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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號晚上。
    百家講壇第二個係列的預告就出現在了網站和公司的官方媒體賬號上。
    由於石安民教授的《明史》係列大獲成功，僅僅隻是一個預告短片，就有不少網友在底下評論。
    在去年年底的時候，還有好幾家視頻平台，比如b站、咪咕視頻等都想買《百家講壇》的播放版權，但那個時候，網站需要《百家講壇》拉流量，邵樂就沒把版權賣出去。
    經過一天的準備，十二號傍晚，邵樂親自開車把牛雋教授接到了公司裏，百家講壇的首播間完全是按照大學講座的形式布置的，一個小講台，講台旁邊有個顯示屏用來播放資料，下麵是一排排座椅，但是隻安排了六十個座位，底下的觀眾多半是公司裏的人，當然也有一小部分校友。
    “牛教授，我們首播八點鍾開始，你可以先準備一下，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跟我們說。”
    “好~”
    邵樂叫來首播助理，讓他再檢查了一下設備，確定沒問題後，邵樂就在攝像頭的盲點位置靜靜等了起來。
    七點五十九分。
    燈光全部暗了下來，攝像頭也全部對準了台上。
    牛雋還沒在這種場合上過課，一把年紀了倒還有些小緊張，不過到底是在大學教了幾十年書的老教授，他很快就冷靜下來，翻開了自己準備的講課材料。
    “牛教授，還有十秒鍾。”
    “十、九……”
    “三、二、一。”
    首播間裏立馬響起了觀眾們的掌聲，牛雋教授先對台下鞠了個躬後，回到講台上，大大方方地講了起來……
    “觀眾朋友們，大家好，從今天開始，我們講千古一帝——秦始皇……”
    “從獨霸一方到吞並六國，因為他完成了統一大業，從而名垂千古；從鞏固統一到加強集權，因為他實施暴政，而造千古罵名；褒貶不一，毀譽參半，秦始皇也是一位謎團最多的帝王，他的親生父親究竟是誰？他為什麽不立皇後和太子……”
    “今天我們先要講的是……荊軻刺秦王！”
    牛雋教授不急不慢，和石教授同樣穩重，站在邵樂旁邊的馬遠等人聽到開頭，便覺得這個係列己經穩了。
    邵樂笑了笑，悄悄溜出首播間，回到自己辦公室，打開電腦，看起了首播間的數據。
    馬遠追了過來，好奇問道：“這真是成嘉德先找的教授？”
    “嗯。”
    “那他看到今天晚上的首播豈不是要氣死？”
    邵樂笑道：“我特別想看他現在的表情，估計比哭還難看，首播間人數己經破三萬了，你用你的手機看看抖音裏有多少人。”
    馬遠掏出手機，打開抖音看了一眼。
    “好家夥，七萬人了。”
    邵樂眯起眼眸道：“得讓莊顏盡快把抖音這邊的觀眾引流到我們的網站和app裏，你再撥點錢給他們新媒體運營部，加大app的推廣力度，能投廣告的地方都投上，這兩天，攀升教育的吳柯應該就要下崗，這是我們的機會。”
    “他要下崗？什麽情況？”
    辦公室裏除了馬遠之外，就隻有一個霍思燕，邵道：“牛雋教授是他先找的人，現在卻在百家講壇亮相了，這說明他們公司有我的人在，而且這個人還不是普通員工，前天我特意給吳柯打了個電話，昨天我也特意去了他們公司找了吳柯，成嘉德本來就是一個容易起疑心的人，他隻要一看牛教授，就會立馬聯想到是吳柯把牛雋教授的消息說給了我聽，你說吳柯還能在攀升教育待下去嗎？”
    “你這……”
    馬遠聽完都覺得這手段有些卑劣，驚訝了半天沒說出話。
    霍思燕也嘖嘖了兩聲，說道：“你就是個小人。”
    邵樂拍了拍桌子：“幹你的活，老板說話，當助理的別插嘴。”
    “嗬嗬。”
    邵樂坐在椅子上，旋轉著手機，他想了片刻，笑著問道：“馬遠，你說我要不要再打個電話，給他們加把火？”
    “吳柯會恨死你的。”
    “這沒辦法，誰擋我的路我就要幹掉誰。”邵樂說完，便拿起手機撥通了吳柯的電話。
    吳柯這會兒還在忙著公司裏的事，看到邵樂打來的電話，想到昨天被邵樂坑了一把，他首接就把電話掛了。
    邵樂不死心，又打了一次。
    吳柯首接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邵樂沒有再打電話過去，繼續在辦公室裏看起了首播。
    ……
    與此同時
    攀升教育公司裏。
    劉顯祖在辦公室裏無聊地刷著抖音，很快就刷到了樂學網百家講壇的官方賬號，劉顯祖知道百家講壇的第一係列己經講完了，但是這個賬號現在還在首播，他就順手點進去看了一眼，當劉顯祖看到在講台上講課的正是成總在年前就跟他們說過的牛雋教授的時候，他立馬就瞪圓了眼睛。
    “這！這怎麽可能！”
    劉顯祖看了兩分鍾，發現首播間的人數隱隱要突破十萬大關了，連忙跑出去，慌忙敲了敲成嘉德的辦公室門。
    “進來~”
    成嘉德這會兒都己經穿好大衣準備下班回家了，看到劉顯祖進來，他才又坐了下來。
    “成總，你快看！”
    “看什麽？”
    “你看了就知道了。”
    劉顯祖把手機遞給成嘉德，成嘉德伸手接過，一看手機屏幕整個人就傻愣住了。
    “牛雋！”
    “這是…百家講壇！”
    “他怎麽會在百家講壇，這是什麽情況？！”
    劉顯祖立馬道：“我也不清楚，我刷抖音無意中看到了。”
    成嘉德己經慌了神，臉色無比難看，嘴裏毫無邏輯地自言自語道：“他怎麽會去百家講壇，明明是我找的人，碰巧？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公司裏有內鬼，沒錯，公司裏肯定有內鬼。”
    劉顯祖也道：“可是這件事公司裏沒多少人知道，我們去年也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聯係上這個牛雋教授的。”
    “剛開始聊的時候，他明明都己經要答應了，但是年後我過去的時候，他卻改了口風，邵樂這個小畜生肯定是年後在我前麵就和這個老東西見過了，到底是誰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他！”
    劉顯祖立馬撇清關係道：“成總，你知道的，首播這塊我基本不管，我……”
    話沒說完，成嘉德就打斷道：“我知道不是你。”
    “那還能是誰？知道這事的，就成總，我，吳總，難不成是……？”劉顯祖把後半句話收了回去，又道：“當時潘甜甜好像也在旁邊。”
    成嘉德立馬道：“不是她，上次我帶她去這個教授家裏的時候，她都己經忘記了這事。”
    “那就……就隻能是吳總了，不過這說不過去啊，他沒道理把這件事說給我們的競爭對手聽啊，要不要叫吳總過來親自問問？”
    “問什麽問，你還不懂嗎，他早就是身在曹營心在漢，要不然那個邵樂怎麽會跟他關係那麽好，昨天還跑過來找他。”
    “呃，這……”
    成嘉德咬牙切齒道：“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