耳朵想把她拽起來。
“衍兒,叫她睡會兒吧!”華後一笑,忙攔開夜臨衍。
“就是,衍兒,你怎這麽討厭!”夜離笙被夜臨衍這麽一動睡意全消,聽到華後的話立刻學著她的語氣接了句。
華後淺淺一笑,無奈搖頭:“今日是雙人賽,你們要一組嗎?”
“雙人戰?”夜離笙匆匆坐正,滿眼興致,眼睛轉了幾轉,笑嘻嘻地開口,“五哥要和雨姐姐一組,笙笙怎能打擾?”轉頭看了一圈,她眸子一亮,立馬跳起來,竄到了邢簫身邊,“我隻能和邢公子一組嘍!”
夜臨衍一愣,回頭看到朝邢簫眨眼的夜離笙,心中泛起莫名的失落。
一炷香之後,江湖英雄定組結束,交於皇上,由皇上抽簽定順序。至此,雙人戰,開啟!
“天劍宗劍垠劍嵐對戰柳府柳江年、風穀風影若!”
“咦?”朔帝話音剛落,夜離笙便輕咦出聲,“柳江年和風影若?”她微微努起嘴想了想,“他們沒什麽交集吧!臨時組的?”
“不像!”夜臨衍輕輕搖頭,目光穿梭在台上四人之間,“他們二人氣息迎合,雖看似各自為正,其中卻有股意外地聯係,比同修一種功法的天劍宗弟子更為默契!”
“他們是有備而來啊!”夜離笙纖指夠繞著碎發,眼中興致閃爍,偷偷睨了眼身旁邢簫,輕輕一笑。有備而來又如何,好看哥哥就是她的殺手鐧。
台上劍垠怒目圓睜,單手按著清鳴的無垠劍。柳江年卻是笑容安然,悠閑悠閑地扇著扇子,若不是渾身四散的內力威壓,真讓人以為是哪家公子遊玩走錯了地。
輕輕瞥了眼劍垠,柳江年唇角勾起冷笑,突然和扇,旋手翻轉,內力霎時破體而出。
風影若掃過柳江年,眼裏出現一絲罕見的笑意,腳尖輕點,斜退而出,內力平鋪展開,以做輔助。
“一般雙人戰遇到勢均力敵的對手時都會選擇二人聯手,很少會有一主一副的情況。”
“劍垠和柳江年速來不和,應該是想單打獨鬥來解決吧!”
邢簫靜靜聽著夜臨衍夜離笙兩人聊天,目光落在夜蒼身後一名鬥笠人身上,微微一凝。
那人頭戴鬥笠,看不清樣貌,周身也沒有波動,仿佛一個普通人,淹沒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似有所覺,他抬手壓了壓鬥笠,低頭對夜蒼說了什麽,夜蒼移目瞥了眼邢簫。
台下疑測紛紛,台上兩股內力轟然相撞。
柳江年眉頭輕皺,白扇在手,早收了先前的閑情雅致,對上劍垠的目光,他壓低聲音開口:“劍垠你冷靜一點!”
“冷靜?我很冷靜!”劍垠冷哼一聲,瞳眸幾乎赤紅,充斥著瘋狂與不顧一切,“我隱忍了七年,等的就是今日七曜劍會,我要讓你在天下人麵前身敗名裂,方能對得起昔若!”
“是你沒有保護好她,今日還說什麽報仇?當年她跟了你就是一個錯誤!”
兩股氣息節節攀升,頃刻間已過數招,招招致命,看得人心驚膽戰。
劍芒淩冽,扇影虛渺,雖不相上下,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柳江年險勝半招。雖是半招之差,劍垠卻久久無法突破,急得劍嵐屢屢想要相幫,卻被風影若死死壓製。
驀然,無垠劍一聲清鳴,飛旋而起,光芒四射,化作無數長劍。
劍垠內力暴漲,瞬間超過了柳江年。
“千散劍法!”夜離笙驚訝地捂住小嘴,眼睛連眨幾下。
“凶名赫赫的兩傷之術,等於同歸於盡,不到萬不得已沒人會用!”夜臨衍也滿臉驚訝,沒想到這劍垠竟有這般戾氣。
眾人震驚間夜離笙突然起身,腳尖一點內力縈繞,眼看便要起步。
夜臨衍反手拽住她:“你幹什麽?千散劍法不是開玩笑的,很危險!”
“我欠他弟一條命,柳江年不能死!”夜離笙眼角微挑,徐徐啟唇,輕靈的聲音中夾著堅定。
“我去!”邢簫淡淡盯著鬥笠人,緩緩開口。
眨眼之間空中長劍已凝結成陣,滾滾威壓傾瀉,直逼柳江年。
“江年!”風影若大叫一聲,一記回旋鏢逼退劍嵐,一步跨至柳江年身前。
威壓驟降,風影若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出,卻死死擋在柳江年身前,承受絕大部分壓力。
其後柳江年內力護體,受傷不重,卻沒有半分放鬆,這隻是威壓,那真正的劍力……
劍垠傾力控製無垠劍,臉色蒼白,雙手顫抖,格外吃力,卻突然仰天長笑:“昔若,你看到了嗎?他要死在我手裏了!”
夜離笙輕輕皺眉,她清晰地看到,劍垠眼角閃過一絲晶亮。
當是時,劍垠猛看向柳江年,雙眼赤紅,大喝一聲,無數飛劍直衝而下。
“隻一劍若刺下去柳江年風影若估計就成粉末了,劍垠也該和這個美麗的世界說再見了!”夜離笙手邊縈著藍光,時刻準備出手,輕輕眨著眼睛,看向邢簫,卻是一愣。
猛轉頭,邢簫白衣飄飛,已出現在萬劍之中,右臂一揮,白芒掠出,生生切斷了劍垠與無垠劍的聯係。
劍垠瞬間被反噬,張口吐出一嘴血。無垠劍失了主力,直挺挺朝柳江年砸下。
不對!
夜離笙眸子一凝,冷冷盯著瞬間出現在柳江年身邊的鬥笠人,他用的是——瞬移?
鬥笠人旋手一掌,硬是打亂了無垠劍的行跡,拉起柳、風二人瞬間離開比武台,到夜蒼身後。
邢簫淡淡瞥了眼鬥笠人,轉身回到夜離笙身邊。
死裏逃生,劍垠卻無半分欣喜,反而麵如死灰,頹然跪倒在地,兩行熱淚滾滾而下:“昔若,我連這都做不到嗎?”
話音未落,他已失了所有氣力,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