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打賭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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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是一箱子,其實這箱子也不大,更像是一個官箱,四十厘米長、高,三十厘米寬。
    李向東仔細看看這個烏漆嘛黑的官箱,入手很沉,用指甲把表麵的泥刮下去一點,漏出黑紅的油潤光澤。
    以李向東對木材的了解,這大約是大紅酸枝的木料,而且年頭不短了。
    周紅鬆用手裏的鑰匙把櫃門上的鎖打開,打開最上層的蓋子,隻見上麵躺著兩副同樣大小的白玉鎖!
    一個是狀元及第大如意鎖,一個是花開富貴大如意鎖。
    兩個鎖都是如意雲頭狀的,鎖栓上鏤空,白玉光滑潤澤,雖然曆經歲月的沉澱,可看上去更加有沉澱的蘊彩。
    李向東小心的拿起白玉鎖,入手沉甸甸的。
    這個鎖正麵雕工細致,雕刻的狀元頭戴烏紗,手拿桂花,麵露微笑,靈芝花開遍地,狀元的須眉都纖毫畢現,雕刻的清清楚楚。
    背麵是隸書的“狀元及第”四個大字。
    李向東心想,這怕是百年前的東西。
    打開下麵的櫃子門,拉出四個小抽屜,裏麵分別是青白玉留皮山形印章,青白玉龍紋帶板,青白玉海棠紋壽字帶板,青白玉一鷺高升春水帶板。
    玉帶板,就是鑲嵌在腰帶上的扁平玉器,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在華夏古代,從北周開始,皇族和官員在腰帶上用玉做裝飾品,這種習慣一直延續到明代。
    在明代,隻有皇族,一品官員,或者皇帝特賜的某些人員才能使用玉帶。這裏麵又有著極其嚴格的等級劃分,比如會按照身份的高低確定玉帶板的數量,皇帝用20件,親王16件等等。
    而後世的華夏人受“蟒袍玉帶”的傳統富貴觀念影響,也極其樂意收藏這種玉器。
    李向東借著光仔細看看幾片玉帶板,確定這應該是明代玉帶板。
    因為明代的玉帶板大多數都采用的是拉袋子工藝,對拉絲麵進行拋光修整,所以玉帶板邊緣處仍能看見少許呈“w”狀或“v”狀的拉絲痕跡。
    周紅鬆說,“這是金得計老爺子淘換來的。說是一家兒老婆兒藏了幾十年了,現在孫子要結婚,沒房子結婚,隻能把這些壓箱底的老東西拿去國營文物商店換錢。”
    李向東問,“金老爺子給人家多少錢?”
    何超超當時也在現場,他記憶力強,給李向東複述當時金得計說的話。
    金老爺子說,“沐大嫂,咱倆十八年的鄰居了,你今天既然讓我給你掌掌眼,我就實話跟你說,你這東西值錢,可也沒那麽值錢!”
    沐老太太立時急了,“老金,我知道你現在有收古董的買賣,可你不能坑自己人呐!這些年,我可沒少讓我兒子照顧你!”
    金得計現在吃好喝好,氣質也恢複了往年榮王府貝勒爺的幾十分之一。
    他聞言也不著急,“大嫂,非也。我說你這東西值錢,那是因為它以前是有權有勢人腰上帶的,說出去,取個好彩頭。可要說這東西不值錢……”
    說著,他單獨拿出一塊玉帶板,“這青白玉,宮裏頭拿著它做盤子做碗做缸,現在市麵上有的是!”
    “您看看您這個,雕工不錯,可是料小,背麵粗糙有香孔,所以我說,在不圖好彩頭的人眼裏,這東西沒那麽值錢!”
    沐老太太一時間有點踟躕,雖說她心裏覺得金得計說的有一定的道理,可是還是打心眼裏不願意承認他說的是對的。
    “這,這,我老婆子豁出命去把這箱子東西藏起來,要你這麽一說,我還賣不上錢了?”
    沐老太太說這話時急的都跳腳了。
    金得計撫撫胡須,“大嫂,這箱子東西,你要是送到國營文物商店去,我估摸著,能給你個二百塊錢!”
    沐老太太一聽這個數,心裏頓時踏實了不少。
    二百啊!
    她還以為不咋值錢呢!
    沐老太太跺跺腳,“二百就二百吧!孫子結婚就差這幾百呢!”
    金得計攔住立馬往外走的沐老太太,老太太急的不行,“幹啥呀老金,一會兒653路就該到站了!”
    “大嫂子,這樣吧,你先去國營文物商店問問價兒,要是低於三百塊,你就拿回來給我,我收了!”
    “啥?三百塊?!”
    “對!”
    沐老太太被他這一會兒一個價給弄得有點蒙,她狐疑的抱著官箱去了趟國營文物商店,一直折騰到下午五點才回來。
    家裏人眼巴巴的等著老太太換錢來呢,結果就看見老太太擠的全身衣服都褶子的像鹹菜一樣,懷裏還緊緊的抱著官箱呢!
    “奶奶,沒賣成?”
    老太太端起桌上的茶杯,一口氣喝光,喘勻了這口氣,這才說,“老金說話神了!國營文物商店就隻肯給我150!”
    “那咋整?”
    “賣給老金!”
    當然,何超超是沒聽見沐家人的這些對話,這都是金老爺子複述給他的。
    周紅鬆說,“向東,金老爺子特別讓我跟你說一句,這東西再放個幾十年,價格能翻幾百上千倍。”
    李向東一笑,老爺子這是怕自己嫌他多花了一百塊錢呐!
    見李向東臉上一點不高興的神色都沒有,周紅鬆又接著說,“金老爺子說了,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他說看你有悟性,肯定能明白他的用意。”
    李向東點頭,“我明白。”
    周紅鬆瞪大了一雙銅鈴般的眼睛,“你明白!你真明白?”
    李向東奇怪的說,“怎麽了?”
    旁邊的何超超捧腹大笑,朝周紅鬆攤手說道,“你打賭輸了啊!二十塊錢!”
    周紅鬆不死心的追問,“你真明白啊?金老爺子說的什麽繞來繞去的話啊,你真懂是什麽意思?”
    李向東看向何超超,何超超忍著笑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原來當時沐老太太去找金得計賣東西,周紅鬆立馬不樂意了,不允許吳建軍掏錢。
    “你們這是合夥兒騙向東的錢!”
    金得計也不著急,“你把事情前因後果和向東說一下,他肯定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明白!”
    “你當然不明白!笨蛋!”
    周紅鬆被噎得說不上話來。
    最後金得計和他打賭,要是李向東不高興,他自己把差價賠上,並且還要輸給周紅鬆二十塊錢。
    當然,反之周紅鬆就要輸給金得計二十塊錢。
    金得計還讓何超超做見證人,“贏的錢咱倆一人一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