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又到羅刹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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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秋斜眼道。“怎麽叫萬一呢?就是有害好不好,你們不是有句話叫什麽豬可死,不可煮麽?他就是抱著那樣的信念在與我抗爭,不過……話又說回來,他不是十分窮凶極惡之徒,所以沒什麽太過激烈的動作。”
“豬可死,不可煮?這是出自哪位聖人之口?”他怎麽覺得這個聖人比較像她的作風呢?
“呃?這個我倒忘了,就是說這個可以死,但是你能隨便侮辱他”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具體是哪句話來著?就掛在嘴邊的。
“士可殺不可辱?”司馬南猜測著問道。
“對對對,士可殺不可日!”七秋篤定道……
“姑娘,是不可辱,前後兩句差太多了吧?”這就是從小他不好好讀書之時,太傅給他的反麵例子!豬可死,不可煮?她是怎麽想的?
“我就是一時沒想起,有點點差錯而已,我又不是你每天都讀這個,知道那麽一清二楚,我們窮人家的孩子,怎麽能比得起你”說著鄙夷的瞪了一眼。
“你那不是差一點點的事”司馬南起身走到桌前,輕輕倒杯水,問道。“喝水麽?”
七秋連忙道。“不不不了,謝謝啊”這孩子真是不知道汲取教訓啊。
“噗……這是?”司馬南全數噴出這一口不知所為何物的‘茶’?老白醋,皂粉……惡。
七秋捧著肚子小聲笑著“哈哈,你說我該說你憨厚,還是白癡呢?我都跟你說處處小心嘛,你還敢隨便動這個屋裏的東西……哈哈,味道。怎麽樣?你還真是不懼生死啊”
司馬南滿臉的糾結,肌肉都擰到了一起,憤恨道。“我去找他!”
七秋慌忙攔下“你找個屁啊,人家是送給我的,誰知道你那麽喜歡,個個都要沾?人背不能怨政府,你就認栽吧!”同情的搖搖頭“而且你敢破壞我的樂趣,我跟你沒完!”
司馬南吐著嘴裏的怪味,無奈道。“到底有何樂趣可言啊?”就是看著他一步步倒黴?這未免心腸太壞了吧。
七秋小聲道。“你有沒有過那種感覺,一個對你很氣憤的人,整天想著這麽整到你,一想到或者看到整了你的時候那種洋洋得意,心中暗爽的樣子?”
司馬南道。“剛剛聽說,但是也不該把這暗爽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啊……”他好歹是一國太子啊!
“我都說了嘛,隻怪你倒黴,人家本來是送給我的!”七秋聳聳肩說,沒想到司馬南還有為她承受苦難的好義氣。
司馬南苦笑著“這般盛情,你為何不喝?”
“不好意思哦,我這個人比較潔癖,一向自備酒水”說著從身後掏出一個壇子,一晃悠全是水聲“那,給你趕緊漱漱口吧”
司馬南將信將疑的接過壇子,她不會在著水裏動了手腳吧?下邊的人都這麽猖狂,她這當主子的能好辦?經過激烈的鬥爭,一仰頭,把水喝了一大口的誰,頓時胸火燒火燎般難受。
“你這是酒……”司馬南控訴,他就說嘛,怎麽可能她這麽好心!
“是啊,我跟你說酒水嘛,誰知道你這麽有魄力,仰丫子就幹了!”說道。勇氣這一點,還真是沒人與他匹敵啊。
鬧劇告一段落,在外麵聞聲雀躍的吳韋章總算放心了自己的精心布置,沒想到這女人還真是給麵子,全都照收了,說起來是不是有些過分啊?另個聲音道:過什麽分,你忘了菜籽油的故事了?猛然回想起:沒沒沒有,說起來這才是小菜一碟呢。滿意的點點頭,邁步離去。
七秋將吳韋章暗自得意的樣子盡收眼底,哈哈,最大的玩樂家還是她啊。靜靜坐在門檻上的司馬南已經不再觸碰七秋屋內的任何東西,以免遭殃,隻坐在門檻上老老實實的就算了,指望她提醒?別想了!那是夢!
高興完了,七秋坐回躺椅,拿起圍巾繼續織著,司馬南看了問道。“這是何物?”
七秋回道。“圍巾啊。”
司馬南露出一貫好學的表情“圍巾?是和圍脖一樣的麽?”
七秋點頭道。“就是一樣的,隻是叫法不同啦”
司馬南隨口問道。“這織了給誰啊?”拿起圍巾一角,雖然沒看過這東西,但是從審美觀來說……也太難看了吧。
七秋眼見司馬南從眸底透出的不屑之色,不悅道。“呆子,你看上去對我很不滿意啊!”
司馬南慌忙道。“不不不,怎麽敢呢,在下隻是想問下這麽偉大的作品是要送給誰?”
“送給一個美麗女人的”秋天是哮喘病的高發期,趁著這幾天的功夫織好了就可以送給容容了。
“那那堆藍色的是送給誰?”說著努努嘴朝旁邊的筐子。
“藍色是鳳傾城的,紅色是楚楚的,白色是……”
“我的,對不?我就說人人有份不可能落下我的嘛,雖說這個白色我不是很喜歡,但是,既是秋秋你的一番心意,在下就勉強接受啦”說著讚賞的看看七秋,看來她也並非一點都不把他放在心上嘛。
“咦?你幹嘛滿臉蕩漾啊?白色是給離的。”也不知道這一輩可還有機會送出去……
“啊?那我的是什麽顏色?”司馬南扒拉扒拉筐子裏尋找著。
七秋一臉鬱結道。“沒你的啊!”
司馬南撅著嘴不言語,以示自己的不滿,七秋看著一臉委屈像,妥協道。“好吧好吧給你加一個,給錢,一條一百兩!”說著無恥的伸過手去。
“上次你欠我的錢都沒還呢,就當相抵了,我要個紫色的!”司馬南無賴一笑。
七秋不甘的小聲道。“真無恥,那點銀子就像買老娘的青春和時間!”
司馬南自動忽略掉,正色道。“秋秋,你家鄉是哪裏啊?”
七秋邊織著,漫不經心的回道。“很遠啦,離你們這裏有幾千年都不知道”反正說了也沒人信,就當說給自己聽吧,省的忘了自己是哪裏來的。
“呃……我是問正經的……”司馬南憤憤道。
“我說的也是正經的啊”七秋辯解道。“我就當是自言自語,你別理我。”頓了頓重新開口道。
“在我們那啊不像你們一樣穿長袍什麽的,冬天冷了呢穿羽絨服,夏天熱了就穿短衣短褲,美女呢就穿露大腿的熱褲和裙子,露肩露胸的吊帶,跟肚兜差不多的樣”話說她還真沒勇氣穿那個,身材還是小問題,穿成那樣使人經常對你懷注目禮,她是沒那個魄力咯。
“啊?短褲?露大腿?肚兜?如此說來那不甚是傷風敗俗麽?”司馬南有些鄙夷道……
“敗你個頭啊!你們現在在我們那就叫死封建社會,門第、體統、禮數、皇權樣樣都要講究,都要爭。我們是和諧民主社會,什麽事都是百姓說了算,當官的不過隻是給我們辦事的啦”這話有點昧良心,她就沒沾過什麽當官的給的好,你說她和她老爹一起生活,怎麽也算得上是孤兒寡父的吧,政府一年怎麽不得給個一億兩億的救濟金,就是沒給!黑暗啊!
“百姓說了算?各執一詞,那豈不是天下大亂?”司馬南感興趣的問道。
“你這個廢柴,那也不是說啥就是啥啊,百姓有什麽建議或者要求都可以寫信給管事的,或者交給專門討論利民政策的人,意見大概都會統一的吧”是不是人大啊?在那邊活二十多年,最遺憾的就是沒當上人大代表,訴說訴說他們家這個孤兒寡父的事。
“此事,皇帝可會應允呢?”司馬南依然不恥下問。
“我們那是沒皇帝的,有主席,主席是我們的好奴仆”七秋邊織邊表述道……
“啊?奴仆?”司馬南忽的站起來驚叫道。
七秋吹吹因為驚嚇而紮到的手指,一拳打在司馬南的腿上,痛恨道。“要死啦你!土鱉!給我們辦事,為我們出力、排憂解難還不是好奴仆?”
司馬南緩緩下身,坐在門檻上,悠然道。“還有如此英明君主?”
“那是,胡爺爺是我的心中偶像,那長的那叫帥啊。”要再年輕點就好了。突然想到什麽一樣,開口道。“這個楚楚出去咋也不知道回來,我這玉佩快放化了都”突然有種兒大不由娘的感覺呢?呸呸呸,你還沒這麽蹉跎呢!
“應該快了吧,過幾日就是傾城的生辰,應當回來與他慶祝的”司馬南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心中還在想著七秋口中那個好奴仆。
“你說啥?生辰?鳳傾城的?啥時候啊?”七秋一連串的問題,問的司馬南不知道從何作答。
“大概七日左右的吧”司馬南揣測道。
“那是左啊還是又?算了,我問個別人去,你個二把刀!”生日?鳳傾城的生日哎,是不是可以熱鬧一下?
“你想幹嘛?”看著七秋一臉奸笑,司馬南不禁擔憂的詢問。
“辦個生日會給他咯,熱鬧熱鬧嘛”要說起製造氣氛她可是強中之強,但是就怕人家這邊不吃她這一套,到時候輕輕熟人,一起切個蛋糕,唱唱小曲兒,喝喝酒也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