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韶璃的回答幹脆利落。
    她對九州的概念還停留在萬年之前，哪裏有目標。
    說完，韶璃走向巨幅地圖，認真看了片刻，指著南粵省。
    “這裏也有人嗎？”
    “我沒去過九州之南，想去看看。”
    江宇點頭，理解她的想法。
    黃帝時期，嶺南屬於蠻荒煙瘴之地，罕有人跡。
    “南粵土地富饒，水稻一年三熟，末世後幸存者最多。”
    “九州任何地方的幸存者，在琴島都能找到，我可以幫你找個向導。”
    “離開前學會開車，旅途會輕鬆許多。”
    江宇的性格和韶璃有幾分類似，最不喜歡欠人情。
    小丫頭幫他補全《連山易》，融合神兵，兩份大禮太過貴重。
    如果對方選擇留下，自己人什麽都好說，以後有的是機會補償。
    既然選擇離開，總要出點血。
    繼續介紹。
    “自己選一件異兵，你的傳承比較適合這把玉骨扇，可攻可守。”
    “這一份是高階晶核，足夠你提升到七階，你現在五階，提升需要時間。”
    “我還是建議你先在琴島苟一段時間，七階後再出城。”
    “當然，純屬個人建議。”
    韶璃點點頭，態度不再那麽強硬。
    “我會認真考慮。”
    “江主、主人，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江宇收起剩下的異兵，示意她隨便。
    韶璃猶豫了下，還是忍不住開口，她實在想不明白。
    “為什麽給我這麽多？”
    “你我都清楚，就算你反悔強留我，我也不能把你怎麽樣。”
    江宇頓住，不知道怎麽開口。
    有的時候
    嗯——
    應該說是大多數情況下，實話比較傷人。
    比不堪入耳的謾罵中傷更加羞辱。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韶璃還未回答，團團趕緊擋在兩人之間，一臉祈求表情。
    “主人，惡語傷人六月寒”
    江宇的嘴有多毒她沒見識過，但聽那些小丫頭說過。
    尤其是清虹和林霏。
    聽兩人閑聊，主人和她們不熟時，一開口能氣死人。
    pua玩的賊溜。
    雖然團團自己也不懂pua是什麽意思，反正不是好話。
    江宇笑了笑，柔聲道“我這人最重承諾，既然答應過就不會反悔。”
    “我喜歡明碼標價的物品，你送我的東西值這個價。”
    補全《連山易》，解密無相使用方法，任何一條都無價。
    韶璃不為所動，追問道“實話呢？”
    團團幹咳一聲，拉了拉主人衣角。
    江宇看了眼團團，小丫頭都快跪下了，她真心舍不得韶璃走。
    江宇無奈，重複了一遍團團的話，眼神真誠。
    “我習慣與人為善，惡語傷人六月寒”
    韶璃堅持道“我還是想聽聽。”
    江宇給了團團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措詞直白。
    “你太醜。”
    “相貌一般，身材一般，性格極差，內城打雜的小丫頭都比你養眼。”
    “養著你，性價比不高。”
    底子差就算了，江宇原本以為，她獲得傳承時至少會精心雕琢一下。
    根據以往經驗，沒有任何女人能抵抗變美的誘惑。
    韶璃聞言表情坦然，沒有想象中的氣急敗壞。
    “那我就放心了。”
    “融合神兵盡快，我趕時間，《連山易》有不懂的地方隨時可以來問我。”
    “回見。”
    江宇伸手攔住她的去路，微笑道“還要再麻煩你一件事。”
    “有點不好開口。”
    韶璃表情不變，語氣舒緩了些“能做到我不會推辭。”
    “你的禮物我很滿意。”
    江宇輕觸太極，取出筆記本遞過去，韶璃接過打開，空無一字。
    眼神疑惑。
    江宇麵不改色，理所當然的語氣“幫我再寫一遍《連山易》。”
    “上下卷都要，我會認真拜讀。”
    韶璃再也忍不住，麵露怒色“你不信我？”
    江宇點點頭不信。”
    韶璃“那你還讓我默寫。”
    江宇“我沒得選。”
    韶璃“如果我之前寫的是假的，然後背了下來，你怎麽辨別。”
    江宇“無法辨別，如果你真那麽聰明，我認栽。”
    韶璃“你贏了。”
    江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順便激活控心咒召喚夢梵和綠蘿。
    不多時，兩個小丫頭出現。
    “看好她，沒有我的命令，擅自離城，殺無赦。”
    韶璃聞言翻了個白眼，對江宇的命令也能理解。
    不由得佩服他的謹慎。
    夢梵在韶璃身上沒有感受到控心咒，隻看了一眼就明了。
    女孩賣相太普通，小色坯沒看上。
    眾人離開，書房中隻剩下江宇和團團，桌子上擺著四件異兵。
    無相、軒轅劍、大鴻槍、力牧弓。
    割破手指，江宇用鮮血畫出符文，激活無相隱藏的機擴。
    團團表情緊張，內心忐忑，無相就是她的能量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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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相毀掉，她也無法獨活。
    劍身厚重，渾然一體，怎麽拆開？
    聽起來像是天方夜譚，但願韶璃沒有說謊。
    符文成型，無相發出顫音。
    “哢！”
    一道裂縫從劍尖崩開，向著劍柄方向延伸，團團麵如死灰。
    完了，死定了！
    她能感受到無相內部能量迅速流失，身為劍靈，虛影越來越微弱。
    江宇並不擔心，韶璃再蠢也不會在這種事上動手腳。
    跟作死沒區別。
    握緊劍柄，瘋狂注入能量。
    裂痕擴散到底部，“哢哢”聲持續不斷。
    隨著能量注入，不僅沒有停止的跡象，反而變得更快更密集。
    “嘭！”
    無相劍身列成兩半，團團靈體淡的隻剩一抹不可見的陰影。
    身材五官模糊不清。
    劍身裂變還在繼續，展開，再展開，無限製延伸。
    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算上核心，總共分裂出九格。
    兵器匣半米寬，三米長，足以放下任何兵器，每一格尺寸相同，鋪滿整個房間。
    江宇意念微動，兵器匣打開，嚐試放入軒轅劍。
    “哢！”
    長劍放入，兵器匣關閉，匣身消失，隻留下軒轅劍本身。
    看似獨立，卻與無相連接在一起。
    接著放入大鴻槍，力牧弓，占了三個位子，還剩六個。
    融合結束，能量內斂，無相又恢複成原本平凡的模樣。
    通體漆黑如墨。
    江宇注入能量，心念微動，無相依次化作大鴻槍、力牧弓、軒轅劍。
    三件異兵相輔相成，無相能量完全不是之前可以比擬。
    團團身體慢慢凝實，膚色有了光澤。
    不再是半透明狀態。
    小丫頭抬起頭，眼中堆滿驚喜，笑容明亮起來。
    “主人，我好像感覺到溫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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