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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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峰,走啊,先去吃飯,吃了飯我們去找工作啊。”鄧海站在宿舍門口,喊著他。
“好的,馬上好了。”
雖然回了話,但是邢峰並沒有立刻行動,而是用濕漉漉的手,插入自己已經披肩的長發裏麵,把頭發往後麵推過去。
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水房門邊上,不知道哪個同學在這裏用膠水貼了一麵鏡子,鏡子放置的時間比較久了,不僅缺了兩個角,下麵三分之一處還有一條長長的縫隙把一塊鏡子分成兩半。
他移步過去,靜靜的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因為鏡子的分裂,鏡子裏的人,也變成了兩半。
不過他的關注點不在這裏,看見鏡子裏麵白皙的麵容,鼻梁高挺,眉與眼的分布恰到好處,睫毛上,因為剛剛洗過臉沒有擦,還掛著些許的水珠,被凸顯得格外的長,眼神裏麵,帶著三分憂鬱,四分迷茫,剩下的,是純粹的黑。
他沒有太在意,因為很多人都說,他長得比去年憑借著《永不瞑目》走紅的陸易,還要好看,也因此被學校很多人稱為“人大第一美男子”。
“快點咯,等下食堂沒有菜啦。”
鄧海久等不到他,又再次催促起來,畢竟今天學校已經開始放假,食堂確實會減少做很多菜的,說不定下午他們也開始放假了。
這次邢峰沒有再耽誤,而是很快的走到宿舍,換起了衣服。
牛仔褲,一旁還掛了一條長長的鏈子,褲襠鬆鬆垮垮的,加上一件白色短袖,再換上一雙白色的帆布鞋,一身就齊活了。
和鄧海說說笑笑的走下宿舍,雖然躺了大半天了,但是對於現在的記憶還不斷的回憶中,因此大部分是鄧海在說,他隻是負責應和。
剛到樓下,旁邊便傳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音。
“邢峰,過來一下,我找你有事。”
兩人抬頭一看,宿舍不遠的花壇處,站著一個身材苗條,留著長發,麵容清秀,個子比較矮。
當然,這是邢峰的角度看的,難免帶了一點個人情緒。
鄧海的視線看去,按照宿舍給女生打分的十分製,這個女孩子至少有七分,加上二十出頭的年紀,比一般的學生還會打扮,一米六零的個頭,在南方怎麽也不算矮。
更加關鍵的是,這個女的還是邢峰的女朋友,徐慧。
“狗日的,我說你怎麽吃飯都不急呢,原來是有約了,今晚回來嗎?不要忘記,我們還要找房子和找工作呢。”
鄧海的語氣又開始酸了,兩人從初中到大學的同學關係,所以說話語氣也不避諱。
“啊,這個,你等等我,算了,你先去食堂吧,給我也打一份飯。”
在聽到喊聲開始,再到鄧海的聲音落下,邢峰的腦海裏,好像突然在快進一部電影,電影的內容,就是他重生後一直在想,卻怎麽也想不起來的,關於等一下要發生的事情。
難怪他一直覺得,這個日子好像除了放假,還有其他的事情,此刻突然見到徐慧,又聽見她的聲音,一下子便全部想起來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徐慧是來找他分手的。
是的,雖然他作為人文第一美男子,但是初戀卻是被女方甩了的。
至於原因嘛,也很簡單,不過要從邢峰的家鄉說起。
他是湘南人,而且是從一個小山村出來的,這些年剛好灣灣那邊商人回來投資或者認祖歸宗。
他們村子就有一個,而且還在家投資修建了一座小學,商人一是為了做慈善,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幫助自己村子裏的親戚吧。
他聯合當地的教育局,成立了一個陽光工程,邢峰就是第一批受益人,商人資助他們大學的學費和生活費,他們畢業以後,要去商人投資的學校當教師,時間是最低五年,而且是有編製的。
本來這個事情是很好的,商人也很大方,在他的學校教書,收入比一般的公立小學,高了一倍多。
隻是商人年紀大了,邢峰在上個月,才得到消息,是教育局的人打電話告訴他的,資助他們的商人已經過世了,而商人的兒子雖然在大陸投資,但是並不想投資學校。
因此他已經把學校的所有權轉移到教育局了,學校也從私立的變為公立的了。
而因為當初邢峰簽署的合同,主要資助對象是商人,此刻他兒子不承認,教育局這邊經過商量,當時他們簽署合同的時刻,教育局也承諾了會給編製的。
因此即使商人兒子不繼續資助了,教育局也會繼續資助他學費,他畢業以後,還是需要回去教書,五年的合同不變。
因為他不是師範畢業的,回去以後,隻能夠教小學。
雖然看起來變化不大,其實前景是千差萬別,商人在大陸投資,開了好幾家電子廠,收益很高,回饋自己老家的學校也辦得很好,待遇特別高,而且如果表現好,說不定還可以進電子廠。
而如果服從教育局安排,等於就最少要把五年的青春奉獻給農村了,這個時候的農村,還是很落後的。
所以邢峰把這個消息和徐慧說了以後,這個月兩人便一直在爭吵,徐慧是婁市本地人,她當然不願意跟著他回農村,而如果兩個人異地的話,感情能不能堅持也很難說。
所以經過一段時間的考慮,徐慧今天來找到他,就是準備和他提出分手的。
本來因為時間過得太久了,他重生後一直都回憶不起來,此刻徐慧當麵,記憶便一下子像翻書或者電影倒退一樣,快速的在這一幕定格了。
鄧海帶著滿身的檸檬離開了,作為母胎單身狗,身邊有這麽一個大帥比,人家還有一個自己夢寐以求的美女女朋友,他也是心裏很是強大,才能夠作為朋友在一起幾十年。
邢峰不知道此刻該怎麽麵對這個失而複得,又馬上要失去的女朋友,於是沒有說話,隻是慢吞吞的靠了上去。
“怎麽沒有打電話過來。”
他終於還是問了一句,對方一看就是在這裏等很久了,雖然說宿管阿姨的電話也很難打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