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到二十九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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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地求生之烽火抗戰!
    對於遠處的大喊聲,秦濤並沒有反應過來,依舊是看著盧溝橋發呆。
    “怎麽回事?”遠處二十九軍防守的陣地上的一個連長看著自己手下放哨士兵向遠處大喊,不由得走過來問道。
    “連長,在距離大橋不到五十米的地方有一個人站在那裏,行跡異常。我讓他站在那裏別動,正準備過去看看。”手下放哨士兵回答道。
    “先別急,我先觀察一下情況,然後再做決定。”說完連長拿起望遠鏡向遠處看去。
    其實像二十九軍守軍連長的做法,放到當時的情況下也是無可奈何的。在進入37年後,日本不斷地向中國人民和國際上放出煙霧彈。所做的一切完全都是假象。
    2月初,日本林銑內閣上台,立即宣揚不尚武的新政策。日本商界則不斷伸出橄欖枝,派團訪華,隻談經濟,不談政治。4月,日本外務省通過了《第三次處理華北綱要》,表示要“采用公正的態度形成日中間的友好關係。“華北駐屯軍也一反常態,主動和冀察當局改善關係,不僅史無前例地贈送二十九軍十幾門山炮,還邀請宋哲元、張自忠兩人訪問日本,參觀陸海空聯合演習。宋哲元不願意去,於是由張自忠率領代表團訪日。當麵對新聞界質詢時,宋哲元說道:“中日為遠東大國,應對於遠東事件,共同負責,否則他人獲益,而中日兩國俱蒙不利,渠希望兩國負責領袖,各了解其本國地位,而勉力消除現有困難,並根據平等原則,以增進雙方之繁榮與和平。“這番話又遭到各界抨擊,讓宋哲元苦惱萬分。其實宋哲元也不過是應和南京政府對日外交的基調,日本人破天荒陪起了笑臉,總不能不給人家一點麵子。所以在這種基調下,二十九軍各處的守軍也不敢有一點懈怠。
    可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就是在這種中日兩國關係逐漸好轉的“和諧”氛圍下,日本增兵了。
    從1937年春起,日軍就開始從關外大批調運關東軍入關,平津間的日軍增加到三、四萬人。從4月25日起,華北駐屯軍在平津近郊頻繁進行戰鬥演習,6月開始進行以攻擊盧溝橋、奪取宛平城為目標的晝夜演習。6月21日,華北駐屯軍緊急成立臨時作戰科。一切跡象表明,日本軍方正在積極備戰。7月7日,襲擊開始了,原本在北平豐台的盧溝橋也因為這次襲擊而在史冊上留下了深深的一筆。
    話題轉回到現場,就在秦濤還對這盧溝橋感歎的時候,防守的二十九軍連長觀察了一遍周圍情況後,對手下的一個班長說“帶上兩個班跟我走,悄悄摸過去。”
    說完後,守軍連長帶著二十多人向秦濤所處的地方摸去。在距離秦濤還有二十多米遠的時候,守軍連長對手下的班長說道“一班長,你帶著你們班上的人從兩側慢慢繞到他的另一側,記住,動作一定要小。我帶著其他人從正麵迎過去。”
    “明白,一班的跟我走。”一班長小聲說道。
    守軍連長帶著人離開掩體向秦濤走去,聽見背後聲響的秦濤轉過身來,就看見十幾個身穿抗戰時期中國地方軍隊藍灰色軍裝的士兵向自己走過來。隻見每名士兵背上背著一把大刀,刀柄上綁著紅布條,手持捷克式步槍。也就是vz24,毛瑟1924式步槍的捷克版,口徑為792。此槍在1924年,由捷克斯洛伐克的布爾諾兵工廠,在毛瑟98b的基礎上改進生產的,所以將vz24劃分為毛瑟係列,並且還因此出現了一個很值得推敲的爭議。vz24與後來的德軍的製式步槍毛瑟98k,射程、口徑、膛線結構等性能諸元幾乎完全一致,空槍的標準重量上隻相差20克,槍長上更是一毫米不差地都是1100毫米。而vz24步槍的初產時間是1924年,毛瑟98k步槍的初產時間是1935年,因此有人認為毛瑟98k其實就是反抄襲vz24的。
    vz24步槍在射程上和毛瑟98k完全一樣,有效射程都達到了800米,遠超日軍製式三八式步槍有效射程的460米。而在命中目標的殺傷力也是和毛瑟98k完全一樣,都是挨一槍非死即殘。如此遠的有效射程和殺傷威力,是二戰時期的其他種類步槍都難以匹及的。在射程上和毛瑟98k一樣堪稱最遠的基礎上,vz24在射擊精準度卻是超過了毛瑟98k。甚至有這樣的調侃“隻要能做到瞄的準,就能夠打中目標”。
    此槍與它的同胞兄弟,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捷克zb26輕機槍一同進入中國,秦濤想起之前看過的資料上說“中國的抗日戰爭比世界範圍的二戰爆發要早幾年,因此為了抵抗日本的侵略,當年的國軍曾大批量從捷克購入過vz24步槍。根據所能查到的資料,1936年宋哲元將軍,曾為鎮守華北的29軍,進口過一萬支vz24步槍。1937年到1938年之間,南京國民政府也曾先後總共購入過99997支vz24步槍,另張學良執政後的東北軍,也成購入過數量不詳的大批vz24步槍。”
    看到這裏,秦濤已經確定眼前的這隻小分隊就是參加過長城抗戰,保衛平津的國民革命軍第二十九軍。
    這時守軍連長也帶人走到秦濤麵前手一揮,手下的戰士將秦濤團團包圍了起來。守軍連長看著秦濤問道“你是什麽人?為什麽會在這裏?”
    秦濤看了看周圍,笑著說道“我叫秦濤,是個海外華僑,剛從海外回來。”
    “華僑,中國人。你有什麽能夠證明你身份的?”守軍連長警惕的問道。
    身份證明,這東西我哪裏有啊,在腦海中想了想秦濤裝作無奈地開口說道“不好意思,我的身份信息回國的時候丟了,我現在也沒辦法。”
    “這也就是說沒有能證明你身份的東西了。”守軍連長說完後手一揮,圍著秦濤的士兵紛紛打開步槍保險,將子彈推上槍膛,慢慢將槍口抬高對準秦濤。
    “秦先生是吧,我們現在對你有些懷疑,希望你不要幹傻事,跟我們走一趟。”守軍連長看著秦濤已經被自己手下士兵十幾支步槍指著笑著說道。
    “為什麽?長官,你們這是要幹什麽?”秦濤裝作很激動的說道。
    “秦先生不要著急,現在這種局勢,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中日兩國劍拔弩張,說不定哪天就動起手來。你這個時候跑到這裏,難免會被人懷疑。”守軍連長收起臉上的笑容冷聲說道。
    “你們懷疑我是日本間諜?”秦濤淡淡的問道。
    “沒錯,我們就懷疑你是日本間諜。”這時候,站在秦濤不遠處的一個士兵操著一口地道陝西話說道。
    秦濤聽見後也用陝西話回罵“你個瓜慫,我要是日本人還會站在這裏讓你用槍指著,早就跑了。”
    這下剛剛那個士兵蒙了,反應過來看著秦濤問道“你是陝西人?”
    “你以為呢。”說完後,秦濤看著眼前的上尉連長問道“我需要怎麽做,你才能相信我不是間諜?”
    “除非你手上見過日本人的血。”
    聽到這裏,秦濤想起來之前襲擊自己的那個家夥好像就是日本人,軍銜好像還是個少佐。於是將之前搜到的穀本久雄的證件拿出來遞給守軍連長說道“這是我今天在前往這裏的時候,在一個樹林中被人襲擊,這是從襲擊者身上搜出來的。”
    守軍連長接過證件打開看了起來,看完後突然從槍套中拔出手槍,打開保險指著秦濤問道“這個證件你是從哪裏拿來的?”
    “拿來的?這位長官,你覺得日本特工會將他們的身份證件隨意丟失嗎?”秦濤冷笑著問道。
    “要想證明是你幹的,就隻有這一個證件可不行。”守軍連長說道。
    明白對方意思的秦濤將繳獲的小太刀和勃朗寧1935從身上拿出來遞給對方,在遞過去的時候,秦濤笑著說“長官,這東西現在可是我的。”
    “我知道,證明完後會將東西原物奉還的。好了,帶秦先生回指揮部,都客氣一點。”守軍連長說道。
    “是。”
    “這位長官,是不是讓其他的人出來一塊回呢。”秦濤笑著對守軍連長說道
    “看來我還是小瞧你了,都出來吧。還有別長官長官的叫了,我叫劉二剛,上尉連長。記住了。”劉二剛又仔細打量了一下秦濤說道。
    回到營部後,劉二剛對秦濤說道“知道我為什麽突然件相信你嗎?,因為我們營長今天帶隊外出的時候,在離這裏七公裏的樹林中發現有人在戰鬥。等到他帶人趕到的時候,地上隻留下一具屍體,而且屍體上的東西都被洗劫一空,但是殺人者卻不知所蹤。根據我們營長帶出的人裏有人認出,死者就是你這本證件上的穀本久雄。他可是日本駐北平特務機關機關長鬆井太久郎手下的得力幹將,我們多次行動都是被此人破壞的。所以,此人一死,我們營長帶著穀本久雄的屍體前往指揮部去報告上級了。”
    原來是這麽回事,想明白後秦濤開口問道“那劉連長現在是打算上報?”
    “對啊。”劉二剛說完就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電話,轉了幾下轉柄後說道“幫我接通219團團部,我找三營營長金振中。”
    過了一會後,電話裏傳來一個聲音“我就是金振中,請問你有什麽事?”
    劉二剛對著電話說道“營長,我是二剛。我現在有件重要的事向您匯報。”
    “說,我聽著呢。”金振中說道。
    “今天幹掉穀本久雄的人出現了,現在就在營部。是個華僑,現在穀本久雄的證件、所使用的武器都在我旁邊放著。現在該怎麽辦?”劉二剛說道。
    “這件事,你先別急。”金振中想了一下,開口說道“這樣,你先將他今晚安置在營部休息,明天派人安全的把人給我送到團部。我現在馬上向團長報告。”
    “是,明白。”放下電話後,劉二剛笑著對秦濤說道“秦先生,剛剛你也聽到了。今天晚上你現在我們這裏休息一晚上,明天我派我的警衛員護送您去我們團部。”
    秦濤聽後笑了笑說“客隨主便,既然到了這裏,就聽從你們的安排。對了,劉連長有煙嗎?我都斷頓好幾天了。”
    劉二剛聽後笑了笑從身上拿出一包煙連同火柴一塊都給秦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