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文化特色:苦難並非必要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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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玥給出的回答也沒非常渲染留下來的人生活多麽淒苦,雖然也算不上好,但多少還算在能過一天是一天的階段,那敲擊聲也稍微輕微了一些。
而白無一則聳聳肩:
“照這麽說,她活著然後恢複,這老公倒少了個店子?”
“你這說的什麽畜牲話?”
王玥皺眉,一臉生氣地對白無一訓斥:
“街裏街坊救濟他也不是一兩天,他媳婦要是不恢複,那可能他忙著照顧她,沒精力開店,但這都恢複了,那讓他媳婦看看店,他自己估計幹活還更有精神點。”
“是這樣,不過你們不是主要在網上募捐的嗎?”
“募捐那也不能這麽說啊!說得跟這人拿媳婦換錢一樣,你怎麽能這麽說呢?”
王玥越說眉頭鎖得越緊,儼然沒聽出白無一弦外之音,但這更好,這才能表明王玥說的一切話都是出自真心,絕非為了勸導病人而勸導。
而更加年輕,也更加擅長互聯網的白無一則緩緩開口:
“我不懷疑,畢竟,要是這人媳婦能好,我估計網上反而給的錢說不定會多點。”
“啥?”
“這人媳婦去世了,那整個故事就是爛大街的一場人間悲劇……這話也惡心,但這種標準的悲劇實在太多了,在任何一個火苗籌都可以看到,可若是這人的媳婦一點點好轉、一點點有了生機,那對於捐贈來說,就有正反饋了。”
白無一看了一眼那似乎完全停下了的耳膜,輕聲說:
“人的付出,還是希望得到反饋的,哪怕不是物質意義上的回報……做好事而讓世界越來越好,這也是一種反饋。”
“可能吧。”
王玥若有所思,但神色仍滿是不讚同,她做了個“呸呸呸”的嘴型,讓白無一也做了一下,而隨後,白無一朝她招了招手,把手指指向了之前被當做滑索的繃帶。
“把它扯下來,然後堵住這裏吧。”
白無一說:
“現在外麵不會有半點有價值的聲音傳進來,這小孩兒的哭聲也怪煩人的,堵上吧。”
“封完我們這邊的話他還聽得見?”
“聽不聽得見無所謂,”
白無一點了點指尖,以一種無所謂的語氣說:
“就當聽不見也行,我封完這兩耳朵,也沒必要繼續跟他說啥了。”
“也是,咱們現在目的又不是救他。”
王玥點頭,不再對這病人的主體上多少心,選手們不再將救人作為第一目的後,便也不再如之前一樣圍著這位“一心求死”的病人團團轉,即便還是會談上一兩句,也都是些無謂的態度。
包括白無一現在的動作,主要也不過是堵住風戶這個跟清濁堂息息相關的地點,避免有更多牛鬼蛇神從這裏鑽出來、或者外界變化導致風戶又向清濁堂出一份力,總之,是為了更加功利地緩解當前局勢而來的。
堵完了這邊,王玥和白無一便從這耳朵中爬出,隨後往另外一邊走去,路上便經過了運樞長道,於是看見了滿臉緊張的徐州,與一邊瘋狂甩手一邊跑來的張強。
“俺幹完咧!”
張強一邊向這邊跑,一邊用帶著一點哭腔的聲音喊:
“那地兒俺都整通咧!內腎髒倒是白會爆了,黑衣服的銀兒也被俺打了一頓沒咧……但是俺不幹淨咧……”
“哇啊啊,張大哥,您、您先別過來,我這邊還在牽線……”
徐州看見張強衝過來的一瞬間整個人都僵住了,扯著三根還往右邊偏著的線便一邊縮,而取代他,白無一走到前麵去輕輕拍住了張強。
“辛苦了。”
白無一說,他這副態度,反而讓本來有點崩潰的張強冷靜了下來。
“白老哥恁也完事兒了?哎呀,害得是恁啊,一看到恁,俺就冷靜下來咧。”
張強拍了個馬屁,隨後看向徐州問:
“誒,小徐啊,嫩那小姑娘去哪了?俺之前路過人中那邊,看到她的劍擱那插著,莫不是出甚麽事兒了吧?俺的活還在她手裏掐著咧。”
“小清在負責三處的針紮,目前我們能做的就是去打掃一下四周的黑衣從者,盡可能把外界對她的幹擾降低到最小。”
提到嶽清,本來聲音有點顫顫巍巍的徐州頓時變了神色,極為認真地對麵前幾人開口:
“老大你就算了,張大哥、王大姐,可以請你們去幫她一把嗎?在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
“放心,要不是這小姑娘接了張老哥的任務,我也不可能等到他來接我班,就這,老張來的時候我的手還差點沒按住門呢。”
王玥指著張強以半開玩笑的語氣說,不過後麵她忽然又有些猶豫:
“不過我現在答應了小白幫他搬塞耳朵的東西……能不能……?”
“沒事,我這邊不急,你先去幫他們吧。”
白無一看出王玥的猶豫,便幹脆利落地揮揮手,和本來就是臨時搭隊的王玥“分道揚鑣”。
他自個又艱難地跑去繃帶處扯了一節繃帶,堪稱拖家帶口地跑到了右風戶前麵,隨後便遠遠與正一刀劈開一名黑衣從者身體的嶽清進行了一個遙遙相對。
“需要幫忙嗎?”
嶽清遊刃有餘地斬開麵前人的身軀,把土刀在身邊隨意晃了一圈問:
“這邊黑衣從者突然少了很多,是那兩個人成功了吧。”
“什麽叫那兩個人,禮貌點。”
白無一一邊回複,一邊用腿把重得要死的繃帶往上抬了一抬,很遺憾,繃帶本身質地柔軟且形態不定,他這一抬,沒把綁帶重新攬在自己腿上,倒讓它咚一下落了下去,散了一地。
白無一捉著那白色的繃帶,一點點把它重新往身上卷,而一旁嶽清也並未來幫他,而是繼續揮舞著土黃刀刃朝那些黑衣從者殺去了。
白無一抬起頭,看著她極為淩厲的刀法,眨眨眼。
“你的刀法和劍術可真是一脈相承。”
“不算,這兩種武器我都學過。”
嶽清隨意一答,將那刀以腰身帶著一旋,身上血色的長裙被她帶著這樣一旋,便舞出與那刀幾乎一致的血花。
她的刀自圍上來的黑衣從者身上扯出一片墨色漣漪,順著勢頭輕輕一擺,墨自刀刃潑出,如毛筆尖潑墨出的筆鋒。
嶽清收回刀,將其又是一挽垂在身側,補充了一句:
“總不可能完全依賴異能。”
“……你被選中為選手的第一時間是什麽樣的?”
“什麽?你問這個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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