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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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南小國,越國,地處西南蠻荒之地,地勢險要,交通閉塞,經濟落後。
    千百年來,出入越國隻有一條路,這條官道途經青州府、斷青山至寧國的隴南府。
    斷青山之所以被稱為斷青,是因山上不生草木,隻有黑石黃沙,晴日塵土飛揚、雨季泥濘難行。
    越國雖是物產富饒,卻因這斷青山的阻隔,與中原大國寧國,經濟上相差甚遠。
    但也因這斷青山的阻斷,越國才能偏安一隅,不像其他小國那樣被寧國附庸吞並。
    寧國一百一十四年,夏,越國青州地動山搖,頃刻間,房屋塌陷,道路裂開,隻剩城內城外一片狼藉。
    “李將軍,你可曾探查清楚這天災是何原因?”
    “稟告姐夫……總督,是這斷青山崩塌了大半,山上的官道也被毀去。”
    聽到屬下匯報,段白凡心中頓覺不妙,除了擔心災禍傷及百姓,更擔心的是自己的夫人,隻因段白凡的夫人李語蘭,今日去了斷青山邊青山鎮的求子廟中,燒香祈福。
    “李將軍,速速幫我備馬,隨我去青山鎮一趟。”
    年輕的白衣小將與段白凡,出了府院,騎上戰馬,朝青山鎮策馬而去。
    要說段白凡今年三十有五,原為越國越京人氏。本是武狀元出身,長的也是威武不凡,年少時更是一表人才。
    在寧國唯一一次南下時,憑借著武勇與智謀,當時身為遊擊的段白凡年紀輕輕便與寧國的大將軍梁不凡在斷青山周旋了半個月之久,使得剛征討了齊國疲累的寧國軍隊隻能悻悻而歸。
    戰後,段白凡被提拔做了青州府的總兵,到了三十已是青州府總督。官運亨通的段白凡下一步按理就該入京了,隻是為了提防寧國侵犯,便一直呆在了青州。
    段白凡的夫人李語蘭姿容更是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
    段白凡與李語蘭伉儷情深也是越國的一段佳話,隻是讓夫妻兩人難受的是十年之中並未留下一兒半女。
    一名嬰兒在青山鎮外的碎石當中“哇哇”啼哭。幾隻野狗聽見嬰兒的啼哭,嗅著鼻子慢慢的靠了過去。
    嬰兒睜大眼看著這個陌生的世界,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為什麽自己變成一個口不能言的嬰兒?
    嬰兒隻記得隕石降臨,自己獲得了超能力,下了汽車後,還來不及查看隕石降臨後的世界,然後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色漩渦。
    這個嬰兒便是段明,心想:“此時別說有超能力,就是給我一把槍,我也好像要變成野狗的口食了!”
    段白凡前往青山鎮求子廟尋李語蘭,離青山鎮還有幾裏路,剛好看見一群流浪的野狗圍著一個嬰兒。
    段白凡見情勢危急,一聲長嘯,一腳蹬著馬鞍,槍尖在繈褓的帶子上輕輕一挑,一攬手將嬰兒抱在懷中,回槍又將一隻流浪野狗刺死在了原地,其餘的流浪野狗頓時嚇得四散逃離。
    “有救了!嚇死我了。”
    段白凡看著眼前的嬰兒,嬰兒似乎也是知道自己已經脫險,停止了哭泣,對著段白凡張嘴一笑。
    “總督大人,這孩子我來抱著吧!”年輕的李天樂下馬,上前準備接過自己姐夫段白凡手中的孩子。
    隻是段白凡剛準備將孩子遞給李天樂,嬰兒又開始“哇哇”啼哭,段白凡皺了下眉頭,重新接過孩子,嬰兒便不再哭泣,開始閉上眼呼呼大睡。
    “怪哉!這小小嬰兒似乎認得姐夫一般。”李天樂好奇的看著段白凡懷中這手臂大的嬰兒。
    “走,先去青山鎮看看語蘭在不在?”
    青山鎮上,一些當地的鄉紳兵丁正在救災,李語蘭則圍上頭帕與一些村婦正在給災民熬粥,此時更是一點也看不出是大家閨秀出身。
    進到鎮中,段白凡勒馬下鞍,就有幾名青山鎮駐軍認出了段白凡與李天樂。
    “總督大人和小李將軍來了!”
    “哦,哦,哦……”
    聽見駐軍的話,頓時青山鎮的百姓開始歡呼起來。
    在與當地的千戶詢問了一下災情後,知道除了莫名坍塌的段青山,以及周邊有農戶的住房損害,並沒有造成人員傷亡的情況,段白凡放心不少。
    段白凡令李天樂開始指揮救災後,自己抱著懷中熟睡的嬰兒來到了粥棚邊。
    “夫君,你怎麽到這裏來了?我差小翠已經回府,向你說明我在青山鎮停留些時日。夫君路上沒有碰見?”
    李語蘭說完,才注意到段白凡胸前抱著一個嬰兒,急忙上前將嬰兒抱到自己懷中。
    “問你話呢!你這人傻樂什麽?這孩子又是怎麽回事?”李語蘭一邊用手觸摸嬰兒的嬌嫩的臉蛋,一邊詢問旁邊看見自己後就一直傻笑的段白凡。
    “哦,可能走的不是一條道,我這樂的是夫人無事,還想著為我分憂,青山各地也是秩序井然。至於這孩子是在斷青山邊,從野狗群裏撿來的。”
    聽到這裏,李語蘭小心思一動,也是恨自己不能給段家留下一兒半女,自己也是多次勸過段白凡趁著年輕納個妾,留個兒女好繼承衣缽,隻是段白凡怎麽也不肯同意。
    “夫君,這孩子既然被遺棄在野外,想必是家中困難,沒能力收養。我們也沒有子嗣,我想不如就將這孩子收養在府內如何?”
    “夫人,這,這……”
    聽到自己夫人的話,段白凡不知道如何回答,在嬰兒對著自己張嘴笑時候,段白凡也覺得與這孩子有緣,隻是突然間多了個孩子……
    “這什麽啊?也許是求子廟裏的白娘娘可憐,看我夫婦行善積德,才賜與我倆的呢!夫君,你到底是同不同意啊?”
    看見自己夫君為難的樣子,嬰兒也配合的開始“哇哇”啼哭起來。段白凡急忙接過嬰兒,嬰兒便不再哭泣,段白凡心想難道真是老天賜給自己的孩子?
    看見嬰兒不再哭泣,李語蘭也是掩麵笑道:“夫君!你看,這孩子親你!我都要吃醋了。”
    “既然夫人這麽說,那就收養在府內吧!隻是這孩子該叫什麽名呢?”段白凡看著旁邊疲累中帶著開心樣的李玉蘭問道。
    “夫君,你我一直行善積德,老天和白娘娘垂簾,才得到這孩子,我覺得不如叫段明,希望他以後段的明是非黑白,做個向善之人,夫君你覺得如何?”
    聽到這裏,看著懷中的嬰兒也露出笑容,段白凡也是開心道:“好,聽夫人的,這孩子就叫段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