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頂峰原是半山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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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到西的名聲響,為世人所懼,並不是說它實力舉世無敵,橫掃亂世了。而是它暗地裏的刺殺之能確實玄妙。
    此時送到西依然未到,那定是被什麽人纏住了。
    無論是白子九還是王初七對於這點深有認知,隻不過就算後援未至,兩人依然淡定如初。
    這在管澤源眼裏,就有些貓膩了。
    這自稱劍道頂峰的老頭,心思極為縝密,硬是不動聲色的與王初七僵持著。
    隻是在謹慎的人也有繃不住的時候,不知是覺得這麽僵持自己麵子掛不住還是什麽原因。
    管澤源手中劍靈之劍略微一轉,飛掠而出,是那馭劍之能!
    劍靈之劍果然非凡,雖已脫手,但因有靈,依然如劍在手中一般,一招一式極為縝密,甚至猶勝劍在手中。
    靈動的劍靈之劍越來越快,不過幾息便化作光華來回折返,不斷對王初七展開攻勢。
    而王初七麵對如此之快的攻勢沒有絲毫驚慌之意,舉手投足淡定如初,僅是不動聲色的幾次揮劍便盡數化解了對方的攻勢。
    隻不過如此一來,讓此時還留在酒館內看戲的眾人大失所望。一個嘛自稱劍道頂峰,一個是送到西不曾出手的神秘大物。
    兩人交手竟是如此的枯燥無味,一個隔空馭劍,一個隨意般揮劍抵擋,這哪有什麽高手大戰百回合的酣暢之感啊!
    “這是什麽打法?雜耍的?”南越太女微皺眉頭道:“街上破皮胡亂舞上兩下也比這有趣些。你們送到西是不是和柳家約好演大戲的啊!”
    南越太女等了一會兒並沒有等到白子九的回應,她疑惑的側頭望去,看見白子九猶如入定一般,緊盯場上兩人,對周遭一切不為所動。
    按理來說入定乃是武者機遇,一般人見此,隻要不是仇敵,絕不會輕易擾亂。
    隻是南越太女可不管這規矩,一巴掌拍在白子九的後腦勺上,說道:“在這裝什麽高手風範,這雜耍有什麽好看的。”
    白子九眉頭微皺,他剛剛正好觸及劍意的門檻,從管澤源的劍靈之劍中看出了些劍靈門道,突然被強拉了出來,難免有些惱怒。
    他撇了一眼南越太女,無奈道:“就你這性子,當心自己嫁不出去”
    “我?嫁?”太女驚訝道:“在我這隻有娶,沒有嫁”
    白子九撇了撇嘴,並沒有回應,隻是望了眼窗外,送到西至今未到,著實有些不妙了…
    “太女,你這次來兩望城,帶了什麽人過來。”白子九嚴肅的問道。
    南越太女聽罷沉思到:“帶什麽人?沒帶啊,就一個侍女,諾,就坐你旁邊。”
    “堂堂南越太女這都快過了南北邊界了,竟然隻帶一個婢女?”白子九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隨後沒等南越太女回答,便探過頭去,壓低聲音問道:“難不成這婢女是什麽隱世高手?”
    “不知道”南越太女搖頭道:“我就知道她會舞劍”
    白子九聽罷皺眉思索了一下,一咬牙,對南越太女說道:“能不能把這婢女借我片刻,我要用!”
    南越太女嘴角一揚,笑言道:“你這人真好笑,那紅衣你不用,跑來我這借我侍女做甚?”
    白子九一臉焦急的看了眼窗外,轉頭繼續說道:“誤會了,其實我想……”
    話還沒說完,之前讓人看的有些困倦的場上兩位高手對決再起波瀾!
    隻見王初七不以為然的目光陡然一變,變得異常淩厲,手中其貌不揚的佩劍淩空一個劍花,天青色劍氣隨之揮出,恰似煙雨朦朧般讓人看不真切。
    而下一瞬,王初七身形竟快過那已化做光華的劍靈之劍,與己身的天青色劍氣一齊飛至管澤源身前,虛實相融,俱為殺招!
    “好手段!”管澤源來不及有神態上得轉變,下意識的躲閃後說道。
    隻是待他覺得安穩了,想再繼續言語之時,王初七的天青色劍氣再次湧出,氣勢之盛,綿延不絕。
    在配合著他自己那縮地成寸的本事,更是讓管澤源防不勝防。
    “殿下果真是個劍道高人,是老夫小瞧了你了,若是陛下知曉,定…”
    “話多!”
    管澤源話未說完,王初七就出言打斷了他,同時攻勢更加猛烈,天青色劍氣的朦朧之感愈發的讓人看不真切,無法真切感知看到,自然恐懼也會加深。
    此時觀望的白子九就陷入到了這種恐懼之中,從剛才入定起,白子九就發現了,自己極易走入他人的劍意之中。
    似感同身受,又似身臨其境。
    王初七劍勢所裹挾的已經招數,白子九好像身在其中一般,不多會,額頭便冒出了冷汗。
    “快了,就在下一招。”白子九聲音發緊的說完這句話,王初七之前所處過的方位,同時劍氣瞬發。
    不僅是之前的煙雨朦朧之感,而且還加多了些許寒威,讓人汗毛豎立,同時又根根寸段!
    “破!”
    隨著王初七一聲低吟,收回劍勢,隻見之前高高在上,自稱劍道頂峰的管澤源憑空飛起又高高落下,那光華靈劍也直插在地麵之上,渾身光芒盡數消散了去。
    至此,白子九用衣袖拭了下額頭的汗珠,拿起紅傘劍阿,走向了躺在地上滿臉匪夷的管澤源,和皺眉不發一言的柳飄飄
    …………………
    另一邊傾巢皆出得送到西眾人,此時正陷入到了一場莫名的纏鬥。
    這兩年,送到西在兩望城向來都是橫著走,此時傾巢而出,那更本應是如猛虎下山,勢不可擋!
    誰知,半路跳出來眾多豺狼攔住了猛虎的去路。
    眾所周知送到西極擅長暗中殺人的行刺之事,明麵上刀劍亂舞的挑明去拚,會差上幾許。
    而像此時被豺狼埋伏包圍,那戰力更是下了不隻幾許,細算起來,小半都有了富餘。
    並且這些豺狼那可不是一般的野狼,配合起來那叫一個順當,簡直猶如一體。
    這讓新進送到西的人有些招架不住,死的死傷的傷,皆心生懼意,想要逃亡而去。
    隻不過當他們看到那橫在麵前的極細彎刀,皆收起了逃離的念頭,留下尚能脫身給,硬逃,那必死於刀下!
    要說送到西唯一一個不通刺殺之道的當屬張一刀,他本是為高官顯貴互送貴重物品及家眷的大鏢頭,一把細刀走西域,南北通!
    不成想突有一日入了白子九姐姐壽魚郡主門下,從此不問道上之事。
    至於原因,白子九阿姐沒說,張一刀沒提,眾人無從知曉。
    因此在如今的送到西裏,張一刀算是少數活在明麵上不通刺殺的人物。
    此時橫刀攔路的張一刀,好似重新尋回了那走西域,通南北的大鏢客之英姿。
    一時間己方敵方竟無一人敢動半分。
    當然,除了牛雙喜,慕容得得等相熟之人,他們趁此機會,於動靜之間紛紛各顯神通,殺人的本事一個賽過一個,轉瞬之間就讓對方數十人臥地不起。
    “你們聽著”張一刀低沉的對身後新進送到西的眾人說道:“若你們要走,那也是在平日裏,日後此等危難之時,若是想走,需問此刀”
    “是,我們,我們知道了”眾人中想率先逃走的一人帶頭說道。
    人剛猛,但刀極細。
    這聽起來,似乎是有些滑稽不真切。但是張一刀就是這句話最好的寫照!
    戰場之上瞬息萬變,送到西原本的客卿與死士,自然與那些新來的不同。經過剛剛張一刀那一震,抓住機會重調氣息,幾個瞬間便扭轉了局勢,畢竟實力有些差距,雖然之前有個措手不及,但等送到西緩了口氣,那也就萬事皆休了。
    沒過一會,兩望城偏僻街巷得道路兩旁,屋簷之上,遍布了之前伏擊之人的屍首。
    至於活口?一個沒留…
    這就是送到西得做派!既然決定殺了,那必要不死不休。
    “不用查了,是金陵柳家!”慕容得得對一個正準備上前查看屍首得死士說道:“為首的那個腰牌都露出來了,還是內院的侍者身份”
    張一刀麵色有些凝重道:“如今柳家是什麽意思?若是針對我們為何隻派些侍者前來,而且身份暴露的光明正大,這於理不合。”
    一旁殺了人,閑著沒事的牛雙喜喝了口隻他一人飲的烈酒,微醺道:“管那麽多幹嘛,柳家如此行事,我們又殺了柳家這麽些人,此事已然沒了反轉餘地,別糾結了,還是像前看吧!”
    老道士牛雙喜語氣雖然隨意,但道理明顯的很,送到西這幾年牽線的兩家,如今這柳家鐵定是要沒了,那此時的重中之重自然是那南越太女。
    在這糾結柳家的心思實非明智之舉。
    這邊送到西剛剛脫困,全力與白子九匯合,那邊王初七與劍道頂峰管澤源的劍道之戰也終結了。
    “我有一劍,名為天青煙雨朦,日後你要學的。”
    王初七收了劍,一臉淡然的對白子九說道。
    絲毫沒有那種打倒了武聖之後,劍道巔峰的欣喜若狂。
    而白子九聽了王初七的話,先是麵色窘迫了一下,隨即起身走到了那今日得瑟的有些過頭的柳家兩人身邊,視線俯視倒地的管澤源,語氣平淡的說道:“頂峰原是半山腰啊,沒事多抬頭看看就不會覺得自己是什麽劍道之頂了”
    管澤源重傷五髒,口中鮮血隱忍未噴,心中的開脫之詞也來不及出口。
    白子九便繼續說道:“你這劍靈之劍我收下了。頂峰腰老前輩可以走了,畢竟您若要走,我送到西那肯定是攔不住的按,您多厲害啊!那可是頂峰啊!”
    說完白子九來了個挑眉壞笑,嘲諷之意躍然臉上!
    白子九與金陵柳家的梁子,雖起因離奇,但結局已定,那必是不死不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